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4爱人（会透视的阿修罗会隐身的帝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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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阿修罗是不是不喜欢被人摸耳朵？” “我确实不太喜欢别人这样随意碰我，但是你的话可以。”阿修罗顿了一拍继而道，“只是我觉得你好像没把我当成一个男人。” “没把你当男人的话，我的心跳就不会加速了。” “那么你是在故意挑逗我吗？”阿修罗抓着帝释天的手指，将其指尖触到了自己的唇上，并轻吻了一下他的金色指甲。 “我、我只是在想阿修罗不戴耳钉什么的吗？” 由于戴了贴身饰品自己也看不到，所以阿修罗从来没有考虑过要戴什么东西。 “那么等三天后，我们开始交往之后，一起去买情侣饰品吧？”阿修罗的脸上浮起了自信而又灿烂的笑容。 “好啊。”帝释天的唇边也泛起了微笑，“看来阿修罗对于寻找隐身于人群中的我相当自信。” “当然，你身上还有着特殊的香味，我闭着眼睛，都能锁定你的位置。” “说起来，我觉得阿修罗身上也有很好闻的气味，你喷了什么香水吗？” “我从来都没喷过香水。” “是吗？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荷尔蒙的气味？” “或许是吧，那么我在你身上闻到的也不只是熏香吧？” “我的熏香只是用于房间，不是用于身体的。” “看来是你自身散发出的香味没错了。” 帝释天的体香与屋内清淡的熏香以及红茶的香甜气息混杂在一起，令阿修罗深感心醉，帝释天或许也有着相同的感受吧？ ③引诱 太阳渐渐西斜，洒落在阳台上的日光在不知不觉中消失不见了，在日光中舞动的尘埃也好似陷入了沉睡，看不到了。 阿修罗不知道自己在帝释天的房间中待了多久，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校园内的路灯准时地一起亮起。他感觉自己仿佛身处于海底龙宫，只待了片刻，外面世界的时间就已经流逝了许久。 帝释天按了一下客厅内的灯的开关，然后问道：“阿修罗今天晚饭准备吃什么？学校食堂吗？” 阿修罗看着在灯光下泛着光泽的帝释天的唇瓣，觉得他的唇上好似涂着蜜，轻咬一口下去，总感觉还会有蜜水流出来。尽管阿修罗不爱吃甜食，但他还是盯着帝释天的唇瓣，将其想象成这个世界上最稀有的甜美多汁的果实，产生了近乎于食欲的感觉。 “我想吃……”阿修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将脑海内对帝释天的龌龊想法暂时给拍散了，他改口问道，“你呢？平常都吃些什么？自己做吗？” “我自己做的不好吃，所以经常会去食堂，或者去校园内的便利店买便当。” “那你现在冰箱里有些什么食材吗？我可以做给你吃。” “我的冰箱里只放了甜点和一些速冻的食物，稍微煮一下或是用微波炉加热一下就可以了。” “难怪你的厨房看起来那么干净啊。”阿修罗说着，又瞥了一眼厨房。 “你现在是不是在心底嘲笑我不会做饭？” “没有，我觉得你更加可爱了，原来像你这样看起来很完美的人还是有一些可爱的小缺点的。” “毕竟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不可能没有缺点。就算是神明，也可能犯错呢。” “虽然不知道是否真的有神明，但我觉得神明犯的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让我早点遇到你。” “我也有同感，如果能早点遇到阿修罗就好了。” “话说回来，你今天晚饭打算吃什么？” “阿修罗如果今天没来的话，我是打算一个人去买便当的。” “那我们今天一起去学校外面吃吧？明天我去超市买食材做给你吃，我们以后天天一起吃晚饭吧？”阿修罗提议道。 “好，食材费我来出。好期待阿修罗会做些什么。”帝释天说着，眼中熠熠生辉了起来，“说实话，便利店的便当都有些吃腻了。” “你想吃什么我都能做，我还在西餐厅打过工，味道还是可以保证的。” “西餐厅吗？那我想尝尝看你做的奶油意面。” “没问题，意面做起来太简单了，明天给你多加点料。” “我还是第一次那么期待吃饭。” “哈哈，你好夸张。” “我是真的对一日三餐的主食没有太大欲望，只喜欢吃些甜点零食。” 两人一边聊着明天晚餐要买些什么食材，一边在玄关处换上鞋出门了。两人并肩走在校园内，往校门外走去。 夜风微寒，春虫鸣叫。晚上的校园倒是有些热闹起来了，因为从明日开始就要正式上课了，住校的学生们陆续拉着行李箱往宿舍区走去。帝释天与迎面走来的几个同学打了招呼，当他们问道他身旁的人是谁的时候，帝释天向他们介绍说是同系的学弟，他们纷纷感慨自己也当上学长了。 与同学们道别后，帝释天带着阿修罗来到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家庭餐厅，家庭餐厅的价格低廉，菜品种类繁多，还有不少能够畅饮的饮品。两人在点单的时候，对彼此的口味有了一个初步了解。 “阿修罗真的好爱吃辣，如果畅饮里面有辣椒水，感觉你也会连着喝下好几杯。” “我再怎么喜欢吃辣，也不会把辣椒水当饮料喝。” “是吗？” “不过我想尝尝辛辣的酒。” “我可不太喜欢酒精，酒精浓度稍微低一点的还能接受。大一时，有个同系音乐专业的学长给我喝了一小杯烈酒，我吞下的第一口就觉得胃部极度不适，一小杯喝完后，整个人已经是昏昏沉沉的了。自那之后，我能不碰酒精就不碰。” “你是和学长两人单独出去喝酒的吗？有被他做什么吗？”阿修罗的声音中隐着醋意。 “当时还有很多其他同学在场，我们在一起唱K，我唱歌水平一般，主要是被叫去伴舞的。喝醉后应该也没被学长做什么吧，我记不大清了，当时确实是被那个学长带回他宿舍了，因为他没找到我的宿舍钥匙。醒来后也只是有点宿醉头疼，可能最多只是被摸了吧，而且那个学长他有女朋友的，应该对我没什么兴趣。” “那如果他对你感兴趣怎么办？” “我也有些后怕，所以不敢在外面喝酒了。但他真的很爱他的女朋友，对我应该是没有什么想法的。” “对你完全没想法的人，是因为他的女朋友比你还要迷人吗？”阿修罗试图在脑海内勾勒出一个比帝释天还要完美的存在，但他实在想象不出有谁会比帝释天更加迷人，所以他在脑海内勾勒出的人影非常模糊，人影周边则散发着光芒。 “在他的眼中，当然是女朋友更加迷人。阿修罗也想见见他们吗？” “等下次有机会的话。” 两人在用餐时，又聊了一些其它的更为轻松的话题，帝释天向阿修罗讲述了自己大一时期遇上的趣事，阿修罗则在一旁静静地听着，时而附和几声。 阿修罗觉得听帝释天说话就是一种享受，他不忍打断帝释天的话语，虽然帝释天说自己的唱歌水平一般，但他说起话来，就像在歌唱一样，他的语速音量适中，不用费力去听，也不会觉得聒噪，他的声音比任何一种乐器所演奏出来的音乐都要悦耳动听，他细微的呼吸声混在天籁般的嗓音之中，令阿修罗沉浸其中，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阿修罗听得好认真啊，都不吃东西了吗？”帝释天突然笑道。 “我看你也没怎么吃吧？”阿修罗瞄了一眼帝释天点的定食套餐，也回敬了他一个笑容。 “因为我有太多的话想对你说了，下午都还没说够，嚼东西时说话又不太礼貌。” “在我面前，你不用考虑什么礼仪，边吃边说也没什么关系。” “可现在是在外面。”帝释天有些迟疑地环视了一下四周。 “你是不是从小受到了良好的礼仪教育？那我们先专心吃完饭再继续说吧。” “嗯。” 帝释天默默地咀嚼着米饭，突然看到阿修罗在朝自己微笑，他便也忍不住地笑了出来，于是阿修罗的笑意更浓了，帝释天也被他带得止不住笑意。 “阿修罗你这样看着我，我都不能好好吃饭了。”帝释天用手挡在嘴前笑道。 “抱歉，能跟你一起相处真的好愉快。” “我也一样，但是在吃饭的时候，你就不要逗我笑了。” “我也不是故意要引你发笑的。”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但是我一看到你笑，都会被你传染，阿修罗的感染力好强。” “或许等我们相处久了，你就会习惯的。” “或许吧。” 帝释天垂头盯着定食，继续默默咀嚼，然而他一想到阿修罗可能还在冲自己微笑，便再度笑了出来。 “我这次可没逗你笑。”阿修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笑意。 “跟阿修罗在一起的时候，总感觉什么烦恼都烟消云散了。” “你最近有什么烦恼吗？等吃完了饭再跟我详细说说吧。” “也没有什么值得一说的烦恼，都是些琐事。” “是吗？那就好。” 两人在吃定食套餐的时候，时不时地会朝彼此眉来眼去地笑，在旁人看来，或许他们是刚交往不久的恋人吧。 两人吃完晚餐后，一起缓步往学校走去。此刻气温又降了，时而拂来的夜风比刚出校园时的风还要寒冷，帝释天不禁哆嗦了起来，他有些后悔出门时没带外套了。 “你很怕冷吗？那我们稍微走快点吧？”阿修罗提议道。 “其实我也不是很冷，只是刚从暖和的餐厅里出来的时候，气温差比较大，走一会就会暖和了。” “当心别感冒了。” “我还不至于稍微吹会风就感冒。” “我可以牵你的手吗？”阿修罗的话音未落，手就已经触及到了帝释天冰凉的手背，“你这还叫不是很冷？” 手背上突然传来的阿修罗的温度，令帝释天怦然心跳，血液也随之流动加速，就仿佛是阿修罗的体温一下子蔓延至了全身，帝释天感觉瞬间暖和了许多。 “阿修罗真的像太阳一样，好暖和。”帝释天说着，手背紧贴上了对方的手背，然后悄悄将小指伸入了对方的指缝，似乎是在试探着什么。 “你经常这样和未交往的人肢体接触吗？还是无意的动作？” “你是指什么？” “我懂了，你就是在故意引诱我吧？”阿修罗语毕，一把握住了帝释天的右手，并与之十指交扣。 “这种握法……我们还不是恋人吧？” “可你也没有甩开我吧？” “因为阿修罗的手真的很暖和，当然这只是其中的一点原因……” 阿修罗感受到了对方手腕上的脉搏跳动加快了，无声地向他传达出了另一个原因。 两人就这样，十指交握着往校园走去，在经过校门口的时候，保安惊讶地看着他们交握的手，但没有多说什么。 在往宿舍楼走去的途中，帝释天突然问道：“你明天第一节课什么时候？八点吗？” “是啊，明天上午下午都满课，你呢？” “我下午三点就没课了，本想明天带你去大三见见刚才吃饭时说过的学长的，感觉你们可能很聊得来。” “你和那个学长关系很好吗？” “鬼吞学长是音乐专业的，去年学园祭的时候，我还被他们乐队叫去伴舞了，平常偶尔也会和他们一起出去聚餐。” “他女朋友也会一起去的吧？” “当然，茨木学姐每次都会一起出席，顺带一提，学姐是表演专业的，她的演技真的很好，而且她平常豪爽得像个男人，都分不清她究竟是演出来的还是性格本就如此。” “既然鬼吞学长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也难怪他会对你没有半点兴趣了。” 两人闲聊着，在不知不觉中回到了宿舍楼底下，阿修罗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帝释天的手，不过在路灯下，两人的影子看上去依旧是牵着手的样子。 “明天午休时，别忘了来找我。” “我绝对不会忘的。” 帝释天闻言，浅浅笑道：“那么晚安。” “晚安。” 阿修罗目送着帝释天上了楼后，并未立即离去，他站在原地开启了透视，看着帝释天拐上楼梯，看着他在四楼的楼梯口与同学打招呼，看着他打开了404室的房门，然后看到他的房间亮起了灯。 帝释天走到阳台向下俯视，发现阿修罗还站在原处，便笑着朝他挥了挥手。 “帝释天，我喜欢你！”阿修罗突然在楼下大声喊道。路过的同学们驻足观望，其它房间的同学们闻声后也纷纷来到阳台看热闹。 帝释天没料到阿修罗会突然当众向自己告白，他一时不知所措地退回到了屋内。 其他同学看到帝释天的这种反应，以为他是拒绝了告白，有些正在楼下的人便安慰阿修罗道：“帝释天很难追的，你别难过。” 只有阿修罗知道帝释天此刻正躲在屋内，双颊泛红，心脏狂跳不已，还时不时地偷瞄楼下。 看来今夜能做个好梦了。 ④命定 天域大学的新学年正式拉开了帷幕，这日的阳光甚好，微风怡人，空中只浮着几朵淡云。 半梦半醒间，阿修罗的耳畔边响起了鸟儿落在阳台护栏上的声音，它鸣叫了两声，阿修罗被彻底惊醒了。 阿修罗醒来后，第一件事便是朝帝释天的所在之处看去，他开启了透视，只见帝释天正在盥洗台前洗漱，他的嘴角边沾上了白色的泡沫，令阿修罗不禁联想起了昨夜，他在沐浴的时候，看到帝释天也泡在了满是泡沫的浴池内，擦拭着自己的身体。 他想象着自己与帝释天共处于同一间浴室，一同挤在狭小的浴池内肌肤相亲，他将帝释天擦拭身体的手想象成了自己的手，他替对方擦拭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阿修罗回忆着，身上又燥热了起来。他看到帝释天漱口吐出了泡沫，他涌起的欲念似乎也随着帝释天吐出的清水一并流走了。 阿修罗随意换上了T恤，然后赤脚走到盥洗台前洗漱，他看着镜中的自己，想起了昨日被帝释天抚摸头发，揉捏耳垂，他也轻轻捏了一下自己的耳垂，想象着跟帝释天一起挑选情侣配饰，然后互相为彼此戴上耳钉的场面。 他一边洗漱，一边期待着能够在这日上课前，跟帝释天在教学楼前聊上几句。 洗漱完毕后，阿修罗来到厨房，啃起了昨夜在便利店买的辣味面包，然后他看到帝释天也坐在客厅内的榻榻米上，动作优雅地用叉子叉起一小块蜂蜜蛋糕送入口中，他小口咀嚼着蛋糕，时不时地用纸巾擦拭嘴角，看来他确实是从小受到了良好的礼仪教育，莫非是什么大户人家？ 将来同居的话，就能够近距离跟他一起共进早餐了吧，说不定一起吃饭的时候，彼此又要忍不住笑意了，阿修罗想到这一点，唇角微微上扬了起来。 另一方面，阿修罗觉得一大早就吃那么甜的东西有些难以理解，换作是他的话，他连一口都吃不下。他看到帝释天吃完了早餐，正在整理课本，准备前往玄关换鞋出门。于是他也两三口将剩下的面包啃完后，拎上书包，急匆匆地跑下了楼。 当阿修罗来到宿舍楼下后，看到帝释天也刚好走出D栋的宿舍楼。 “帝释天，早啊！”阿修罗连忙朝他跑去。 帝释天微微一怔道：“早啊，你也好早啊，怎么那么巧？” “是啊，好巧啊。”阿修罗露齿一笑道，他看到帝释天的心跳又加速了，对方似乎很喜欢自己的笑容，于是他再度朝帝释天笑道，“我喜欢你。” “……我、已经知道了。”帝释天的脸颊微微泛红，耳廓上也染上了淡淡的红晕，他似乎是为了掩饰害羞，快步朝艺术系的教学楼走去。 阿修罗跟上去问道：“昨晚睡得好吗？” “不是太好，做了个奇怪的梦。” “怎样的梦？有多奇怪？” “我梦到你来寻找隐身的我的时候，直接穿透了我的身体，我就像是幽灵一样。” “你梦到我了？我昨晚也梦到你了，而且我也梦到我穿透了你，另一个意义上的穿透。” “……”帝释天侧头望向阿修罗欲言又止。 “抱歉，是不是我刚才的话让你不舒服了？那就当我没说。” “不是，其实我对这种话已经习惯了，经常听到男同学们这样私底下讨论我。只是没想到会从阿修罗的口中也听到这样的话，而且我的身体竟然还对你说的话隐约起了些反应。”帝释天的声音愈来愈轻，他羞愧地垂下了脑袋，脸上泛起的红晕比方才还要红了。 阿修罗闻言，视线朝他身下扫去，确实如他所言，他的身体起了些反应。 “你对其他人说的这种话也会有这样的反应吗？” 帝释天连忙摇头道：“不会，我只想被阿修罗……”他突然缄口不语了，并紧紧捏住了阿修罗所看不到的衣角，脸颊上泛起的淡粉变得通红。 阿修罗为了缓解尴尬的氛围而问道：“对了，你第一节上什么课？” “形体课，然后是比较枯燥的舞蹈历史，比起书面知识，我更喜欢各种可以自由自在地跳舞的舞蹈课。” “各种舞蹈课是不是还有双人舞？别的男人会搂着你的腰跳舞吗？”阿修罗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醋意。 “是我搂着女同学的腰跳舞。我不喜欢被别人搂着腰，我怕痒。” “你怕痒啊？那我也不能搂着你了吗？” “……阿修罗第一节上什么课？”帝释天转移话题道。 “也是很枯燥的雕塑历史课，要到下午才能真正开始动手。” “我想看看阿修罗的雕刻作品。” “等下次吧，我也想去看你跳舞。” 此刻，校园内渐渐热闹了起来，一大早就有课的同学们纷纷一边闲聊打招呼，一边前往了各自的教学楼。 帝释天和阿修罗在艺术系的教学楼底楼的鞋柜处换上了室内用鞋，然后一起走上二楼后，在楼梯口道了别，阿修罗看着帝释天随着人群继续上楼，他则左拐进了二楼最里面的一间教室，他随意挑了一个后排正中央的位置坐了下来。 不一会儿，阿修罗周围的座位就已经坐满了人，新同学们似乎都想与他拉近关系，不断地问他私人问题。当老师前来上课的时候，吐槽他们为什么都往后坐，是怕老师吃了他们吗？于是几个矮个子女生往前挪了几排座位。 阿修罗在上课时，时不时地开启透视，看着帝释天在楼上的形体教室练习着一些基础动作，只见他面带浅笑，似乎很享受舒展拉伸肢体的过程，他的腰身柔软，很轻巧地就做到了阿修罗所做不到的动作，就像只猫一样，真想给他戴上铃铛。 阿修罗想着想着，嘴角开始上扬，由于他看天花板露出笑容的次数过多，老师问他是不是在想女朋友，并提醒他上课别总是走神。他集中精力听了五分钟的课后，又不由自主地朝帝释天望去。 ＊＊＊ ＊＊＊ ＊＊＊ 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捉迷藏游戏时间，阿修罗通过透视看到帝释天走出教室后，前往学校便利店买了一盒便当，然后带着便当，趁四下无人的时候，消失在了一棵树干粗壮的樱花树后面。 花瓣随着微风摇曳，有一两片在空中飘舞了两下，落在了帝释天的脑袋上，但他自己似乎还没有察觉到，并没有立即把花瓣拿下来。 在其他人的眼中，樱花树下空无一人，只有阿修罗能看到帝释天穿着的衣服和他手中捧着的便当，以及落在他脑袋上的樱花花瓣，他今日穿着印有水彩绘莲花的白色短袖T恤和卡其色的五分裤，等到上舞蹈课的时候，似乎会换成专门的服饰。 帝释天坐在樱树下的木椅上享用着便当，虽然看不见他进食的样子，但阿修罗依旧能透过他衣服和筷子的细微动作，想象出他用餐时的优雅举止。 阿修罗站在不远处稍微入迷地看了帝释天片刻，然后朝他的方向走去，只见他停下了用餐的动作，然后颇有些紧张地抓着裤子，当然，阿修罗只能看到他裤子上突然泛起的褶皱，至于他紧张的神情都是自己的想象。 当阿修罗故作要离开的时候，帝释天急忙站了起来，并朝他伸出了手，就在他的手快要触及到阿修罗的时候，他又将手缩了回去。 阿修罗故意往帝释天凑近，然后嗅了嗅他身上的气味道：“好香啊。” 帝释天闻言，又紧张地抓住了自己的衣角，就当阿修罗准备上前拥住帝释天的时候，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声：“阿修罗。” 两人一起闻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着白底黑色圆点连衣裙的女生正向他们走来，连衣裙的领口很低，裙摆也在膝盖以上，当然阿修罗看不见她身上的衣服，只能看到她披散着的黑色长发。阿修罗回想了片刻，终于想起她是自己班上的同学，今天早上她就来问过自己不少私人的问题。 “你有什么事吗？” “你吃午饭了吗？要一起去食堂吃吗？” “我还没……”阿修罗突然感觉到有一只手在轻轻拉扯着自己的衣角，回头望去，是还在隐身状态的帝释天。 于是，阿修罗用掌心包住了那只拉着自己衣角的小巧的手，然后转向女生道：“不好意思，我跟恋人约好了。” “可你今天早上不是说还没有恋人的吗？是你对我不满意？所以故意骗我说有恋人了？” “我对你没感觉，你是长得很漂亮，但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的恋人是大二的，如果你不相信的话，我现在就带他来见你。” “……打扰了。”女生悻悻离去。 女生离开后不久，帝释天解除了隐身状态，只见他轻咬着下唇，脸上笑意不在。 “帝释天，你怎么了？” “如果我刚才没有拉着你，你会跟着她走吗？” “我为什么要跟着她走？我喜欢的人是你啊，帝释天。”阿修罗说着，一把将帝释天拥进了怀中，“我们的捉迷藏游戏还要继续吗？” “不用了，谁知道还有两天，你又会被谁给缠上。” “那我们现在就确定交往了吗？”阿修罗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欣喜。 “是啊，我答应你昨天的告白，话说回来，你刚才真的是循着我身上的气味找来的吗？” 阿修罗顿了几秒才开口道：“……其实我也有个秘密还没有告诉你。” “什么秘密？” “我能够透视。” “透视？”帝释天有些不解地侧着脑袋重复道。 “我能看到你的心脏跳动，也能在自己的宿舍看到你在浴室泡澡。不好意思，昨晚忍不住地看你沐浴了。” “……所以你才一眼就看穿了我是双性啊？”帝释天有些羞耻地用手遮在了身前。 “还有，当你隐身的时候，我能看到你身上的衣服，我承认自己在捉迷藏的游戏中作弊了，我不只是嗅着你身上的香味而来的。” “既然这是你的能力，就不能算是作弊。你是唯一的一个哪怕我隐身了也可以找到我的人，你对我而言真的是一个极其特殊的存在。” “或许正是因为你的隐身能力，我才拥有了能够找到你的透视能力，我们命中注定会相遇的。” “阿修罗……”帝释天突然想起了什么，顿了顿道，“对了，你还没吃午饭吧？饿不饿啊？” “我现在去买便当拿过来。” “现在才去可能都被抢光了，你跟我回宿舍，我煮冷冻水饺给你吃吧。” “好啊。”阿修罗的唇角上扬了起来。 帝释天也恢复了笑容，他收拾了一下吃了一半的便当，然后与阿修罗并肩朝自己的宿舍走去。 途中，他们遇到了几个回宿舍午休的同学。 “帝释天，你又和学弟在一起啊？” “不只是学弟……” 同学们闻言，都诧异地盯着帝释天，只见他用空出的手牵住了阿修罗的手，然后莞尔一笑地继续说道：“阿修罗是我命中注定的恋人。” 语毕，帝释天侧过脑袋与阿修罗相视一笑，然后两人紧紧扣住了彼此的手指。 2021.9.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