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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走到他的面前,凝视他问道:“能不能让我追随你?”收敛情绪后的秦策又像极了一名威严的统治者,不咸不淡地反问道:“你想要哪种追随?”曹远:“得力干将。”秦策:“你认为自己有那个能力?”曹远没有退缩:“我有,即使没有,我也可以很快学会。”秦策:“如果你学不会?”曹远:“没有如果。”这边楚淮青小声地问着谢富:“你是怎么做到的?”谢富耸了耸肩,被友人拿佩服的眼神看着,心中舒畅得很:“只是与他说了两句话。”“什么话?”“吃的东西是花你的钱买的,他若不吃便是浪费。”谢富道,“我又告诉他,殿下对手下一向看重,若他能成为得力干将,又为殿下立下功劳,尽可在众人面前提出与殿下切磋的要求,殿下不可能不应,届时大庭广众之下,想做什么都是各凭武艺的事。”楚淮青沉默地看着谢富,怀疑他是真的想看秦策大失颜面的样子。然而谢富表现得无辜又真挚。楚淮青又转眼,瞅了瞅正在满脸肃穆的秦策和曹远,最后还是决定向秦策瞒下谢富与曹远交谈的内容。其实春节已过,现在吃家宴已经有些迟了,不过秦策没回来,楚淮青也吃得不安心,现在人回来了,身边也逐渐多了前世熟识的一些人,正是举办家宴最好的时间。秦策只想和楚淮青过两个人的家宴,不过楚淮青喜欢热闹,秦策自然无条件放人进门。于是乎,一只谢富不请自来,一只曹远闻香赶来,一只李岳雄带着一小只李衡只是上门拜访却被楚淮青热情地招呼到了里屋,留下一只看着满屋子人的秦策倚着门沿,望天微叹。“殿下。”楚淮青唤他。“什么?”秦策转身。一个囊袋状的东西被塞到了秦策的手里,是用喜庆的红色打底,绣的金丝福纹,微微用力,能捏到里面的五个小金元宝,与柔顺的布料相隔,极好的手感。楚淮青笑道:“很抱歉,迟了四年才交予殿下。”秦策单手捧着福袋,愣愣地看着楚淮青。——殿下,给,新年快乐。——先生,这是什么?——这是压岁钱,能保殿下驱邪避鬼,佑护平安。——我…..从没收到过这个,母妃也没给过。——以后属下会一直为殿下准备压岁钱。自那以后,楚淮青说到做到,每年新春都会为秦策准备一个小金元宝。四年,加上今年,一共是五个,连带秦策妥善珍藏的另外五个,是十个。原来他与先生已经认识了十年了。边关城百姓特地为秦策而推迟的灯会终于开始了,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楚淮青不得不说得大声:“殿下,新年快乐。”“新年快乐…….先生。”能听清新年快乐和先生,但总感觉自己漏了什么,楚淮青又问了一遍,秦策却是笑着摇了摇头,将楚淮青拉回暖气正盛的里屋。他们的身后,无数烟花在夜幕中齐放,流光溢彩,千家欢庆,绽放的光辉耀人眼睛。新年快乐,我的先生。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更在两点左右,云城正在努力码字中第四十四章立春之后便是雨水,农人尚好的播种时节,由于土地的原因,边关城的百姓更在意往来贸易,对耕种反而都不是很注重,这就导致他们直到过了许久才从树上枯黄的嫩芽中发现——似乎已经很久没下过雨了。秦策屋内。榻上摆着偌大的地图,几乎标明了盛乾所有的州县,古时地图珍贵,像这样囊括整个国家的地图一般非君王所不可得,当然珍贵的不是图纸,而是寓意,所以旁人若是拥有此物,只象征着一件事。正如楚淮青三人正在做的这件事。修长有力的手指将最后一枚棋子落下,配着地图上布满的棋子,格外地使人触目惊心,因为棋子上刻着的,正是清一色的‘乱’字。楚淮青收回了手,又将毛笔拿起,大致将几所城池勾在一起:“这些地方,被乾宁帝任以州牧。”又用另一种线条勾了一些城池,“这些,只派遣了少数兵马。”余下两人已经在不断的惊讶中习惯,至少不再询问楚淮青为何会知道得这么详尽。谢富拿起旁边放着的一叠木牌,大致看了看,取出少数搁置在地图上,又一副请求讨教的乖巧模样将余下的递给了楚淮青,楚淮青失笑,接过木牌。木牌上标的是灾害,谢富放下的都是众所周知的地处,楚淮青则将其多加完善,将近期会发生的也标明了出来,待楚淮青放好之后,整个盛乾的局势登时一览无遗。楚淮青开始为两人讲解。“横河大水、聂阳与东都暴风、幽都大旱,这些地方已成重灾,不过离边关城较远,不需理会。我们近处的青州虽然雪难已过,但也是元气大伤,要修整还需要一段时间,朝中外戚正与乾宁帝纷闹,恐怕乾宁帝腾不出精力拨款救济,青州挨不过,必向周遭州县求助。”秦策:“先生是说,青州牧会向我们求助?”“只能说是病急乱投医。”楚淮青道。细想也是,青州要比昌州大上一半的地界,而且物资齐全,况且现在秦策只在边关城有实权,这也是徐真所知晓的,要说求助,应当是秦策求助于徐真才是。“那照先生看来,我们帮还是不帮?”楚淮青的手中拿着一张木牌,有字的一面被压在掌心:“殿下,你认为边关城的近况如何?”秦策道:“胡虏不犯,百姓勤恳,尚有富足,只不过……”谢富接道:“只不过已有十五日未曾下雨。”“正是如此。”楚淮青将木牌搁在边关城的地处,明晃晃的‘旱’字映入三人的眸里,“若我所料不错,这次昌州的旱情,怕是会持续许久。”久到他们需处处谨慎,不能走错一步。秦策不会怀疑楚淮青的话,看着那个字,神色不免凝重起来,楚淮青见此宽慰道:“边关城傍湖而存,那些水已经足够城中百姓度过此次旱情,殿下不必担心。”紧蹙的眉梢稍缓,单纯只为楚淮青的宽慰,秦策沉吟道:“城中百姓的用水虽不用担心,但受旱情波及的昌州不止有边关城,还有淮安,边关城不善种作,以往粮食均从淮安购来,若旱情当真持续得久一些,淮安必定自顾不暇,届时只能从较远的州县去购买粮食,我只怕百姓们等不及。”谢富反笑道:“殿下可忘了淮青的存在?”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秦策迅速转头看向楚淮青,若他没有记错,先生承包的产业中似乎还有几所粮店?楚淮青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