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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银给她。那老妪小心翼翼把银钱收起来,勾起嘴角笑了:“留下来,然后回兆京去。”☆、故人复归收留晋阳的汉子名叫张田,是当地一个苦力,人很不错。这天晋阳一直窝在张田家里没出去,晚上张田回来时竟然还带了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他兴奋道:“这位是我们找来给你看病的大夫,桃源来的,很厉害!”晋阳没想到这么快就碰到了,也不禁佩服了一下这街头巷尾的消息网,然后他眨眨眼,酝酿了一下情绪:“那大夫你得救救我啊。”“我听张田说你的情况了,你遇到我可是你的福气。”那年轻人仰着下巴,颇有些倨傲。晋阳细细打量这人,发现此人长得倒不错,细皮嫩rou的,看起来也像有点学问,就是这装腔作势的态度实在让晋阳没什么好感。那人给晋阳把了脉,晋阳看了眼他探脉方式,又抬头问他:“大夫,怎么样了?”那人摇摇头:“你这痼疾入病太深,没法根治了。”晋阳笑了:“大夫,您打桃源来,不知尊姓大名?”年轻人挑起眉:“顾念知。”晋阳闻言仍是微微笑着,手上却动作起来——只见他反握住那人还搭在自己腕上的手掌,按住虎口,趁对方还未反应过来时,晋阳已从另一只衣袖里滑出一根银针,狠狠刺入了那人虎口上的合谷xue。一气呵成。这一针直刺极深,那人顿时痛的尖叫起来,随后他捂着手,鲜血顺着指缝缓缓留下,酸痛感沿着胳膊传到面部,让他甚至不敢大声叫喊。“你……你你……!!”张田立时也慌了,他扶住冒牌大夫,磕磕巴巴问晋阳做了什么。晋阳眼观鼻鼻观口,等那人叫唤完了,才淡淡开了口:“你为什么要冒了念知的名字?”“你……你凭什么……”那人气急败坏想要狡辩,然而话没说完,晋阳先叹口气,打断了他:“我针上有毒,你轻一点动。”那人瞬间脸色煞白,一动也不敢动。晋阳又问:“你为什么要顶着顾念知的名字行医?”“……”那人冒了一头冷汗,他看晋阳如此气定神闲的笃定神色,料得不是寻常人物,瞒不过去,于是纠结半晌后终于小声说道:“……顾念知消失了好几年,他的名字好顶替。”晋阳好笑:“你这医术上不得台面,也便是糊弄一下寻常百姓,可桃源医治平民百姓甚少收取报酬,没得钱财,你又图什么呢?”那人愣了,张田愣的更厉害,可两人都不敢动,还是张田先结巴着问:“你……你是什么人?”晋阳挂起温和的笑容,上前塞了些银两给张田:“对不住了,田哥,有人辱我师弟声誉,我只是讨个公道。惊扰你了。”张田没反应过来,那年轻人却明白了:“你是晋阳?!”晋阳静静地看着他,等于默认。“你!”那人突然怒了,往晋阳这扑了一步,却一下栽到地上,他挣扎着抬头吼道:“我怡妹家破人亡,你怎么还能好好活着!”晋阳神色暗了暗。————后半夜晋阳才弄明白了事情因果。彼时他带着那姓赵的书生回到客栈,从那书生咬牙切齿地零星片语里,他渐渐猜到了事情全貌。原来这穷酸潦倒的落魄书生和一大户人家的小姐早已私定终身,可那大户人家却一夕之间满门全灭,那千金小姐自然也一同香消玉殒了。本是个落入俗套的故事,奈何粘了顾念知的名字——偏偏顾念知这回扮演的还是那个大恶人的角色。本是不为人知的因缘,可那千金小姐从没对家里透露过赵生的存在,却时常找赵生哭诉家里最近祸事不断,连同她家悄悄泄愤于前来医病的桃源医师这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也都对赵生说了。故而事后赵生冷静一想,便大概猜出了这祸事的源头。奈何他无凭无据又人微言轻,那事之后顾念知又不知为何消声灭迹,他报仇都是无门。他变卖家产开始流浪六国寻找顾念知,一直用着顾念知的名字行事,也是希望顾念知可以听到风声主动找上门来。他说到动情之处哭得不成人样,尤其忆起与朱怡的种种更是哭瘫到了地上。晋阳不动声色给自己斟了茶,一言不发坐到了天亮。晋阳带着赵生回到了兆京。那老妪叫他留下来,想必就是让他留到遇到赵生,那现在就该是回兆京的时候了。他也没想过为什么会听了那老妪的话,但他左右寻人无路,有人指点迷津也是好的。那赵生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以为自己中了剧毒,又惧怕晋阳的银针,只能乖乖跟在晋阳身后。晋阳无奈,他说顾念知武功高强,你这模样就是见了念知又能如何?赵生说不出话,半晌才道:“那我就下地府陪怡妹去。”晋阳摇头:“百无一用是书生。”转而他想,自己其实也是百无一用,他也和赵生一样,一直以来都只想着要找到顾念知,却从没想过找到以后要做什么。只是太想见你了。晋阳苦笑,那婆婆后来与他说,人不过是痴念太深迷了眼睛才看不清前路,而前路荆棘密布,走过去才发现早已物是人非。可是,哪有什么物是人非呢。晋阳想,念知是不会变的,因为顾念知是什么性子的人,他早在最初就已知晓。他看着顾念知长大,他太了解他,连同那人可以做下什么事,可以心狠到什么程度。包括他听到朱家灭门的消息时,内心便已了然。于他而言,对顾念知这个人,从来没有什么失望不失望,毕竟那人的存在已经融入到他的骨血里,他只是需要一个方式去面对。而如今赵生在他眼前,他却不得不马上面对了。晋阳同赵生坐在茶馆里,赵生一直看着过往路人,晋阳不时瞄一眼赵生,想不到解决这件事的方法。他心下叹气,麻了赵生的□□,那人是动弹不得了,自己就出去透了透气。不过小半柱香,晋阳回来时茶馆的客人已换了几拨,他坐回座位上,同赵生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两句。看着赵生一脸不忿的样子,晋阳忍不住笑了两下,笑声却戛然而止。赵生一时被吓到了——晋阳先是像被人施了定身术,浑身僵了一刻,继而竟激动的开始发抖,嘴唇微微颤着,一双眼简直像要哭出来,写满了不可置信的惊喜。他闻到了那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