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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还是个同性。似乎在下意识里,我觉得在乎他的感受是那样理所当然的事。可现在,似乎我和他刚刚培养出来的融洽全被我这一句话毁坏殆尽。我,我该怎么办才好?第四章我带着懊恼的情绪跟着林齐伟出了门口,心里一直暗骂自己,“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会突然蹦出这么一句话来?”林齐伟已经在出门前跟门口的小姐哈拉了半天了,现在还恋恋不舍的,完全没注意到我的情绪。兴奋的在我耳边不停的喳呼着,我怎么从没有发现男人也可以用喳呼来形容?“今天可真值回票价了!”我没理他。“嘿,刚才那小妞长得还真不错!资质比我们班花可高了去了。”“拜托,我们是和尚班好不好?”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和他读的专业是电机,本来系里面女生就少,可从没有听说竟然会招不到一个女生,而在我们班怪事就发生了,这还在开学初被引为奇谈。“嘿嘿嘿……,”他傻笑了几声,“我就是这么一说。”我忍不住朝天翻了个白眼,为什么他平时怎么都好,一碰到女人就变成这副样子?老天,快派谁来救救他吧。我大步地朝前走去,想离他远一点。他紧跑两步跟在我身边,“怎么了?开开玩笑嘛。”他有点委屈。我只能摇头叹息。对了,刚才好象听到他说什么“云老板”?“嗯……,那个,你认识那个老板?”我其实也不相信他会认识那个人,可明明是听到了他称呼那人为“云老板”。“谁?”林齐伟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我说的是给你剪头的那个。”“啊,他啊,云仲叔。”他反应过来,“嘿,你知道吗?他才二十六岁,比我们还大不了几岁呢。”“你真的认识他?”我停下了脚步,盯着他看。林齐伟觉得奇怪的说,“刚刚安珂告诉我的啊,我哪有可能会认识他?”我释然,就是嘛,林齐伟怎么可能会认识他?我继续往学校走去。云仲叔,云仲叔。他的名字在我的心里绕转。我怎么可能会这么在意一个甚至连名字都是刚刚才知道的人?就因为我捉弄过他?就因为我能感觉得出他的性向?就因为我能心疼他的受伤?“……知道一定会吓死,你说是吧?”我耳边满是林齐伟的声音,可就是没注意他在说什么,要不是他撞撞我的腰,我连他最后几个字也抓不住。“啊?你说什么?”“搞什么?你在想什么啊?”他有点不满,“我是说,如果我告诉他们我这个头去了260块,他们会怎么样?”“什么?”我大喝一声,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要多少钱?”林齐伟倒像是被我的大吼吓倒了,轻轻的道:“260啊。”“抢钱啊,这么贵?”我瞪着他,“你怎么连价都不问就作了,现在可好了,这么一个头就要260,你这么点毛就这么值钱啊。”其实我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发这么大火。“还好吧,现在都这个价。”他嗫嚅着道。我怎么会忘了以他的家世怎可能把这区区几百元放在眼里,我胸中一阵气闷,只能转过脸去不去看他无辜的脸。他怎么会理解像我们这种升斗小民的痛苦,即便我自己多响往像他那种家庭的完全不用考虑钱的生活,可现实就是这样,越是响往却越是让人感觉到生活的残酷。原来那家工作室竟然收费这么贵的?那我昨天那么一洗一剪要35元也还只是小意思而已罗?那我和他岂不是距离更远?我突然被自己这油然而生的想法给吓了一跳。我,我怎么会害怕和他的距离遥远?难道我想和他有所联系不成?“阿哲,阿哲?你到底怎么了?”旁边的声音小心翼翼的,好似生怕我又生气。“没什么,我没事。”我粗声粗气的回答,其实我并不是在生他的气,只是觉得这样的自己有点窝囊而已。回到宿舍后又是一阵鸡犬不宁,林齐伟的发型自然引起了一阵艳羡声,只听得此起彼伏的“明天我也去做一个”,尽管林齐伟强调了价钱,可我又怎么忘了,他们的家底月多殷实?我远离了他们的喧闹,自己倒头躺在床上,眼前浮现的还是云仲叔的趔趄。直到现在,我的心竟然还会抽痛。我,我该怎么办才好?第五章自打那天以来,我心里一直萦绕着云仲叔的影子,他的专注,他的羞怯,他的细心,他的难受;他乌黑的双瞳,他纤巧的双手,他削瘦的身影,甚至于他的那一下趔趄至今都令我耿耿于怀。我知道我现在很不正常,可我制止不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可以打个比方说,我现在好比就站在一个倾斜的坡面,尽管我曾努力可也不由地在一步一步的往下堕。坡下是一个什么样的世界,我不清楚,可现在我是不是离它越来越近了?我有点儿心惊,他云仲叔什么时候竟然令自己如此寝食难安?我是既想见他,又怕再见他。想见他,是想解释一下自己的那句话,明知道没有理由,可就是想告诉他点什么,而怕见他,还真是由心底里怕,现在还没见他怎么和自己说话呢,就已经影响至如此地步,如果再见几次面还指不定会成什么样?所以,在这种矛盾的心情下,我还是倾向于逃避。即使是同学因为仰慕于林齐伟眩目的发型央求我的带路,我也能避则避,一概推给林齐伟。可在他们一个二个顶着个花式造型回来的时候,我又不由自主的去听他们的高谈阔论,尽管我不想承认,可不能讳言,我是想听到云仲叔的消息。“唉!”对于自己这种矛盾,我觉得无力。“老天,你这家伙又叹什么气?这几天你是怎么了?成天地长嘘短叹的。你家人不是已经把钱寄来了吗?”林齐伟终于忍不住了。我没理他,只是食不知味地扒拉着碗里的饭。“太不正常了。”他一伸手摸到我的额头,作看病状,“没发烧啊?怎么就蔫了?”他本以为我会像以前那样拍掉他的手,或者作些什么反抗的动作,已经作为反击的准备,可没想到我竟然一动不动,他反倒成唱独角戏似的尴尬。只能讪讪的缩回手,认真的问:“阿哲,你到底怎么了?失恋了?”我白了他一眼,可仍是蔫蔫的,没精打彩,“失你个头,你别管我了。”我能说什么?告诉他我现在正被一个男人的影子折磨得身心俱疲吗?更别提还只能算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了,又是不是在演戏?就连我自己都不想接受这个事实。食堂里是嘈杂而又脏乱的,明明我四周充斥着这样或那样的声音,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