窄门:人们该感谢的不是冬日,不是命运,不是捏造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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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吻他长睫,感到那微小的颤动好似风中的蝴蝶,但这里没有风,他好似被冷得发颤,支起腿靠着你的腰,他面色带着一种复杂的平静,有些像冰封的湖面,但这里也没有四季,只有寂灭的残破幻影如同冰中永恒的裂缝,你感到恍惚,伸手挽住他淡金色的发尾,发带没有解开直落向柔软得几乎脆弱的胸乳,他衣领被你之前的动作扯开,他垂着眼看你手投下的阴影,轻声说道,你有带润滑的东西吗? 没有,你理所当然一样说,你变出一个,别这种冷淡的反应,你能有点羞耻心吗?你似乎听见他轻声笑了一声,绿眼微眯起来让你想起那个纵容的人,又有些像难以忽悠的猫,或者说狐狸?都无所谓,他被你抵在墙上舔吻他洁净的锁骨,发出轻微的闷哼,尾音上挑带着一点疑惑问你真想在这做这种事? 还是说你……呃……!他在被你隔着衣服摸上那个你再熟悉不过的红痣时腰侧微微绷紧不易察觉地媚叫一声,他穿得紧还薄,你一面调笑着说学者阁下穿这种衣服难道不觉得像裸奔吗?一面敲着他的脊骨手一直延伸到他臀缝暧昧地磨蹭,他的眼睛因为手指的温度惊惶一样微眨,面上还是没什么表情,即使敏感甚至白得病态的皮肤被你的吐息打得发颤泛红,隐秘之处开始不自觉地渗出液体在你的手上连成一片暧昧的水丝,这是他以前身上的印记,你心想,他的腿有些发软,你咬着他颈部半托起他柔软的臀部在你指缝间陷进去一个称得上色情的弧度,你笑着厮磨他不自觉汗湿的鬓边耳语道学者阁下这是坐高塔坐太久了吧?连这都扛不住…… 他眼角绯红,身上的衣服黑的部分颜色晕染出一片深色绿色的全是你说不上克制也谈不上放肆的动作里留下的伤痕般的褶皱,被你用半边身子挡住,衣角轻微地在腿边随着他的耳饰摆动发出细微的脆声,融合在他几乎难以控制住的呻吟和水声,你隔着布料戳弄rou环的动作越来越重,几乎带来疼痛,他因为生理反应眼里蒙上一层水雾还有心思和你语气冷静地,断断续续又咬牙切齿地论述在这里zuoai的荒谬性和不合理性,你看了看四周安静躺着的机器人和路过目不斜视的行人,权当他在说点“欲拒还迎”的气话,一把攥住他细瘦得有些硌人的手腕压在那些钢铁巨物上强行顶开他腿间磨蹭过他起了反应微微鼓起的私处,他甚至能看见自己狼狈喘息的倒影,发梢流下的汗滴落在上面模糊了你们的轮廓,只能勉强看到交织的身影,你望着他因为情动稍微融化显得不那么疏离冷淡的,像出现什么数据乱码一样混乱的绿眼,心想他和人真的很像。 学者不会骂人,他被cao的时候因为他不想承认的身体记忆和体内尖锐的快感而显得腰身柔软又灵活,几乎被你用肩抬起腿折叠到极限甚至膝盖靠到他发边,膝头泛着红,也似乎不算艰难像一个任人摆布的人偶那样在金属冰冷的外壳上不断升温,仿佛皮rou都要在巨大的温差里融化,皮肤带着汗液的黏腻触感,他喘着气露出雪色的贝齿藏匿着蚌rou一样柔软的舌显得无助可怜,又徒劳地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实际上从不润滑顶多做前戏,一方面你调教过属于学长的身体一方面你知道他惯能忍疼,也能难以启齿地享受这种仿佛要把他吞吃入腹的疼痛,你给予的疼痛,你当然知道以这边世界时间的流速,过了这么多年学长的私处早就紧致得比处子还处子,你只是需要一个理由去欣赏他因为痛而扭曲流下斑驳的泪痕苍白如纸的脸,那被打破的疏离和自持化作他不受控制的涎水和哭叫从唇边溢出,像是生生从他身体里挤出那个温柔属于你的路辰,又像是悲伤得难以抑制的白鸽挣扎在你手心。 你幻化出的性器彻底顶入他深处,他爽得要命,也不爽得要命,他在情欲的恍然中看见你和他同样冷静近乎冷酷的神情,性交像一场莫名其妙双方都算不上乐意的任务,曾经的那个他在你眷恋的亲吻下一边笑一边呜咽着奉上自己的记忆历历在目,却没有你雏鸟般依恋的眼神,他在你失控的顶撞中不住想躲又被你捏着发颤的腿根拉回来搂进怀里,你的怀抱很暖,让他嘴边本来咬牙忍住的呻吟都软化溢出飘进你耳朵,你满意地摸着他金色的发顶,他在情热中绷紧脚趾心里却清楚你看的是谁,他最懂怎么讨好你,他可以选择去扮演那个他,那个他做不到的他也能做到,他可以应答你吻着他光洁后颈好似标记时嘴里喃喃自语一样的称呼—— 路辰……他也许自己都不清楚到底有什么目的,只是单纯想让你也不爽,就在你肩上狠咬一口连布料都快卡进齿缝,你吃疼得嘶了一声用力地撞向他泛滥的xue口,他轻哼一声脱力地从你臂弯滑下身体一抽射了第一发,白浊溅到他黑色的衣服上显眼得晃人甚至染上他的金发,发梢像被泡过水一样亮晶晶的,他的披风从光滑的平面落下露出剧烈起伏的胸膛,rutou颤颤巍巍地挺立,你懒得去看咬得多用力,反正也是徒劳,湿热的液体浸透布料打湿伤口,他几乎只能靠着你的性器才勉强不瘫软到地上,你握着他腰窝抵在机器上面冲刺,他从未感到这倒影清晰得糜烂让他脸热——这是羞耻?你嗤笑一声,不怀好意地掐住红肿的rutou连乳晕都被你用力捏出指印,他双臂无助地垂下像无力地拥抱自己,头没有章法地摆动把涎水和泪水抹得到处都是,迷失在无风无人在意你们性事的街道上,他好几次下意识想挺起臀瓣迎合你动作又生生僵在半空,你玩笑一样捉弄他不显眼的奶孔比他还清楚这些敏感结构的用途,所有不自然的反应权当身体内的风刮过,只有邀请不断作响。 他痛的时候抽着气阴阳你,偶尔温柔点你抚上他guntang似机器故障的脸时他笑着阴阳你,笑起来像挑衅,高潮了还抽噎着阴阳你,你说你能不能说点中听的,不会调情就闭嘴,这是在zuoai不是在做研究。他揽着你肩膀虚弱一样靠着轻柔地说那之前你还说教我这些器官怎么用,说着说着你一边顶弄得他尾音变调只留下一点暧昧气音一边怼他说那是情趣不是批评床上技术,他的气息支离破碎打在你耳廓紊乱得又媚又可怜,直接把你听笑了,他后知后觉一样咬住下唇挡住自己的眼睛,耳尖红得滴血被你含住耳垂,紫色的单边耳饰不断晃荡扯得耳洞传来细小的疼,几乎麻痹了他半边身子,他抖着腿腰上的红痣还是被你一碰就整个人软在怀里像捏住后颈的猫,你扣住他细长的手指摩挲那个黑色坚硬的指环把他的指缝撑开,看见阴影里他困惑又纯粹盈满这个世界没有的绿意的眼,心想他果然还不算人,嘴里调笑着说你情感倒是挺丰富。 你后半段卖弄情意一样开始温柔,吻着他鬓发调侃地说学者阁下真的不会因为这些人影紧张吗?他什么也没有回答,还是学不会收起自己的刺和莫名其妙的高傲,他嘴角噙了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望向你,衣着凌乱不堪好似一条落水狗,你cao他好像在jian尸一样因为他脊骨僵硬又死咬着唇不发一声,顶多听见一些错觉一样的虚弱含糊的闷哼,他在这方面忍耐力非常,但明明是一个要么破坏气氛要么沉默学不会乖的人,在你内射进去后腿抖着从缝间流出白色的液体留下一时难消的痕迹,他的皮肤红痕浮现像绳缠绕住他,温驯一样趴在金属壳上,你安抚地别过他湿透的发丝时他毛茸的脑袋顺从地贴着你手掌,你感受到他气息紊乱又依恋,眼疲惫又恍惚,你小声叫他路辰,他不答应只是微眯起眼疲惫地靠在你怀里,高塔总是静得可怕,连星子都没有,你在死寂中对他说我爱你,他良久不说话只是依偎着沉默,时间凝滞又似乎在不为人知处流动,就像象征情欲的黏稠液体流到你裙摆,他熟视无睹只看着远处的漆黑,那个从前的他也像傻子一样看了一遍又一遍,想象你在那里试图触碰他的手,他做这个动作也许做了几百年,变成某种毫无意义的习惯,而他怎么也寻不到一丝光芒。 很可惜,我毕竟不是他,他最后这样说道。我不需要你的愧疚情结。 愧疚吗?可能吧。你心想,也许是被困了太久,你只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在人们从未变过的身影里浮现,他不知出于什么心思像你的学长那样轻柔地吻你嘴角沙哑地说别哭了的时候,你才反应过来你在因为想家而哭,他在讨好你,安慰你,不是用自己的方式,也许只是名为路辰的仿生人的底层逻辑让他下意识想尽办法地,笨拙地补救不是他造成的错误,他和他一样看不得你哭,你觉得他像又不像,他这次动作学得不太像,学长不会小心到连触碰都若即若离,但他的眉眼一样神情又太像,让你恍然间以为路辰卧在床边的阳光里逗着阿粲玩转眼看你笑,也许是久别重逢,他抱上时会比平时用力一点语气撒娇一样带着委屈和小心拂过你耳畔,他的手绕过你肩膀带来春光一样的温度让你想伸手去覆上他的指节,但你只触碰到他的冰冷破碎,他残破的心脏缓慢鼓动,你终于意识到他还是什么也不懂,甚至不知道这样会刺激到你,他叫你小名,语气亲昵好似爱人间的调情,他难得语气上扬即使大半是装的,而你轻轻抚上他柔顺的发间,下一秒拽住他的马尾把他脑袋重重砸向铁壁。 当你发现他的脸颊流过艳红的血液,他半翻着白眼泪水几乎失控地流下,半裸的酮体浮着暗红狰狞的大片伤痕,被暗色的衣服半遮着显得色情又残忍,他眼角肿了一块肢体无力地瘫软着不时抽搐几下,满是欲色的淤青纵横在他消瘦突出的肋骨,让他就像一个缝缝补补的布偶蜷缩在你身下,那样无助和可怜,简直像个孩子,一只飞鸟濒死的震颤,你想象不到他在怎样的孤独里度过这些年,连你的幻影都看不到,他会爱上学长记忆里的你吗?他怀着怎样的心绪和你对杠,又怎样在沉默中达到高潮,或者瞳孔涣散着接受你的暴力,连最基本的反抗都没有,手指无力地蜷缩着,空气沉闷得可怕,他感受得到身体上的痛吧,那心里的痛呢? 说到底你关心过这个问题吗?你爱的人在死之前在金属上刻下密码,他也像傻了一样手指搭在你肩上一遍一遍刻画像是期望能不能雕刻点东西到你身上,像是他的名字,或者其他什么,他的绿色眼睛还是那样困惑得犹如不曾生长的树叶吗?他的喘息像机器报废的前兆,他呼吸着怎样无趣的空气度过每一天,连窗外的霓虹灯撒在他身上都像在为他上机油,他玩着那些他早就刷到最高分数的游戏会不会感到无聊得即将溺死在空气中漂泊不定的水里?肺叶布满血液和淤泥,他痛苦咳嗽着也算他生活中难得的变数,你这时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控,一种压得你喘不过气的痛苦和内疚使你对他说以后如果他不答应你绝不碰他,痛了就反抗把我拽脱臼都行。他听着始终一句话没说。 实际上你做到了,你每一次邀请都蹭着他颈窝感受他怕痒的颤抖说可以吗?他每一次都没有无奈也没有欣喜或恐惧,用听不出任何情绪只是因为疲惫而勉强的声音说可以,平淡得像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即使你每次触碰到他发尾时他还是因为那次事故仿佛刻意留下的阴影里生理性地躲避,躬着身似乎在害怕,每一次他都从不配合,每一次他都自嘲一般笑着,眼睛漂亮得像玻璃珠,把困守这个鬼地方一遍一遍抹去那些预定“反抗”的数据时那无边无际风一般的孤寂都消解又杂糅进机器亮起的显示灯光里,幽蓝的,秩序井然的,连记忆里的星星都没有,连真正的风都没有,你们在谎言里肆意zuoai,他又一次忽然变乖了,于是你问他他为什么不抗拒,他声音徒劳又含糊,答非所问一样说,因为我不想被你透过看另一个人。 你下意识想否认,却仿佛才发现一样忽然想起你总拿他有意无意地与他相比,就像他暗哑的嗓音还是与含着笑意几乎称得上细软的声音不同,你哑然地摸上他发顶,他从不避开这种触碰,也许他本来就是乖的,只是想你多在他身上留意点,别真把他当个与曾经那人对话的话筒,你讨厌吗?你明知故问,他说现在没关系,我想多抱你一会。你想问他真的感受得到温暖吗,真的有觉得在性爱中被你吻舒服吗,但还是只问了一句为什么?他搂着你抵住你额头,像在测试你有没有异常的发烧,白色的建筑像尖锐的雪山,却没有雪水融化的气息和生机窸窸窣窣的声音,你们缄默不言地望进对方眼里,都那样冰冷又狼狈不堪像两只丧家犬。 我怎么会知道呢?他回答,在你的臂弯里闭上眼睛,想象风穿过给天空带来极光,却发现怎么也想象不出来,回忆如同胭脂消散在水里,他的手指划着你手背像在描绘什么,还是好冷,你长叹着不发一言。 ?画脂镂冰:在凝固的油脂上作画,在冰上雕刻。比喻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