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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问了一句:“果果,今晚睡哪儿?”祁衡跟秦穆谈了好多年,称得上是老夫老妻了,秦奶奶也不是思想古板的人,早就默许他们睡一间房了。话应刚落,三人俱是一愣。秦穆暗中观察着邵擎宇的脸色,见他神色僵冷,嘴角紧抿,攥着碗筷的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担心老人跟刘嫂看出些什么,他不动声色地挡在了邵擎宇的面前,淡淡地笑着:“奶奶,果果刚回来,还是让他跟苏叔叔苏阿姨他们……”话没说完,祁衡温声打断:“好啊,我也想跟奶奶好好说一会儿话。”敏感地察觉到一道凌厉刺目的视线落在他自己的身上,他嘴角笑意不减,转而笑着跟秦穆道:“你不会不欢迎我吧?”秦穆本来是想等过一阵子再把他跟祁衡分手的事告诉秦奶奶,谁知道祁衡居然会抛下未婚妻赶过来,这么一来,他就被动了,再跟老人说明他们之间的事显然不合适。“怎么会呢。”不知道祁衡想耍什么花招,秦穆同样以笑容应对。作者有话要说: 想参加端午节更文活动,我试试明天能不能更万,如果更万的话要连续五天,rou的话可能要六一后才写了,小天使们晚安啦~么么哒~☆、爱我你怕了吗秦穆洗好澡出来的时候,祁衡正坐在床边,身上换了件白色宽松家居服,脚下穿着软底防滑拖鞋,是他以往在这里惯有的打扮。秦穆走到床的另一侧坐下,把半湿了的毛巾扔到一边,五指作梳抓了抓头发,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跟奶奶说了些什么?”“没什么,就是跟她唠了一些家常。”祁衡拾起秦穆扔下的毛巾,视线在秦穆滴着水珠的头发上晃了一圈,抿抿唇,道:“我帮你用吹风机吹一下吧。”秦穆抬头瞧了他一眼,昏黄的灯光下,青年目光沉静专注,眸里流淌着缱绻温存的柔光。这种眼神对秦穆来说是极为讽刺的。明明背叛的人是祁衡,现在装深情的人也是他。秦穆很快避开祁衡的视线,“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他本来没打算吹头发,嫌麻烦,以前祁衡在这种生活细节比较注意,像个爱cao心的老妈子,时时刻刻关注他的身体健康状况,有时候感冒咳嗽之类的小毛病他自己没发现,都是祁衡第一时间察觉,然后督促他吃药的。吹风机嗡嗡嗡的机器声很快在周围传开,秦穆站在一边静静地吹着头发,他知道祁衡在背后看他,旁若无人地摆弄着吹风机,没有朝后面投去一眼。过了一会儿,身后响起了拖鞋摩擦地板的声音。秦穆转过头,刚好看到祁衡的身影消失在了浴室门后。他稍微吹了一下头发,摸着头发半干了就把吹风机关了,脱了鞋靠坐在床头,从床旁的茶几上抽出一根烟点上。浴室哗啦啦的水声一直持续着。秦穆静静地听着水声,狠吸了口烟,白色的烟雾从他的嘴巴鼻子钻出,在空气中飘散开来,如此循环,直到一根烟燃尽。第二根烟没抽几口,浴室的门就开了,秦穆掐灭了烟,空气中的烟草味让青年踏出房间的步子顿了一顿。拿起秦穆放在一边的吹风机,打开开关,热风送来的那一刻,祁衡声音平和地劝了一句:“少抽点烟。”声音不大,吹风机隆隆的声音差点把他的声音盖过了。秦穆扯扯嘴角,随口道:“这不是跟你睡同一房间,心里紧张呢嘛。”他们距离挺近,秦穆靠坐在床上,祁衡就站在了床边,交谈的时候微侧过身体面向秦穆,他的目光虚虚地在秦穆的眉眼间掠过,随即垂下眼不再说话。空气中就只剩下了吹风机的声音。祁衡吹头发的时间有点长,吹了将近十几分钟就才把吹风机关了。嗡嗡的噪音一停,秦穆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压低声音道:“你也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我不知道你今晚为什么会选择留下来,不过我从没听说情侣分手了还能同床共枕……”说到这里,秦穆歪了歪头,笑容淡漠地瞥了祁衡一眼,“所以今晚就委屈你睡地板吧。”这句话的意思已经说得很明显了,祁衡却像是没听到一样,收好吹风机,脱下鞋直接上了床。秦穆脸上神色不变,只是眼神幽深了几分,他看到祁衡拉过被子盖住了他们俩,然后伸长胳膊把灯关了。房间顿时黑了下来。四周安静到两人的呼吸声都清晰可闻。秦穆扯出一个讽笑:“这样有意思……”最后一个语气没来得及发出,一道黑影忽地窜了过来,秦穆刚要有所行动,身体就被祁衡死死地压住了。祁衡用力将秦穆压在身下,两手如铁钳一般禁锢住秦穆的手腕,一向清冷温和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压抑的情绪,“你为什么把邵擎宇带到这里。”“放手。”秦穆收起笑,语气没有什么温度。“你真的爱上邵擎宇了?”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祁衡心里是否认的,他不相信秦穆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移情别恋,可他还是想听秦穆亲口说出来,于是他屏息以待,漆黑的双眸紧紧锁定住秦穆的嘴唇,企图从他的嘴里得到些什么。秦穆如他所愿地张了口,“如果我说我爱上他了,你会相信么?”“不会。”“呵。”秦穆嗤笑了一声,深浓的眉眼间透出稀薄的笑意,“即使我现在对他只到喜欢的程度,爱上他也是迟早的事。”话音未落,钳制住他手腕的两手力道陡然加重,祁衡压在他身上,将唇凑到了的耳边,看到那白皙的脖子印上了两颗草莓,他脸上温润从容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随即神色忽地放柔,温热柔软的嘴唇贴在了秦穆的耳边,缓缓厮.磨,感受着男人耳尖绵软的触感,哑声呢喃:“我不准你喜欢他。”灼热的鼻息喷洒在了他的耳际跟颈部,带来一阵怪异的酥.痒,秦穆挣脱开了右手,用力扯住他的头发,“你又是我什么人,凭什么命令……嘶!”秦穆倒吸了口凉气,肩膀上传来的刺痛让他下意识地揪住祁衡的头发往外拔。祁衡跟他较上了劲儿,秦穆越是用力,祁衡的牙关就咬得越紧,牙齿狠狠嵌进了rou里,腥甜的鲜血在他口腔里弥漫开来。这个疯子。低咒了一声,冷汗迅速濡湿了秦穆的鬓角,他很快改变策略,放开祁衡的头发,转而用手肘去顶他的胃部,一下又一下。胃部被顶的翻江倒海,酸水不断上涌,祁衡将那些涌出的鲜血涓滴不剩的卷入嘴里,闷闷地笑着:“果然我还是……太贪心了,既舍不得放弃手里的权势,又舍不下你。”秦穆抵抗的动作停了一停。“我知道,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你怎么恨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