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简 画楼西畔桂堂东 补档
带着李玉画像的寻人启事开始见报的时候，简隋英正在雪窝子里骂娘。 “霍乔！赶紧把老子放出去！我要回北平！” “你想通了？” “屁！我才不答应呢！” “那就再在里面蹲几天吧。”霍乔的声音甚至还带着笑，皮手套在上着锁的门上拍了拍，“反正不缺吃喝，只是无聊了点。你有没有耐心我不知道，反正我有的是耐心。啊，对了，”他从门缝里塞进去一份报纸，意味深长道 “这个给你，解解闷儿吧。” ———————— 简大少爷风流快活惯了，在这光秃秃的只有床的屋子里实在闲的发慌。 长夜漫漫，实在难熬。 他骂了一声，起身去地上捡报纸。 这要是搁在以前，他是不会看的。毕竟如今的报纸上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都是些酸腐文字，热血愤青的嚎叫。 但现在这是聊胜于无啊。 他摸着下巴抖开报纸看。 突然一张他再熟悉不过的脸猝不及防地闯入他的视线，是李玉！ 简隋英瞳孔猛缩，是有哪些仇家来寻他了吗！ 毕竟前不久李玉为了求他原谅，侵吞了那么多人的利益，他们两家好不容易平息了事情，但不排除还有些遗漏的… 不对。 简隋英恨恨地把报纸揉成一团扔地上。 这事儿这么巧，大概率是霍乔。 “有没有人啊！” 他对着门外大喊，“把霍乔给我叫来！” ———————— 霍乔到的比他想象的慢。 “你赶紧把李玉放了。”简隋英抄着手靠坐在床上，“他们家也不是好惹的，你霍家在北平的势力未必比他们家强。” 霍乔没搭他的话茬，只是摘了手套一样一样地从食盒里往外捡东西。 “七个碟子八个碗，都是你喜欢的。”霍乔笑着站到简隋英面前，微微俯身，“帮我把披风解开。” 简隋英气不打一处来，但是对着发小的脸也扇不下去巴掌，只能恶狠狠地揪着他领子使劲拽。 “我和你说话呢霍乔！” 他这话说的咬牙切齿，霍乔却笑起来。 “急什么啊，他安全着呢。” 简隋英哼了一声，“你可别玩脱了，趁早放我出去，把李玉也给他送回家。” 霍乔微凉的手指掐住了简隋英的下颌，语气危险 “谁和你说我这是在玩？” “你——” 霍乔的手劲儿大的出奇，掐的简隋英生疼。 “如果你还这么犟的话，阿英，”霍乔眯着眼睛打量简隋英的神情，缓缓道 “过不了几天，寻人启事就会变成讣告。” ———————— 简隋英绝食两天了。 他就是在赌霍乔不会真的心肠那么硬，眼睁睁看着他饿晕或者饿死。 但他赌运不太好。 这才两天，他就坚持不住了，眼前一黑晕过去，再醒来的时候看见旁边有个大夫在开药方，却不见霍乔。 ？ 霍乔以前明明不是这个冷淡性子啊… 他都这样了，还不哄哄他、放他走？ 简隋英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霍乔变了。 “少爷，霍将军有事不在营地，按计划要过两天才能回来，属下已经派人去请了。” 霍乔的副将毕恭毕敬地向他鞠躬解释，简隋英心里才好受了点。 “快派人送我回家。” 简隋英气色不好，却尽量撑着那股子倨傲 “他既然不在这儿，就我说了算，等他回来我会和他解释，不会怪罪你们的。” “很抱歉，属下不能让您离开。” 此刻副将的神情在简隋英看来，怎么看都有些悲悯的意思，他不明白。 “再说，您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出远门的，还是等将军回来吧。” 简隋英顺着副将的目光看向自己的小腹，心中猛地一惊 “我——” “您…”副将无声地叹了口气，“您有身子了，少爷。” ———————— 简隋英机械地往嘴里送饭，嚼，食不知味。 他居然有孩子了。 他有李玉的孩子了… 其实这事儿原本倒也不奇怪。 他虽然是罕见的双性身子，难以孕育后代，但李玉毕竟浇灌了上百次，就算几率再小也是有可能中招的。 算算时间，应该是他们复合之后第一炮。 当时李玉求他求的急，他也想李玉想的紧，到最后也许他不拔出来，弄在了里面，事后累极了也没清理，第二天伸手指进去往外导的时候那些东西被吸收的只剩些清液，大概就是那一次，珠胎暗结。 呸，真不是东西。 就不该纵容李玉弄在里面。 简隋英又想起来最初和李玉上床的时候也是被弄在了里面，还是他自己心惊胆战地去买避孕药，怎么复合之后他倒把吃药这事儿给忘了呢。 他想着想着，被饭噎了一口，眼眶都有点发酸，抹了一把脸，灌了口水，继续吃。 不吃不行啊，别把孩子饿出个好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情况有所改变，他越吃越想吐，明明都是自己喜欢的菜，明明没吃下去多少，可他就是压不住恶心。 终于还是皱着眉吐了一地。 “阿英！” 他正扶着桌子干呕，霍乔卷携着风雪急匆匆推门进来了。 “你怎么样？” “送我回家…” 简隋英吐红了眼眶，声音沙哑，这一刻霍乔的心确实动摇了。 “不。”霍乔狠着心把他按回了床上，生硬道 “你想回北平，我可以带你回去，但你不要想继续和李玉在一起，他不配。” “他不配你配？”简隋英突然怒了，“霍乔，你不要在这和我装什么狗屁深情，早八百年我就说过我喜欢你，你当时和我说的什么？” 霍乔被说到了痛处，脸色白了一瞬，但很快又恢复了冷静 “我那时…身不由己。那些话不是真心的，我只是——”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活着从战场上回北平。 “别说了！” 简隋英暴躁地推开霍乔，“送我回去！” “休想。” 这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似的，霍乔气势汹汹地压下来吻他。 “你滚——” 简隋英的骂声在闻到霍乔身上浓重的血腥气时戛然而止，收回推搡他的手掌，看清了自己一手的粘腻竟是鲜血。 惊恐之下，这刺目的红让他的胃里阵阵抽搐，一口酸水哇地吐出来。 但他顾不上自己，慌忙爬起来去查看霍乔的侧腰，双手克制不住地发抖，对外面吼道 “你们都是死的吗！快喊大夫啊！” ———————— 简隋英这两天又无奈又生气。 霍乔养伤赖在了他这小屋子里，从来没伺候过人的他居然还学会了给人喂饭。 “你伤的是腰，不是手，为什么不能自己吃？” “我的胳膊一动，伤口就疼，你要是不愿意喂，就疼死我吧，你也省心了。” “……张嘴！” 除了要让他喂饭，霍乔倒是没做什么别的。 夜里也只是和他并肩躺着，看会儿星星，聊会儿过去的事情，两个人心平气和。 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之下，简隋英的身体也没那么强烈的呕吐反应了。 霍乔对这个尚未成型的孩子没表明态度，简隋英也不敢试探——如今的霍乔与他当初印象里温和有礼的样子完全不同，他不敢想如果霍乔要对他狠了心，会做出什么事来。 于是他开始计划起逃跑。 很快又是一个雪天，他抓到了机会。 霍乔和他吃完早饭，说这两天他要外出，不在营地，有事情要喊副将派人去找他。 简隋英压住内心的狂喜，主动抱了抱他，笑道 “放心。” 霍乔被抱的一愣，俯身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简隋英没躲。 霍乔的大拇指在简隋英唇上捻了捻，眼神幽暗 “等我回来，我想要你。” 简隋英笑而不答，“去吧。” ———————— 霍乔走后他装病喊来了大夫，又趁乱放了把火。 一切都像他计划的那样顺利，甚至他没跑出多远就遇到了好心的架着牛车路过的农夫。 大叔见他一副富贵人家的打扮，不仅没有心生歹意，反而把他送到了车站，叫他少来这种偏僻的地方玩，这世道乱，被绑架了可就回不去家了。 他感动的不行，摘了自己身上一块金锁，强行塞给了大叔，还不忘嘱咐他别和人提起见过自己。 大叔几次推辞不过，只好把金锁收起来，给他买了回北平的车票，又给他拿了几件御寒的衣物。 “保重啊，少爷。” “好嘞！” ———————— 火车要开上一天一夜，简隋英在车上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没什么新鲜的饭食，也没有热水可以洗澡，甚至火车上吵吵嚷嚷、难闻的气味都让他头疼不已。 他从出生起就没受过这样的罪，现在短短半个月倒是把这些苦头都吃了一遍。 不过他一想到自己马上就回家了，还能见到李玉，告诉他肚子里揣着这个小东西… 他就又能忍受这些暂时的苦了。 他最多是愤愤地嘟囔霍乔不做人，发泄下情绪，但到底避讳着，没说什么诅咒他的话——战场上刀枪无眼，他不愿霍乔受伤。 他突然想起来霍乔清理腰侧伤口时露出的那一身伤，纵横交错、狰狞可怖，似乎也就是因为注意到他那时眼神不对，霍乔再也没在他眼前脱过衣服，连换药都不叫他看着。 他想到这，又有点替霍乔心酸起来。 说来也怪，他本来不是这么多愁善感的性子，难道是因为有了孩子？ 他摸着小腹又睡过去。 ———————— “北平到站了！” 简隋英从噩梦里惊醒，慌忙下了车，赶紧拦了个车直奔简家。 “哎呦我的大少爷，你怎么这个模样？” 管家一开门吓了一跳。 “别问，遇见土匪了。” 简隋英风风火火往楼上跑，“给我备车！” ———————— 简大少洗漱完毕，饭都没顾得上吃，匆匆忙忙地赶往李公馆——他得先确认一下李玉是不是一切都好。 “隋英？你这些天去哪了？他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不知道得了什么消息，发了疯似地往北边去了，我派出去跟着的人都没消息。”李玄见简隋英一脸憔悴的样子，斥责的话也不忍心说出口 “你们…你们俩，总是不让人省心。” “这回确实是我连累他。”简隋英抹了一把脸，“我家里枪少。你再给我几个人，我也去找。” “好。” ———————— 简隋英倒是不担心霍乔对李玉下手，他只怕李玉出点什么意外，毕竟如今这世道… 太乱了。 北平再往北，一路风雪。 连续的奔波让他本就虚弱的身体吃不消，只过了一天就病倒了，高烧。 迷迷糊糊中简隋英好像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忍着头疼睁开眼，看见霍乔铁青的脸。 “霍…” 他又心虚又乏力，只叫了一个字出来就没了力气，任由那双冰凉的手剥开了自己前襟探入。 “这一对乳儿生的真漂亮。” ———————— 霍乔一口一口给他渡着苦药汤，他心里却发慌。 他怕这药里放了什么落胎的东西，好叫他死了去找李玉的心，彻彻底底地被栓在霍乔身旁。 “没有凉药。”霍乔看透了他心里所想，语气微怒，“你觉得他对你无论如何都算好，我对你就只是手段脏？” 简隋英推了推他，哑声道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跑呢？阿英，为什么要跑呢？！” 霍乔眼里的怒火烧光了简隋英的侥幸期望。 大片肌肤裸露在空气中，烧的不太清醒的人倒是下意识喜欢这点清凉。 他垂着眼睛喘气，两只手抵在身上人的小腹上 “别压着…别…” “放心，”霍乔咬牙切齿地讲 “不会让这个孽种…我不会让你受伤。” ———————— 抓握着他胸前的这一双大手骨节分明，覆盖着一层茧子，还有一道刀伤。 简隋英烧还没退，合着眼，喘气都是热的，胸口被揉的又疼又痒。 “别折磨我…” 简隋英喑哑的嗓音唤起霍乔更多欲望，松开一只手，沿着柔顺的线条向下抚摸。 “心肝儿…这里才叫折磨。” 雄赳赳硬挺的性器抵着柔嫩的花苞轻戳。 “真热。”霍乔含住简隋英的嘴唇轻吮，“给你cao出一身汗也许就退烧了。” 简隋英哼哼两声，昏昏沉沉地破罐子破摔 “那就快点cao。” 早搞完早拉倒，他还得去把李玉找回家呢。 “敞开腿。” 这声命令略显粗暴，简隋英咬着嘴唇，顺着霍乔的动作叉开腿，才发现自己虽然一丝不挂，可霍乔的衣服穿的还算整齐，只有腰间衣服褪了。 “呃…” 绵长微弱的闷哼从喉咙里溢出，简隋英抠住了枕头，皱眉道 “疼…” “忍忍。” 霍乔压在他身上慢慢挺进去，层叠的软rou高热，被吸裹的感觉实在过分美妙。 “呜…” 双性身子的这一处生的窄极了，又许久没被开拓过，这一下紧的像刚破瓜一样。 “想不疼就快出点水。” 霍乔没有像以往那样温柔地哄他，只是生硬地叫他腿再分开点。 于是简隋英在心里怒骂男人在床上都一样，霍乔也是个狗东西。 可生理反应骗不了人。 几次被顶到花心之后，这房里就响起了细微的水声，配合着皮rou拍打的声音，霍乔从一脸的阴沉变得rou眼可见的愉悦起来。 简隋英的两条腿被霍乔扛在肩膀上，又白又直，被霍乔笑称是 “上好的炮架子”。 简隋英又烧又爽，身上软成一摊泥，骂人骂的没力气，像撒娇，连瞪人都像是在抛媚眼，勾人干的更狠。 “宝贝儿，你这小屄里面发了水，怎么能这么sao？”霍乔得意地攥着简隋英的脚踝往下压，几乎把人对折了压着cao “你是不是想起来了，你第一次喜欢的人，是我。” ———————— 窗外寒风呼啸，屋里春意盎然。 简隋英跪在床沿趴在案几上，翘着屁股挨cao。 “这个高度倒是刚好。” 霍乔笑着拍他软弹的屁股，“看你湿的，半个屁股都是你的yin水儿，还说什么不要？” 简隋英确实已经爽过两次了，不想再要，可霍乔像是不知满足一样，已经兴致勃勃地cao了他一个时辰了，还没有要歇的意思。 小腹有些胀痛了。 简隋英撑着微微发颤的腿，努力收紧夹住霍乔的性器，迎合他，让他早点结束。 “霍乔…啊…射进来…霍乔…” 他忍着羞耻叫出来，身后人的抽插果然更密了。 “cao。真sao。” “啊…哈…射进来…” ———————— 云歇雨霁，简隋英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霍乔欣赏着被自己弄脏的美人，小腹依然燥热，手又不安分起来。 简隋英生的漂亮，养的娇，一身雪白的皮rou毫无瑕疵，这会儿的温度也正好。 霍乔的手抚上那个刚刚被他cao的发红的阴户揉了揉，浓稠的白精从那合不拢的小孔里缓缓流出，挂在殷红的rou花上，霍乔莫名想起来家里书房挂的那副芙蓉泣露。 “真漂亮。” 他凑近了看过一会儿，喃喃道。 “要是…要是我家祖上也是文官多好。” ———————— “……cao…” 简隋英是被晃醒的。 睁开眼看见自己的腿被挂在霍乔胳膊上，整个人被霍乔捞在怀里cao，他只想骂他精虫上脑。 “不舒服吗？” 霍乔咬着他耳垂问。 “我摸着你身上不烧了。” “嗯…” 简隋英依然没什么力气和他较劲，尤其是现在霍乔下身粗硬的耻毛正磨着他的敏感处，刺激得他叫都叫不出来了。 “霍…” 简隋英挣扎着想躲，却被死死按住，抵着他那处研磨。 “小sao豆子又疼又痒吧？” 霍乔恶劣地搂着人折腾，“我想看你在我身上爽的射尿，想听你喊相公、求饶。” “放…屁…” 简隋英的嘴一贯是硬的。 “好吧。”霍乔无所谓地挑眉，“我们等着瞧？” ———————— “啊…啊…啊…哈…” 简隋英大口大口喘着气，失神地望着屋顶，他感觉自己的魂儿都已经随着尿一起飞出体外了。 “cao坏了…狗…霍乔…” “真坏了？”霍乔笑眯眯地揉揉他的小腹，“自己抱着腿，掰开小屄让我瞧瞧。” 红肿的花xue被灌了两次精，霍乔抽出性器之后那些兜不住的白浆一股脑地往外跑。 “贪吃。” 霍乔羞他。 “滚。” 简隋英恢复了些精神，也能开口骂他了 “你丫的怎么学的强jian人呢？” 霍乔哧哧地笑，“怎么了？这算什么强jian啊。你不知道吗？美人走在路上就会被好色的军阀抢跑。”他的手指缓缓地插入那口冒精的xue，“再说了，美人的身子sao，屄好cao…我们这最多算是通jian吧，宝宝？” ————————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走啊？” “不放。” “啧。” 简隋英无语地翻了个身，又被霍乔翻回来。 “你别想离开我。” 简隋英看着霍乔坚定的模样，一阵头疼。 “那…那你至少把李玉送回家去吧。” 霍乔略一思忖，“行。” 简隋英心中大喜，却不敢显露。 “那说好了，你把他送回去，我不跑，你派人去办吧。” “嗯。” “cao，我就知道是你关着他了。哎等会儿，你送他回去之前能不能让我见见？” “…不。” 简隋英急了，搂着人脖子撒娇 “我就见一面，又不跑，大不了你和我一起见，你让我和他说几句话，好不好？” 有见面的机会才能有恢复自由的希望啊！ 简隋英眼巴巴地望着霍乔。 霍乔的表情非常挣扎。 简隋英又下了一剂猛药 “你答应我这个要求，我就答应你一个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怎么样？” “…好。” 简隋英沉浸在“得寸进尺”的喜悦里，没注意到霍乔眼底一闪而过的精光。 ———————— “你干什么…” 简隋英无奈地推拒着霍乔，“不是说要见李玉…” “先兑现你的承诺，我才叫人带他来见你。” 霍乔按着他的后颈叫他把自己的性器都吞下去 “你吃出来，吃出来他就到了。” “唔…” ———————— 简隋英没怎么给人吃过，这会儿他早孕的身子又娇气极了，男人性器的腥膻气息让他止不住地干呕，眼圈都红了。 但他害怕霍乔不让他见李玉，只能强压着恶心继续讨好。 “吃不下就别吃了，嗯？我又没强迫你。” 霍乔轻轻地抚摸着他柔软的发丝，温声道 “吐出来吧，阿英。” “唔唔” 简隋英绝不会认为霍乔又恢复了以往那样贴心的状态，他只认为这是霍乔在刁难他，霍乔就是不想让他见李玉。 那他还真就要给他吃出来，他真就要见李玉！ “简！隋！英！” 门口传来熟悉的、暴怒的声音。 简隋英浑身一僵，慌忙吐出来嘴里的东西，向门口看去。 “李玉…” 他这一声发的艰难极了，像被人狠狠扼住了喉咙一样。 他眼睛酸涩地看着满脸绝望的李玉，心想他这样不堪的模样被李玉看到了，李玉肯定恨极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 “李玉，”他勉强挤出一个笑，“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我有个…我想告诉你，我，我有…我们要有孩子了，李玉。”他满含期待地看着李玉，小声说 “你要不要摸摸他啊？” 他的期待在两个人沉默的对视中慢慢沉寂。 “不要。”李玉终于冷冰冰地吐出俩字。 简隋英的心揪了起来，他眼睁睁地看着李玉嘴唇动一动，“这野种…应该也不是我的吧。” 一颗心像是被攥烂了。 简隋英怔怔地保持着跪坐在床沿的姿势，盯着门口李玉决绝地转身离去的背影发愣。 “好了，别气。” 霍乔从他背后抱住他，安慰道 “他不要，我要。” ————————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是万物复苏的季节。 简隋英扶着腰在院子里溜达。 他是个乐观的脾气，他心里那饱含疮疤的一年，早已经随着除夕的烟花散去——那可是霍乔豪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而做的排场，那一夜灿烂，响彻云霄。 在这边陲之境，霍乔捧着他，在乱世安居一隅，过的好像土皇帝一般，他渐渐地也习惯了。 他的心踏实下来，霍乔也恢复了以往待他的那样温柔，俩人渐渐地也像正常恩爱的夫夫相处起来，至少现在简隋英知道小厨房今天炖了汤还会想起来去给霍乔送一碗。 “将军，属下的父亲思来想去，这块金锁还是要让属下还给将军，这太贵重了，我们不能要。” “不是说好做他老人家的谢礼吗？那会儿冰天雪地的，老人家在那等了许久才接着他，这是老人家应得的。” “将军已经给过许多了，这——” 屋里好像有人，他们在谈什么金锁。 简隋英在门外听的困惑，推门进去，正看见霍乔迅速藏到身后的那抹熟悉的金色，正是自己当初送给那拉牛车送他去车站的大叔的金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