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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正些。明知要出去见客,还打扮成这模样,寒碜谁?又将你父亲面子往哪搁?”范蕙委屈得眼眶都红了,曼娘脸上更是挂着悻悻的表情,谁也未想到温温柔柔的安娘会将他们一道呲一顿。“就两朵头花,也值得这样小题大做?”范甘华脸上挂不住,“行了,不是要进去给娘请安么?堵在这里像什么样?”安娘并未再说什么,抬脚带着范溪进去给牛角娘请安。牛角娘正勾鞋,听到动静,抬起冷淡的双眸,“你们在外头吵吵嚷嚷什么?老远便吵得我头疼。”安娘笑了笑,“正好撞上老爷与蕙儿,说了几句话。”牛角娘道:“下回要抖威风回自个屋抖去,莫弄脏我这地儿。”安娘面色不变,笑应了个是,而后道:“娘,我与溪儿先出去看看马车套好未。”正说话的功夫,范甘华写着曼娘与范蕙也来了,范蕙瞧着回屋打扮了一番,戴上了璎珞与宝石头花,配着她奶白皮子,很有几分玉雪可爱。她一进来,便笑着挨近牛角娘,“奶奶,我来给您请安了,您瞧我这衣裳首饰好不好看?”牛角娘抬头看她,脸上难得露出一抹慈祥,朝她招招手,“过来奶奶瞧瞧。”范蕙亲热地挨着牛角娘站着,手拉住牛角娘胳膊。牛角娘仔细打量她好一会,方道:“好看,你肤色白,这衣裳首饰最衬你。”牛角娘与他们说了会闲话,感觉时辰差不多了,打发他们出去。曼娘不去,范甘华与安娘带着范溪与范蕙出发,范甘华骑马,安娘则带着范溪与范蕙坐车。她们这回出门坐了马车,老周在前面赶着车,安娘几个坐在后头。这儿离胡副尉家不远,不过半柱□□夫便到了。他家门口有人迎客,范甘华带着安娘她们一进去,迎客的人立即恭恭敬敬地迎过来,“老爷这边请,夫人小姐们走这头。”胡副尉家也是两进院子,院子里摆满着大圆桌与宽板凳,男宾一头,女宾一头,两边用屏风隔着。安娘带着范溪范蕙往女宾那头,立即有个半老的女娘迎出来,“这位夫人是范大人家的罢?”安娘笑笑,温声开口,“是,正是外子,不知你是?”“哎,总算见着夫人了,蓬荜生辉呐,快快随我来。”女娘一笑,“我闺名取“静”字,胡副尉乃我弟弟,弟妹正忙着新妇那头,抽不空来,特让我来迎接。”安娘笑道:“多谢静娘。”“折煞我了,夫人莫客气。待会我就在座中,有何要事,夫人唤我即可。”安娘跟着落座,左右大抵是胡副尉同僚的夫人。安娘初来乍到,桌上人大多都没见过她,一问方恍然大悟,“原来是夫人,早便想见您了,一直未有机会。”说话的是为黑皮妇人,她笑,“夫人恐怕不认得我,我家老爷是姓詹,也任校尉。”安娘友善地打招呼,“原来是詹夫人。”詹夫人朗笑道:“范夫人唤我琪娘便成。先前便说想见您,等了好长时间都未见着您影子,我还念叨来着。”“琪娘也叫我安娘罢。”安娘笑道:“日后我便在皇都之中,想见面容易些。”詹夫人压低了些声音,趁机问:“下月初二我们几个说好要去静安寺,不知安娘你可来?”安娘点头,“若那日抽得出空,我定来赴约。”“那我们便约定,算你一份了啊。”詹夫人打开话匣子,接着大伙你一句我一句,还算聊得来。“这两位是您女儿罢?长得可真俊?”有夫人看着坐在安娘子两侧的小女娘,忍不住开口问,“都几岁了?”“一个十一一个七岁。”安娘笑道:“带她们出来见见世面。”范溪与范蕙向在座的夫人们请安问好,得到不少见面礼。范溪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依旧沉静,范蕙则有些喜滋滋,笑得越发甜美。诸位夫人瞧在眼里,各有判断。中午吃酒,很快胡副尉大儿过来敬酒,接着胡夫人也过来招呼。胡夫人个头有些矮,瞧着却也是位面善的夫人。这顿酒吃得热热闹闹,到处都是笑闹声。安娘认得了好几位夫人,还约了下月一起去礼佛,也算功德圆满。酒酣宴散,安娘带着范溪与范蕙出去,她眉眼中略带一丝焦急。这样的场合,范甘华定是喝过酒,就是不知他是否又会撒酒疯。酒后无法骑马,范甘华要与她们坐在车中,到时候地方狭小,弄伤了哪个便不好。安娘思量着是否分作两车,让老周载着范甘华先走,她带着两个小女娘坐在后头,出了胡家大门时,安娘一眼便看见范远瞻高大挺拔的身影就候在外头。安娘与范溪皆惊喜,安娘拍着范远瞻的胳膊,问:“你怎么来了?”“办完事后瞅着时辰差不多,便来接你们。”范远瞻瞥了眼范蕙,问:“父亲还未出来?”“他在男宾那头,我们一直未瞧见他,在这边等一等罢。”范远瞻看向赶车的老周,“老周,你在这头等父亲,我先送母亲她们回去,待回来再调转马车接你们。”老周有些不安,“这样不大好罢?”“有甚不好?男宾那头多半还在吃酒,他们散得晚,待我回来,多半便差不多了。”范远瞻道:“若父亲出来时,我还未回来,你便伺候父亲喝茶散酒,稍等一会。”老周瞧范远瞻的脸,见他脸上挂着不容置疑的神情,只好无奈拱手应下,“是。”范远瞻吩咐完不看他,只先扶了安娘一把,又护着范溪上车,范蕙明显有些怕范远瞻,没敢要他扶,双手并用,飞快地爬上车。范远瞻载着一家人归去,回来再接范甘华。接到人他直接让老周赶车,一到家便唤红梅将范甘华扶去曼娘房里,连面都没让范甘华与安娘见。安娘自上皇都后,便借口身子不好,不与范甘华同房,范甘华与原配没什么感情,闻言未有异议,这些日子,范甘华夜里都去曼娘那头。范溪细心,让簪娘子烧了个醒酒汤送过去,免得她们伺候不周,又被责问。牛角娘与范甘华都瞧安娘母子几个不顺眼,时常鸡蛋里挑骨头,安娘虽拿到了管家权,但日子也不算好过。胡副尉大儿娶妇,范甘华几个皆告了一日假,他喝了酒,第二日睡到大天亮方起来,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范甘华被曼娘伺候着洗漱完。一行人先去给牛角娘请安,接着又在后院正厅中摆饭。早饭乃鲜rou粥、酸菜香包子与鸡蛋饼,粥里面rou沫带点肥,包子的rou沫里面更是肥七瘦三,鸡蛋饼亦油汪汪。牛角娘昨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