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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下持图人的肖像,事后会派人去查。至于京城那边……”布防图肯定是要拿去跟贺平远确认的,若褚怿没有记错,贺平远眼下还在汴京城里待着,要把这事儿查个水落石出,少不得就要回京一趟,但是……容央看出他的顾虑,出声道:“交给赵彭去办吧。”褚怿敛神。容央笑笑:“朝廷正派人去燕州跟金人谈十六州的事,万一谈崩,我是说万一啊,擦枪走火的,谁知道这边会不会起战事?总之,你人坐镇在这里,朝里朝外,都多少安心一些,你自己办起事来,也不必瞻前顾后的……”褚怿静静听着,眸心阴翳被一股暖流冲散,伸手把容央头一揉:“想回去吗?”容央怔住。褚怿看着她的眼睛。容央蓦然有点酸涩,欲言又止。平心而论,离开故土亲人三年,要说不想不念,定然是不可能的,但是眼下……褚怿伸指抚她蹙紧的眉心,哑然一笑:“那就等三日再做决定吧。”容央抬眼。褚怿道:“看看那人是何方神圣,要是了不得,就请殿下带臣回京搬救兵吧。”容央被他逗笑,又忍住,恢复严肃神态道:“少贫嘴。”褚怿挑唇,向灯火初上的窗外看一眼,后知后觉:“饿了。”容央低哼:“自己设宴,还好意思喊饿了。”却是走下榻去,端了长案上一小碟点心过来,喂给他:“呐,先垫着吧。”※三日后,一幅匿名画像被人送至官舍,外署“忠义侯亲启”之名。正是日薄西山,倦鸟归林之时,扑棱棱的振翼声从树上掠过,褚怿站在庭中,拆开画卷,眼盯着画上人的五官、轮廓,眼底阴云四合。容央走过来,展眼往画上看,先是蹙眉怔忪一瞬,反应过来后,赫然瞪大了眼。作者有话要说:猜猜是谁?第117章、回来南飞的大雁掠过苍白天幕,如泄流云下,一队车马正在官舍前整装。雪青在板车后把四大口官皮箱点了一遍,又去另一辆车前点理小样的行李。车队前端,荼白、百顺并肩站着,三俩小厮在后边挨个检查车轮的负重情况。从官舍里抬出来的官皮箱一口又一口,荼白看着越来越长的车队,又看一眼官舍大门高悬的牌匾,一种道不明的惆怅蓦然涌上心头。“怎么总感觉这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似的……”百顺闻言一怔,伸手在她后脑勺一揉:“瞎想什么呢。”易州是褚家军驻地,只要郎君还在,帝姬怎么可能不再来。荼白欲言又止,瘪瘪嘴:“走得也太突然了。”前两日还在商量着哪座山里的秋景最浓郁,值得一去,今日就急吼吼地打包行囊打道回京,荼白这心里实在难安定。百顺道:“就是有些军务要回京跟官家面禀,顺道陪殿下回去小住一段时日,不要瞎想。”正说着,官舍大门内并肩走来一双人,高大那个手里牵着个小郎君,娇小那个怀里抱着个更小的郎君,荼白、百顺忙敛神迎上去。巳时三刻,车队出发。辚辚车轮声响成一片,碾压着地砖上零落的秋叶,容央推开车窗,看着那座灰青色的官舍在视野里慢慢变小,变远……萧风吹拂着她微散的鬓发,褚怿靠过来,探手把窗户关了。容央转头。两人视线交汇在日光淡薄的车厢里,褚怿道:“风大。”容央知道他只是怕自己太感伤,想想这一次回京的缘由,喃声道:“回去以后,风更大。”此“风”非彼“风”。车中氛围一时凝肃,褚怿垂睫隐去眸心情绪,道:“一个国破家亡、流落在外的小王爷,成不了多大的气候。”——昨日方悫送来的那幅画,画中人正是缺了只眼的大辽小王爷,耶律齐。容央犹自心有余悸,嘟囔:“成不了气候,你还那么急着赶回去……”褚怿哑然片刻,道:“有备无患。”容央不再言,她知道,他还是想安抚她。鄞、金联合覆灭大辽,三年过去,竟没留意到耶律皇室逃走了一个成年的小王爷。想那耶律齐当年赴京迎亲时,在大鄞朝堂上乃是何等的乖戾嚣张,而今深怀着对大鄞的灭国之恨,腹中所藏,更不知是何等歹毒凶恶的报复大计。蓟州城的军事布防图啊!就那么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他拿到了,这幸而是给褚怿中途劫下,不然的话,后果不堪设想。容央忧心不减,重新推开车窗,试图让风吹灭心头燃将的火。这一次,褚怿不再拦。漫天落叶飘舞旋转,萧萧落木后,长街一线,墙垣绵亘,青瓦粼粼的官舍已消失在视野里,展目望去,只剩参天古树影影绰绰。不知道为什么,容央突然有一种很悲凉预感她预感这一走,再想回来,估计就会是很遥远的事情了。※建德六年十月初六,离开汴京整整三年的嘉仪帝姬赵容央重回故里,同行的,还有右金吾卫上将军忠义侯褚怿,及二人的大小郎君。官家大喜,设宴长春殿。日跌,距离开宴还有两个时辰,官家留褚怿在文德殿中会议军事,赵彭领上容央及两个小侄儿小憩东宫。将将西斜的秋日漫射在东宫庭院里,墙角一树丹枫蓬勃热烈,点点如火的霜叶下,赵彭一袭玄底青纹圆领锦袍坐在石桌前,逗弄着襁褓里的褚家小郎君。“取了个什么名儿?定胜糕?”小郎君生得比老大更像褚怿,一双眉眼简直像直接从他爹脸上扒下来的,赵彭反复瞅着,啧啧道:“定是他爹取的。”容央不否认,看赵彭逗得差不多了,吩咐雪青把孩子抱下去。蜜糕还在庭院里闹,也不知上哪儿得的把小小桃木剑,正跟内侍钱小令舞得正欢。容央不动声色地品着面前的香茗,因褚怿事先交代,暂时还不能跟赵彭提蓟州军情及耶律齐一事,想了片刻,改问些家常道:“今日慧妍没入宫来吗?”跟贺平远大婚后,官家亦给赵慧妍御赐了帝姬府,规格等级,跟容央当年不相上下。赵彭回道:“哪能不来,还没到时辰罢了,这些年哪……”语气蓦然喟叹起来。容央撩起眼皮:“这些年怎么了?”赵彭对上容央眼神,也不遮掩,长长一叹后,道:“贺平远当年跟爹爹请婚,另有缘由。那日,他奉旨入御花园伴君宴饮,席间不胜酒力,便前往湖东玉清阁小憩,谁知正巧碰上慧妍也喝醉在里头……等皇后来时,恰巧撞上他俩在里边翻云覆雨,你说,就这荒唐情形,除给他俩赐婚外,还能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