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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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佐之男疼爱子女,八岐大蛇是清楚的。 须佐之男并不喜欢自己,八岐大蛇也是明白的。 但当他看见三个孩子手上多出的两点明艳色彩时,心里却涌出一股莫名的不爽,间接性地令他理解了什么叫做“吃味”。倒也不是他——一个三十多岁的Alpha,也想要鲜艳幼稚的儿童毛线手套,但当这东西全家都有、单单他一个没有的时候,意义就不同了。 先前,须佐之男向他请求给三个子女配备足够保暖的代步工具,八岐大蛇听了并不认同,自认为很有道理地驳回了Omega的建议。但须佐之男却想出了别的办法,既然没机会劝服掌握实权的父亲,那便由他这个母亲来做点什么。于是,他向宫人要来了质地柔软又保暖的棉线,只花了一天便织出来三对手套,只等第二天孩子来探视时送给他们。 关于那六只小手套,八岐大蛇前一晚留宿在他床上的时候远远瞧见,但并未看清。没成想第二天下午,他便偶然找到机会近距离观察了一番。事情起因于夜刀的课堂,当时八岐刚好在开采一处深海矿石的文件上签了字,侍从急急忙忙地跑过来禀报,说夜刀大臣实在顶不住二位皇子殿下的“威风”,现在正在宫内厅闹着要结账走人。 八岐知道他这位老朋友的脾性,此人惯来潇洒逍遥、游戏人间,因着一场交易而留下来给他做太师。可这样一个人居然会被他两个儿子合起火来赶走,不免令八岐好奇起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遂立即动身前往皇嗣学宫。 当他到达那间小教室时,里面已经没了宫人所描述的那番鸡飞狗跳与一片狼藉,两位小当事人面色不善,一个靠着最北的讲板,一个倚在最南边的窗台。但在这诡异的氛围中,羽姬居然还安之若素,坐在课桌前一笔一划地描字帖,在察觉到父亲的气息时才悠悠抬起头,起身到了句“父亲好”。 两个男孩子将目光短暂地集中在八岐大蛇身上,但仅有一两秒钟,便又纷纷扭过头,开始了新一轮的对峙。 有礼貌的女儿和没礼貌的儿子,孰能担当大任,高下立判清晰可见。八岐大蛇突然有些后悔自己过早地立下了储君,虽然他一开始便简单粗暴地想着——既然是第一个孩子,按照高天原那边的规矩,合该由八俣天来继位。但眼下,处事不惊的羽姬,似乎才更能继承大统。 八岐大蛇提高了声音问道:“怎么回事?” 没有人说话,八俣天和伊邪那羽纷纷将目光挪到了别处。 “羽姬,你说。发生了什么事?” 闻言,伊邪那羽姬弯下腰在小书包里翻找着什么,不多时便掏出一对浅黄色手套,递到八岐大蛇面前。八岐大蛇顺势坐在属于夜刀的椅子上,接过这略微熟悉的小物件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想起昨天他将挣扎的须佐之男摁在身下、目光逡巡着寻找绳子想要将Omega绑住时,曾抬眼在床头柜上看到过这颜色的东西。 “这是mama给我们做的手套。他说,天气冷,戴上手套就会暖和些。”羽姬说话一字一句,嗓音稚嫩却掷地有声:“刚刚在休息时间,弟弟拿着自己的手套去找哥哥,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两个就打了起来,夜刀老师想拦,他的小蝙蝠反倒被哥哥的蛇魔误伤了,这才很是生气。” 八岐大蛇顺着羽姬指引的小手望去,只见地上散落着一些金属碎片和电子元件,依稀可见钢筋蛇骨与蝙蝠残翼正躺在一堆遗骸里。他一眼就看见那是夜刀最钟爱的一只小蝙蝠,据说是某场“游戏”的奖品,打夜刀十几岁的时候便跟着他。如今落得这步田地,难怪他会闹着要卷铺盖走人。 “和你们老师道歉了吗?”八岐大蛇又问道。 无人应答。 过了半晌,羽姬才小声补充了一句,夜刀老师在小蝙蝠被毁后便晕了过去。两个兄弟也是在发现老师被气晕,这才停止打架,规规矩矩各据一方,形成如今这么一个“天下三分”的局面。 八岐大蛇掂了掂手中沾着木香的手套,翻来覆去瞧了瞧,却见手背部位上还绣了三朵典雅的粉樱,中间的花蕊则由几颗珍珠点缀,看起来赏心悦目极了。 然而,他很快就又发现,这几颗珠子,好像是前些天他送给须佐之男的,由头是Omega的床上功夫进步非常大。只要他被伺候得高兴了,名贵的赏赐就会如流水一般送过去。 过了这么多年,即便须佐之男依旧横眉冷对、做起爱来还像在打架,但捶在他肩上的力度却确确实实比以前小了不少,比起反抗,更似调情。这对Alpha来讲,是一种明晃晃的、对其性能力的认可,八岐大蛇的虚荣心顿时得到极大满足,隔日便命人用虚无之海出产的上等珍珠打了几件首饰,送到了须佐之男的寝宫。凭借成色,他甚至还能辨别出来这些珠子都是从哪些首饰上拆下来的。 虚无之海的盐水密度多变,在增加了潜水难度的同时也造就了多种多样的蚌珠。那两颗极光紫的是耳坠上的,八岐大蛇爱极了须佐之男趴在他身下撑起上半身的倔强模样,Omega以为这样是不屈服的象征,可Alpha每每望见随着自己耸动而一晃一晃的耳环时,总会抑制不住地升起更多施虐欲望。当看见那两颗贡珠时,他几乎就已经想象到它们挂在须佐之男耳下翻飞跃动的样子,这可比世上最名贵的画作还罕见美丽。 还有几颗耀金色的珠子,他记得自己是叫人将它们镶嵌在一枚玉簪上,向下簪尾虚虚垂下三条细细的金链,又挂着三颗圆润的铂金灰珠。须佐之男的头发留得长了,平日里总见他将金发扎成个高高的马尾,八岐大蛇就常常会碰到箭在弦上却解不开发绳的情况,不高兴的Alpha一连剪掉了须佐之男好几根发带,须佐之男为此同他冷战了好几回。 前几日,野椎的女儿来觐见,那姑娘头上伸出一根枝杈模样的细棍,将头发牢牢扎紧成个花骨朵似的发髻。他瞧见了有些稀奇,便询问了女官一探究竟,得知那是种名叫“发簪”的小玩意后,第一时间就让人去打了几支送到须佐之男宫中。Omega在盘发扎髻时并未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只不过当晚八岐大蛇莅临时,只轻轻一摘就将一幅端庄美人图变成了香艳的春宫前戏,自然又是一番颠鸾倒凤不知疲倦。 盯着一颗颗反射着柔光的珍珠,八岐大蛇感到自己的后牙槽发出摩擦后的钝响,冷冷留下一句“都自觉去领罚”,便揣上两只小手套扬长而去,明显是找须佐之男算账去了。 当八岐推开房门时,须佐之男正在窗边欣赏落日,回头看见来者时显然有些讶异。此时将近傍晚,按照常理,八岐大蛇或是正同大臣商议要事,或是在批阅公文,总归不该来到他这里。但八岐大蛇来他这里肯定没安好心,对方走过来一步,他就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直到整个人被逼进了墙角发现退无可退,才皱眉望向来人:“你想干什么?” 八岐大蛇捏紧了口袋里的织物,呼之欲出的质问还未出口,作弄须佐之男的念头却先涌了上来。望着面前满脸警惕的Omega,他缓缓勾起一个笑,假作温和的语调把须佐之男听得浑体觳觫,只感觉背后灌过来一阵阴风:“你觉得呢?” 他打谜语的行为令须佐之男感到无趣,低下头便打算从八岐身边离开。然而八岐大蛇不依不饶地拽住他,声音变冷道:“我给你的首饰呢?为什么不戴?” 手腕被捏得生疼,须佐之男皱了皱眉,用同样冷冰冰的语气回敬道:“我没有义务配合你的命令。” 说话间,他还试图将手臂从对方手里挣脱,八岐的肌rou力量不比这个身经百战的将军,很快便被甩开了手。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划过他的掌心,刺痛之余他望向Omega的小臂,夕阳余晖将金勾玉折射出扎眼的光,刀子般将他刺得眼睛生疼。 俗气的东西,金光闪闪的,但须佐之男就是宝贝得不得了。 须佐之男已经习惯了对方肆意打量的目光,获得自由后便自顾自地坐回床上,拿起钢针与毛线继续勾那一条白色的、长长的毛绒织物。但手上还没动作两下,须佐之男就感觉到腕上又是一痛,接着面前的光被一道身躯遮盖,那点可怜的残阳光影瞬间被Alpha的影子遮得严严实实。 白色外袍被脱下,随意地丢到地上。八岐踩过那团象征着皇帝权力和威仪的华贵布料,在须佐之男开始感到无力与目眩时,轻轻抓起Omega手中的东西一把扔到床下。钢针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动,须佐之男隐忍的喘息和几下无用的rou搏组成情事前调,八岐一边将须佐抵在自己肩侧的手拿开扣在他头顶,一边低下头将鼻尖埋向温暖馨香的颈窝。 细细嗅了嗅,那里的信息素一如既往地令自己舒适,馥郁醇厚的气息比那两只小手套上的香味浓多了——这样想着,八岐大蛇在靠近腺体的地方不轻不重咬了一口,怀中的躯体随之微微一滞,紧接着他又颇为熟练地将手松开,胳膊迅速下移,一左一右擒住须佐朝他踢过来的两条腿。 明白自己又将要经历一番荒唐,Omega选择倔强地将脸侧到一边,并不希望自己呆会儿被泪水和哽咽填满的面孔暴露在八岐面前。然而他低估了Alpha的学习能力,对方早就将他的弱点摸得透彻,一点点将细碎吟哦从他口中逼迫出来,汗水混着泪一同滚落在他鬓角,在潮热中获得满足的Alpha偶然抬头望见挂在Omega发丝间的泪珠,感到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捉住那颗——比他见过的、所有的矿石,都漂亮一万倍的“珍珠”。 只是,在他的手刚碰到须佐之男的发丝时,那颗泪珠便溅落得破碎,滑入发间遥不可得。他只得望洋兴叹着作罢,转而将五指插入须佐之男汗涔涔的后脑,故意在须佐之男耳边喷着气发出喘息,偶尔夹杂了几句下流的赞美,将须佐之男激得一次又一次绷紧了身躯。 一阵翻云覆雨后,八岐终于从须佐身上爬起身,目光再度肆意打量着Omega光洁赤裸的身体。除了他吮出的吻痕、一不小心没忍住咬出血的牙印,这具身体简直堪称完美,是尽管他品尝过无数次,都赞叹不已的、强韧又美丽的躯壳。 手镯,项链,发簪,耳环。 他仔细盘算着自己赠送给须佐之男的礼物,Omega温热的身躯与他紧紧相贴,仿佛二人真的是一对相伴甚久的爱侣。 还缺了点什么呢? 八岐大蛇想着,目光望向了须佐之男伸出来、正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曾经的少年将军使过无数次兵器,手指修长秀气却能抓起千钧重物,若非先给他下了药、又有着生理优势的缘故,八岐大蛇并不可能轻而易举地将人吃到嘴里。 盯着那只漂亮的手,八岐大蛇恍然大悟。 他和须佐之男,缺了枚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