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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给关了。她逐渐发现,无论林淡做什么都自有她的道理,即便你一时之间无法理解也没有关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对的。姚碧水不知不觉便把林淡的形象神化了,但她恰恰是最了解林淡真面目的人,与之相对的,外面那些不明就里的信众只会更敬畏这位手段通天的仙长。于是当日下午,无数勋贵或平民就摸上山,想要入玄清观参拜,却都被拒之门外。一辆接一辆马车来了又走,而这样的盛况,以前只在含光寺发生过。顺着门缝往外偷看的姚碧水真心服了林淡,想当初她们来玄清观借宿时,这里长满了杂草,房屋也破败不堪,根本无人问津,却没料只过去短短几月,情况就彻底改变了。她几乎可以想象今后的玄清观会是如何的香火鼎盛,没准儿还能与含光寺拼个高下。回到殿内,姚碧水长叹一声,又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林jiejie,如今您也算是这京城里的一号人物,您有没有想过如何对付许祖光?”入定中的林淡连眼睛都未睁,语气平静地说道:“我为何要对付他?当我站在一定的高度,他对我来说已经算不上什么。即便我不对他出手,也多得是人愿意为我效劳。”姚碧水觉得这句话非常有道理,却又不明白林淡口中愿意为她效劳的人是谁。平日里也没见她对谁述说过自己悲惨的过往呀?算了,不问了,林jiejie做什么事都有她的道理,她既然说不用对许祖光出手,那便随他去吧。思及此,姚碧水便朝厨房走去,却又被林淡叫了回来,传授给她一本食谱,里面记载着数百种糕点的配方,有很多都是市面上未曾出售的。“从今往后,咱们玄清观的香客会越来越多,我观你在厨艺方面颇有天赋,便把这本书给你,望你好生参详。待你出了师,我们就能用这些糕点招待香客,还能将它们当成礼品赠送出去。”一直觉得自己很没用的姚碧水感激涕零地接过食谱,再三保证会好好学。林淡又把一本香谱授予许苗苗,言道:“你的嗅觉十分灵敏,为师便把这本书赠送给你,学医之余你也可以调弄一二,只当松快松快。”许苗苗用力点头,满眼都是对师父的崇拜。交代完二人,林淡把一幅巨大的绣作挂在殿中,又供奉了三炷香,摆了一些祭品。姚碧水和许苗苗抬头一看,顿时张口结舌、呆若木鸡。只见这幅绣作刺的乃是三清道祖像,三神并列端坐于三清殿内,周身祥云缭绕、仙气袅袅;目中湛然有光,微含禅意;山风拂过之处又有衣袂飘飘,灵光乍现,如梦如幻却又真实不过。更神奇的是,当天光斜照,三清道祖便也放射出五彩斑斓的宝光,脸上的每一条纹路和每一根胡须都仿佛活了过来。姚碧水盯着绣作看了好一会儿,随即猛然回神,强压着许苗苗的脑袋令她磕头,磕完了颤声道:“林jiejie,您从哪里得来的这个宝贝!我怎么觉得三位道祖一直在看着我呢!他们,他们的眼睛里有光,他们是活的,真的!林jiejie,您快看吶!”见林淡还在诵经,姚碧水不禁急了,连忙去拉她袖子。不管林jiejie是不是有真本事,只这一副绣画挂在此处,就能镇住所有香客。她从未见过如此传神的作品,见了它,所有人对三清道祖的想象都会因此而变为现实,却又不会感到半分失望。它绝非人间之物,而是来自于天上!林淡夺回袖子,无奈道:“那只是你的错觉而已。我在绣线中加入了劈得极细的银丝,调和成感光的平辐大网,密密实实地绣了一层膜,无光的时候,人的眼睛根本感觉不到膜的存在,但阳光一照,它便会在不同的角度和时段变幻出不同的色彩。这不过是一种刺绣技法而已,没你说的那么神奇。”“林jiejie,您的意思是,这幅三清道祖像是您自己绣的?”姚碧水不敢置信地问道。“是我绣的,你若想学,我也可以教你,日后你便绣一些道祖小像,摆放在道观里售卖吧。”“林jiejie,您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神仙?您说的感光膜、平辐大网、光影变幻,我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林jiejie,您别骗我了,您其实是从天上来的神仙吧?许祖光是您的情劫对不对?要不然,像您这等超凡脱俗的人物又岂会看上他那个烂种!”姚碧水已经开始语无伦次了。林淡挥了挥佛尘,无奈道:“想学你就安静点,莫要吵我。”姚碧水立刻捂住嘴巴,用疯狂眨动的眼睛来显示自己求学的渴望。许苗苗也细声细气地说道:“师父,徒儿也想学!”“好,只要是我会的,而你又想学的,师父都教给你。”林淡伸出手轻揉小徒儿的脑袋。听见这番话,姚碧水忽然后悔了。她当初怎么就没想着也拜林jiejie为师呢?!三人正说着话,殿外忽然传来敲门声,而且很急促。姚碧水立刻跑出去查看,少顷又带着一张纸条回来,表情非常焦急:“林jiejie,大事不好了,您的两个孩子有危险!”“拿来我看看。”林淡依然坐在蒲团上,并未表现出任何慌乱的情绪。姚碧水连忙把纸条递给她,只见上面写着一行潦草的字——娘,万秀儿今日要将我和meimei从西城门送走,并让车夫在出城之后杀死我们,请您救救我们吧!不孝儿微白跪乞!林淡唇角微勾,似笑非笑,末了将纸条扔进香炉里烧掉。姚碧水见她坐得安稳,不由疑惑道:“林jiejie,您不去救他们吗?他们毕竟是您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呀!”在她看来,即便那两个孩子不是东西,林淡也不至于丢开他们不管,母子亲情岂是那么容易被斩断的。林淡摇摇头,平静道:“纸条是谁送来的?那人怎么说?”“纸条是一个小姑娘送来的,十三四岁的年纪,说是许家新进的仆役,因为可怜大少爷和大小姐的遭遇,又偷拿了大少爷给的银两,这才上山来送信。她许是有些害怕,只说了两句话就火烧火燎地跑了。”姚碧水沉吟道:“那姑娘面生得很,我从未在许家见过,您问这么清楚干什么?难道其中有诈?是了是了,您如今可是名满京城的活神仙,连皇上和王爷都对您礼遇有加,许祖光和万秀儿又岂敢对您动手。不过,他们却能想办法把您骗到荒郊野岭去,叫强盗对付您!”姚碧水越想越觉得有理,却又怕自己猜错了害死两个孩子,迟疑道:“jiejie,这字迹真是大少爷的吗?”“字迹是许微白的。”林淡不紧不慢地说道:“不过,我是不会去的。我若去了,许祖光和万秀儿想对付你们二人会很容易,只需用同样的手法将你们骗出去,再制造一些意外就万事大吉了。今日,蔡国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