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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毒?“既已要来查探,那么不管什么代价,都应查的。”拱手道,“告辞。”“不送。”袁绍凡跃下船头,直接踏水无痕,回到了谢枫疏的船上。胡非为看着对面的船只微微敛笑,目中波澜渐平。梅重祀从船里弯腰出来:“怎么样,他走了?”胡非为道:“明日,我们再动身吧。”梅重祀目光一动,看向袁绍凡踏上的船只,点了点头,笑得了然:“好啊,随你。”两人站在船上,梅重祀却是去取了船桨,往谢枫疏那边的船只靠近了。“如何?是他们吗?”自船上迎了袁绍凡,谢枫疏当即拉着他进船内坐下。袁绍凡从怀里拿出那个木盒,道:“是他们,而且那胡非为给了我一个木盒,说我想知道的东西就在这里面。”谢枫疏道:“这么简单?”袁绍凡道:“我看他倒不像是说谎的样子,不过他说,我若打开这个木盒,就要付出代价。”顿了顿,“我估计他是在这木盒里面下了毒,叫我难受一阵什么的。”“既然师父他说胡非为不下杀手,咱们又认识荆大哥,想必这木盒里的毒,不会太过分。”袁绍凡摇了摇木盒,道:“那咱们现在开?”谢枫疏犹豫了一下,道:“若要保险,回药王谷寻前辈开更保险,不过,寿宴时日已近,我们如此频繁去找前辈,终究不好。”洛阳城里的人只怕越来越多了,他们来苏州找人,又花了许久,如今离药王寿宴只剩两月不到几天,大部分人都已经挤到了洛阳。越临近寿宴,他们越不好走那山中密道,走得多了,意外的概率就越高。更何况阎王愁准备去别庄办寿宴,等他们赶到洛阳,他未必在药王谷里,那个时候,也许他去别庄布置了也说不定。袁绍凡便道:“那我们现在就把它打开吧?”手指一动,便要将盒子上半部分拉开。谢枫疏一下子握住他的手腕,道:“去岸上再开吧,买副棉手套,以防万一。”袁绍凡知他那是不想让他受苦,心中一动,将盒子放下,在这小船之中摇摇晃晃,凑过去亲他的脸。谢枫疏垂下眼睫,搂他的脖子,两人抱在一起,袁绍凡与他额头抵着额头了一阵,方才搂着人对另一头的人喊道:“徐师傅,靠岸!”“好嘞!”撑船的人立刻动作,将小船往岸上开去了。谢枫疏与袁绍凡一起上岸,寻了当地最近的八方客栈,直接要了上房,进了房里,跑堂的将他们送到楼上,开了房门才准备离开,谢枫疏叫住了他,让他去买副棉手套送来,那人当即应声,替他们关了房门下去了。袁绍凡把木盒子放在桌上,细细地打量着它。谢枫疏好奇地道:“这胡非为行事倒是特别,虽是采花大盗,倒也有几分不拘小节的意思。”袁绍凡低声一叹,道:“你若见了他,就知道他不止是行事特别了。”“哦?”谢枫疏一愣,“他怎么了?”“若说男子的容貌,这世上出类拔萃的当真不少,然而,他的出类拔萃,只怕当真是难有人及了。”谢枫疏似笑非笑道:“你这意思,是他十分貌美,所以你倾慕了?”袁绍凡立刻道:“怎么可能?”揽了他的腰,道,“我只是在想,他如此容色如此才,常理来说,应该心高气傲才对,可是他行事如此邪佞,却给自己泼了老大污水,我想他必是有其他的原因才会如此……”看着那木盒,道,“这里头,应该会有答案的。”两个人都坐到了桌边,打量着那个木盒。这里面有一切的答案,只是不能立刻打开。两人的心里都有些痒痒的,都十分想要快点看到那个能揭开一切的秘密。临近揭秘的时候最难捱了,哪怕他们先前也很想知道这个秘密,都没有现在难捱。不多时,出去帮忙买棉手套的跑堂的回来了。谢枫疏听见敲门声,起身去开门,跑堂的道:“谢公子,您要的东西。”谢枫疏从跑堂的手里接了棉手套,见他又要把找来的银钱给他,柔声道:“多谢你了,剩下的你留着,你回去干活吧。”跑堂的便连声道谢,兴高采烈地带着剩下的银钱下楼去了。谢枫疏关上了门,坐回桌边,袁绍凡站起身,也将他拉起。谢枫疏惊愕道:“怎么了?”袁绍凡道:“谨防有机关!”谢枫疏恍然过来,将棉手套递给他,又从一边拿了一根小棍子来。袁绍凡用小棍子把木盒开了,然后,才穿了手套将里头的东西取出。只见里头不过一张折叠着的大纸,什么纸质不知道,依稀觉出那纹理厚实绵密,但上头却写了几个大黑字:“秘密,需在火焰燃烧后方才显现。”这意思便是他们得把这纸烧掉了。袁绍凡不知道胡非为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沉吟片刻,仍是取了烛台,吹燃了火折点了。谢枫疏道:“真的要烧吗?”“既然他说烧,那就烧。”如果胡非为不愿意告诉他们他的身世,大可以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要他们找不到他,那也是容易得很。既然他让他们找到了他,而且,还把这木盒给了他,那么,他现在所给出的一切要求,他都应该去完成。为也只为了得到胡非为告诉他的信息而已。取了床底下几乎是干净的炭盆,袁绍凡将小棍子折了,同纸一起放进去,倾斜烛台,倒了些蜡油,又直接把纸点了。明亮的火焰转瞬间就把屋内照得亮堂。暖香随着纸张的燃烧渐渐弥漫在屋子里。那纸张烧得很慢,显然材质是有古怪的。谢枫疏与袁绍凡盯着纸张半晌,期待着看出什么墨迹之类的,但是,看了半天也什么都没看出来。“看起来它会烧很久。”谢枫疏略有些失望地道。袁绍凡也有些失望地道:“一点黑色的痕迹也没看出来……”本以为胡非为是会在纸上涂点什么,然后烧过之后显现,但看起来,这纸张显然不是如此,只有边缘是黑色,中间的地方,看起来能燃烧得更久。随着纸张的燃烧,屋内的香气就越来越浓了。这香气并不讨厌,而且,虽然很是浓郁,却令人没有一点腻味的感觉。谢枫疏和袁绍凡坐在桌边盯着炭盆看了半晌,什么也没等到。里头的纸,仍旧是慢悠悠地烧。小小的火焰,甚至都小了下去。谢枫疏忽然道:“绍凡,你觉不觉得,这香气来得古怪?”袁绍凡全神贯注地正盯着炭盆呢,“嗯?”了一声,实际上却一点神儿也没回。谢枫疏就又重复了一遍,道:“这纸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