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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女娘们娉娉婷婷,三三两两成群,一齐来了十来个,其中身份最高者,要属三皇子妃林芸。范溪只是在背后帮忙cao持茶会,并非茶会的组织者,见茶会没问题,她就回了内厅里。现在她在管家,每日都要在内厅里处理府上杂事。开春要忙春耕,事情比较多,她一口气忙到太阳高悬,还没能歇口气。而就在此时,底下人来报,大小姐请她过去。范溪狐疑,“大小姐请我何事?”下人忙低着头跪地恭敬回禀,“皇妃娘娘吃着好几样点心说好,问大小姐做法,大小姐也不知,说茶会主要是您cao持,皇妃娘娘便说要请您过去。”府中下人现时都是范溪在管,这些人也不敢说谎。范溪心中虽仍觉得有些奇怪,却不好不给这个面子。她说道:“你先过去回禀,待我换身见客的衣裳便来。”底下人忙应声,匆匆忙忙地去了。范溪带着绿鹦回院子里快速换了身衣裳,然后匆匆赶去湖心亭。她到的时候一大帮女娘正在嬉笑说话,老远就能听到那如黄莺般清脆的笑声,显得极为热闹。范溪没到,隔着十几步就有人眼尖看到了她,纷纷惊喜地叫了起来。“溪娘来了。”“溪jiejie来了。”“久仰大名,溪meimei,好不容易见到你,快过来坐。”所有人都很热情,热情得不像是符雪的朋友,范溪一路微笑打招呼。林芸被簇拥着坐在最中间,范溪过来跟她福身见礼。范溪膝盖还没弯下去,林芸便拉着她起来,温和笑道:“溪娘不必多礼,今日我前来,是我打搅了。”“娘娘哪里话。”范溪笑了笑,并为太过冷淡,却也没有怎么热情。一群人坐在湖心亭里,笑嘻嘻说着话。林芸问:“这梅花酥惟妙惟肖,乍一看好像是树上的真花一般,我倒是不知这花是怎么做的,故冒昧一问,不知这可是府上的秘方?”一群小女娘都竖起耳朵来听,她们对这糕点也极感兴趣。范溪摇摇头,“回娘娘的话,并非秘方,这梅花糕是先将面片用红苋菜汁染色,待烤出来便是淡淡的红色。”“那这玄冰糕又是如何做成?”“回娘娘,里头的桃花是腌制过的真桃花,将桃花放在模具里,加上透明的凉粉,等凉粉凝结的时候将玄冰糕倒在芭蕉叶上,沾蜜吃即可。”林芸闻言忍不住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夸奖道:“你心思实在太巧了,总能想出这样妙趣无穷的糕点。今日倒是我占了便宜,白得两个糕点方子。”范溪做出羞涩的样子,低头笑了笑。林芸从手腕上退出一个镯子硬给她戴在手上,“你我一见如故,我看你就像看亲meimei一般,这镯子你给你戴。”说着林芸又忍不住拿起她的手来看,赞叹道:“你肌肤白皙,戴这碧玉镯子好看。”范溪道谢:“多谢娘娘。”“这么客气作甚?”林芸笑道:“时辰不早,我也该回去了,我下回再来叨扰。”符雪忙道:“我送娘娘。”“不必,就那么几步路的事。”林芸笑着摆摆手。她说不必送,谁也不敢真不送。一群人忙跟在后头,毕恭毕敬的送她出去。范溪夹在人群中,作为主人出来送客。一行人走到岸边的时候,林芸往柳树那边走了几步,笑道:“你们府上风水真好,在柳条也长得可爱,当真如碧玉一般。”范溪忙走过去,“最近下了不少春雨,岸边湿滑,娘娘当心。”范溪走过去的时候还在想,要是林芸摔在他们府里就麻烦了。谁知下一刻,范溪觉得自己膝弯一痛,一股巨力袭来,她被这股子力推了一下,整个人往湖里摔去。戎谨候府的湖是人工湖,岸边跟湖中央都是差不多深,大概也就是大半米将近一米左右,只到人大腿那么深。这湖有二十多亩,里面养了鱼中了藕,水里的情况比较复杂。范溪摔下去的时候惊起岸边一片尖叫。她迎面摔在了水里,猝不及防之下口鼻都进了水,有点听不太清楚。这湖水淹小孩可能会淹着,她个子高,只要定定神站起来就没事,就是湖里杂物很多,绊住了她的手脚,一时之间她没办法站起来。范溪心里清楚湖里的状况,她又会一点狗刨,心里并不慌,只是视线受阻,她在湖里扒拉了两下,力求找到平衡点。就在她动作的时候,岸边的奴仆已经下饺子一般跳了下来。绿鹦跳得最快,嘴里喊了一声,“小姐!”这个年代大部分女娘都不会水,绿鹦也不会,许多丫鬟都不会。她们跳下来之后水里更乱了,水波拍击着范溪,她根本保持不了平衡。“殿下!”混乱中,范溪听到有人喊了一声。湖里实在太乱了,她听不真切,底下又是淤泥,又冷又滑,她踉踉跄跄好不容易脚触到了底,快要站起来,一只有力的手忽然抓住了她的胳膊。范溪心里一下子开始发毛。她脑海里涌出无数阴谋。在那一瞬间,她脑海中空白了一下。而正在此时,那个抓她胳膊的人已经将手伸到她腋下,扶着她站了起来。范溪想躲,越急越站不稳,水花四溅,那人直接将她抱起来。早春的湖水还很冷。范溪感觉到对方的体温隔着薄薄的衣衫渗透到她身上。完了。一时间,范溪脑海里只有这两个字。戎谨候府的护卫也匆匆忙忙赶来了,水下的奴仆们全都被捞起来。出了那么大的纰漏,所有人的脸色都不好看。符雪匆匆挤到前面来,对抱着范溪的男人福了一福,“多谢殿下救了我meimei,戎谨候府必谨记殿下大恩……”范溪耳朵进了水,正嗡嗡作响,她使劲推拒着抱她的男人,从男人身上踉跄着跳了下来。此时听到符雪这么说,她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谋像一朵阴云一般笼罩在她头上。“闭嘴!”范溪一声暴喝,直接打断了符雪的话。她穿着一身湿透的衣服,站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冷的,牙关咯咯作响。衣服紧紧贴在她身上,将曲线暴露无遗。范溪狼狈至极,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色阴沉的侍卫头子蔼然,“给我一件衣服。”蔼然立即脱下身上穿的外衣。范溪此时也不计较这些,她接过蔼然手上的外衣,匆匆披在身上,深深看了一眼三皇子,又看了眼周围的其他人。周围人什么表情都有,同情、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