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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没有护身之物!夕霜掏出一粒药丸,用指尖碾碎,粉末纷纷掉落年在了那张人脸上,粉末冒出细小的泡泡,开始迅速地腐蚀脚底这张人脸。速度比她预计中还要快,那张人脸丝毫没有感受到痛苦,依旧要努力把她吞噬下去。夕霜趁着那张嘴被腐蚀掉大半,再次使劲终于从漏洞中抽出了自己的小腿,用力向前迈出一大步。这第一步走出去,后面三步一点儿不难。真的只有三步,眼前景象立时大变,韩遂重新出现在她的视线中。一见到夕霜眼神不再像刚才的恍惚,韩遂赶紧握住她的肩膀,把人又往前提了两步,连声问道:“刚才你听到我喊你了吗?发生了什么事?你看到了什么?”夕霜还没反应过来,这三连问也不是那么好回答的。她言简意赅道:“阵法,我陷在了阵法中。”韩遂立刻明白怎么回事,左手一挥草坪上出现夕霜刚才踩过的几个脚印,她在哪里停留又走到哪里,痕迹一览无遗。韩遂很快找到阵眼所在,快步走过去一脚踩中。夕霜倒不是觉得他鲁莽,他既然这样做了,肯定知道破解之法。她歪过头看着韩遂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不知是否受到了阵法的影响,轻声喊了一下:“你又看到什么?”韩遂凝固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眉梢眼角飞扬仿佛看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我本来有个疑问,余家做什么还特意跑去天秀镇,原来是拓印了我布置在你店铺之前的那个阵法,我就说看着眼熟,原来是我自己的东西。”这个想法和夕霜不谋而合,她刚才也有相同的熟稔感:“所以他们跑到天秀镇没有白走一趟。”“离驭圃这些人从不做无功而返之事,到天秀镇都有明确的目的。只是这阵法用来对付别人还勉强说得过去,用来对付我。那就成了一个笑话,”韩遂脚底用力拧了两下,那阵法不是刚才凶残的模样,反而呜咽一声似乎被他给踩痛了。夕霜立刻想到个更严重的问题,韩遂在清霜镜铺面前布下的阵法,用的是从邱长吉身上剥离下来的东西。她一直以为那些是邱家内部勾心斗角做出来的魔障,可余家既然也有,只能说明那东西本来不属于邱家。韩遂抬起脚看了一眼,若是阵眼cao控着整个阵法,那么这个阵眼已经被他踩瞎了:“我刚才还想着余家是不是遇到了麻烦才会闭门谢客,这会看来我们来对了,非但时间掐地准,还摸索到了不曾想过的线索。”韩遂话音落,余家的院门终于在两人面前打开了。阵法被彻底破坏,余家的人不可能没有发现。韩遂让夕霜站在他身边,小人不得不提防。他可以大大咧咧,不管不顾,夕霜可不行,说好要护着的,必须护好。院门大开走出一个熟人,余七向着韩遂行了个大礼:“前辈即来来了,请进来说话。”夕霜忍不住掐了掐韩遂的小手指,余家的做派一派清奇,偷了阵法不算,还当着韩遂的面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直接请人进去,谁知道里面藏的什么龙潭虎xue!可韩遂不会害怕,夕霜也无所畏惧,余七看着两人大摇大摆地走上台阶跨过门槛,突然飞快低声道:“前辈万事小心。”韩遂抬眼看了看余七:“你可知道说出这句话,会招来多大的麻烦?”余七立刻闭紧了嘴巴,知道喊谁根本不要这样的人情。再想到二十余年前的惊鸿一瞥,韩遂这样的人,哪里还需要他来提醒,怕是早就心中澄明一片,没有其不知的道理。想到此处,余七低头笑起来。夕霜认真看他一眼,突然道:“你和那个余长弦长得还真像。”一道雪亮的镜势,竟是直接冲着夕霜的脸劈了过来。夕霜微微侧身。韩遂已经把偷袭的镜势给挡住,不费吹灰之力。夕霜听到对方发出一声闷吭,然后现了身。余长弦的脸色可是难看,她先是瞪了余七一眼,仿佛要把所有的过错全推在这个人身上。余七没有解释,默默地退开了几步。夕霜再次出声道:“我收回刚才的话,余七长得比你顺眼多了。”余长弦冷哼一声,反手又是一道镜势。这次没有劈向他们,反而把余七打得一个踉跄,一丝鲜血从嘴角溢了出来。她眼睛瞪得铜铃大:“看什么,还不滚下去!”夕霜看着余七跌跌撞撞退下,心中甚是不满。甘望梅这样强横的性子,都从来没有对门下弟子这般轻视。余七的灵力功法绝对不在余长弦之下,被她这样当面羞辱,唯一的原因只是余长弦是余家家主的亲孙女,自然高人一等。“你们来余家做什么?”余长弦在自家地盘气焰越发嚣张,“余家不欢迎你们。”韩遂朗声笑道:“不欢迎我们也没关系,我们可以硬闯啊。”夕霜差点拍手就好,韩遂这股嚣张的味道把余长弦的讨人厌直接给压制住了。对面的余长弦气得鼻子都快歪了,嘴里还不卖帐:“你们也敢硬闯余家,可以试试看。”夕霜左右看见余七已经退下跟前只有余长弦一人,这倒是奇怪了,余家其他的人都躲哪去了?还是说故意留这么一个鱼饵等他们上钩!夕霜与韩遂很有默契:“哎呀,我觉得余家也没什么好玩的。不去了,不去了,我们回吧。”韩遂毫无异议:“也行,回就回,的确没什么好玩的。”------------第一百一十九章:我错了余长弦眼巴巴看着两人说走就走,这当口也不能强求别人硬闯自己家,那脸色姹紫嫣红一片,很是热闹。夕霜忍不住低头笑:“你说余家这么大的阵仗,不是针对我们的吧?”“不是,他们也算不出我们会来。”韩遂哪怕是背对着余长弦,也能把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楚,这人又在硬撑,明明快站不住了,腿肚子都在打颤。她还是不肯说句实话,他们到底在忌讳什么,余家看起来太平无事的外观,难道也是假象?一想到这里,韩遂随意扬手画了个半弧圈,余长弦见着他们快要走出院门,不禁两行眼泪无声地流了下来,而韩遂正好一脚踏上台阶,定格住了。“我错了。”韩遂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我以为余家不会大张旗鼓的对付我们,毕竟我们过来也是临时起意,他们应该没有算计到。可是。我错了!”夕霜好似听懂又似乎没明白,眼巴巴看着他,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