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咪,“哥,一路小心。”“小孩子打架这也太丑了吧,几个往一块儿一团。熊猫打架那叫国宝卖萌,他们这打架叫猪拱食。”梁韬嫌弃地撇撇嘴。“现在这孩子含水量真高。”“嗯…梁哥辛苦了。”陈斯祈叹了口气,他和那个小姑娘对戏也NG了半天,除了天真烂漫一口童音外,他们确实也没什么过人之处。更好笑的是也不知道他们拜谁门下,本就是孩子还要装孩子的童真,让人看得哭笑不得。“我知道好多人看我不服,没文化,又有背景。但说到底我也是从海选里上来的。拍戏真让人啪啪的扇耳光,而现在的孩子…啧!太娇贵了。”梁韬蹲下来嘴里叼着烟,若有所思地看着脚底,“我不知道你观察过没有,有的孩子小时候模仿能力特别强,特别能搏人眼球。我妈当时就这么觉得,然后砸锅卖铁给我拖关系,找人脉,经济普通的个家也弄得挺紧张。我那时连小学都还没毕业,就到处比赛拍戏,火了又冷了,等着不得不回去念书时我就得念高中。可当时八百字作文我连一半也凑不齐。上学,跟不上,出来打工,年龄不够学历不行。我就这样又混了能有七八年,每天躺在单人床上一闭眼就想,会表演又怎样?我不能真演个歹徒出去抢劫,那我就成真的了。演个医生我连染色体都闹不懂。我只是会演,而不是就是。那时我就觉得,大概一辈子就这么毁了。哪像他们,七八岁出来露个脸,火几年就回去上学,高考完了一出国,在外国混点人气再回国就能吃香喝辣,和一线明星攀亲认祖…”梁韬从没和人说起过这些,明星的采访就是制作人80%的创作,10%的胡诌,9%的升华,艺人1%的过目,没谁还掏心掏肺吐露真言,有的只是比高考满分作文还精彩的传奇故事。其实这也就是不说,不然谁活得容易?谁又真这么好运,会有阳光大道在前面铺着,一路风雨无阻。到头来还不都是摸瞎前行。“我以前有过个对象,不是之前谣言那女的。”他挪了挪地儿,“和我同届,我死求白咧暗恋他三年,后来和我住一宿舍我就表白了。那孙子一下子少女了好多,高兴的坐窜天猴能上天。高中不知道让屎憋翘了还是怎么就和父母出柜了,结果一家人吵得不可开交,连家也回不去。你说儿女这一辈子啊,除了求个父母祝福还有啥?少了父母还有什么槛过不去?但他就没过去。”他静了很久,红了眼睛抬头看着陈斯祈,“有一天他特别开心地踢开宿舍门和我说,和父母谈和了。那时我已经和他分手俩月了。他这么一说把我说懵了。他父母不是那种特别开明的,更不可能孩子闹闹就妥协了。我当他是喝多了说胡话…他那样子我舍不得说什么…后来他晚上出去买平安果,一晚上也没回来。”他深吸了口气,终于鼓足了勇气说出最后的结果,“我上的学校冬天也不太冷,学校的湖只结了薄薄一层冰。他在里面泡了一晚上,早上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像人样了。当时湖边的椅子上还用衣服裹了个平安果,粉色的塑料纸,苹果下面压着张纸,写着MerryChristmasLT。”那天是圣诞节,至今相隔十年一个月零五天。那是他学生时代过得最后一个圣诞节,带着永远不可抚平的痛。现在梁韬想起那天,脑子还是有些闷,像是被人当头一棒,第一次明白什么叫做不能挽回。他自认自己一生平凡,却不知为何已经被人拉上非凡的道路。但他还是觉得,人生是没有与众不同,丰富多彩的。其实如果精炼每个人的一生,那人生一定是三步走,出生,生活,死亡。只是不知道哪个二货在中间加了无数个词缀,让一生过得这么跌宕起伏,刻骨难忘。“说实话我不服,看到那群孩子我不服,看见你…也是。但我也只是心里这么想了,对你这么随便说说。我不是你,这些年你怎么度过的我也不知道。我过得不顺,世上的人应该也都过得不怎么好。”他站起来抖抖腿。陈斯祈问,“看出来了?”“嗯…其实我就是憋的。我妈急着要孙子,我可能哪天找个女的就这么结了…这么想来我就是想让个人记得我现在是什么样的,我…挺不想放下的。”不想向命运低头,不想被时光消磨。哪怕这些都是痴心妄想。当人有一天开始获得名气,那他就在不断变化。这是一个不可能改变的定律,只是舍不得有一天不哭了,不笑了,平静了,麻木了,释然了。自杀般跳进深海,葬送海底。梁韬总给人一种混球的错觉。每个人也总会被贴上标签,但却总不够贴切,片面,笼统,让人先入为主。陈斯祈轻轻应了一声,他也一样。作者有话要说:(●––●)文盲星重新上线第30章轨迹(十三)白洋一个人跑出来半天了。这个村子远比他想像中要大阴冷的雨比南方更加缠绵,淋在身上也更加难受。看似只有银针般粗细,落在身上却是刺骨的疼。他缩在屋檐下避雨,小平房早已人去楼空。阴面一侧的墙壁因为受潮已经发霉,墙角一窝野猫团在破布上冲他炸着毛,发出恐吓的叫声。白洋退出来换到另一处屋檐下。他很讨厌猫,总觉得猫是一种一点也不忠诚的生物,一块糖都能骗走的小没良心。原本虚空的世界正被无声创造着,他隐约看到了村子东面的小山丘,灰突突的老松树上飞起一只鸟,以极低的高度飞行着。他的耳边突然响起一声近似野兽的咆哮。白洋身子剧烈前倾栽在地上,眼前一阵黑过一阵。咆哮声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尖锐,这是不甘离去的亡灵被捕捉时发出的呐喊,游走于世间的亡灵都能听到。直到声音完全消失白洋才站起来,身上的泥水无法擦干。他捂着头向小山丘的方向跑,他从未想过这种虚幻的空间也能把他淋成落汤鸡。小山丘大概四层楼高,铺着碎石子的小土路向上延伸。他一边跑一边留意四周,凡儿靠坐在老松树下,腰上不知道被什么划了个大口子,鲜血止不住地往出流,和雨水交织在一起。凡儿没看见他,直到白洋走到身边才听见他小声念叨着,哥哥。白洋知道这个孩子活不成了,哪怕更早发现也不行。处处针对他的孟家根本不会治他的伤,到头来他还是得死,只是地点不一样。而这一切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孩子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也就是世人所说的阴阳眼。“申凡!”孟子凡气喘吁吁地喊。薄薄细雨浸湿他的发,他穿过白洋跑过去,手触到弟弟的身子猛地一震。他茫然地看着身边突然出现的人,“你是谁?”白洋自觉回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