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三 见他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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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而沉的黑暗通过精神链接缓慢传回精神,黏腻又腥重的液体将下体弄的黏糊糊的,直到有粗粝手掌借着液体润滑在皮肤上来回抚弄的触感传来,女巫才意识到这是什么。 她皱起眉,忍不住减弱了共感的程度。 “斯多姆”,有人在叫他,用力掐着他的腰往下按的更深,“你的士兵也喜欢这么cao你吗?” 顶的太深,魅魔力竭瘫软的身体痉挛了一下,看起来就像被说中了一样。周遭立刻响起了乱哄哄的笑声,粗糙的手抓住他的腿弯往上折进怀里,将他插着jiba的下体展示一样完全暴露出来。 他看起来就像个发泄用的破烂玩具一样,脏兮兮地被许多只手架着摆弄,有伸进他嘴里去捏他的舌头的,有泄愤一样去扯他rutou的。不知是习惯被这样对待了还是已经连反抗的力气都没了,他只是像个死物一样承受着。 “怎么不说话啊,斯多姆?”周遭放肆的笑声更大了,有个格外尖利的声音叫着,“为了见见你这张脸,爷几个可是攒了好久的军功,叫都不会叫,可别叫爷的军功白花了啊!” 军靴狠狠踹在他生着yin纹的下腹,金属包边的靴尖踢在柔软的腹部,魅魔终于发出了一声惨叫。这军功花的好像立马值回许多,那人满意地将脚踩在他的下腹,往下又碾了碾。大概是疼极,力竭的魅魔居然呜咽着摇了摇头,他的舌头还被不知谁的手指拽着玩弄,于是连用最后一点力气挤出的呜咽声也是含糊不清的了: “……我…咕…不是……” “他说什么?”有没听清的人问。 “他说他不是。”第一次被带着来的老实新兵答道。 靴子还踩在他下腹的士兵立马起了火,大声道:“蠢货,你耳朵聋了吗?他妈的他说他就是!!!” “别踩了,亨利”,将魅魔摁在怀里的年长士兵不耐烦道:“知道你弟弟死在他手上,但老子jiba还在他肚子里!你攒了那么久军功,不也就是来cao他的吗?” 叫亨利的士兵狠狠啐了一口,用地方粗口骂了句什么,又说:“你cao好没有?” “没”,那人的手粗鲁地捏住魅魔大腿的软rou往两边掰,精水就顺着连接处往下流。他抹了一把,有些嫌恶地擦在魅魔胸口,粘稠的白精就糊在留着青紫指痕的胸口上,随着微弱的呼吸一起一伏。 “肚子里都装满了,今天多少人cao过你这婊子?”他说着将下体又往上顶了顶,慢而深地挺动着:“上次他们拿笔在你屁股上写字留念,可我们这次忘了带笔,真他娘可惜!” “……笔……笔……对!我带刀了!!!”亨利突然跳起来,靴底因着这个动作又在魅魔的下腹狠狠踩了一下。他掏出一把不大的匕首来,寒光闪过,魅魔畏缩了一下,已经麻木的脸上努力露出因恐惧而显得滑稽的讨好神色来,细长的黑尾巴颤巍巍地、哀求地去缠他的靴帮—— 用刀会更疼,他是知道的。 “……不……我不是……大人……求您……” 他不是斯多姆,任何一个走进这里的人当然都知道。斯多姆不会出现在这里,也不会生着魅魔才有的yin纹和尾巴,更不会任人宰割地打开身体摇尾乞怜。 但那又有什么关系? 他的四肢分别被宽大的手抓住,屁股还坐在男人粗大的jiba上。士兵捏着匕首弯下腰,刀尖的银光在腿根细嫩的皮肤上拉出弯曲的血线,cao着他的男人笑骂道:“你小心点别割到老子的老二!” 又倒吸了口凉气,骂:“这婊子一下夹的老子差点射了!” “你们不写点什么?”亨利甩了甩匕首,血珠从雪亮的刀刃飞落在地,他盯着魅魔的脸一会儿,好像又想起什么来,缓慢道:“你说你不是斯多姆?” “我想到个简单的办法验证,怎么样?斯多姆,肯定是不怕痛的。” 冷且深的夜幕终于渐渐淡去,白帐中的那点微弱烛光也消失了,乱哄哄的辱骂声变成肆虐的笑声,最后终于一哄而散。 日出是好看的,哪怕是在白帐子里。镶着金边的一点灿红,汹涌澎湃地掀开压抑的云浪,撑开黑色的天、稀疏的星、混沌的人间。窗上的霜花被点着了起来,野火便在这巴掌大的玻璃间肆意燃烧,烧的朝阳熔化成刺目晃眼的金水,生生灼痛黑暗处窥视者的双目。 那么亮啊。 亮也没用,没用也亮。 小的可怜的金色光斑缓缓移动着,在他无法动弹的掌心落下点抓不住的暖来。他眯起眼,绿色的瞳孔在那角太阳的直射下几乎睁不开来,却依旧固执地直视着。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终于攒足了力气,弯下颈用头顶的黑角去顶钉在掌心的匕首。那两柄匕首钉的皆是很紧,穿透了他的手掌牢牢扎进墙上的砖缝里去,就算借着角的力一起去顶握把部分,也好几下才能顶开一点。 那只手的手指抽搐起来,好像被尖枪捅穿身体的鳗鱼,刺每拔出一点,便更痛苦狂乱地抽动。 大概断断续续试了几十次,那把匕首终于晃动着落到他赤裸的大腿上,伤口的切面涌出新鲜的血来,顺着他手臂上已经干涸的血迹往下流。他缓了很久,又用被捅穿的手努力抓住钉住另一只手的匕首,一点一点往外拔。喷涌的血把握把弄得滑溜溜的,受伤的手又握不紧,终于拔出来时,手上的血溅的整个上半身都是。 这一来,身上就不剩几块白的地方了,红的红,青的青,手心滴血,身下流精,连他被钉住的地方都湿出了一块红白交加的渍。他喘着气,像受伤的动物一样去舔舐自己被洞穿的掌心,舔了几下又知道没用,于是把手放下,将自己蜷成被尾巴裹着的一小团,呆呆看着那一角小到可怜的窗。 门外又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乱哄哄的声音兴奋地说着什么,掺杂一些下流直白的字眼由远及近,然后是看守站起来开门的声音。 锁芯转动。 他依旧坐在血泊里,抬头看着太阳。 …… 脑袋被摁在地上,脖子上长长的铁链一路连到栓着的铁柱上,骑在他身上的人动作狠了,铁链就叮叮当当一阵晃,好像被栓在栏里的牲畜。 手,依然有很多只手,像从冰冷肮脏的地面凭空长出,蛇一样恣意地在凉丝丝的皮肤上游弋。嘴唇、锁骨、胸、腰、胯骨,最后是下腹。手指像毒蛇艳红的信子,在感兴趣的部位停留伸出,恶意地挑拨逗弄。 有手拽着他尖尖的黑角,将他的脑袋从地上拖起,掰着他的下巴将勃起的yinjing压到他脸上,命令道:“张嘴。” 没什么挣扎,魅魔张开嘴,腥臭火热的家伙毫不留情挤进他的口腔,直直捅进喉管里。喉管猛地被撑开,异物插进喉咙里的窒息感叫他忍不住干呕起来,下意识想往后缩。 男人显然很不满,他两手拽住魅魔的双角,像抓着马缰那样固定好他的脑袋,骂了句什么。没有支撑点的姿势让魅魔扭动起来,身后的人索性抓住他的腰让他跪在地上,两人一前一后使用着他。 "嘴cao起来也挺爽的。"男人一边耸动着下体一边评价道,身后那人就大笑起来:"当然,我怎么可能骗你!" 在边上等着的几个士兵也一起笑起来。魅魔喉管被粗大的jiba堵着,鼻子又埋在男人下身茂盛的毛发里,一时呼吸也呼吸不了,在前后接连不断的顶撞中呜呜发出哭一样的呜咽来。 “嘿!快看!”突然有靠在墙边的士兵叫了起来,用手敲着窄窄的窗户,“那是不是约翰?他边上那女的,难道就是他上次说到和他订了婚的那个?” 他这一叫,所有人纷纷往窗外看去。透过毛糙的玻璃,果然隐约能看到稍远些的地方出现了一对人影,其中一个明显较小许多,甚至在这风沙遍地的地方还穿着白色的长裙。 “上次他说订婚了,再过几个月就回去结婚好好过日子,我还以为这小子唬我!没想到他真带未婚妻过来了!”凑到窗边的一个士兵感叹道,言罢又啧啧两声:“多漂亮的女人啊,真是好运的臭小子!” 大约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了,钳制着魅魔的手松了一些,他得了空,用力挣扎着往后扭动,想趁此机会喘口气。谁知男人立刻注意到了他的动静,怒意高涨地扇了他一巴掌,红肿的指印在他脸上高高肿起。凑在窗边的士兵听到声响,回头看了一眼,笑着揶揄道: “嘿,伙计,别这么大火气嘛。指不定,是这婊子也想看看呢?” 他侧过身让开窗口的位置,定睛看了一会儿,突兀地嚷嚷道:“等等,你们记不记得 ,约翰这小子好像也和我们一起来过?” “搞什么啊,原来你忘了”,掐着魅魔后腰的士兵喘气声愈发急促起来,他紧紧抓着那段腰往自己胯下送,像用一个大号的自慰杯那样。在某一刻,他的动作停了下来,仰着头闭起眼露出极为欢愉的表情。 好一会儿,他才重新睁开眼,从被cao的合不拢的rouxue里抽出湿哒哒的性器,很随意地在眼前留着巴掌印的通红屁股上擦了两下,“上次一起来,cao了最久的就是他。” 他边说着,边提起裤子扬了扬下巴示意用着魅魔嘴的男人可以到后边来了。男人于是从那张嘴里抽出性器来,牵连着咽不下的唾液滴到白花花的胸口。魅魔的口鼻终于得了自由,一下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又被自己的唾液呛到,跪在地上疯狂地咳嗽起来。 他走到前边,看了一会儿被呛出泪的魅魔,极大的被这副难堪的姿态取悦了——确切的说,这张脸上难堪的姿态,于是竟蹲下身来,心情很好的同他说话: “你不记得了?他是上次尿在你肚子里那小子,我还以为你会印象深刻一点。” 大概是刚刚发泄完,心情实在很好。他居然耐心等着,直到魅魔剧烈的咳嗽略微平息下来,这才捏着他的下巴让他泛着水光的眼睛对准窗外那两个人影。 风沙遍地的营地里,那个高些的身影搂着娇小些的,比刚才近了许多。能清楚看到周围的人好像在鼓着掌说些什么,高瘦的士兵有些腼腆地笑着,牵着那朵花一样的白裙从起哄声里走过。 魅魔眨了眨眼。 他被泪水刺痛的绿眼睛里,清晰映出远处那点柔软的洁白,在呼啸的黄沙里格外醒目。纤细的脖颈、软和的轮廓,他一瞬间想到极为美好的东西,贫瘠压抑的经历却叫他怎也形容不出,他只是在这一刹无比想看到她的脸,她的眼睛。这种渴盼是如此强烈,他甚至觉得自己应该知道她的模样的—— 她眼睛的颜色、她发丝的形状、甚至她低头笑起来的样子,他应该都是知道的。 他呆呆地看着,直到那朵纯白的花在烈烈风沙里向他的方向转过身来,牵着她的高瘦士兵同样往这个方向扫了一眼,然后,在看到他的瞬间,士兵像见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猛地捂住了女人的眼睛。 “怎么还在看啊,这样都想不起来?”蹲在他面前的士兵见他发怔地望着那边,又仔细看了看他。这一看,他像是发现了极为好笑的事,拍着他的脸哈哈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 "你在看那个女人?你个婊子不会也想要女人吧?!!" 一只肚子里灌满精水的魅魔,一只jiba套子一样千人骑万人cao的魅魔,居然喜欢女人?光是想想这种可能都荒诞好笑到令人发指。 这实在是太好笑的笑话,所有人都忍不住笑了,笑到浑身都发起抖来。掐着他脸的士兵扯着嗓子嚷道:“喂,斯多姆有女人吗?” “废话”,立刻有人接道,“你真以为这婊子是他啊?” “我知道我知道”,这人敷衍道,“这不是没听说过他有明面上的情妇嘛。而且……” 他掐着魅魔的下巴,又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他的脸,最后往他脸上啐了一口—— “长成这样,怎么看都还是比较适合当老子的母狗吧。” …… 女巫忍不住把精神共感的程度减小到最小。 她习惯在使用能力时在相同的层面去触碰其它生命体的精神,无论是一只被踩到奄奄一息的虫子,还是一头皮糙rou厚的象,感受这些精神里的痛苦或欢愉对提高她的阈值很有帮助。 她知道这只魅魔的精神破败不堪,他的精神被外来的力量干预过,甚至被杂乱地埋下过暗示。于是接触之初她就知道了,这应该不会是什么让人心情愉快的东西。 但现在她感受到的……实在是…… 她忍不住越来越快地翻过那些记忆。 ……从脖颈注射的药剂,被拖行磨破的皮肤,啃食伤口的老鼠,沸腾的兽群,拳头,鞭子,巴掌,血。 她越翻越快,越走越快,干呕的冲动在她胃部翻腾。终于某一刻,她无法再往前走了,无形的屏障挡着她,这只魅魔可怜的记忆到此为止。 她停下精神世界里的脚步,伸出手去触摸记忆的边界。 虚无的精神世界在她手里有了具象,被翻阅的记忆如相纸般一页一页飞入两侧的相框。而后,她手指所触碰的边界也终于有了实体—— 一扇门。 一扇从内部被紧锁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