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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姓,打算合力在锦州为她家小姐,打算建一座纯银的人像。“也不知道是从哪里传出说姑娘你喜欢金银珠宝,人像说是纯银打造,再用金子渡身,连眼睛都要用珠宝镶嵌。”“七八丈高的人像,那得用多大的珠宝?”海棠问完就被青葵瞪了眼,现在哪里是在乎这些小事的时候,主要是这雕像不能建。“阿莎……”阮沁阳看着信函默念,这些人不止给她建雕像,还给她取了带有美好寓意的代称,打算撰写故事世代流传下去。早知道这样,当初就大大方方的办好事,不来做好事不留名那一套。现在压抑了太久,感觉百姓的情绪都到了高峰,非要做出些事才能发泄出来。但这雕像她怎么都不可能要。“别说用纯银打造,为了防偷儿挖银,每日要费多少人力巡逻,再者我做的事跟朝廷比起来不过九牛一毛。”大明国君又不昏庸,战争过后,朝廷的赈灾及时,派了官员管理治安,她那些商铺才能顺利发展。说起来她这算是趁势发了财,说这些财没落到她手上,但铺子田地都在那里,她就能源源不断有进账。所以说什么雕像她根本承受不起,这弄出来,指不定谏官要怎么说她,怎么说阮晋崤。“可姑娘也不该亲自过去啊!”“这些日子你们也听了慈幼院,还有那些难民重整旗鼓好好过日子的事,每日听着,雕像是一回事,我还想去看看我的影响力到底多大,做了多大的好事。”这几天来感谢她的人络绎不绝,很多人在侯府磕了头就走了。每日这样,她不受触动是不可能的。再者既然都要嫁了,一个人出去散散心,就当是婚前旅行。“姑娘打算怎么跟太子说?”青葵担心这个,马上成亲往外跑,也不知大爷会怎么想。“照实说呗。”阮沁阳完全不怕阮晋崤会不赞成她的决定,“之前他便说要带我到处游玩,可去了京城,他忙的没几天有空,等到以后更是难以出京,指望他我还不如自己带着你们走走。”海棠眼神发亮,她的想法简单的的多,跟着姑娘逍遥自在,她就最高兴知足。“那侯爷那儿呢?若是侯爷不放行,姑娘打算怎么办?”“那就说到他放行。”阮沁阳眨了眨眼。她这个人哪有做什么没成功过,撒娇一次不成的事情,大不了多撒娇几次。“这时间满打满算,你从锦州回来的第二天就是婚期,这还是算快的,要是你在路上耽搁了怎么办?”阮侯爷没听话女儿的话,就拒绝道,“再者外头不安全,雕像的事爹爹会想办法,沁儿你别管了,乖乖在家待嫁。”阮沁阳蹙眉,白嫩嫩的脸上写着不赞同:“爹你忘了你怎么与我说的,忘了你跟我说当太子妃会多难,我要如何打起精神。”“这有什么相干?”“田家打算谋反那阵,因为怕在将军府不安全,我就带着砚哥儿住在了宫内,这合情合理吗?不过是我怕危险,不想应对麻烦,所以选择了最简单的捷径,仔细想想当时处在暴风中心的人家有多少,人家不都是住在自己家中。”偏偏她就进了宫里。阮侯爷打量女儿的神情,心想她当时不是心仪阮晋崤,拒绝不了他,才往宫里跑的。女儿的心思跟海底针似的。“沁儿你这话的意思是非要出去一趟,要不然就没当太子妃的胆量?”阮沁阳点头:“我总觉着遇到什么危险都可以躲在大哥的身后,我怕我以后不能跟他并肩而行,所以这趟我得出去。再者爹爹你当我出去游玩就行了,如今哪有那么多危险。”阮沁阳抬起头,见自家爹爹脸色发黑,怔了下:“爹爹觉得沁儿说的不对。”阮侯爷摇头又点头:“只是躲在太子爷的身后?”那他这个当爹的呢?这是吃醋了?“当然也有爹爹护着我。我是想这事既然是因我而起,而大家的心意又是冲着我,就该我出面解决,反正还有时间,爹爹你放心我在正事上没那么娇气。”阮沁阳撒娇卖乖,从书房出来,阮侯爷就下令准备行装。砚哥儿知晓了闹着跟阮沁阳一起去,说要在路上照顾她,可是却被阮沁阳嫌弃体弱,怕他拖慢行程,给抛到了侯府。阮沁阳给阮晋崤的信里特意交代,别让他想着跟她一同去,好好准备喜服送到侯府,等着她回府穿戴。不过没想到阮晋崤这一等,就等到了月底,等到了阮沁阳彻底失了音讯。/因为被京城的事务拖累不能陪沁阳出行,阮晋崤的脸冷一天赛过一天。朝堂之上人人屏息凝神,喘气都不敢喘大了。有位侍郎患了风寒,上奏时话说的太急,话毕忍不住猛吸了口气。动静太大,阮晋崤扫了他一眼,就因为这一眼,那侍郎做了一晚上的噩梦。“以前就觉得面冷,现在想来以前那态度已经算是好的了,这几日太子爷就跟地下的阎罗王似的,那神态模样,能吓死人。”“太子爷上过战场,经过风浪,气势慑人也是理所应当。”几位官员闲着无事议论纷纷,其中一位道:“不过未来储君气势傲人,也是我们大明的福气。”“我看未必,难不成你们不知道,他这面色如同阎王,是因为未来太子妃出行。”阮晋崤是因为朝中事脸色难看,生人勿进,他们自然觉得无事,但如果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女人,不管他平日里把事做的多好,在他们看来还是落了下乘。“可……未来太子妃娇美如花,我们都是一脸褶子的老头,这两相对比,指望太子爷朝我们露出好脸,这不是强人所难吗?”“……”这句调侃,把严肃的气氛冲淡了不好,众人转头见说话的是延平郡王,满肚子的气也不敢朝他发出来。不过有些无所事事的谏官,却把事情记住到了心里,打算早朝时说道说道。只是隔天早朝,阮晋崤的位置空空如也,人直接没来上朝。这还是阮晋崤当上太子后的头一次,有日阮晋崤面白如纸,嘴角干裂,明显是身体有疾,依然背脊笔直,站在朝堂之上。“太子爷可是病了?”朝堂一阵喧闹,明帝冷眼看着,平日阮晋崤在朝上,一个个跟鹌鹑一样,瞟都不敢多瞟他儿子,但现在人不在了,看样子他们又想念的紧。“太子去了连夜去了锦州。”明帝这话不吝于往水里砸了巨石,一时水花四溅,朝堂变得更为嘈杂。消息灵通的解释,才知道昨日晚上未来太子妃失踪的消息传到京城,太子爷不管不顾,直接就打马去了锦州。“太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