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F 与恶为邻 (中)(当手指里有摩罗和宿傩)
书迷正在阅读:做你的信徒(兄妹1v1)、【网王】毒药、调教日记高h、沉浮(姐弟恋 h)、【原神】各种mob双性重口、我在光启与六个男人的日子、【盛强】不做犬、【DAYON】茶底世界、女大学生x律师jiejie、[hp韦斯莱双子]狮与蛇
在神奈川,身边还有一级术师七海建人。” 摩罗唔了一声,便专注地对付面前的糕点。虽然吃不出味道,但香甜的气息和精致漂亮的模样,吃下去也会让他感到开心。 “摩罗大人,当年冒充出目,又害得您被关在特级咒物——两面宿傩手指内的人,身份已经查明了。其正体是活跃在奈良末期到平安时代的术师,羂索。” “这是法真和日纯偶然在一个突然昏迷的非术师身上发现的情报…那个叫伏黑津美纪的女学生,她的体内多了一个封印了术师灵魂的咒物。而其昏迷原因是受到了羂索咒力的冲击。” “这样啊…看来我们的老朋友准备了很有趣的游戏呢。”摩罗咬着叉子,拿着手巾擦掉手上的奶油,“出目总是会给鄙人一些有趣的惊喜。” “不算上我们几个一直借着您的力量「活」到现在的人的话,从镰仓时代到现在,确实也有八百零六年未见了。”氏宗轻声道,他是摩罗人类时期的族亲,他们全家全部战死或为了让摩罗撑过变鬼的转化期,自杀在摩罗的身前,“确实有一笔账要好好和他算清楚。” “我的建议是可以找五条悟合作,以诅咒对付诅咒,才是现今这个世界的主流。”徹也提议道,接连两次在五条家族人身上重生的他,对于这个家族多少也有些情感,“况且,您现在的身体还在重塑,处于进化中,需要一些时日调试和重新适应变化。” 摩罗对于认可的同伴们的劝诫,还是很理智的…特别是他吃饱的时候。 * 时间来到9月,距离摩罗的灵魂脱离虎杖悠仁的身体已经过去小半个月了。 穿着藤桍色水干和服的摩罗撑着一把黑伞,走在路上,手腕上挂了一串纸袋,另一手拿着一只三球甜筒吃得不亦乐乎。 这一身装扮或许在夏季里显得非常古怪,但至少宽松的衣服能让摩罗的后腰不那么闷热,特别是将那几条蛇收回体内的时候。 但是普通人都是如露水和昙花一样脆弱的东西,吓坏了他们,没人为他服务和乐趣就不好玩了。 摩罗自认为自己是个善解人意的人…鬼。 哒哒—— 穿着草鞋的脚,从阴影里迈开,一步步地踩在了有阳光的地方。 自从得到了青色彼岸花,克服了阳光后,摩罗便喜欢上打着伞晒太阳的感觉。跨出去便是光明,缩回来便是令他熟悉和安心的黑暗,一念鬼神,相当有意思。 与摩罗的同伴和下属们所猜测的不同,五百多年前,摩罗并非一无所知的遭受了披着出目次郎的皮的羂索的蒙骗,傻乎乎地将自己的灵魂投入特级咒物宿傩的手指里。 摩罗并没有对宿傩说谎,他最开始的目的就是变成人类。为此,他曾经不止一次用这个方法研究过不少有着灵魂的咒物,他们都是人类死后被某个不知名的术师(羂索)所制作而成的咒物。 并非传统的天与咒缚,鬼这类生物的存在更像是人类在受到外力(药物和毒素)的刺激下发生的某种不可遗传给后代的定向突变,与摩罗前世所存在的亚人种喰种相似又不同。 灵魂被随着手指被分成二十份宿傩,是摩罗的最后一个目标。出乎摩罗意料的,是宿傩灵魂的坚硬程度并非他一开始所预估的那样脆弱,哪怕只有二十分之一,也不是摩罗之前吞噬过的那种低级品。摩罗无法在短时间内完成他的提取和分析,况且宿傩手指的束缚比他想象中的坚硬,他暂时被关在了那枚咒物内。 再后面…… “宿傩君真是有趣的人呢,呵呵。”有趣到让他玩耍忘了时间。 但在这段几百年的时间里,摩罗也发现了为何他很早便脱离了鬼舞辻无慘,却仍然无法产生血鬼术外的力量,尤其是灵力的原因。 “还是要感谢宿傩君教会了鄙人很多哦。”通过打架的方式。 摩罗的血鬼术核心「翁」是无法被归类为五番目任意一个类型的术,是从他被注入鬼血后,在未被完全转化前,结合他自身的血脉,便觉醒在他体内的血鬼术。摩罗能通过食用动物的活体组织,对未被破坏的细胞进行快速阅读,提取细胞中的记忆和概率提取rou体中灵魂碎片,并重新加工成技能核心素材。 虽然宿傩的手指已经化作了死蜡,但这种特殊成分却让肢体主人生前最后一刻的状态和经历给“印刻”在了已经被固定的死细胞内。 而克服了阳光之后的摩罗,不仅重新能够使用日之呼吸,他的某个用于伪装成人类的血鬼术也发生了变化,能让他「变成」人类。 正如摩罗还是人类时所说的那样: 「他想要的总会拿到手里。」 摩罗居高临下地,看到了虎杖悠仁在和一个黑发少年坐在河堤的草地上,兴高采烈地聊着些什么。 “交的新朋友了啊,那个小粉毛。” 摩罗看着两人相见恨晚的模样,露出了奇怪的表情。 他知道虎杖悠仁的弱点,三观太正的善人就是太容易被针对了啊。 如果,让这个小粉毛亲眼看见周围的人因为他而遭遇不幸,甚至惨死在他的面前,不知道会露出什么好玩的表情呢? “好想看啊…明明能变得更强,却被无聊的道德给束缚着,人类都是这样吗?这也太无聊了。不如让鄙人给你多加点走向蜕变的养料如何?” 摩罗想到了如今和虎杖悠仁拥着一张脸的宿傩,舔了舔自己尖锐的牙齿。 “有点想跟有rou体的宿傩君打一场啊。”之前都是灵魂之间的碰撞,还没有rou体之间的碰撞过呢,“这张看起来傻乎乎的脸就算了。” 摩罗现在好奇的是,站得这么近,在「牢笼」内的宿傩是否能感觉到他的存在。 * “臭小子。” 宿傩高坐在他的白骨王座上,手里甩着黄水晶珠串的动作一顿,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 竟然还敢跑回来?是来看他笑话的吗? 他随手一甩,想将某个不辞而别的恶鬼留下的东西给扔掉,却不料在那羽织纽脱手而出之时,竟然变成一条眼熟的雾蓝色毒蛇,扑通一声,掉落了在血水里。 “…” 摩罗那家伙…… 宿傩跳下了白骨堆,站在水潭里,面无表情地看着那条有着橙黄色双眼的眼镜王蛇在水里扭动着,朝着他的方向游过来。 雾蓝色的毒蛇顶着额头上一对小尖角,披着一身暗红色的火焰花纹,沿着宿傩的脚踝开始蜿蜒而上。长达三米多的炙热蛇身,紧紧的贴在宿傩的身上滑动爬行。 宿傩吐出了一口气,冷笑着伸手掐住了眼镜王蛇的颈部。 那蛇也不怕他,顺势将身体摆动起来,缠上了宿傩的整条手臂,蛇尾虚虚的在宿傩的脖子上绕了一圈。 和它的本体一样,总是懒洋洋的靠在柔软的东西上,就跟没骨头似的。 “摩罗?你小子(日:貴样)竟然还敢回来?”真以为他不敢动手吗? 外貌妍丽的眼镜王蛇吐了吐猩红色的蛇信,湿润的舌头让宿傩手心痒痒的。 “蠢蛇。”又在装傻,别以为他真不知道这种分出来的蛇分身是什么东西。 恃宠而骄的臭小鬼。 宿傩松开了手,看着那条蛇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移动着身体,钻入宿傩的袖子内,最后停在他的腹部。 几秒后,宿傩感受到腹部传来微妙的感觉。 他啧了一声,一脸不耐烦地摁着自己腹部上的隆起。 “想留下就老实点。” 腰上那条正在逗弄宿傩腹部的嘴的蛇这才安分了,动也不动地缠在他的腰上。 宿傩回到自己的王座上,手撑着下巴,继续发着呆。 得找个时间出去,好好收拾那条不安分的龙蛇。宿傩能感觉到,重新有了躯体和在阳光下行走能力的摩罗已经等不及新生后的第一战了。 “…目标,是那个白毛小鬼?” 啧,倒是像那家伙的性子。 就是非常令人不爽啊。 * 再次见面的时刻,比宿傩想象中的早。 或者说,摩罗并没有离开虎杖悠仁的身体太远,一直在关注着他,追踪着对方的动向。 摩罗换了一身染着日足巴星月型浮线蝶定纹的荻重色直垂,撑着装模作样的黑伞,骑着三头血鸾,从天而降的穿过了那名叫做真人的特级咒灵所设下的帐,走进了里樱高中。 这时候的虎杖悠仁刚好杀死了三个改造人,心中正是迷茫又愤怒的时候。 “玩得很开心呢。” 突然出现的摩罗捧着满脸惊愕的虎杖悠仁的脸,有些亲昵的摸了摸他眼下那两道从咒纹里睁开的、属于两面宿傩的眼睛,低头与虎杖悠仁脸颊上冒出来的嘴接吻。 长着三个头颅和脖颈的血色鸾鸟乖巧地飞低,在摩罗的头顶盘旋着。 啾—— 大概是气恼摩罗的不告而别和擅自逃离,诅咒之王的狠狠的撕咬着摩罗柔软的口腔,横冲直撞的像是在表达自己的不爽。 摩罗的鼻腔里哼笑出声,用力地吮吸着宿傩那条带有咒纹的软舌,像是在吸果冻一样,啧啧出声。 ——真好玩啊,宿傩先生在撒娇吗? 虎杖悠仁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没什么节cao和下限的摩罗已经将手伸进去他的制服下,在他的腹肌上来回摩挲了。 “奇怪…阿傩,你肚子上的嘴呢?”他的快乐泉源呢?那张最像傲娇小狗的嘴去哪里了? “你还敢出现在我面前?”宿傩的嘴咬了一口摩罗的嘴唇,说话恶声恶气的,红色副眼盯着摩罗此时的面貌,“啧,恶趣味。” “哈哈哈,现在关小黑屋的人,只有宿傩先生了哦 ” “感到寂寞了吗,阿傩?要抱抱吗?” 一鬼一诅咒显然自动忽略了此时虎杖悠仁的存在。少年被突如其来的拥抱和摸索,给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和羞恼。 “你…你干什么啊!别摸那里…噫你这是性sao扰啊!” 咦?等等这个声音…摩罗?!摩罗再度受rou了?! 反应慢半拍的虎杖悠仁没能转开头,便被摩罗摁在墙壁上。摩罗似乎打算隔着虎杖悠仁的身体,跟大半个多月没见面的宿傩进行「友好互动」。 自从上次把他复活后的宿傩也在这个时候气喘吁吁地和虎杖悠仁说话: “小鬼,让我出去。”——某个rou食主义者要找人算账,在他看来摩罗完全就是趁这个机会对虎杖悠仁揩油。 这个毛都没长齐全的无趣小鬼有什么特别的? “啊?”虎杖悠仁的表情一变,他直截了当的推开了摩罗,拒绝了宿傩的要求,“我不会放你出来的!绝对不会!你上次掏了我的心脏跟伏黑示爱,摩罗才会跑了吧!”当面示爱第三者谁受得了啊! “你别想用我的身体再做奇怪的事情!!”虎杖悠仁好不容易这几天能好好睡觉,钱包又鼓起来了,他才不想成为食人鬼和诅咒之王的Play里面的一环。 “哈啊——你也配?”宿傩可是记得某只鬼的性癖的,他嘲讽地冷笑出声,“你旁边这家伙,可是比本大爷还恶劣得多呢。” “唔……啊,是那句‘让我迷上你吧,伏黑惠!’吗?鄙人有听到哦,宿傩君的大胆示爱,很热情啊。”摩罗伸手揽着虎杖悠仁的脖子,带着人往真人和七海建人交战的方向走去,“果然宿傩君也是狗派呢,是打算把那只绿眼黑毛狼犬调教成跪舔您那双汗脚的舔狗吗?” (虎杖悠仁:舔脚什么的好怪…虽然当时伏黑不是…而且“舔狗”那个词不是这样用的吧?) (虎杖悠仁:喂喂!能不能看下场合再打情骂俏?感觉我好像是多余的。) 宿傩被摩罗噎了一下,不满地啧了一声,他的嘴游走到虎杖悠仁的脖子上,用力反咬一口摩罗揽着虎杖悠仁的手臂。 “呵,不继续躲着了?”他都打算出来之后好好跟这个胆小鬼玩一番「人捉鬼」游戏了,这时候摩罗竟然主动现身在他和咒术师们的面前,“你来看(我)笑话的?” (虎杖悠仁:一股奇怪的感觉…有点像是主妇的抱怨?) (宿傩:…闭嘴,臭小鬼。) “是来炫耀的哦。” “炫耀?幼稚的臭小鬼。”那他就勉为其难地品鉴一下吧,“快点,别浪费我的时间。” 摩罗垂落的手滴落鲜血,带着奇异的冰凉气息的鬼血化作一只只乖巧灵动的善知鸟,化作自动索敌的子弹,朝着飞到天空的真人包裹而去;滴落在地的鲜血化作一片粉红色的花海,几秒后,整个里樱高中便开满了杜若花和桃花。 这一次,摩罗的血鬼术里面,带着咒力的波动。这也是摩罗在吃掉了那个名叫禅院真依的女孩,改造了自己的体内的细胞后,所获得的能力。当然,也要归功于他几百年前那些追捕他的术师们,尤其是那些被他吃光了的赤血cao术的拥有者。 唔…那个叫加茂宪纪的什么时候开枝散叶,多生一些有着赤血cao术的传承者(食材)呢? 针对灵魂的桃花毒香在结合了咒力之后,对所有闻到了桃花香气又未曾服用桃树上的桃子的个体非己方灵魂,全部都有腐蚀的效果。 换言之,这个毒气不仅会侵蚀真人的灵魂,也会影响七海建人和虎杖悠仁。而作为释放者的摩罗和已经被摩罗标记过的宿傩,是不会被此影响到的。 “人类总是可以给鄙人很多灵感呢。”那时候吃掉御三家术师们的脑子真是做对了,果然不少能够加进来的,“很快可以跟宿傩君玩上新游戏了哦,「釜山行·东京版」如何?” (虎杖悠仁:喂喂喂!是我想的那种续集吗?不要把这么可怕的事说成游戏啦摩罗!) “呵,如果你这点都做不到,我就宰了你。” * 滴答—— 滴答—— “怎么做到的?将自己的躯体保持鬼的特质下,转变为术师…” “有趣。” 摩罗的头脑很好,学习能力,领悟力和创新能力都是顶尖的,在宿傩看来是和他差不多水平的地步。因此,在摩罗离开了虎杖悠仁的身体后,能将自己的本体改造成能够使用咒力和术式的状态,宿傩并不吃惊。 论人体改造和进化能力,鬼这种生物就算再令人厌恶,都是远超人类的。 穿着女士和服的诅咒之外托着下巴,兴致盎然地透过着自己在虎杖悠仁脸上的眼睛,注视着摩罗的血鬼术。 不管看几次,诗情画意的浪漫异能下都是隐藏着险恶的杀机,就像摩罗的外表一样,虽然俊美邪异,却充满着腐身蚀骨的毒。 贪婪的目光在摩罗身上梭巡,看着“新生儿”那熟练的驾驭咒力的模样。宿傩摸了摸嘴唇,仿佛已经尝到了摩罗本体的脖颈被割开,喷在他的脸上的灼热鲜血。 如果摩罗此时还在宿傩的生得领域内的话,他们已经打起来了,无论是拳脚上的还是负距离上的「打」起来。 “太无聊了,摩罗。”——这样可不足以杀了他,将他「捕猎」。 此时的摩罗对宿傩而言,同样也是一头美丽的、强大又危险的猛兽,宿傩同样也想狩猎这头独一无二的猛兽,看看摩罗有了rou体后的极限在哪里。 仅仅只是祓除一只“不入流”的特级咒灵真人,宿傩并不满意。他看得出来,这还不是摩罗的极限。宿傩想要看到的是摩罗在咒术方面的才能如何,究竟能够走多远,他想看到他的极限。 宿傩想要将这份愉悦,这份有趣,永远保存下去,就像堆满了水下宫殿的那些钻石和黄金一样。 所以…… 如果摩罗没有成长到他所期望的高度,宿傩会亲手挖出摩罗的心脏,一口接着一口地,慢慢品尝其中的滋味。 宿傩知道对于摩罗而言也是如此,如果他无法恢复到全盛时期的话,摩罗一定会在他战败后完整的把他给吞噬掉。这大概是摩罗对强者的最高敬意。 09 游戏 出于某种奇怪的心理,摩罗出来之后并没有去找羂索算账。他不知道羂索想做什么,但这不妨碍他为了好玩故意捣乱。 摩罗捧着一个留着青皮的竹盘,拿着筷子,从里面夹出一片全熟的鹅肝切片,美滋滋地放在芝士蛋糕上,一起塞进嘴里。他的面前还放满了自助餐的甜品碟子。 被关了这么久,不好好大吃一顿可不行。 摩罗将rou食放在冰甜品的吃法,引来了真正甜品爱好者的不善注视。 而他本人依然我行我素。 要瞒着手下的乖狗狗吃漂亮的外食可真不容易,他们要是知道自己吃外食,一定会哭的超级丑的吧。 “虽然早知道那群老家伙们另有心思,但没想到他们的老大竟然是你这家伙…” “这么说来,忌库封印的那五根两面宿傩的手指,到了你的手里了?” 一个白发男人端着一个放满甜品的托盘,不请自来的在摩罗面前坐下。 “对于下属诚心诚意的供奉,鄙人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哈啊——你这颗冷冻了几百年的烂橘子不会打算复活宿傩吧?别忘了悠仁可是我的学生。”男人往自己的咖啡里又加了数颗方糖,又加了奶球后,搅拌了起来,“曾经在镰仓时代护佑了整个南海道的人类免遭非人类侵扰,被人们当作神明祭拜和供奉的摩罗大王,竟然打算站在诅咒之王这一边……是私情吗?噫,真恶心。” 对面的男人做出一个干呕的表情。 摩罗只是弯了弯唇角,似乎把男人夸张的动作当作一出有趣的落语(单口相声)。 “两面宿傩是什么东西,你难道不知道吗?是诅咒之王哦,超~凶悍的,会把你最喜欢的人类全部嘎嘎乱杀的变态哦。” “那不是很有趣吗?鄙人也想换个方式和地点和宿傩先生玩游戏呢。”摩罗带着灿烂的笑容手背托着脸颊,垂着手腕,拎着手里的金属叉子末端摇晃着,“是五条君活得太压抑了,这会很无聊哦。” “你上一任…还是上上一任的六眼小孩,可是说过术师还是疯一点比较好呢。” “哦~是吗?有够滑稽的,那种品种的烂橘子竟然放你一马吗?你不怕老子在这里杀了你?” “如果你做得到的话。”摩罗捏起樱桃蒂,将用红药水染成大红色的樱桃放入嘴里,将餐盘里的烤鲑鱼放在冰淇淋碗里面,“但是你要排队哦,毕竟,想杀掉鄙人的人大概可以绕地球一圈不止了吧。” 因为他是杀了很多人,破坏了很多人的幸福的坏人嘛。 “哈啊——” 摩罗恍若未闻,似乎没察觉到对方的杀意,继续往自己的嘴里塞着淋了冰淇淋的鲑鱼排。 “噫,别糟蹋这家限量供应的大师制作芝士蛋糕啊。话说,受rou的诅咒也懂得吃甜品这种东西吗?” 摩罗的目光落在男人托盘里面的数个瑞士蛋糕卷和巧克力松饼,每个蛋糕卷和里面的鲜奶油都是不同颜色的,其中还有细碎的果rou,散发着香甜的气息,看上去味道极为美味。 “鄙人才不是那种把自己做成咒物的丑八怪…唔,那个深红色的蛋糕卷是什么?草莓蛋糕?” “红丝绒蛋糕,要尝尝吗?鬼不是吃不了人类的食物吗?” 摩罗毫不客气地吃掉了对方大方推来的红丝绒蛋糕,脸色变也没变。 “只是味同嚼蜡也缺乏营养而已,看到漂亮的和气味美好的想吃掉是正常的举动呢。” 坐在对面的男人看着摩罗将蛋糕吃的一干二净,一点也没有先前他们所见到的那种聒噪疯癫的模样,有些不爽的啧了一声。 “装疯卖傻的烂橘子做派。你突然消失可是吓坏了很多老人家哦。”叉子在男人的故意cao控下和瓷碟发出刺耳的声音,“——还以为你比诅咒像个人一些…真是令我失望呢。” “这时候出现在我面前,不怕死吗?” “呀啊——这个啊,鄙人只是来跟五条君打个招呼而已。”摩罗闭上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看着对方,优哉游哉的打趣道,“这里可是市中心,是闹市哦,五条君在这里和鄙人打起来的话,很多人会死掉呢。” 当然,如果在人多的地方开打,对摩罗来说不仅不是麻烦,反而还是增益——毕竟鬼这种生物,本来就是人吃得越多,力量越强呢。 “哈啊?就凭你这个刚觉醒咒力的身体?人老了就早点回去睡觉吧。”白发男人挑眉,对摩罗的威胁和挑衅有些微的不爽,但他也明白在这种地方不适合与摩罗大打出手,“温馨提示,烂橘子就该待在破筐里面安静腐烂哦。” 总而言之,摩罗和五条悟的第一次面对面,并算不上愉快,摩罗甚至觉得徹也的提议就是在扯淡。如果要顺其自然的让对方拖住宿傩,或是不知道在计划些什么的羂索,好让自己有时间去做他之前作为人类时没有完成的事情——杀掉那对在高天原的父女,从源头掐断残留在他的人类后代体内自相残杀的咒血。 这并非为了他的后代,更多的是为了他自己… 摩罗顶着对面白发术师的注视,笑眯眯地吃掉最后一块闻起来带有浓郁乌龙茶香气的奶油蛋糕。 ——他还没有吃过高天原神明的血rou呢,他很好奇味道是怎么样的。 摩罗吃完蛋糕后,身体便在五条悟抓人之前消失了,留下一份没有结账的自助账单,让最强术师黑了脸。 摩罗眨眼间却是出现在了某间寺庙前,朝着满脸不屑的白发少年僧人走去。 “太慢了。”里梅没好声气地对他说道,“你是去通风报信了吗?” “理解一下吧,里梅君,鄙人可是饿着呢。”摩罗舒展了身体,伸手抚摸着从袖口里游荡出来的眼镜王蛇,这个动作其实对他来说,就像是自己给自己挠痒一样,“里梅君可是阿傩唯一的手下,万一鄙人失手,不小心掏了里梅君的脑子吃掉,会很麻烦的。” 摩罗微笑着双手拢在了袖子内,嘴里吐出怪腔怪调的标准语。他慢悠悠的说: “毕竟,里梅君很弱嘛。” “冰凝咒法——”里梅刚抬起手,便发现站在寺庙外的青年消失不见。 “别这么着急和鄙人动手啊。” 摩罗无声的出现在里梅的背后,一脚踢在里梅的腰上,踩在地上,让里梅的腰发出清脆响亮的断裂声。 “会死的哦。” 摩罗可没有放过一个对他露出敌意的对象的习惯,他一般会先将对方杀掉,再吃掉对方的大脑和心肝,例如曾经追杀过他的鬼杀队,妖怪和法术界的人类。 “嘁!” “东西呢?” “当然是拿到手啦,还被五条家的六眼找上门了,真是讨厌啊。” “是你太高调了,才会被堵住。”直接让咒术总监部的人施压高专,五条悟又没瞎。 摩罗从袖子里掏出了五根缠着符纸的尸蜡手指,在里梅面前晃了晃,就是不给他,气得里梅牙痒痒的咒骂了几句怪话。 “呀,原来鄙人被讨厌了吗,真是受宠若惊。” 当事人并没有感到不悦或愤怒,反倒是摩罗这副模样让里梅越发不爽了。 “放心啦,鄙人在玩游戏方面可是很靠谱的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