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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一章:满脸思春(剧情)

    当然没有再试。

    但最终结果还是顺了杜兰璋的意。

    陈妈突然过来,二话不说,拉起杜兰璋就开始说待遇的事。杜兰璋立即也附和起来。两人好似在文瑛面前搭了出戏台子,文瑛看客一般,居然插不上一句话。

    要不是天实在太晚了,陈妈还想让她立刻拟了合同来,当场把约签了。

    前往照川的路上,文瑛想起这件事,握着方向盘的手捏紧。

    路口是红灯,她猛一踩下刹车,副驾上的杜兰璋往前一冲,又被安全带和惯性拉回去。

    他试探开口:“文总,您心情不好吗?”

    “没。”

    红灯足足有一分钟,文瑛烦闷地解开西服衬衫的第一个扣子。瞟见杜兰璋正在看她,她干脆凑过去,压近在杜兰璋面前。

    杜兰璋双眼睁大,下意识想躲,又定住。缓缓问:“文总,现在还需要我说吗?”

    “说什么?”

    “就是,我相信您,您不会对我做什么……”

    文瑛嗤笑一声,暗骂一句“蠢蛋”,道:“我再问你一遍,你现在拒绝还来得及。”

    眼看杜兰璋毫无动摇的模样,她怀疑是不是因为杜兰璋是男的,对这种事情不敏感?

    于是加一句:“到时候我真想对你做什么,你不愿意,我就给你下药。”

    “下药?”

    “我不仅下药,我还灌酒。等你醉了,我就拍下来,第二天给你看。”

    “你……”杜兰璋惊讶几秒,居然冷静下来,很认真地说:“文总,您不是杜泽那种人,您做不出这种事。”

    “……”

    文瑛确实做不出这种事,辨无可辨。

    “行。”她坐回去:“雇佣合同晚上签,后果你自负。”

    杜兰璋“嗯”了声。文瑛踩下油门,最后说:“反正我手里会有你视频。”

    余光里,男人脸上的冷静摇摇可坠。

    -

    车在距离照川还有一个路口时停下,杜兰璋下去,文瑛独自驶入公司车库。

    进电梯的时候,艾玛的声音着急忙慌传来:

    “等等——!等等——!”

    她给艾玛按了开门键,艾玛顺势就钻到她旁边的空地里。

    伯楼的电梯是最大又最空的。文瑛的办公室在顶层,电梯上行一段时间后,里面就只剩下她们两人。艾玛一捣文瑛胳膊肘:“诶诶诶,老板,你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文瑛以为她要说昨天中午食堂的事,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不是我想的那样,我亲眼看见杜兰璋从你宝马上下来的。昨晚怎么样?”

    “……”

    文瑛纳了闷了,她为了避嫌提前放杜兰璋下车,艾玛从哪看见的?

    “没怎么样。别乱说。”

    “放心吧,整个照川就你、我、杜兰璋和小秋祺知道,保密工作嘎嘎好了。”

    文瑛冷眼瞥她一眼,这时电梯也到了,她走出去:“你那份论文我还没点评……”

    话还没完,电梯门又开始聚合。艾玛在电梯里叫:“哎呀!老板你肯定想喝咖啡了吧?我这就去买!”

    “……”

    文瑛拿出手机给艾玛发消息。

    「WY:九点看不见你,奖金扣一半。」

    「Emma:我cao!」

    「WY:辱骂上司,再扣一半。」

    艾玛立即撤回,转而发了一堆乱七八糟求饶的表情包。

    等她消停了,文瑛才发了正事过去:让她给拟一份雇佣合同。

    因为杜兰璋住的地方太远——陈妈提议让他住家里,但被文瑛和杜兰璋齐声拒绝了——早餐实在不便利,工作日他只需要在下班后负责文瑛的晚饭。周六是整天都在别墅。周天文瑛白天不在家,同样是晚饭过来一趟。

    这也是文瑛让步的很大一部分原因。

    只是相处一会,她又不是真的多想对杜兰璋怎么样。

    手机上,艾玛又发来消息。

    「Emma:我cao!」

    「Emma:这位是正宫啊!」

    -

    工作进行到一半,放在电脑边的手机亮起,是个视频电话,屏幕上端显示:

    「文以照」。

    文瑛拿起来:“妈。”

    四方的屏幕里,一块老旧发黄的天花板,一些凌乱的声音混着水声从传声筒里响起。

    “你人呢?”

    “啊,我洗头呢。”

    “……你洗头给我打什么视频?”

    “这不是——”水流声停了,接替的是指甲抓挠头皮的响动,“正好有空吗。最近怎么样?”

    文瑛照例汇报了照川的最近动态,又说起陈妈儿媳怀孕,要回去一段时间,不过她已经找好新的做饭人选了。

    “哎呦,难得从你嘴里听见一次还行啊。说起来,陈妈走几个月,我的宝贝汪汪叫怎么办?”

    文瑛早想好了,到时候请几个家政,总不能让陈妈把汪汪叫带走。

    ——陈妈倒是愿意,她还真舍不得。

    “你就请家政照顾汪汪叫啊?你这样,”屏幕里出现沾满白色泡沫的湿发,湿发间还插着巧克力色的手指,“我这有个小姑娘,人机灵又会做事,我大方给你用一段时间。”

    “你那的,埃塞俄比亚人?”

    文以照搭嘴表示肯定。

    文瑛想开什么玩笑,让人千里迢迢从非洲飞来中国,语言、气候……一箩筐的不适应。

    “不。”她断然拒绝。

    文以照好惋惜地叹气,转而说起那小姑娘只有16岁,原本是她们学校的第一名,她爸妈非要她嫁人。现在埃塞格局也不好,学校里那些小女孩的家长一看第一名读完书也是去嫁人,就不让她们家的小孩来上学了……

    絮絮叨叨,说了一堆难处。

    文瑛一听,十六岁就要嫁人生子,顿时觉得先前的提议真是正确得不行了。

    “你让她过来吧。”

    “OK!你还有事吗?没事我清泡沫了。”

    挂了电话,文瑛伸出自己的手反复看了看。她的冷白皮是遗传文以照的,而电话里的那只手……

    她咕哝了句:“也不知道保养保养自己。”

    -

    吃午饭的时候,文瑛特意拉上艾玛一起。她怕艾玛嘴巴咧咧,一得了新素材,转眼就给她全吐露了。

    虽然吃饭的时候,艾玛再三保证她真的不会乱说。还趾高气扬地表示:她在九点前出现在了文瑛面前,奖金只能扣一半;然后气馁下来,她已经撤回了,另一半也不能扣。

    但文瑛想,好歹艾玛还有秋祺,她俩聚在一起,也能演绎出本传奇了。

    至于奖金的事,她本来就没打算扣。

    吃完饭,她和艾玛一道回去。艾玛去自己的工位补剧,她则回办公室躺在沙发上午休。

    意识在坠入无限黑沉之后,又有画面在黑雾散去后出现。

    还是那件地下室。

    杜兰璋依旧被锁在锁链里,睁大眼睛惊惶地看她。

    递过来的鞭子还横在眼前,和她如出一辙的人说:“你不是饿吗?”她笑着指向杜兰璋:“他很好吃。”

    文瑛隐约感觉不对,但她看杜兰璋身上的鞭痕血迹,观察他眼里的惧色,还是接过了鞭子。

    她没动手。那人便催促道:“你不吃吗?”

    文瑛捏住鞭子,目光在房间内搜寻,等看见她想要的,走过去说:“吃。”

    她将医药箱拿起来,在杜兰璋面前半跪下,鞭子扔到一边,从医药箱里拿出棉签和药膏来。

    将杜兰璋身上几乎不能称之为衣服的衣服剥下,露出来的是一具体无完肤的身体。

    赤红的鞭痕横竖着杂陈在肌肤之上,胸前正中的一道最为鲜艳,还在往外不断地渗着血珠。血珠并成一线,或大或小的一颗。大的吞并小的,变成饱满的血滴。

    那人蹲在她身边:“现在还是热的,待会凉了,就腥了。”

    文瑛充耳不闻,用棉签将那些血滚了,去给杜兰璋上药。

    他实在被折磨得厉害,鞭痕不到的地方,布着凌虐的吻痕、牙印,尤其是胸前两乳的位置,伤得几乎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文瑛干脆舍弃棉签,用手去给杜兰璋上药。

    不碰还好,一碰发现手下的身体高烧似的guntang。

    杜兰璋瑟缩了一下:“别……别碰我……”

    那人说:“他说谎呢。你给他下了药,他巴不得你碰他。”

    文瑛想她什么时候给杜兰璋下药了?低声哄道:“别怕,我给你涂药,涂了就不痛了。”

    杜兰璋却还在躲她。躲着躲着,晕乎乎地说:“你……你干什么?你……你打我?”

    文瑛:“……”

    真是狗咬吕洞宾。

    杜兰璋低头看看自己,又晃晃锁链,神色剧变:“你!你把我锁在这里干嘛!救命……救——呜呜!”

    那人捂住杜兰璋的嘴,笑得好不恶意:“你灌的酒起效了,现在你无论做什么,他也只会委屈地看你。”

    文瑛说:“不是我。”

    她解开杜兰璋腿上的衬衫夹,意外发现他腿间插着什么,伸手一探,是根黑色的按摩棒。

    她的手指刚触上去,按摩棒就开启了,嗡嗡地在杜兰璋身体里冲撞着,透明的液体从xue口粉色的rou缝里流出来。

    “哈……哈啊……关掉……快关掉……”

    文瑛却什么动作也没有。

    杜兰璋两条腿在地板上踏着,一会打开,一会又合拢:“关啊,关掉它……我不要……呜……!我不想要……”

    面前出现穿戴带:“你还能忍住?”

    文瑛忍不住了。

    她迅速装备好工具,冲着还在拒绝的杜兰璋身体深处贯穿而去。

    杜兰璋惊叫一声:“你把它关掉再……再cao我……我受不住……”

    锁链被他紧紧绞在手上,他的两腿被迫抬起,搭落在文瑛的大腿上,跟随身体被深入的动作而上下起伏。

    文瑛却觉得他现在药性正浓,按摩棒开着反而助事,快速cao干进杜兰璋的后xue里,根本不听他说了什么。

    耳听得杜兰璋喘息越来越剧烈,说不出话来了。她缓下节奏,将人抱在怀里。半骑乘的姿势,cao到他更加隐秘的地方。

    “呜……别顶……别顶那里……好深……”

    文瑛手插进他后脑的发里,食指与中指扣在他的两个发旋上:“乖,深一点才好。”

    “不……我不要……哈啊,你……出去……关掉它……”

    文瑛既不关掉也不出去。她的目光落到杜兰璋身上的伤上,光线昏暗下看着,那伤仿佛冬日里盛开的红梅,一枝枝的,生在他身上,开着艳媚的花。

    她没按捺住,吻上他肩膀处的伤。

    舌尖在粗粝不平的血痂上舔过,血痂被舔开,一丝新鲜的血液流进文瑛的嘴里。她吮着,更多的血液流出,甜的,铁锈的,美妙的味道。

    旁观的“她”也凑上来。“她”的手同样按上杜兰璋的后脑,唇挨近杜兰璋的唇,想要吻他。

    文瑛说:“你别碰他。”

    “为什么?”

    文瑛静静看“她”。

    “她”做了个无奈的表情,唇从杜兰璋唇的上方滑走,幽灵一般,接着就没了踪迹。

    文瑛更加抱住杜兰璋。

    时间不知过去多少,杜兰璋仰头哭叫出来。长久地颤抖后,他脱力在文瑛的怀里,下巴还抵在文瑛的肩上。

    文瑛抚摸着他的后背,轻声说:“很棒,你做得很好,很乖。”

    但是杜兰璋颤声问:“你是不是……又录像了?”

    “别给我看……别……我不看……”他呜咽着说。

    文瑛想说她没有录像,身后却传来机器cao作的声音,那个讨厌的她自己跳出来说:

    “不是我,我没录。”

    文瑛再回头看杜兰璋,哪里还有什么杜兰璋。她手机拿着摄像机,取景框里,是杜兰璋靠在一人怀里,眼尾滚落的热泪。

    “骗人。”

    文瑛惊醒过来。

    那句痛苦的“骗人”还在她耳朵里传荡。

    她起身把办公桌上的水全灌进嘴里,胸膛起伏不定:

    “十三点,我怎么做这种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