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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舍身卫道的事,哪能一入魔,就一笔勾销了?风不夜在朴风山是怀瑾握瑜的君子,到了朝闻,依旧如此!”风不夜忽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那如果今日入魔的人是你呢?”“我……”逐晨愣住,想了想说,“那自然没有这样的待遇。天底下谁人知道我原先是谁?只知道我如今是个魔修了。”风不夜低沉道:“所以人总归是自私。”自私刻在他的本性里,又如何能压抑本性逐求大道呢?所以他从未窥过天道,所以心魔不过也是他心中妄念而已。他从前不视、不听、不闻,入魔后如春日野草一般全冒了出来。竟叫他也觉得自己可怕。他话只说了半句,可逐晨听见了他半句心念,急道:“人自然是自私的,可也不能说不公平。我以前没做过多少好事,没帮过多少人,又如何能叫别人来相信我呢?可我知道,哪怕我入魔了,师父、师兄定然是会信任我的!”风不夜听她说这话,心中百感交集。信任又如何?逐晨离开时义无反顾,想必根本不需要他的信任。他也确实,没帮上她许多。逐晨还在道:“我也没有那么无私,若是天底下都没有我在乎的人,我自不会为什么天下人舍生忘死。可这自私又哪里是什么极其卑劣的事?魔修、道修、普通人,不都是这样的想法?”风不夜低声呢喃道:“原是为了我吗?”逐晨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跟着他谈起这种莫名其妙的话题来,生恨自己嘴拙,扑在床边,靠到他的膝盖上,可怜道:“师父,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很害怕。你若是不在,我怎么办?小师弟怎么办?”风不夜敛了敛心神,垂眸看着她。她露在外面的耳朵微微发红,背部因急促的呼吸而浅浅起伏。风不夜伸手抚在她的黑发上,打趣道:“你如今已这般大,哪还能像小孩子一样,离不开师父?”逐晨固执地道:“我不!”风不夜接着道:“长吟虽说调皮了些,可在大事上也有分寸。你几位师兄自会看顾他,不需要太过担心。”逐晨听不得他这样的嘱托,抬起头,眼里已有盛不住的水光,她咬紧了牙,艰涩地问道:“师父你到底是怎么了?”风不夜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见她如此,便有好多话梗在胸口,想说出来。大约还是对她不放心,总是挂念着她。哪怕她再懂事,再老成,再强大,也要自己看顾着才能觉得安心。走得稍远一些,就担心她过得不好。风不夜说:“你这样,该找个……”他本来想说,该找个夫婿好好照顾她,免得自己哪日不在了,她又要悄悄哭鼻子。可这话还没说出口,他就莫名止了声,不愿再往远处想去。逐晨自己接了下来,有些生气道:“找个什么?找个丈夫?那你说我该找个什么样的人?”风不夜无话可说。逐晨:“我身边都是哪些人?全通、施鸿词嘛?再或者是找个魔修,夜倾那些人。”风不夜眉头紧皱,斩钉截铁地拒绝道:“不可以!”逐晨睁大眼睛瞪着他。风不夜:“……不说了。”逐晨那无名的火气却是歇不下去,她看着风不夜闪避的眼神,片刻后,直起身来,抱住了他,将头埋在他的肩窝里。风不夜怔了怔,一时没的动弹,觉得这样有些许不可,手碰到她的肩膀时,又不忍将她推开,转而轻按在她的背上,给她顺了顺气。他暗想,今日就不该与她聊这些话,平白让她替自己担心。斟酌了段,开口道:“当真没事,只是忽然有感而发。”逐晨闷声道:“那你不要修炼了吧,你是不是为了炼大魔说的那什么龙魂,才把自己弄得这么糟糕?若有什么事,我也是可以帮忙的,你当是信任我一次?”风不夜顿了顿,喉结滚动,与她说了第一个谎话:“好。”第130章红娘魔修与道修这两伙人,一直打到日暮西山才停手。这半天时间里,倒是叫他们打了个痛快。修炼之人本身就有点血性,围观百姓又在旁边跟着拱火,众人切磋时不由认了真。等回到朝闻时,好几个人身上都挂了彩。好在两边人都晓得分寸,出手时克制了些,并未造成什么大的伤口,留下的皆是皮外伤。这一架打完,魔修们好生畅快,心中郁结尽数疏解,连走路的步伐都轻盈了许多,见着百姓还会主动迎着笑脸招呼两声,得了路人几句揶揄。几人本不在意这些小伤的,想直接去酒馆吃饭,可半路遇到了怀谢,怀谢让他们去医馆给护工们练练手,他们便顺道拐了过去。心情好,那自然是什么都好说的。魔修们坐在简陋的木板上,将袖子挽起来,任由护工给他们清理伤口。上药时还不安分,非拉着旁边的兄弟大声阔谈,再三回味方才的几场战局。一群人脸上堆满了笑,肌rou都笑得酸疼了,唇角也不曾落下,叫他们原本看似凶恶的面目变得憨态可掬起来。其中以夜倾身侧最为热闹。他伤势不重,早就处理好了,嘻嘻哈哈地与人胡闹。他隔壁床上的兄弟同他一起喧哗,拍拍自己的胸脯表示明日还可以继续。护工手上拿着麻布和刀,本就是第一次做这样的工作,心中紧张,见人还动来动去,一刻不停,更加忐忑不安,心下一急,叫出声来:“不要再动了!”魔修转过头,这才发现身边的是位姑娘。那姑娘遮住了半张脸,面色有些蜡黄,可一双眼睛是极为灵动,绷着表情,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伤处,似在看着什么了不得的难题。“额……”魔修不由心虚,放低了声音说,“无大碍,你随意处理就是,简单弄弄,反正不大疼。”姑娘自然不肯,她是打定主意要好好学的,闻言带着分恼怒睨了魔修一眼,两手按着他的胳膊,示意他自己固定方向。见魔修当真开始听话,才松了口气,以一种颇为如临大敌的架势,为他将伤口处的沙砾挑拣出去。魔修何曾受过这样温柔的对待?莫说在军队里都是些三五大粗的老爷们儿,即便是在他家中,几位女眷也是一言不合敢提刀上阵的狠角色,见他矫情,就忍不住想打他一顿。疼爱纵容,那是半点没有的。可面前这姑娘,那双小手软弱无骨,细长手指温柔地贴在他的手肘上,说不出的可人。轻浅的呼吸喷洒着他的皮肤,叫他一个皮糙rou厚的人,都透过衣裳感觉到了强烈的热意。……这是什么?想必就传说中的是爱情吧!魔修感觉被一股热血冲上了大脑,钢铁直了一辈子的性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