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全世界都知道你们do过了还要装着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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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出去一下,”宁昭同推了一下聂郁,做了个安抚的手势,看门关了,坐到窗台上,低声道,“对不起,我真没想那么多,就觉得递一个也无关痛痒。” “确实无关痛痒,我觉得你应该想着真嫁给他也无所谓。” 她叹气:“没有……我明天回北京,见个面方不方便?” 沈平莛盯着壁上的字画:“忙着先把我打发了哄他?” 宁昭同都气笑了:“你自个儿听听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宁昭同,没道理我就不能嫉妒,”他道,“后天晚上九点。” 尾音未落电话就挂了,她放下手机,有点纳闷。 嫉妒。 至于吗。 片刻后,她简单整理了一下仪容,踩着拖鞋出门。 苏笙和聂渡云看样子准备睡了,而聂郁坐在旁边看着她,也没有先打招呼。宁昭同迎上他的目光,顿了顿,问道:“聊一聊?” “可以先睡觉,”聂郁低声回,“我也不是很想知道答案。” “告知你是我的义务,虽然好像已经有点迟了……”她微微叹出一口气,握住他的手,“来,回房聊……实在不想聊,那不聊也行。” 昨晚苏笙起夜,看到聂郁房间里的灯两点过都还没熄,本来还心想着老房子这边是不太方便,结果早上一看自己儿子郁郁寡欢的样子,估摸着自己猜错了。 果然,早饭过后宁昭同告诉苏笙:“mama,我有点事要回北京一趟,下午的飞机。” 聂渡云放下手机:“啊,同同你要走啊。” 苏笙问道:“什么事那么急啊?” 宁昭同笑了笑:“不是大事,处理完了我就飞回来,很快的。” 聂渡云忙道:“我们没事的,你的事情不要耽误了。哦,要不要让郁郁陪你一起去啊?” 聂郁低声道:“我不去。” 苏笙看着儿子,有点纳闷但是不敢问,转了话题:“那大概去多久啊同同?昨天我跟你爸爸说了,我们下旬去草原玩一趟,你爸爸的身体没问题的。” 一个期待已久的旅行,宁昭同的情绪稍微好了一点:“那就太好了,那mama把东西准备起来,我这边应该很快的。” 苏笙笑:“那就好,郁郁,去帮同同收拾一下东西。” 聂郁看了她一眼,先进了房间,宁昭同垂眼,跟了进去。 聂渡云取下老花镜:“是不是吵架了?” “感觉是,”苏笙有点为难,“这也不好劝啊……” 关上门,宁昭同轻轻把他压在墙壁上,聂郁不挣扎,但也没有习惯性地反手搂住她。 她低声道:“要我现在跟你说清楚,还是等我回来再跟你说清楚?” “挺清楚的,”他声音也很低,“同同,是我的问题,我要花点时间消化一下。” “什么就你的问题?抬手,抱住我,”昨晚做得有点狠,她是真腰酸得站不住,他也反应过来,搂住她的腰肢,“我看你现在也不想听,回来再慢慢聊也行。就一点,别跟陈承平似的,满脑子都是当爹的念头,还硬说为我好。” 聂郁怔了一下:“队长怎么了?” 宁昭同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和盘托出:“沈平莛很早就说过想跟我结婚,陈承平知道了准备跟我分手,说我跟沈平莛结婚是更好的一条路。” 他微微吸了一口气:“队长可能,没说错。” “可是我不喜欢,我一点儿都不想跟他结婚!你们觉得当他夫人高高在上风光无限,可是我不想过上那种出入都有一万双眼睛盯着的日子!”她语调有点激动,又马上低沉下来,眼里都开始蓄积眼泪,“……我拒绝了他很多次,直到能找到现在相对平衡的相处状态。” “……是他逼你的?” “没有人能逼我,”她声音很轻,“我原本以为他想娶我政治意义大于感情,一直很配合,也并没有太多暧昧之处……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不是,”聂郁用指腹轻轻碾过她的嘴唇,“他喜欢你,对你有男人的占有欲。” “嗯,不是。”她低声应和。 他不说话,俯下脸吻她,熟练地脱掉她的衣物,顶入还红肿着的甬道。 他没有昨夜压抑着愤怒的力度,却更像在惩罚她,磨得她低泣着求饶:“郁郁、啊、呜……我错了、呜、饶了我啊、啊……” 没有戴套,性器毫无阻拦地顶着她最里面那块软rou,极轻柔的力道缠绵不绝,逼得她几乎崩溃。下腹被湿滑的液体泥泞出一片狼藉,他那根完全没有疲软迹象的东西胡乱地顶着,有事甚至会蹭到肚脐上,然而无论何处,最终都顺着润滑抵到她的最深处,仿如倦鸟归巢。 等到他终于抵着宫口射进去,她已经因为太多次的高潮有点意识模糊了,身体轻微地颤着,脸扬起来像在索吻,而嘴唇粘膜红肿,几乎有些yin靡之色。 他抽出来,咬着她的耳朵低声道:“我想要我和你的女儿。” 她手臂无力,却还努力揽住他的脖子,吸了下鼻子:“好,我们生女儿。” 五点落地北京,六点半赶到家,吃完韩非做的饭,八点钟宁昭同把自己洗干净,扑进韩非怀里大哭了一场。 韩非也不多问,温柔地梳理着她的长发,对arancia和酥酥比了个手势,意思是暂时不要打扰mama。 哭得差不多了,手机也响了,她看也不看接起来:“喂?” 陈承平听到她掩不住的哭腔,一惊:“你在哪儿啊,怎么哭成这样?” 她抬起脸,坐起来:“在然也怀里,想到你们在外面好辛苦,就哭了一会儿。” 韩非轻笑。 陈承平乐了:“得了,用得着你心疼?什么时候回的北京?” “下午才回的,前两天在咸阳守着聂爸爸,他做了个手术,”她抽噎了一下,“明天去见沈平莛。想问什么问吧。” “……也没有,”陈承平突然有点不想问了,“就是聂郁那事儿楚循问了我一句,跟我说是沈总发话压下来的,我问问是什么情况,怎么他还关注着这事儿。” 宁昭同一听更想哭了:“楚循也知道了啊?” “别哭,哎,哭什么,他又不能把你怎么样。乖啊,不许哭,你哭了我又哄不了,干心疼了。” 她哭得更厉害了:“可是他能把你怎么样啊!” 韩非揉了揉她的脸表示安抚。 “这你就更不用担心了,甭担心这个好吧宝贝儿,他舍不得把我怎么样,”陈承平都笑了,“我这边没事儿,你跟沈总解释清楚就行了,啊。问题不大,放宽心。” “什么叫跟他解释清楚!他算什么东西啊!”宁昭同一下把抱枕摔远,吓得arancia喵了一声,“还跟我甩脸子!” 陈承平安慰:“宝贝儿,那是真能把我怎么样的人,就算不耐烦也委屈一下行不行?” “委屈死我了……”她抽噎了两声,低头拽了一下韩非的裤子,“我、我也没想瞒着聂郁。” 韩非握住她的手,轻轻磨了两下。 “我知道,你不就没来得及说吗?” “……其实也不是、没跟聂郁说的问题,我挺难受的。我不想你们因为他有什么顾忌,让你们也跟着受委屈。” 这话说得陈承平有点好笑又有点心软:“你是让我们惯坏了,跟谁都敢发脾气。” “你还向着他!” “我没向着他,宝贝儿,我就是觉得这件事怎么都没道理处得那么僵。他喜欢你,你也不讨厌他,他现在也没说一定要逼你跟他结婚了吧?怕什么,来笑笑,撒个娇就过去了!” “……陈承平你他妈卖妻求荣!”她又开始哭了,韩非连忙过来抱住她,被她一把推开。陈承平忙道:“这话不能乱说啊!哎,别哭,我不是那个意思,你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我” “老子不想想!” 她骂了一声准备摔手机,韩非一把夺过来放到耳边:“陈队长。” “小韩啊。” “晚点再聊吧,让同同哭上片刻。” “行,你多劝劝,也别一直哭,一会儿身上难受……” 韩非应声挂了电话,把她抱进怀里:“哭会儿吧。” 她吸了一下鼻子,委屈地把脸朝他肩窝里埋:“你也想劝我,我看出来了。” “我只看出来你没有那么讨厌他,”韩非温声,吻了吻她的眼角,“你若真厌极了,没人会逼你去行谄媚的事。但若只是些虚无缥缈的颜面过不去,又何必惹这么多麻烦呢?” 她沉默,而后揉了揉鼻子:“你说我任性。” “只是任性的话,谁不愿意惯着你?”韩非淡笑,“陈队长看得清明,你对他又非全无情分,处处争一个先做什么?” 争先。 她坐在原地,眼里蕴着一包泪水,许久也没有说话。 “嗯?”韩非轻轻吻她一下。 “你说得对,是我太任性了,你们都惯着我,我就觉得沈平莛也该惯着我,”她低声道,“而且这件事……” 韩非揉了揉她的发顶:“不必同我多说,眼泪留到明天再流,早些休息吧。” 她看着他,片刻后,抱住他轻轻嗯了一声。 傅东君敲了敲门:“报告!” “进来,”陈承平看他一眼,示意门关了,拨出了一个电话,“啊,倩儿,听说你休假呢。” 正是周五,电视上播着第二期《投笔从戎》,聂郁略怔了一下,带着手机走到阳台:“队长,是在休假,才回来不久。” 傅东君静静地坐到沙发上。 “我这边收到点儿消息,跟你通个气儿,不过你应该也知道了,我知道那丫头昨天刚回北京……” 程迩昌,楚循,沈平莛。 一件事说了十来分钟,聂郁终于明白了陈承平的意思,忍不住道:“队长,我没什么过不去的,可是我看得出同同很不愿意……” 陈承平一听就轻笑一声:“她跟你说的?” “……什么意思?”聂郁迟疑,“倒也没有明说……” “其他我不知道,但这丫头要是真不愿意,反击绝对比你想象中强烈得多,”陈承平叹道,“她其他地方都挺聪明的,就感情这事儿上经常拎不清。她不乐意个锤子,她就是脸上过不去,想让沈总让着她,多大年纪了懂不懂事儿……” 聂郁低眉:“同同确实没受过这些委屈。” “她当然是硬气了一辈子,谁都不能说句重话,没这身份估计沈总也不会跟她有更多交情,但这——”陈承平有点不知道怎么说,“主要是没必要,本来根本不是事儿,干嘛矫情这一下子?” 聂郁沉默。 “哎,弄得老子蛮尴尬的,”陈承平挠了下脸,把腿放下来,“那倩儿你说,你什么过不去?” “队长,我说了,我没有什么过不去的,”聂郁平静地重复了一遍,但没有什么挑衅的意思,“同同在我心里的地位是优先的,至少比我自己优先得多,我没有多余的想法,我的想法也不重要。我只是不希望她委屈,何况不过是一个误会而已。” 误会。 这是聂郁的锋芒,听得陈承平也沉默下来。 一瞬间陈承平都想把去年末的事情告诉他,但因为顾虑重重,最后没有出口。 许久,陈承平道:“那你等她给你答案吧,我们对着她也只能惯着,影响不了她的决定。” “好……队长。” “说。” 聂郁吸了一口气:“那您呢?” “我什么?” “在您心中,同同在什么地位上呢?” “他妈的,你也觉得老子卖妻求荣是吧?”陈承平反应很快,都气笑了,“除了不能叛国老子心里她比谁都重要行不行?妈的,滚去伺候你爹妈吧!” 聂郁轻笑一声,再应了一句,挂了手机。 确认挂了,傅东君开口:“还有电话要打吗?” “没了,”陈承平往椅子里一躺,看他,“怎么,你也来兴师问罪。” “没有,我跟同同打了个电话,这事儿是这丫头做得有问题,”傅东君低下眼,“老鬼,你也不用那么委屈自己。” “哎呀,难得,你傅东君竟然能对着我说句人话,”陈承平笑,“得了,我这德性你还怕我受委屈?” 傅东君看他茶杯干了,起身帮他续上:“别人是不能给你气受,怕你自己心甘情愿受委屈,还不愿意告诉同同。我可跟你说,这套只能感动自己,不会哭的孩子就等着饿死吧!” 陈承平吸了一口气,坐起来:“我说。” “咋?” “国舅爷这意思是要帮我争争宠?” 傅东君笑骂一声:“滚你妈的!我meimei是皇帝的话老子叫王爷!” 封远英看着旁边上车就一直哭的漂亮女人,专业的扑克脸都有点绷不住。 我靠宁老师,沈总本来就心情不好,您这看起来还不打算哄哄? “别看了,”宁昭同受不了了,含着眼泪瞪他,“我哭会儿还不行?” “……行。”封远英离她再远了一点。 轻车熟路换鞋进门,沈平莛听见动静抬起脸来,眉眼冷峻。结果还没看清呢,一具温热的躯体径直扑到了自己怀里,什么液体一下子糊了他一脖子,弄得他都愣了一下。 片刻后他意识到是她在哭,有点气又有点好笑:“还好意思哭?” “你怎么不哄我!”她哭得厉害,抬起一张花猫脸,倒是因为眼皮不爱肿,看起来还颇惹人怜爱,“你不哄我我会哭一晚上的……” 尾音软绵绵的,听得他一下气就顺了不少,沈平莛神色缓了缓,抬手用掌腹擦掉她脸上的眼泪:“你要我怎么哄你?” 她抽噎了一下,眼里泪光潋滟:“你、你亲我一下。” 这是打定主意撒娇来了。 奈何老男人还真吃这套,握住她的下巴吻了上来,唇齿交缠还嫌不够,舌尖探入,侵略感强得像要夺取她所有的气息。 她被亲得腰软,搂着他的脖子朝沙发深处倒,他跟着压上来,磨了磨她饱满红润的嘴唇:“宁昭同。” 她别开脸,抱怨:“就不能叫亲热一点儿吗?” “宁昭同,”他握住她的下巴,用了点力,逼着她在咫尺距离直视他的眼睛,“我不管你有多少男人,因为我知道没有他们我也得不到你的心。但你不能有恃无恐地偏心他们,也不要想着离开我。” 实在是太近了,睫毛都互相打着架,她抬起下巴轻轻吻了他一下:“我没有想过离开你。” “那你这份申请是什么意思?” “你都不听我解释,我真觉得不可能批得下来,”她失笑,实在有些委屈,“我跟他爸妈都是直说的,我不会跟他结婚。” 他神色稍缓,放开她坐起来:“他爸妈也没意见。” “嗯,他们也知道军婚限制多,能理解,我说我不婚主义,”她靠过来,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判断失误了,还让你伸那么长的手把事情压下来……但我真没打算跟他结婚,我……我怎么就偏心他们了,我那么粘你,你去哪儿都要跟着……” 这种话实在是说得少,她略有些赧然地移开脸,耳根都有点发烫。 他看得出她不掺假的羞,神色更温和几分,手指轻轻摸上她清晰而柔软的下颌:“跟他比呢?” 她几乎愣了一下,而后轻笑一声,握住他的手:“我明天就去纹身,刺一个你的大名?” 那不得把他家里男人都吓萎了。 这念头实在促狭,沈平莛含笑摇了下头,眼看着整个人都平静不少:“挺遭罪的,算了吧。” “那我怎么跟你表达我心里有你?”她小声问。 他轻轻拂过她的唇齿眼眉,真是年轻漂亮的五官,笑起来让人想到夏花的怒放。 “嗯?” 指尖停在她的锁骨处,再慢慢往下,按住她胸贴最中间的位置,他开口:“我自己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