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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半个月了,怎么着也该到同州了吧。”木西子抱着剑倚在一边,道:“那得看走那条路了。”“应该是走宣化那边吧。如果是走虞江水路,恐怕要耽误些功夫了。”杜月说。“说不准。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那位驸马总喜欢出奇。”木西子说。静和只顾着听她们说话,匝纱的针扎到了手指,血珠涌出来,渗透了浅绿的宫纱。她微微蹙眉,道:“我怎么有种奇怪的感觉。”杜月停了弦子,问:“怎么了?”静和说:“我不知道。这种感觉特别熟悉,好像在哪里经历过。”木西子问:“你感觉到什么了?”静和眼神空洞,忽然一亮,道:“西子,你还记不记得咱们七岁那年,含章殿?”木西子身子一僵:“你是说……”静和点点头,仿佛想起什么,高声唤道:“喜儿!”小丫头在月洞门外应了一声,急急跑进来:“公主。”“你速差个得力的小厮去安上门前守着,有什么动静立刻来报我。”静和道。喜儿应了一声,转身跑出去了。“到底怎么回事?”杜月问。静和看着她,说道:“我希望是我错了。”杜月蹙眉看向木西子。西子在另一张石凳上坐下,说道:“那是洪都元年,我们都只有七岁。那时我还是静和的伴读,陪她住在宫里。那一年先帝病重,卧病在含章殿,军国大事全由丞相代管。静和,你说的是不是那天夜里的事?”静和点头道:“当时父皇病重,母后不许我去探视。那天夜里我就和西子一起偷偷溜到了含章殿,没想到,目睹了那件事。”“什么事啊?”杜月急道。木西子说:“当时含章殿里有四个人:当今皇上的生母李皇后,就是六年前过世孝宣太后;大皇子赵康,就是现在的淮安王;皇妃薛氏,淮安王的生母,也已经过世了;还有,李丞相。当时他们似乎在争吵,我们离得太远,只看到薛妃一直跪在地上哭。后来,李丞相拿出了一个东西。”木西子说到此处已有些含糊。静和公主目光如电,说:“是遗诏。”杜月惊道:“遗诏?”“假遗诏。”静和看了一眼木西子说,“当时我们还太小,不知道那是什么,可是后来我渐渐想明白了。尤其是那次文渊阁大火之后。”木西子点点头:“那场火烧了先帝一朝所有史料,包括诏书。如此一来,想要查验遗诏的真伪已经不可能了。”静和轻声说道:“这些年来我一直在想,或许,当时父皇的本意,是要传位给我大哥的吧。”“没错。”木西子说。她如此笃定的语气,倒让另外两人都吃了一惊。木西子一笑,道:“我好歹嫁入皇宫两年,有些事,你二哥瞒不了我。”她继续说道:“你二哥之勤政爱民闻名朝野,可是我入宫之后才发现,他似乎很少关心朝堂的事。他总是有大把的时间在后宫陪我,除了上朝,很少往前庭走动。我觉得奇怪,便以军务试探,这才发现他居然连虞国的军备编制都不清楚。他见瞒不过我,这才说了实话。”木西子看着她们二人,压低声音说:“他根本不是皇帝。虞国真正的皇帝,是淮安王。”“什么?!”静和和杜月一样惊讶。木西子道:“十二年前的那一夜,先帝欲将皇位传给淮安王。李丞相得到皇后诏令连夜觐见,带着百官联名请命书请先帝另立新君。先帝不肯,气死在病榻上。李丞相以薛妃的性命相要挟,逼淮安王让出皇位。当时淮安王不过十四岁,在朝中无可依傍,只得应允。李丞相篡改遗诏,扶二皇子登基。”这一席话说得人心惊rou跳。静和声音,道:“你是说,我皇兄,是篡位?”木西子摇摇头:“他也是在登基之后才知道的。他的为人你应该清楚。他性子恬淡,不喜争斗,也不爱皇权。他也是被逼的。”“后来呢?”杜月问。木西子说:“后来皇帝知道了始末,想要让位淮安王。有丞相在,这自然是成不了的。不能让出皇位,他只有让出皇权。所以,日日在御书房挑灯达旦的人,其实是淮安王。”静和公主犹未从震惊中清醒过来,过了半天,方才说道:“可是大哥为什么呢?这些年,如果他一直掌有皇权,为什么还要和丞相他们……”话说了一半,她忽然倒吸一口冷气,道:“难道,他是要……”“我想应该是的,”木西子说道,“他掌握皇权却隐忍不发,只有一个目的。他要光明正大的做皇帝。”杜月忽然叫道:“糟了!依然有危险。”“怎么?”静和问。杜月道:“你想想,她是王党的人。淮安王那么倚重她,如果真要夺权,她必定身先士卒。”“依然一直在出谋划策,”木西子说道,“那一次中秋赏月就是一场戏。她是做给李皇后看的,就是为了告诉相党,宫廷内,木家势力已经不足为患。”杜月恍然大悟:“她是顺水推舟!你身边那个名叫荷仪的丫头是李皇后的人。依然带她回府之后让我好好‘照顾’她,我已经暗中截下了三封她发出的密函。”“什么?”木西子一惊。杜月道:“你在公主府的一举一动全在密函中。还好依然提醒我加了小心,不然可就要出大事了。”“如此说来,木家放弃军权,也是她的谋划?”静和问。杜月道:“应该错不了。还记得她说过的那句话么?欲要取之,必先予之。”木西子扶着桌案道:“这么说,眼下淮安王将自己孤立于朝中,就是要逼丞相行动。”“这是依然的一步险棋。果然是她的风格。”杜月道,“她出门前曾经留给我一句话:如有异动,就跟着静和回宫。”“回宫?”静和重复道。杜月说,“她说,皇宫里才是最安全的。让我们先自保。”木西子说:“难道,淮安王要动手了?”杜月点点头:“我听说,昨天王妃去了京郊寒山寺进香,现在都没有回来。”三个人都陷入了沉默。许久,杜月轻声说道:“现在说什么都还太早。我们,还是静听消息吧。”她们就这么坐在院子里,从下午一直坐到日影西斜。喜儿从外面过来,上前福了福身子,道:“公主,小六回来了。”“叫他进来。”静和道。杜月和木西子也紧张起来。小厮上前行了礼,低头跪在一边。“今天都听见什么信儿了?”静和问。“回公主,小的在安上门跟内侍们打听到了一个消息,说今天金銮殿上天颜震怒,铡了吏部尚书郑大人。”“铡了?”静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