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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魂魄?」你更应该听说过,双生子是共用一个魂魄的。风烟叹了口气,淡淡地道,「我不想听这些。」沈灵均点了点头,道,「对了,今天……」他似乎在想怎么措辞,「白姑娘的话,你不会介意吧。」风烟摇了摇头,那句话,沈灵均果然听到了。沈灵均诚恳而深情道,「我只是想在所有人面前证实,你是我最爱的人。」风烟叹了口气,很感动,很温暖,然后他微微的笑,同样温柔地回应,「我也是。」这一次他知道他说的不是假话,但是……还有两天,他想,这两天,不如就学一学绮歌好了,任性一点,放纵一点……而事实证明,风烟就是风烟,无论怎样任性,也让别人看不出来他是在任性,所以风烟彻底的放弃了任性这一想法。习惯么?风烟苦笑。很根深蒂固的东西呢。「我在和你说话……」沈灵均眯起了眼睛,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风烟微微一怔,「啊?你说什么?」沈灵均颓败地把头靠在风烟的身上,道,「我第三遍说,你听好了!」风烟微微的笑,「我听着。」沈灵均轻轻地道,「相怜相念更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风烟微笑,第一次笑得这样柔和,如果让林敏谦看到,他那张砖头脸一定会融化成碎屑。「骆宾王的诗。」风烟道。「你不是……从来不记诗人的么?」「凡事有例外。」风烟轻笑道。过了片刻,有仆从敲门进来,说是常老先生请公子去议事,风烟把舍不得离开的沈灵均给推了出去,然后慢慢走到桌前,挑了灯花。他听到细微的声音,开了窗,便看到一个白色的小东西冲着他扑了过来,他看着那小东西,便道,「正则的事做好了。」那小动物圆圆的眼看着他,有灵性一般,风烟道,「我就知道,正则不会让我失望的。」他看了看那小动物,道,「漱蔚,委屈你了,这两天你不能和我一起。」小雪貂委屈地在他怀里蹭了几蹭,便飞也似地跳出了窗子,风烟叹了口气,有些难过。沈灵均回来的时候,夜色已经深了,眉眼间带着微微的疲惫之色,他看了看风烟,笑道,「怎么开着窗?」风烟淡淡道,「热了。」沈灵均摇了摇头,关了窗,道,「你的伤还没好……」风烟不说话,挑了灯花,沈灵均把他抱到床上,笑道,「我累死了。」风烟斜他一眼,沈灵均微微的笑,「我没那么禽兽。」他弹指打灭了烛光,脱了衣裳放下床帐,「睡吧。」风烟没理他,却也没有推开他。两天么?原来已经开始倒数了。那么,亲爱的无为,你活着的日子,也只剩下两天了呢。真是好可惜呀。晨曦的微光透过轩窗,掩了一片朦胧的白净,沈灵均悄悄的起身,为床上睡着的人掩了被子,简单的梳洗后便蹑手蹑脚仿佛作贼一般的出了屋子,他刚刚踏出门,本应该熟睡的人便睁开了眼。风烟披了单衣,赤足去开了窗,漱蔚便飞似地冲进了他的怀里,正撞在风烟的伤口附近,风烟微微蹙了眉,有血迹微微渗出。「你呀。」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抱了漱蔚坐在床边,不大工夫便听见细细的声音,风烟迅速地盖上被子闭上眼,把漱蔚塞到被子里。弄月站在床前,见风烟还睡着,他的脸色变了几变,停了半晌,终是离开了。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左右,他又重新走了进来,他刚把手放在床帐上,便看到风烟望他。「公子。」他低低地道,有些怯懦的样子,「帐子……」他没说完只是看那有了缝隙的地方。风烟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只是道,「我想梳洗一下。」「是。」弄月轻轻地答应了一声,便又出去了。风烟的目光微微的深了深,他淡淡的笑,笑容里有淡淡的血腥。弄月端了水来,风烟看见他的手。他的手很漂亮,十指纤细,指甲薄圆润,透着淡淡的粉色,而且修得正好,不长不短。风烟淡淡地道,「你的手很漂亮。」弄月道,「比不上公子的。」风烟瞥了一眼自己的手,眼中的冷笑意更深了一层。「你和绮歌,关系很好么?」风烟淡淡的问。「还好。」弄月低声道,「他……还好么?」风烟点了点头,道,「不出意外的话,他要成婚了。」「是么?」弄月只觉得呼吸停滞了一下,他一直都是喜欢绮歌的,他抿了抿唇,「和,菱儿么?」风烟点了点头,道,「是和菱儿。」弄月没有说话,风烟又道,「你也喜欢他么?」弄月只僵硬地强笑道,「公子说笑了。」风烟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夜凉如水。大厅里安静得很。常泰的尸体被安放在大厅的中央,白茹咬着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沈灵均蹙了蹙眉,道,「按照痕迹来看,应该是宕雪门的人做的。」任平生点了点头,道,「按照伤口的痕迹,应该伤在宕雪门的那两个杀手手里。」沈灵均道,「可他们的兵器武艺都是一般无二的,想要区分是有些困难。」沈灵均慢慢地走到桌前,挑了灯花,叹息道,「前辈是为了在下而死,在下难辞其疚。」任平生微微一笑,道,「无为何必如此,想必常老先生泉下有知,也不会希望你如此自责的。」他话音刚落,便听到风烟的传音:人是宵楹杀的。任平生面色不变,对沈灵均道,「依鄙人拙见,人应当是宵楹杀的。」沈灵均并没有问任平生判断的原因,只是又仔细地查看了常泰的伤口,敬佩道,「还是平生有心。」他微微的顿了一顿,「伤口微微左偏,的确是宵楹。」任平生微笑道,「不仅仅是伤口的问题。」沈灵均若有所思地看了任平生片刻,笑道,「在下明白。」风烟听了,忽然间发现其实沈灵均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是那样笨拙,或者认为他笨拙只不过是自己的先入为主。而事实上,沈灵均在对于其他人,相当的圆滑,相当的聪明。该高兴?还是该担忧?白茹拭了脸上的泪,低声道,「沈公子不必内疚,叔叔此来,亦是做好了殒命于此的准备。」她抬了头,含泪微笑道,「妾身亦是如此。」沈灵均诚恳道,「沈某何德何能……」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又道,「最艰难的还是明天。」他叹气道,「明天……」白茹道,「沈公子不必担忧。」任平生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