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落ちてくる空(BE No0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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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没想到继国十真对维持着猫的模样的他,也能下的了口。 “嗤,变态哦~小悠真。” 但他更没料到的是,那些妖怪竟然挑在五条悟有感觉的时候,突然把他给“随机”传送出来,把他丢在这么一个四面都是水的孤岛上。 五条悟蹿上天空站定,抖了抖湿漉漉的尾巴尖,抖掉了咬着尾巴尖不放的螃蟹。 “太过分啦,怎么可以故意把猫的身体一半传送到水里啊。”——当然,他其实想说的是这种突如其来的传送。 不只是继国十真,五条悟也讨厌这种被动的、无能为力的感觉。 但五条悟也不得不承认,在那些动辄几百、上千岁的妖怪面前,人类就像蓬草绒絮一样脆弱。也许五条悟在现代是最强的咒术师和人类,但放在这个时代,比起被压制的诅咒和各地势力割据统治,更可怕的还是拥有了力量便到处肆虐的人类法师之流和直接占据人类城池的妖魔鬼怪。 在这些真正的长生者们眼里,无论是自己的性命还是他人的性命,都是可以被衡量的物件和筹码,并不存在「生命是无价的」之类的观念,作为摩罗的后世的虎杖悠真,骨子里多少偶尔也会透露出一二这种混乱无序的残酷和冷漠。 只是五条悟未曾亲身体会,或者说他也是因为出自对弱者的怜悯,才选择救人和帮人。 五条悟无从得知属于继国十真的确切未来,只知道继国十真再过十多年便会死去,以鬼的模样重生…这还是五条悟被关在狱门疆里面时,从外界妖怪们的只言片语里推断出来的。 变成了摩罗啊…好像五条家有一本不知道是哪个烂橘子留下的关于摩罗的记录来着,上次还看到家里那个叫做五条缀的烂橘子还在翻阅来着。 继国氏,龙蛇的诅咒,羂索……那个叫做羂索的家伙,不会是不仅知道虎杖悠真的前世就是摩罗,甚至就是他本人让摩罗转生成为虎杖悠真的吧? 「晚上玩得开心吗?小真。好久没见到你这副模样了,新鳞片很帅气哦。」 「我的小真,这段时间麻烦你照顾了哦。」 「其实小真如果站在我这里的话,我也用不着封印你呢,悟。」 在虎杖悠真失去意识化作蛟蛇,五条悟也被狱门疆捕获的那时候,顶着夏油杰外表的前年诅咒师叹了口气,脸上带着虚假的微笑,看也不看五条悟一眼。他直直盯着虎杖悠真所化的蛟蛇,上手抚摸,无视那尖锐的鳞片划开他的手掌,嘴里半真半假地抱怨着。 「我和小真的棋局(游戏)和余兴节目的最大搅局者,你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了。」 “哈啊?这算什么狗血剧情?变态吗?” “难道悠真这颗烂橘子上辈子招惹的情债找上门了?” 雪白的大猫蹲在空中,对着有着即将黎明的天空和西落的残月一阵喵喵呜呜的骂骂咧咧。 在太阳升起的时候,在海上的天空里溜达了一整个晚上的雪白大猫,此时终于凭借着海上日出的方向,勉强辨别了回家的方向,飞快的赶了回去。 * 永正7年 旧历六月 赞岐国多度郡多度津雨雾城外,某处民居 “既然您发现了那个相马家女人有问题,为什么不早点杀掉呢?”已经十五岁,算得上是成年的出目次郎拿着一块桧木块,用雕刻刀一点点地刨花,“况且,我们之中好像也没有谁看得见诅咒…倒是听说四少爷能见到,据说咒灵就跟放大的虫类妖怪相似。” 虽然这些围绕在继国十真身边,和他年龄相仿的玩伴们都没有成为咒术师的潜能,但碍于与他年龄最接近的两位兄长的身边都有术师或法师之类的人手辅佐,继国十真也只得把乌涅梅留下。这大概也是麻郁夫人所想的,借着婚姻联系,将他与乌涅梅的利益暂时联合在一起,让乌涅梅保护还没成长起来的他。 在继国十真眼里,乌涅梅是个有些奇怪的女人,她留在他的身边,似乎抱有其他的目的。 继国十真不觉得自己身上有什么值得让这位一看就是大了自己十岁,实际不知道多少的女术师好图谋的。乌涅梅名义上作为陸奥的相馬盛胤的女儿,可比他这个没有家业可图谋的和尚之子的来头来得大。 “乌涅梅是少见的咒术师,很好用。自从月初凉和雁来参与了针对三好氏和十河氏势力的战斗,正式元服后,乌涅梅已经帮我们挡下了两次咒杀了。” “这么早就元服吗?您那对三胞胎兄姐才要三个月后才满13岁吧?”出目次郎顺着木纹走向下到,推出一片片薄木花,将木块修成一个粗陋的圆形,“実名已经取了吗?他们应该没有天真到拜领城主的偏讳(注1)吧?” 出目次郎指的城主是雨雾城的城主香川清景(注2)。 “不,按照那个花和尚的习惯,现在他们应该叫继国文月和继国叶月才对。”继国十真顿了一下,补充道,“住在荷塘还是水田旁边的那个女的…明天要举行着裳仪式,好像要跟香川的一个女的嫁到隔壁香西氏呢。” 一时之间继国十真也想不起来住在那个院子的还没出嫁的六姐叫什么名字,似乎叫做阿荷还是常夏(注3)? “是葵姬,跟《源氏物语》的葵上一样…”出目次郎叹了口气,越发无奈了,“名字我可不知道…十真大人连自己胞姐的名字都不记得吗?” “反正陀罗坊只会按照和历的月份起名,记不记得无所谓。”继国十真直白的说道,“我可不想叫时雨、神无、神有之类的名字,现在的名字就很不错。” “唔…这么一来,没有幼名的十真大人反而成为家中的异类呢。”出目次郎装模作样的摸了摸自己没有长胡子的下巴,总结道,“会被人怀疑您被当主逐出或剥夺了使用通字的权力吧?对您的理想不利哦。” “无所谓,你们(平民)不是也是这样吗?成年之后继续沿用自己的幼名…总比有些从出生起就是法号称呼的假秃子们好。”继国十真指的是名义上都是僧尼、实际上非僧非俗的本愿寺教团,“取名也不一定延续那些惯例啊。” 例如从继国十真往上再数三辈的直系亲属都没有使用通字,而到他们这一辈突然用起了通字…大概是陀罗坊暗中还做着取代继国元月这个当主位置的美梦吧。 “十真大人如果打算脱离陀罗坊大师,又没打算重开一支分流的话,本家那边的当主和家老就要接触一下了。”出目次郎看着手里逐渐有了形状的木块,满意的吹掉上面的木屑,“最便捷的方法就是请继国当主担任您的乌帽子亲…十真大人有在听吗?” “真麻烦,陀罗坊那个花和尚就不能直接杀掉吗?” 有些烦躁的继国十真下意识地想要抱着某个毛茸茸的东西撸毛,触手之处却摸了个空。他觉得有点奇怪,直觉告诉他,这个时候他是能够抱到那只大猫的。 “还有那群浪费天赋的白痴……”继国十真搓了一把身下草编坐垫外露的干草,撑着脸颊,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干脆先把外嫁的那几个先干掉,再嫁祸给三好氏和十河氏好了。” “唔…次郎君觉得让她们"错杀"自己的丈夫如何?” “…请务必不要,有点寄人篱下的自觉吧,十真少爷。”还有不要那么亲热叫他啊,感觉好诡异,“东、西赞岐两边的摩擦已经够多了,请务必不要为了您一时兴起,破坏来之不易的和平期了。” “只是玩一下而已嘛,反正他们总有一天会打起来的。”继国十真拿起一边出目次郎雕废了的木块,看了几眼,“你好无聊哦,出目君。我们来玩「金毘罗船船」吧,用满追君的孙子玩。” “您为什么一定要丢在下的侄子玩呢?”出目次郎叹了口气,将手里的东西放下,揉了揉脑门,“逗哭孩子自己又不哄,喜欢孩子的话,您以后自己生一个吧。” “如果未来的孩子,不是没有才能,就是像那些傻瓜一样浪费自身的才能的话…还不如一开始不要生下来,免得看了糟心。” 对继国十真来说,子嗣这种东西,只是地头(领主)用来稳定和安抚追随者人心的工具。在这个各方势力摩擦不断,时不时有作恶的妖魔鬼怪将人类当做食物的年代,作为被追随的人除了稳健可靠的势力和背景之外,稳定的家庭和妻妾子嗣也被放在考虑范围内。 在继国十真心里,领养或是抢一个兄弟姐妹的孩子回来也是不错的选择,虽然可能会面对养子养女弑亲叛乱的事情,但首领的位置本就是有德者居之,他如果被击败,也是自身能力不足所致,没什么好悲伤愤怒的。 “但您总要娶妻生子的,将继国氏的血脉传承下去。”如果继国十真想要做到当初他所说的那样,拿下纪伊,甚至整个南海道,“您也该考虑起来了吧?正妻最好从纪伊的国众和豪族里面选择,例如有田郡附近的汤河氏;或是跟守护或守护代有关的畠山一族…虽然近些年有些没落了,但也有可取之处。” 当然,从依附继国氏的家族或是家臣的子嗣里面选也可以,但继国当主的儿子与继国十真年纪相近,恐怕在争取上会有些难度。 “畠山氏是源姓和足利将军的畠山,已经不是平姓的畠山(注4)了。”继国十真想到了对自己释放善意的宗雅氏和宗氏宗父子,他们是坚定的传统派,如果要取得他们的支持的话,迎娶同为平姓的女子,甚至从宗氏或津木氏两支选择是最好的,“氏宗君没有女儿,倒是雅氏先生的末女榎因为未婚夫战死,至今尚未有新婚约。” “葭姬已经19了,十真大人。您难道喜欢年纪大一点的吗?” “年龄比自己大的老婆,穿了金草鞋也要去寻找(注5)。” 在日本的传统习惯里,男性一旦成家,就要分家。这时候,娶一个年纪比自己大,像jiejie一样的女人回来协助有家业要继承的男性,成为一些武士家庭的选择。 “年纪大一点好打理家业,我可不需要我未来的妻子只会待在屋敷里伺候我。”继国十真在谈及这个话题时,显得相当认真,“不过,比起妻子啊…还是能够并肩作战的同伴比较好吧?无论在战场上还是在家族内,我不喜欢他们像菟丝子一样柔弱。” 至少,继国十真希望自己未来的妻子有着獠牙和利爪,能够在他外出甚至死去的时候,保护自己的孩子。 “当然了,出目君,是例外的哦。脑子就是出目君最大的武器呢。” “说的好像在下除了头脑一无是处的模样…对了,怎么不见您那只大的像只豹子的猫?”出目次郎岔开了话题,“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了? “猫先生…吗?好像很久没见了。” 继国十真在出目次郎的提醒下,才发现自己似乎很久没见到五条悟变成的猫了。 这有些奇怪,已经多久没见了?他为什么会忽略了? “很有灵性,先前春天时也特别亲近您也许以后会变成妖怪吧。”出目次郎转头看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的继国十真,误会了他正在担心那只走失的大猫,状似开玩笑道,“您应该不会想着要娶一只猫妖回来做正室吧?” 出目次郎想起了盘踞在本州岛西部的豹猫一族那四大统领,其中有三只便是雌性猫妖,都是实力强大妖怪,长相标致的女妖。如果能娶一位强大的女妖入门,换取妖怪们的支持,似乎也不亏。 前提是那得是不伤害人类的妖怪,而那西国的豹猫一族以残暴而出名,显然不是良配。 出目次郎了解继国十真,他知道继国十真的底线。 “如果猫先生…”继国十真止住了在他人看来过于离经叛道的话语,随口提起了一个姓名,“我不打算回有田郡,而是会去母亲大人留给我的伊都郡的山庄。此外,宝辰院提过前代守护的侄女,如今寄养在本家那里。她的义兄出自杂贺党的凑氏,再加上徹也在铃木氏的话语权…” 汤河氏不仅离继国氏的领地过于接近了,况且从祖母蝉姬那一代开始,持续到继国元月的妻妾都是汤河氏或汤河氏相关的势力,把继国氏都快变成汤河氏的分流了。树大固然好乘凉,但这棵树的根想要的可是他们脚下的土地啊。 “这不是引狼入室吗?”出目次郎有些不太赞同。 杂贺党虽然是由纪川北岸十乡、杂贺庄、中乡、宫乡、南乡五处的民众组成,但其中最大的氏族势力属于居住在十乡的杂贺党铃木氏和杂贺庄的土桥氏为主。应仁之乱后,杂贺党应纪伊国和河内国之守护大名畠山氏的邀请,转战近畿地方各地,逐渐成长为佣兵集团。控制纪之川河口附近,也经营海运、贸易,拥有水军。 宝辰院的侄子铃木徹也与负责海上贸易的头目有旧,铃木徹也几年前便是借这个关系,将那支载着狐女的播磨人的商队,给送到了赞岐。 “徹也很好用,很能干。” “徹也先生啊…确实。” 出目次郎的表情淡淡,看不出刚才针对铃木徹也和他背后的铃木氏的模样。 “十真大人…有考虑过山吹那只母狒狒吗?”出目次郎说出了一个在今天之前,他自己也未曾想过人选,“依在下推测,陀罗坊后续应该会想尽办法加深十真大人这一代与香川氏的联系,在睦月少爷求娶香川当主的女儿失败的情况下。” 虽然香川山吹只是现任当主庶女,母家只是香川氏的外样,但她的身份在未来还是可以利用一二……倘若她的父兄没有过早死去,或是他们这些人没有夭折的话。 ——啊啊,十真大人可真是给在下找了麻烦的活。 “十真大人可以争取一下。” “出目君是考虑到香川氏未来势必会与阿波的三好氏等大战,届时我等能以「姻亲」的身份,将军队调入赞岐吗?” 继国十真显得有些不太在意。他向来不太喜欢处理这些烦人的、复杂的人际关系。 “像早云庵那样师出有名?” 继国十真指的是不久前上杉家内战结束之后,北条早云等便失去了出兵「支援」的理由,退回了武藏国一事。 “只是,为什么是山吹姐?” 继国十真换了个姿势,靠在旁边的柜子上,他靠上去的瞬间,老旧的篾片钉成的箱子发出吱呀声,放在箱子顶端的颜料罐子在托盘里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是被打出感情了吗?挺好的。” 出目次郎敷衍的点了点头,只当继国十真说的都是对的,不想过多解释。对他这种习惯明哲保身的人来说,了解自己效忠的对象是必要的,但不能让疑心病重的主君发现自己对他非常了解,要偶尔装糊涂。 特别是继国十真这类人。出目次郎有时候都会怀疑对方是不是被那些烦人的兄姐们,弄出被害妄想症了。 出目次郎知道,他和香川山吹,与原家兄弟等人,对继国十真来说是不一样的。从朋友和同伴变成的下属,与君臣关系里诞生的友谊,是不同的。 在继国十真眼里,香川氏是香川氏,山吹是山吹;效忠他的家臣是出目满追和出目满彦,而不是他出目次郎。 但人类的社会毕竟是人情的社会,善恶利弊从来不是黑白分明的。人也是。按照喜恶来划分朋友和下属心腹,总有一天会吃亏的,「下克上」,家臣驱赶主君或是取代地位,从来不只是说着玩而已。 ——想当他出目次郎的主君,还差得远呢。 “对啦,有感情(养大型野兽养出感情)了…我们三个一直在一起也不错。”他看着也不会让这些做事冲动的凶兽闯出什么大乱子。 当年那些人不是没有资质成为呼吸剑士,便是借着元服或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了雨雾城,不知道被派到了什么地方,身边的人来来去去的,最后只剩下他们这三个彼此不太合得来的人还在这里。 继国十真看了看他,没明白出目次郎的心思。 “竟然说这种话…所以出目君果然还是想当我的狗吧?” “……十真大人,您说话就不能注意一点吗?”这种说话方式,怪不得会经常被其他人找麻烦啦。 出目次郎用脏手拢了一把披散下来的乱发,灰尘和木屑粘在他的黑发上,看上去更邋遢了。 “一个一肚子坏水,闲下来就想要玩弄、践踏他人人生的小鬼;一个脑袋里只有一根筋,经常暴打无辜路人的暴力母猩猩…”灰头土脸的出目次郎无视了继国十真突然变得无辜起来的表情和若有似无的幸灾乐祸的微笑,毫不留情地抱怨了起来,“在下就是因为经常被山吹小姐暴打,才会被传出「不如女人」的名声,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合适的婚约者。” “……十真大人为何那样笑着看着我?”出目次郎一抬头,便见到继国十真那副装出来的乖巧的模样,背后一凉…可恶!这个无良的人不会在打什么坏主意吧? “我很欣赏山吹姐这样身手很好的女性。”继国十真看上去一本正经地说道,“无论是武技,还是筋力都很出色,这可比一般男性武士有用的多。” “是啊,是啊,就连她的饭量也超级惊人的,一餐饭就着三菜一汤能吃五桶米饭…根本就是只会吃饭的笨蛋饭桶。”就香川山吹这种饭量,寻常人家哪里养得起啊,“十真大人行行好,积善成德一下,拯救尚未娶妻的单身汉,把这个母夜叉给收了吧……咿,您能不能别笑了?看得在下都发毛了。” 继国十真朝着出目次郎露出一看就很假的假笑,纯粹是牵扯着两侧嘴角,拉扯出的笑容。 “出目君,看你后面。有惊喜哦。” 原来两人谈论的香川山吹在这个时候,已经站在了出目次郎的身后多时。 只见她黑着一张脸,双手上扯着一个脏兮兮的米袋,似乎随时准备对出目次郎下手;她身后一左一右跟着捂着嘴,满脸扭曲地憋笑中的宗氏堂兄弟,朝着出目次郎的背影挤眉弄眼的。 “……您又想了什么拿在下取乐的点子了吗?” “说了多少次了?妾身一点也不暴戾!”香川山吹阴恻恻地抖开米袋,当头往出目次郎罩下,腿一踹,将出目次郎踹倒在地,“是你太弱鸡了!” 继国十真看着香川山吹将出目次郎这个倒霉蛋踩在脚下,一阵爆揍。他眨了眨眼,仔细打量了香川山吹。如果就此时这个女人表现出来的身手而言,她确实是一个符合他的择偶观的女性。 ——但这就太奇怪了,要让同伴帮自己生孩子什么的,同伴真的不会变成其他什么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