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送进精神病院(火葬场ma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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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做的可多了。” 贺温纶低哑着声音开口道:“我做过的也很多。” “你要打就打吧。” 他低头的姿势刚好可以看到沈西月仰头看着他,漂亮泛光的眼睛里是又嫌恶又带着惊恐的眼神。 沈西月在怕他。 贺温纶唇有点白、有点抖:“但你不要护着他……月月,我很嫉妒。” 他抬起手,还没碰到她,沈西月就往后退了一步迅速躲开,撞到苏林之身上才站住。 手臂还护在脑袋上,惊魂甫定地看着他僵在半空中的手。 贺温纶见状眼窝一阵酸楚,难看地瘪起嘴唇。 他鼻子抽了口气,俯身收紧手臂抱住她的腰身,把脑袋放在她肩膀上。 “你不要怕我,沈西月,求你了,我不会打你的,我从没打过你对不对。” 他声线苦涩发抖,已经有很低的颤音。 情敌当前,他不想哭的。 但沈西月怎么就这么讨厌他呢? 沈西月感觉自己被沉重地罩住,身前的胸膛很热,她却背脊生寒。 nongnong的厌恶和憎恨包裹住了她的心脏,她抬起脸,面无表情地从贺温纶怀里仰起脖子。 手上推着他,用手肘一下一下地狠狠用力撞,直到撞出他吃痛的闷哼,和两人间的一点缝隙。 苏林之趁势伸手插到他们之间,搂住沈西月的腰身把她从贺温纶怀里用力带出来。 沈西月背部靠进苏林之怀里,贺温纶却锁着她的腰不撒手。 她冷着脸,提腿就往他下盘踹。 贺温纶腿上的石膏被踢中传来一阵剧烈痛感,独腿无法支撑,一下狼狈地地倒在地上,怕连累着沈西月,他只能松了手。 苏林之搂着沈西月的腰扶稳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没事了。” 沈西月闻着他身上清浅的薄荷香,莫名觉得安心了些,实在被贺温纶吓着了,这里又只有他和她熟识,眉头微微蹙起,转身向他伸出手,依赖地投进他怀里。 “既然他是疯了,送去精神病院处理比较好。” 苏林之顺着她的发丝抚了抚,沉声道:“我认识河岸安定医院的一个主任,要不送过去看看。” 贺温纶坐在地上,愣愣地睁大眼睛看着他们,听着他们讥讽无情的话语,呆愣着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他们说成这样。 他撑着地板的手忽然流出一滩血,苏林之眼尖地瞧见,似乎是手上有伤被他用力弄破了。 刘秘书很快赶过来搀扶着贺温纶给他处理,手掌翻过来,确是有几道深浅不一的口子在不停地流血,也不知是怎么弄伤的。 苏林之沉默了下,沈西月抓着他的肩膀道:“你现在就联系那个主任,让他过来接人。” “联系什么?!”刘秘书抬头瞪着他们,稀疏微白的头发间青筋都显现出来了:“谁敢联系!我们老板没有精神病!” 刘秘书看了一圈周遭迟疑sao动的人群,抱歉地向着四处点头,连连道歉道: “真的不好意思,给大家添麻烦了。我们老板就是喝多了……” “刘秘书。” 沈西月兀地打断他的话。 她握住苏林之的手,脚下缓缓转过身: “他身上没有酒气,不是喝多了。他跟踪我也不是一天两天,整天整天地蹲守在我工作的地址,还尾随我回家,我有足够的理由怀疑他精神出了问题。” “毕竟哪个正常人会做出这些事情呢?” 沈西月歪了下头,终于正视了一眼贺温纶,却是轻飘飘触了下他的视线就移开眼。 “为了贺总好,就算没问题也去检查一下吧。我是不想再被他打搅了。” 沈西月说完,把苏林之握着她腰的手轻轻拂开。 “你来解决,我不想看见他。” 贺温纶木楞的视线这才回了神,只见那双白嫩小腿在他眼前动了动,抬步向外走去。 “不!” 贺温纶扑了上去,骨折的腿跪在身后,她一把抱住沈西月的腿。 “别走,要走你就带我一起走,我就是来找你的,沈西月,你不要把我丢给别人。” 沈西月惊了一跳,却被他牢牢抱着腿,想抽都抽不走。 “我没病,我也没喝醉,月月,我只是……” 贺温纶抬起头看着她,咖啡馆明亮的金色灯光在他眼中若泪光:“我只是太想你了。” 沈西月平静地低头看着他。 “我觉得你真的需要看看医生。” “那也是你带我去!”贺温纶忽然吼道。 他的音量忽然放大,四周的人看他视线如此警惕,像在看一个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贺温纶惶恐地收了收声,带着沙哑浓重的哭腔对她道:“……沈西月,我是来找你的,你不能把我丢给别人。” 他固执地匍匐在她腿边,无论是旁人拉、还是她甩,都不肯撒手。 哀切地望着她,像只彷徨失主的大型犬,拼了命想把脖子上的牵引绳送回她手中。 可是被噬咬过的主人已经不愿再原谅他了。 “松手。” 沈西月冷冷地说着,推他肩膀的手改为摁他的脸,想把这块硬贴上来的牛皮癣撕下去。 纤嫩手指一个巴掌又掴到了他脸上。 沈西月自知这很失礼,但实在收不住面对这张脸时,心底横生的恶意。 贺温纶真是躲也不躲一下,被她打歪了头,脑袋里嗡嗡地,眼睛里也被生理性的液体浸满,可很快又自己扭回来。 眼见她停下手,他主动把脸送了上去,蹭在她的手边:“月月,打我吧。” “打我你就消气了。” 贺温纶兀自咕哝着,自己往她的手背上拍了拍自己那张俊脸。 他的睫毛眨了下,就有冰凉的液体从他眼角滚落,掉到沈西月的指尖。 打他也好,骂他也好,侮辱他也好,他的要求只剩下一个而已。 “得不到你的原谅,至少我也要待在你身边。” 贺温纶音色沙哑,却无比固执地困着她说道。 沈西月深吸一口气,微微蹲下身捏住他的脸:“你告诉我你要干什么?” 贺温纶盯着她,脸上似笑似哭的难看,却终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露出一点期盼,清晰地告诉她: “你跟我回家,你答应过我的。” 沈西月抱臂冷笑了下:“你这个样子我只会带你去精神病院。” “那你就带我去……把我关起来。” 贺温纶像是发现了使她无奈的办法,无赖似的抱着她的腿,也不顾旁人用怎样异样的眼光看他。 高大的男人卑微匍匐的姿态明明这样可笑,可他眼底的绝望又是这样深重,本该具有攻击性的眼型满含着泪意,让围观者都无法把这幕当成是一出闹剧。 贺温纶不知还能如何威胁、利诱使她留下,底牌出尽的困兽只能试图掏挖开自己的心脏让她看到真实: “是我错得太多了,月月,我知道你怪我,可是我不想离开你。我求你,让我做什么都好,求你不要离开我……” “但我只要你离开我。” 沈西月低下眼轻声对他说着,晶亮的琥珀瞳底是无尽冰封的冷漠。 “我不能拿你怎么样,我只能选择远离你,来洗刷我被你弄脏的人生,你明白么?” 沈西月咬着牙说完后半句,把他的手从自己身上掰落下去。 贺温纶的希望在灯下破灭,清醒碎裂于这个虚妄的夜晚。 他趴在地上,额头抵在冰冷地砖上,试图跪伏着求她,可那条不听使唤的伤腿那样别扭,他根本无法动一动它,只能拖着它在身后一点点前行。 于是他就这样丑陋而狼狈地被白衣鲜亮的少女抛在身后,她一次也未曾回头。 推拉门打开,她的声音传来,轻淡得像他的臆想,却又带着真实的分量: “如果你真的对我有那么一点愧疚和感情,你就应该离我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