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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求不满的sao妇勾引小鸣人

      被宇智波佐助第不知道多少次毫无犹豫地拒绝后,漩涡鸣人进入到了一种自我怀疑的状态,因为他坚信佐助也是对他有好感的,前几回拒绝也不过是佐助想要欲擒故纵。可自从佐助第一次拒绝他起,已经过去了四十年七个月零三天。初次告白那年,他七岁,独自一个人住在木叶村最繁荣的街区段,父母双亡,且身份不明,甚至连漩涡鸣人这个名字都是他以前听别人叫起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我叫这个。

    虽然他没有父母,但是他和一位叫伊鲁卡的老师关系很好,在他眼里,伊鲁卡堪比父母。每年学校放长假时,他都会对着因用钱无节制而干瘪的蛤蟆袋长叹,只有伊鲁卡会给他提供打零工的机会,其他村民看到他进入店里都避之不及。

    于是,他每次缺钱的时候,就会在伊鲁卡那里干一些抄抄写写的小事情,偶尔帮忙在村里东奔西跑送点儿快递,或者帮忙清理火影岩。第一次见到宇智波佐助的时候,就是伊鲁卡拜托他去给宇智波家递送学院通知书的那天下午。把信交到宇智波富岳手上后,他极没形象地掀起上衣去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接过富岳请他喝的可乐,直接仰头往喉咙里灌。就在这时,敞亮的宇智波古院中回响起了一个小男孩的笑声。漩涡鸣人保持着掀衣擦汗的姿势,没忍住向笑声的方向看了一眼:一对相貌颇似的兄弟正坐在不远处的两把椅子上,较小的那个看上去和漩涡鸣人差不多大,正偷偷地笑,较大的那个脸上有两道泪沟,正温声细语地劝弟弟不要笑出声来。虽然两人的五官类似,但毕竟年龄差距颇大,气质也大不相同,而漩涡鸣人一瞥就觉得,自己肯定更喜欢弟弟那种灵气的类型。也正是这偶然的一瞥,开启了漩涡鸣人长达近半个世纪的掏心掏肺的爱情生涯。

    回到家中后,漩涡鸣人关上了门窗,躲在照不见太阳的屋子里蜷缩了整整十天,白日与宇智波少年太好看而生活太孤独的落差感齐饮齐餐,黄昏就和思念入骨的抑郁情绪一起目睹月儿升起,深夜则同那随着宇智波少年的形象一同在心里升起的勃起的亢奋感共同打发宝贵的青春时光。

    漩涡鸣人的童年生活十分单调,他本人也见识窄小,因此很容易被外表看上去高不可攀的人物所吸引。他忘不了那天去宇智波家送通知书事件的每一个细节,宽敞的大院,美满的家庭,人来人往的生活街,黑头发黑眼睛的美丽男女。尤其是那个看着他偷偷发笑的小宇智波,虽然鸣人知识储备不够,但他莫名就想用一个名词来形容他:美神。他第一次看到这样粉雕玉琢的孩子,感到非常不可思议。居然有人可以如此美观,如此可爱,尤其是在对比自己的差劲与邋遢后,他更加执着于这个一夜之间成为他心中美神的男孩儿了。

    入学那天,鸣人早上五点就来到学院门口,就是为了看到小宇智波。七点后,小宇智波孤身一人来报名了。他穿着纯色短袖上衣,紧身的短裤只刚包到大腿根下面一点儿,脚下一双一看就知道比鸣人的鞋子尺码要小一两个号的露脚后跟的凉鞋。他仪态优秀,走路时步履轻快,颇有活力。漩涡鸣人见没有大人围着他,便上前去搭话,问道:“你可以嫁给我吗?”小宇智波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呆滞地问了一句你谁呀,然后就再也没理他了。

    放学路上,他再次去堵对方:“今天在课堂上我们都自我介绍过啦,你现在知道我是谁了吧,佐助?你可以嫁给我吗?”佐助刚开始婉拒了他,但他依旧在耳边吵,最终磨光了佐助的耐心。佐助骂他变态,推开他径直回家了。鸣人揣着一身因紧张和羞耻而溢出来的热汗,红着脖子站在那儿。他听到身后有同学在幸灾乐祸地说:“看那个妖怪,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rou!”

    漩涡鸣人孤独地在河边漫步着,直至太阳西下,才慢慢地驮着一腔悲愤感回家。

    当晚,他在落地窗前打量自己:肤色黑黄,身材矮瘦。而佐助呢?佐助眉清目秀,皮肤白皙,腰板挺直,走路踏着小碎步,非常有风采。漩涡鸣人原谅了那几个说他是癞蛤蟆的人,转而将怒火对准了自己。他决定为了佐助而改变。于是,他节流开源,尽力多打零工,少吃零食,以便能吃上更营养充沛的三餐,助长身量,并且每天强迫自己认真学习,拼命修行。不止如此,他还打算成为火影——能配上瞳术名门家的漂亮二少爷的人,在他的认知中只有火影。

    然而,在他为了佐助而自律了快一年后,他再次告白,还是被拒绝了。这次拒绝的理由是我们不熟。于是,鸣人又努力在他面前提升存在感,每天都在制作两人的偶遇。等到关系差不多到了鸣人自以为很好的地步时,他再次诚恳地问道:“可以嫁给我吗?”佐助已经没有了一开始的惊讶,但还是面露为难:“你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个吗?光是学校布置的修行任务就不少吧?你没有其他事情可以做?”鸣人问:“如果我变得特别强,比你还强,你会答应我吗?”“先做到再说吧,”说着,还发出了一声嘲讽的冷笑,“吊车尾。”

    佐助经常嘲弄说鸣人吊车尾。但是鸣人真的很爱他。随着年龄的增长,鸣人对佐助的爱也渐渐带上了成人色彩。每天早上,当他因雄性激素过于旺盛而不得不刮胡子的时候,他都忍不住想起佐助那干净得见不到一点儿胡渣的嘴唇周围,从这些细节可以想象出佐助那具盖在衣物下的rou体,一定是通体无毛,纯白如雪的。佐助纤细修长的四肢美观又协调,一双指尖与关节都长得线条恰当的美手仿佛出自詹姆.提索的油画。他想要佐助想得发疯,想得每天在床上发羊癫疯似的翻滚,想得晚上将被子想象成佐助抱在怀里惊天动地一样地狂顶,甚至在某天夜晚因过于忘我而把抓着的凉被给戳了个大洞。

    漩涡鸣人原本以为,自己对佐助的爱到了这种程度便已经算极致了,但事实并非如此。十五岁那年,他和叛逃多日的佐助重逢。佐助穿着一件坦胸露乳的白衣,姿态优美地站在那里,然后从天而降,带着一身的清香来到他身边。佐助艳如桃李翩翩走来,他心跳如鼓目瞪口呆。这一刻,鸣人想起了当年无意间在宇智波宅子里对佐助的那一瞥,早在那个时候,他就看佐助看迷糊了。

    难得重逢,佐助问他为什么还对自己这么执着,他回答说:“佐助,第一次到你家去的时候,听到你的笑声,我就在想,这个人适合和我谈恋爱,当我看到你的脸的时候,我就傻了,真的从没见过你这么好看又耐看的人。你是天生的一张老婆脸。要是这辈子娶不到你,那我也什么都不要了,不如死了好点。这样的想法,直至今日都没有变过。”

    佐助还是拒绝了他:“你不当火影了?我不喜欢有始无终的人。”

    他觉得,佐助没有直接说我不爱你这种话,而是转移了话题,那就多半是也对他有意思,只不过当务之急不是恋爱罢了。于是,他积极地投入到了为木叶村贡献的活动中,努力为当上火影而奋斗。而这一切,只是为了迎娶佐助。

    是的,从政是为了佐助,当火影也是为了佐助。官场的黑暗与深奥逐渐消磨了他的热情与善良,在追逐名利的过程中,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热血善良的少年,他自己也发现了。不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鸣人这么想——反正娶到佐助就是我的终生追求,和佐助成家后再慢慢改掉这些坏毛病,重新做个好人,那也不迟,毕竟我只是暂时坏一下嘛,我变坏一点儿是为了逢场作戏,追到佐助,追到后再变回来不也一样的。

    坐到村内最高位后,他第一时间就是再次向佐助表白。此时,佐助也已四十余岁,可还未成家,鸣人满心以为,佐助肯定是为了他才单身至今。

    他的自信心被佐助的一句惊疑给打得支离破碎:“原来你是认真的,过去那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你是在逗我玩……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结婚生子?蠢货。”

    鸣人呼吸顿窒,心脏乍停。名利场上的明争暗斗养就了他能屈能伸且承受能力极强的性格,成功上位后的呼风唤雨的生活也让他一直以来自信不已,踌躇满志,相信想要的最终都能得到。直到今天,他才知道完全落败的无奈和痛苦。

    他拼搏一生,费尽心机和手段,在各种水深火热之中挣扎攀升,只是想完成迎娶佐助这一个目标而已,然而,直到已经是不惑之年,都只不过得到了空荡荡的办公室里的公事例行、沿着海岸曲线飞掠行走的时序更迭、书桌边角上与日累积的备忘记号、在墙上颤抖的断尾的蜥蜴、凌晨一点钟时候被罡风推开办公窗的疲劳,以及日落时分木叶村路上最后一抹的与地平线重合的暗橘色光线。他不甘也不愿接受这样的结局。可人们大多数都无法理解却又必须接受的一件事就是,不甘不愿的心态到达了一种极限甚至极端偏激之后,往往就会自觉接受折辱,甘愿着闷着忍受下来,这就和恐惧的极致表现往往为暴怒是同一个道理。所以,漩涡鸣人最后选择了躲在幻想中,躲在所向披靡的名为美梦的绝对防御里。他一边满怀着不甘,一边又甘心着什么也不做。无边无际的负能量淹没了他。除了以佐助的美丽形象为寄托还能让他苟延残喘外,再没有任何别的办法能让他度过这段黑暗的时光。

    只有宇智波佐助那圆润可爱的膝头可以治愈他被权潭禄淖感染出来的痢疾,只有宇智波佐助那优雅的同时又充满灵气的谈吐举止才能让他放下生活的压力。以往他觉得当上火影就能娶到佐助,现在好啦,即使已经是火影,佐助也不打算答应他。因此,他开始觉得坐在火影办公室里的感觉如同煎熬,坐在办公椅上的自己就好像一坨在泥巴里面待命的煤炭,又脏又卑微,浑身上下都散陈着一股无可救药的气味。可如果是在宇智波佐助身边就不同了,在他的心目中,宇智波佐助已然圣华,是他唯一的精神食粮与支撑动力,人世间和宇智波佐助相比就是壤霄之别,没有了宇智波佐助他就生不如死。

    那天,他在梦里把佐助强jian了。

    梦里的佐助拢着一件宽松的浅蓝色和服单衣,下身赤裸,正一边用手尴尬地拉扯单衣衣角以遮掩私处,一边又用那充斥着引诱意味的眼神直直与他对视着。

    鸣人兴奋地像条疯狗一样跳上了床,马上按住了佐助的身体,大力撕扯佐助那本就经不起触碰的薄衣服。

    “急什么呀,”佐助笑得很开心,“我又不会跑。我是你的人啊。”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他一边抱着佐助的身体到处乱亲,一边哭得像个三岁小孩儿。他彻底崩溃了。“既然不会跑,为什么之前要拒绝我?既然是我的人了,为什么之前不肯和我结婚?为什么啊?!”

    他像是厮杀打仗一样狠狠地cao着佐助,一边cao一边骂佐助骂得眼睛都发红。他把佐助的腿架在自己脖子上,自上而下俯冲猛击,索命一般地凿穿他,捅烂他!见鲜血从交合之处流出,他忍不住狠狠打了佐助的屁股一巴掌,把佐助的身体对折得更加夸张,让他在这种考验身体柔韧性且极富强制色彩的体位折磨之下哭喊不休。

    “啊啊啊!哈啊、啊!哦哦……啊……啊……”佐助不停地发出高亢的yin叫声。

    鸣人气得直接朝他脸上喷了一口口水:“sao批!还拒绝我吗?啊?还敢不敢对我说不?啊?!”

    “啊、啊……不……敢了……哦哦……我要……嫁给你……哼嗯……还要……怀上你的……孩子……喔……喔……”

    “量你也不敢再欲擒故纵!明明这么想被我cao,嘴里却一直拒绝我,你都不害臊吗?欠cao的东西!知道你现在吸我的这地方叫什么吗?叫sao心!你的sao屁股里面最敏感的地方,现在正吸着大爷我不放,在向我求精呢。我马上就叫人去给你搞个变性手术,让你变成我的女人,这下就不愁结婚生子了……什么?还是想做男人?嘿嘿,那就只给你安个zigong就行……结婚以后,我要天天cao你的zigong,把zigong射满,给你打种!至少也得生五个吧?都四十多岁了,必须赶紧多生几个!等月经结束后,就不需要担心受孕后十月禁欲了,我更要天天玩你,把你的逼玩得又黑又松,除了我以外没人敢要你,嘿嘿……谁叫你这么多年一直拒绝我呢?哈哈哈哈!这是你应该补偿我的,懂吗?全都是应该补偿给我的!佐助,你欠我!我当火影都是为了你,变成今天这个模样都是为了你,一切都是为了你,你欠我!噢……shuangsi我了,好紧啊……佐助,不要离开我!”

    佐助一句话都没有反驳。随着一声床塌陷的轰隆声,鸣人挺着jiba,从床上坐了起来,彻底清醒了。他就这么坐在陷下去的那个地方,盯着天花板,一言不发。他突然找不到前进的目标和人生的意义了。

    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鸣人穿好衣服去开门。门外是一位嬉皮笑脸的邮递员:“火影大人,好消息!您的老同学宇智波佐助下个礼拜一就要结婚啦!这是他特地写给你的请帖。”说着,将请帖递了过去。见鸣人一直没有反应,邮递员只好亲自把请帖摊开,展示在鸣人面前。上面除了一堆卡片自带的寒暄奉承和男女双方的姓名外,还有一行佐助亲手写的留言:

    “耽搁了你四十年的光阴,我决定亲自做个了结。这样对你我都好。早点从那种幻想中走出来,好好过属于你的生活吧。”

    读完这句话后,鸣人突然哈哈大笑,把邮递员吓得都缩了起来。

    “佐助现在在哪儿?”他问。

    邮递员老实地回答:“繁华区二号街17号,在二楼做准备呢!毕竟是闪婚,肯定要连夜把基本的东西给备好。”

    “明白了,我现在就去找他。”

    “您现在去找他,会不会有点儿太打扰了?新婚夫妻是需要二人世界的嘛……即使您是火影大人,也……”

    “不,我不是火影了,”鸣人笑着回答,并举起了手,“因为火影是不杀村民的。”

    说完,手起刀落,直接将其杀死。只听得血液喷溅,那人连一个字都来不及说,就一命呜呼了。

    鸣人回到屋里,随便披了一件风衣,盖住血迹,然后快步赶去佐助的所在处。楼里,佐助正看着窗外若有所思,而他的结婚对象则在兴奋地翻阅着婚纱图册,并对着上面的婚纱指指点点,一会儿说这个好看,一会儿又说那个更好看。显然,佐助觉得很不耐烦。正在这时,他注意到了鸣人的身影从面前闪过。他惊得登时坐起,慌忙看向门口,正想叫大家快回避,可已经来不及了。只在一瞬之间,室内所有的工作人员都横死当场,只留下了佐助和新娘两个人。

    鸣人龇着獠牙,红色的眼睛瞪着前方的佐助,左手还抓着一个人头,五枚尖锐细长的指甲深深嵌入了人头里面,刺穿了太阳xue。

    新娘吓得大声尖叫,就要往佐助的怀里躲。就在她靠上了佐助肩膀的那一刹那,鸣人飞扑过来,准备一手掐死她。佐助也抽出剑来,挡在了新娘面前。如果是以往的鸣人看到这一幕,肯定会为佐助懂得关心普通百姓而感到欣慰,并真心夸奖他,但此刻,鸣人已经嫉妒得面目全非,直接爆出妖狐尾巴,誓要把她给碎尸万段。

    胆小的新娘吓得一个劲哭哭啼啼。她哭了几声,漩涡鸣人的恶心感就上升几层,恶心感上升几层,胸口就痛了几寸,胸口痛了几寸,血浆就流了几升。他幻想过,即使次次被佐助拒绝,自己也能让与佐助已然为零的情感改写成为温情脉脉的爱,他坚信着,只要不放弃,佐助就一定发现他的好,并死心塌地爱上他。佐助的一切都是我的,就连佐助的命,也是我在终结谷战役中手下留情,并在之后把他从牢狱里放出来才保住的,佐助怎么可能不爱我!我在佐助的心里是无法替代的,就算我现在捅他一刀,他也会原谅我的,无论我做什么都会被佐助理解的,对,就是这样,佐助深深地爱着我,我们可是彼此半身一般的关系呀……

    “漩涡鸣人,你闹够了没有!保护村民不是你的理想之一吗?就为了那点可笑的执念,你要把本心都丢掉吗?你什么时候变得……现在的你真的……让我感到恶心。”

    鸣人龇牙咧嘴地呋呋怪笑。笑到快呼吸困难的时候,他瞬间变化了神态,用一种要把人五马分尸的恐怖眼神看着面前的两人。看着鸣人的眼神,佐助意识到了一个事实:这是近四十年以来鸣人第一次打算伤害我,他真的会杀了我。哪怕冷静如佐助,此时也惊讶得忘记了反抗。

    鸣人一个瞬身上去就掐住了佐助的脖颈:“为什么要假扮成佐助?为什么?佐助是爱我的,懂吗?佐助人生中最重要的人是我,我在他的心目中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你居然顶着他的脸说出恶心我这种话?为什么,为什么啊?!你凭什么这么污蔑他!你懂什么?你凭什么说他不爱我?在他的人生中最重要的就是我的拯救,他怎么可能抛下我和别人结婚,怎么可能啊?!为什么……我不允许你这样冒充佐助还侮辱他!我要杀了你,为佐助讨个公道!”

    新娘看着面前这个被大家所爱戴着的七代火影,吓得呼吸困难,尖声惊呼道:“来人啊,救我!”

    鸣人在她喊出这句话的那一瞬间就直接爆了她的头。鲜血溅上了他和佐助的脸。在血溅上去的顷刻,鸣人没有任何顾虑地掏穿了佐助的心脏,只用了不到十秒就杀死了他们。

    佐助和别人当着我的面准备结婚。佐助说不爱我。佐助说我恶心。为什么不可以和我,为什么不可以?不是说我是你最亲密的人吗?不是说愿意为了我活到现在吗?不忠诚的人,没有存活的资格。

    漩涡鸣人看向了窗外的天空。世界的颜色变了。在他用怨恨的目光去面对别人时,眼中的世界便改变色彩了。而当他杀了人、杀了人类、杀了自己最爱的人时,他就已经再也找不回自己的天穹了。马可.奥勒说过,痛苦是人对病痛的一种生动观念,如果运用意志的力量改变这种观念,抛开它,不再诉苦,痛苦就会消失。蔑视痛苦,总是感到满足,对什么都不表惊奇,对一切痛楚或宠辱都置之度外,所以其世界是没有色彩的。那些敢于说世界是没有色彩的那些人,究竟是蔑视痛苦,还是将痛苦深深镶入体内以至于早已分辨不清了呢?漩涡鸣人又再次抬眼看了看天空。他觉得自己的天空也要马上没有色彩了。

    佐助死去时倒在了一边。化妆台上那一把削苹果的刀映入了鸣人的眼帘。他犹豫了一会儿后,迅速拿起刀。他透过刀身看见了脸上沾满鲜血的自己。他咬着牙,强迫自己想象佐助和别人结婚的模样,不禁感到头脑发痛一片混乱,心痛得难以忍受。他什么也思考不出来,却什么都在思考着,因为什么也想不出来,所以疯狂地想着什么,但也什么都想不到,只是兀自往脑中装填没由来的憎恶情感。

    他用这把武器刺进了佐助的身体,在他那僵硬且失去了呼吸功能的皮肤与肌rou上划出一道道裂痕,奋力地切开,然后又疯了一样猛力地用刀子把尸块捣碎,不停抬手又下落,反复地用刀子一次次穿透血rou模糊的尸体。

    脑浆沿着大脑内部血管与rou壁纹理缓慢有序地溢出来,与刀尖之间拉出了粘稠的丝,浅白色的骨渣落进了只剩一半的小脑缝里,大脑那仿佛肠子一般的纹路中压出脓浆,溅到了鸣人的唇上,在嘴唇皮面坐落出暗紫色的瘢痕。瘢痕中漾出已明显有些变淡的咸味以及开始逐渐可用恶臭形容的血腥味。

    漩涡鸣人嘶哑地咕哝着,像一个精神病人,把佐助的头颅纵向切开,切口十分整齐,以致于被切开时,左右两半还藕断丝连般连着不断低落血汁的红丝,鲜红的脑肠道被捣成一团rou糊,鼓涌而出。红光中、崩塌的窗沿下、窗台边,全是浓稀程度不一的脑浆与模糊不清的尸块。

    佐助的舌头在脑袋被削开的一瞬间也定格成了扭曲的姿态,随着头颅的掉落而无力地软下,和在了粘稠的血堆里,分不清身在何方。左右脑不对称的双眼已足以彰显他死前有多么痛苦,以至于眼珠扭歪眼皮外翻,从眼角处流出一大串一大串的血水。混合了眼泪的透白与眼皮肌rou溢出来的红色。溅开的血染红了鸣人的皮肤,也把他手上那把刀染成了通体鲜红。

    鸣人愉悦地笑着,用武器刺入了佐助的心脏,将武器拿出来时心脏也一同被扯破,心房壁撕裂,整颗心被剜了出来,看上去似乎还在进行着形同于无的跳动。曾经这颗心的主人是多么灵动,也就是这份灵动,让漩涡鸣人爱了他将近半个世纪。

    他看着这个房间里遍地的血rou,又看了看自己满是鲜血的双手,拔腿跑了出去,并不停喊着佐助的名字,期待能够如同在黑洞中呐喊一样随时随地得到回应。

    可是已经死亡的佐助不可能出现并回复他。他只得到了满是无用的对称楼阁和怪癖的重复街巷、一个阴暗的石龛里冰冷的土地神小雕像和另一个石龛里徒劳挥霍的献祭品、一个小木窗和另一个木窗一模一样的对映、一轮焦红夕日在凄凉的街道上勾勒出的干涸河面上的晖影。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夕阳、神像、阴影、对称、缄默、岁月、虚无,以及他的孤寂。

    这些东西此刻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可他不想要。他只想要宇智波佐助。就算世界末日,只要宇智波佐助还在,他就甘心也一并化作孤寂或者虚无挥发消泯飘向遥远的月球。可如果世界什么都有,唯独没有宇智波佐助,那么就算月球融化地球爆炸,他也完全无所谓。

    能让自己心动的人是宇智波佐助,能让自己后悔又能让自己狠心的人是宇智波佐助,能拥有一双绝美的黑眼睛的也是宇智波佐助。是这个人给了他渴望、贪欲和罪恶。即使其他一切都毁灭了,独有宇智波佐助还依偎在肩头,那么他依然是会努力拼搏向上的漩涡鸣人。假如其它一切都留下来,唯有宇智波佐助毁灭了,那他就不再是这个陌生宇宙的一部分了。

    漩涡鸣人跪在街头,正对着火影岩,对着这些以往他崇拜不已的前辈们又笑又哭。笑完了也哭完了,他回到了刚才的房间,拿起刀准备自戕。直到刀刃贴上那层脆弱的皮rou时,他都未曾有片刻后悔,甚至一丝犹豫的迹痕都不曾让其有所浮现。当真正地选择死亡时,人们往往比任何时候都冷静。

    此刻,漩涡鸣人冷静下来的结果就是,他认为,自己承受不了宇智波佐助已经死亡且至死都不打算爱他的打击,这种打击只会随时间的增加一天比一天甚至一秒比一秒更令人孤独入骨,他不想过这样的余生。他要选择生命从伤口痛处流干殆尽,也不选择孤独从眼泪泪腺里狂飞滥涌。

    死亡,或死亡的隐喻,使他变得愈发果断和忧伤。他为自己朝露般迎向新生的状况感到惊异,却也深感在意料之中。他的第一次新生就是宇智波佐助给的。第一次到宇智波家去时的那一瞥,他就彻底沦陷了,正如他十五岁那年说的一样:要是这辈子娶不到宇智波佐助,那他也什么都不要了,不如死了好点。宇智波佐助那美丽又神秘的身影刻入了他的灵魂。一旦无法爱宇智波佐助,他的灵魂就会死掉。

    他长达四十多年冰冷机械的生命因宇智波佐助的存在而保有鲜活的悸动,想法设法把握住佐助的生活让他仿佛每天都沐浴于美好刺激的初恋。他已经无法从其挣脱。一次对视就是一次生命的交换,一次抚摸就是一次世界的洗涤,一次相遇就是一次宇宙的新生,所以他不后悔为了宇智波佐助殉情。他早已有了准备。他的每一个举动都可能是最后一次,佐助的脸庞每次都会在他的梦中半途散去,但他的每一个为佐助而进行的活动以及每一个为佐助而活泼的思想,都是一次次的放歌,都是不停重复着的甜蜜的回声,都是将在未来屡屡重复的与佐助相关的预言。一切都如同阿根廷诗人博尔赫斯所撰写的一般。经过世间无数蜚语恶意的反照,他漩涡鸣人对宇智波佐助的渴求也不会消失。任何事情都不可能只发生一次,不可能不留下预兆地转瞬即逝。没有挽歌式的爱情。

    佐助,虽然在你被我所杀之时,我们已经告别,可我认为我们并没有分离,我还是深爱着你的……我将跨越生存的篱障,迈向死亡的殿堂,步入一个新的世界,在那个可以重新来过的地方去与你重逢。我爱你。留下这样的遗愿后,漩涡鸣人毫不犹豫地用刀割颈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