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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加一等。你呢,也许会被请去谈话,也许会把同事关系搞僵,然后失去晋升的机会。不用实质的手段,舆论都能击垮你们。”季笙做着分析,语气却是幽幽。“所以你是来斥责我的……?”“我只是想说,我不想和教育工作者谈恋爱。”季笙咬了一下下唇,力道之大染得下唇又白又红。“可我们并不是师生关系,即使暴露对你也不会有影响!”“怎么不会!如果我们真的在一起了,难道我能袖手旁观吗?你顶得住压力吗?你不会因此而厌倦这段关系吗?”季笙越问越激动,“顾予泽,你是男人,事业会是你人生的中心,你能随便为了我而放弃吗?”季笙面色潮红地瞪着他,顾予泽惊呆了。他没想到季笙会考虑如此长远的事情,会要求他未雨绸缪至此。教师是看重名誉的职业,的确不能像普通的工作一般,说一句随他去了然后我行我素。他说得都对,他是该好好想想,以前读本科时遇到的白人教授,根本不在意对方谈论他们的性取向,所以顾予泽也没在这方面多加考虑。可是为什么季笙会想那么多?季笙也觉得自己激动得过分,无故指责了顾予泽,当即喝了一碗茶压下戾气,低声道着歉:“对不起,我情绪不好……”顾予泽沉吟道:“你说的对,国内的环境的确不够开明,我以前没想过这方面的事情,是我大意了。”“嗯……”“季笙,那我可以问你,你对我,有没有那么一点喜欢?”方才长篇大论义正言辞地指责对方,现在没理由还不要脸地直接承认了。季笙叹了口气嘟囔道:“就算有,我不会再傻到又往坑里跳一回了。”☆、【18】季笙要的是一个答案,一个顾予泽从未想过的答案。但顾予泽总觉得这是个死循环,弄不明白季笙为何这么看重。夏毅是他的学生还好说,扣上同性恋加师生恋的帽子的确对两人都有影响,但季笙在他的工作中不过是局外人,万一暴露了最多也是他得了歧视,谁的手会伸得那么长,把季笙也管上。但顾予泽也承认一点,他无法考量事情暴露的影响。他是成年人,不是单纯恋慕风花雪月、以为有情天长地久的孩子了,他不能对天发誓他会爱季笙始终如一。这段感情一旦开始,谁都无法保证最后走向一个什么样的结局。那他能给季笙一个什么答复呢?像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的一个善意谎言?不,他素来做不到。那么与他摊牌,告诫他二十多岁的男人,也不应该执着那些永无定数的未来?说男女尚有离婚,何况男男?那更不是一个好的开始。顾予泽心烦意乱,讲台上学生ppt讲得眉飞色舞,他却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哎,年轻真好,还能像夏毅那般,勾搭了一个不如意,转身拍拍屁股又回头纠缠。总是有憧憬和冲劲,还能看得见好多大好时光可以挥霍。也有无尽的活力和声色,爱得热烈缱绻。如果季笙在年轻个三四岁,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质问他结果和后果。听季笙的语气,显然就是以前踩过坑,然后把他也顺带当作是另一个坑了。可真年轻个三四年光阴,他又该如何面对那个遍体鳞伤的少年呢。顾予泽皱了皱眉,翻了一下评分表,看了下这小组的展示时间。太久了吧。他莫名屯了一肚子憋屈,举起手朝展示的学生点了点手表。这几天的病理课和基础课,顾老师都好像吃了火药似的,一直板着张脸上课,眼睛往角落里一瞪,把下面的学生吓得都噤声不语,本来很轻松的基础课都变得度日如年。顾予泽正给下面的人讲解蕨类植物和裸子植物,手机震了一下,他紧张兮兮地拿起来一看:“开发、票吗?拨3零xxxxxxxx,陈生。”什么玩意,尽是些垃圾短信,最想要的那条却迟迟不来,于是脸更黑了。他和季笙已经有一周没有联系了,是彻底没有联系的那种,他没了理由去发短信sao扰季笙,季笙更是不会主动给他发短信。从水云居出来,他们就好像两个互不相干的人,各走了各的路。季笙跟他拎得清楚,这恰好是顾予泽最不满意的一点。明明他也感受到了对方的好感,却非得他亲自去撩拨才会有反馈。都说先动感情的一方容易输,他是不是也在节节败退呢?顾予泽此时非常烦躁,即使是夏毅都未能让他如此烦躁过,心里就像倒了熔浆,guntang得他四肢百骸都在躁动。他想去找他,想和他说个明白,他就算不能给他答案,也不愿意放他离开。他给季笙发了短信,想和他谈一谈,却没有回信。于是他打他的电话,却是关机的提示音。以至于他先去了一趟花店,得知老板这两天都没来过店里,然后摸索着找到了去过一次的季笙的家。拍门,但没有应答。楼道里的感应灯被惊醒,瞪着眼望着陌生的男人,没一会儿又陷入了沉睡。又打了一次电话,响起的还是那把机械的女声,他像是丢尽了所有风度,抽了张讲义垫在楼梯间,颓唐地抱着电脑包,想在季笙家门口等他。他忿闷地想,如果季笙从楼下走上来,只要在他面前探出一个头,他肯定就要揪着对方的衣领把他扔到门上,然后大声质问,骂他懦弱得不敢面对自己内心的感情,骂他用这种“理智”的理由要求他给那些狗屁承诺。他等了很久,别是人,就连一直苍蝇都没有飞上来。楼梯间昏暗狭小,顾予泽逐渐感觉有些闷,他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快十点了,他坐得也是够久的了,但季笙这去哪里鬼混了?这个钟点还不回家?是不是去了酒吧?他蓦然想起那一片昏暗迷离的场景,眼前立刻浮现出诡异的画像:坐在角落的年轻男人被一个又一个猎手盯上,觥筹交错与琥珀流光,他会被灌得昏沉沉的,然后顺其自然地倒在别人的怀里。顾予泽觉得手上一痛,原来不知不觉间自己竟然攒紧了拳头,指甲因为愤怒的想象而深陷在掌心里。他站起身,揉了一会儿坐久了有些酸的膝盖和腿,最后一次拍了季笙的门。声控灯亮了,刺得顾予泽眼睛发酸。他觉得自己当真傻得可以,二十岁以后,他就没再蹲在喜欢的人的门外,恳求一个原谅,或者等待一场见面了。他现在又究竟是怎么了?他当真有这么喜欢季笙吗?喜欢他喜欢得忘记了年岁,忘记了冷静和自持……顾予泽颓然地靠着门,等着灯光骤然熄灭。他摸出手机,给郑城斐打了个电话,想问阮天宇关于季笙的事情。阮天宇接了电话,絮絮叨叨地讲着,说季笙几天前就回家了,不是在G城的出租屋,是他的老家云城;只说了是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