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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我小地方住惯了,真给我个独门独院我还住不下去。”丞相笑道:“我就喜欢你这孩子不骄狂。不像现在一些儒生,刚中个小功名就连老师都忘了。”莫依然只是点头微笑,不知该如何接话。丞相看着她,说道:“说起来,莫大人也算我相府半个门生了。科举制后莫大人的官职似乎都不太理想,老夫也有嗅拔。眼下松阳郡郡守职位有些松动,莫大人可愿去地方一试身手?”莫依然心想,这老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松阳郡郡守的确是个肥缺,可是远离豫章。地方官员除非有大政绩,或者关系足够硬,否则回调京城基本就是妄想。丞相这一举,即是以门生之名拉拢了她,又彻底免除她回京的后患。一石二鸟,何其妙哉。可是莫依然想不透,自己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丞相起心如此提放?账本!她脑中灵光一闪。为了那个账本,人都可以杀,何况一个郡守之位呢?电光火石的一瞬,她已心思百转,表面上却不露痕迹,说道:“丞相如此抬爱,学生感激不尽。成为相府门生何其荣耀,莫依然见过老师。”说完便起身下拜。李相将她扶起,道:“师生之间何必如此。那么,这松阳郡咱们就说定了?”莫依然面露难色,道:“老师,能不能换个地方?”“怎么?”“松阳郡虽好,可是毗邻北地,民风彪悍,女子也不如咱江南的水灵,”她微微一笑,道,“学生的那点爱好想必老师也知道。我这一天不去眠月楼心里就难受,三天不去,人就跟死了一样。老师能不能照顾一下,别让学生受这相思之苦。”李丞相捻须看着她,问:“那你的意思是?”莫依然一笑,道:“上次南巡,倒是觉得一个地方不错。”“何处?”“临淄。”她是故意给老出了个难题。地方官任职,三年一换,回避本籍。临淄郡守郭鹏是半年前才轮到临淄的。按理说除非重大过失,不能罢免。丞相若是真顺了她的意,就等于毁了郭鹏的仕途。那郭鹏是李相的得意门生。上次虞江那件事就是出在他的地盘上,想必也脱不了干系。莫依然想,反正是个机会,能离间你们师徒关系最好,若是离间不了,也要把你从这个肥缺上给拖下来。李丞相只是沉吟,并未给她个明确的答复。凭老城厢的眼力,当也能看出她是故意为难。走出丞相府,莫依然坐上马车,心想,这一下她可把相党给得罪了。不做相党的人,难道做王党的人么?她一想到淮安王就想起了那一日章华园的事。那些小楼明月烟雨情怀已成过去,现在。她已不想与他有什么牵扯。所以,还是远之为上。☆、第二十二章可是,事情偏偏不能如她所愿。试题已定,按旧例第一批样卷印出后要呈递龙桌案预览,这当然也是莫依然分内的事。龙桌案前坐的是谁,她心里清楚得很。本想着远之为上,眼下却躲不过了。不过她也有她的办法。反正也是躲不过,那就拉个人同去。沈学士和她私交不错,又是今科主管之一,拉他一起无可厚非。两个人跟着内侍往御书房走,到了门口,内侍进去通报,里面传召的声音报出来,他们二人方才整顿衣冠走入御书房。让莫依然吃惊的是,这一次御书房里坐的是皇上,只有皇上。沈学士似乎并不奇怪,俯身见礼。莫依然也反应过来跟着跪下。皇上正在在案前读书,应了一声:“免礼赐座。”谢过恩,莫依然呈上今科样卷。按旧例皇上应该当场批复,没想到这次只是压在龙桌案上,说道:“行了,朕今天得空看看。莫长史明天来御书房领吧。”说完就下了逐客令。走出御书房莫依然还在琢磨,这到底唱的是哪一出啊?她同沈学士一道往安上门走,说道:“今天怎么是皇上在,真是奇怪哈。”“莫大人说笑了,”沈学士说,“御书房坐的不是皇上,还能是谁?”这话说得莫依然一愣,道:“沈大人每次来,都是皇上在御书房见您么?”“是啊。朝中谁不知道皇上勤勉,御书房灯火长明。”沈学士看了她一眼,道,“莫大人似乎话中有话?”莫依然笑笑,道:“没有。只是没想到皇上如此勤政爱民。”沈学士笑道:“皇上勤政是出了名的,地方官的请安折子都字字批复从不怠慢,因此才能有我大虞但平盛世啊。”莫依然口中称是,心里却更加奇怪。难道,淮安王代圣掌权的事,只有她知道?次日进宫领回复,这一次她只能自己来了。到了御书房门前,内侍说皇上已经在等她,无须通报。她整了整朝冠走进房中,却见淮安王坐在龙椅上。果然,单单是冲着她的。她低头,说道:“王爷,臣来请今科试题的批示。”“已经批好了。”他道。莫依然原地站着,等着内侍将卷册拿来,可是等了半天都没有动静。她这才反应过来,刚才内侍没有通报,因此眼下房中只有他们两个人而已。她抬头看他,却见他也正盯着自己。今天他穿了一身天青广袖长袍,袍子上用银丝线绣着蟒龙纹,隐约可见。他看着她,一双黑眸似乎将一切看透,看得她一阵心虚。很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就这么僵持着。莫依然心里清楚,自己不动,他绝不会动。这么下去她绝对先扛不住,毕竟人家坐着自己站着。权衡再三,她决定自己到案前拿卷子。低身行了一礼,她往前走进几步,去拿压在镇纸底下的朱批卷册。伸手刚将镇纸移开,她的手却已经被他握在掌中。他的手掌宽且大,掌心纵横着复杂的纹路。他的指腹抚过她的掌心,一路掠过掌中晶莹的茧子,道:“怪不得我觉得你熟悉。原来就是你。”莫依然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王爷,龙桌案前如此轻薄,您置国体于何地?”他看着她,似是被她的正气震慑住了,缓缓放开了手。莫依然拿了卷册,后退两步,低头行礼。转身刚要走,忽听身后说道:“你真要如此么?”她顿住脚步。他起身,缓缓走向她,说:“你应该知道,本朝律法,女子乱政者斩,你又何苦非要以身涉险?”他在她身后站定了,低声道:“我知道你是谁,就如同你也知道我一样。你既然已经回来了,又为什么不肯到我身边来呢?”她双手握拳,指甲已经陷进rou里,尖锐帝痛让她异常清醒。她转过身面对他,微微一笑,道:“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