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硬了,要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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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季节。 这几天接连放晴,气温上升到十多度,终于不必再披着厚外套出门,我的心情也明朗了很多。 早上我把干洗完毕的黑色大衣装进纸袋,准备上班还给总裁。 这是我入职公司的第23天,跟楼下的保安老李、办公室保洁的王阿姨以及其他部门同事渐渐混熟了脸,上下班的时候遇见他们我也会礼貌地打声招呼。 感觉这儿的氛围比我上一家公司好多了——没有那么多勾心斗角和恶心的人。 我从上一家公司离职的原因是遭到同事排挤。虽然我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但雌竞女同事时不时阴阳怪气、猥琐男同事造黄谣、工作上被穿小鞋真的令我身心俱疲,抠门老板还爱画大饼。 你们懂得,正常人在垃圾堆里是呆不下去的,我总得换个空气清新的环境呼吸。 我掐准时间,这个点总裁应该还没来公司,可以直接把衣服放他休息室。 刚放好东西从隔间出来,办公室里凭空多出一个陌生男人。 我定睛一看,身高比总裁矮几公分,穿着暖黄色的工装外套,长相跟总裁有点相似,却没什么攻击性。 对方看着也是有些意外,没料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尴尬的手无处安放,“额…” “您是总裁的兄弟吗?”我说出了猜测。 他一脸被我说中的表情,憨憨地笑了笑,“对…我是他弟弟。” “你们长得真像。”我打量着他的五官。 “嘿嘿…见过的人都这么说!不过…我哥比我厉害。”他不好意思地挠挠脖子。 “你也不差呀,各有长处嘛。”我安慰道。 他rou眼可见的激动起来,“谢谢…你叫什么名字呀?” “余姝音,女字旁的姝,音乐的音。” “你的名字真好听。”他由衷地发出赞叹。 “我叫……” “梁逸,你怎么在这儿?” 他话音未落便被一阵熟悉的声音盖过,语气透着十足的冷漠与疏离。 “我……” 总裁眉头一皱,“赶紧回家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梁逸的话又一次被打断。 我头一回听见兄弟之间这么说话,丝毫不像同辈的交谈。总裁对弟弟说话的口气更像是家长对孩子的命令,不带任何尊重。 周遭温度降到了冰点。 “凭什么?”梁逸的表情显然变得气鼓鼓的,双手插兜,盯着茶几一言不发。 “我说话你没听见是不是?啊?”愠怒之意由此可见。 …… 看样子总裁并不顾忌我这个外人的存在。 我观察着对峙的双方,一个咄咄逼人,一个毫不退让,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于是尴尬地准备开溜。 刚绕到总裁身边,他突然抓住我手臂:“你,不准走。” 一字一句,抑扬顿挫。 好吧,合着今天我非搁这听你俩闹腾呗? 梁逸不服道:“你跟我吵架,干嘛扒拉人家女生??” 说得好!没错儿! 我在心里默默给梁逸加分。 总裁冷不防回一句:“她是我的人。” 靠!!!谁特么是你的人啊???! 弟弟的视线在我与他之间来回移动,有些不敢置信地喃喃道:“…怎么可能?” 我急忙撇清关系:“我有对象的,你别听他胡说!” 梁逸舒缓了表情,而总裁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她是我的专属助理,依旧是我的人。” 好吧好吧,你说是就是啊。 煞笔。 我面上带着笑容,心里暗搓搓骂着总裁,收回早上夸公司的话。 “你不好好上大学,到我这里做什么?”总裁抱着两臂,双腿交叠靠在沙发上。 “我也想学着经营公司。” “出国留学,游山玩水,花天酒地,满足不了你了么?非要来我这搅这滩浑水?” “你知道有些东西碰不得…”总裁表情凝重起来。 “我不管!你会的我也要学!我可不想被人当做废物…”弟弟的语气中透着倔强,眼神还有大学生特有的清澈的愚蠢。 曾几何时,我也拥有过满腔热血,敢闯敢拼,目标远大。 可是这种单纯的心态并不适合做商人,至少目前是。更何况我们公司的业务和相关产业并不简单,搞不好会被对家盯上,当成靶子。 总裁虽然态度严厉,但说的话不无道理,他们家又不缺人打理公司,趁着年轻多出去玩玩,经营什么公司啊?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总裁沉思了一会儿,拿定主意:“我给你两周时间,跟余助理学学怎么做事。” “真的吗!”弟弟的心情一百八十度转变,酒窝里藏不住他的开心。“姝姝姐,我跟定你了!” 我看着他天真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行啊梁逸,跟jiejie干!办公室就跟我一间吧?” “走,看看去!” 我领着他到隔壁办公室,简单说了下工作的规范,然后把文件副本发给他看。大学生学东西很快,一点就通,我还是很欣慰的。 下午就带他到其他部门转转,熟悉一下环境。年轻的女同事见到他都很高兴,毕竟梁逸嘴甜有礼貌,比总裁哥哥的万年冰山脸要讨喜多了。 两个人干一份活儿,我也轻松许多,今天不到四点就无事可做。我正打算摸鱼到下班,总裁发消息喊我过去。 “怎么了?”我进门漫不经心地问。 眼前的男人示意我把门锁上,我照办了。 “…到底怎么了?”我好奇地走近他问。 他脸上的表情比平时还让人捉摸不透,不知道高兴还是生气。 “袅袅,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他目光灼灼地看向我。 啊???就这???? 真是莫名其妙!!! 我戏谑地打趣他:“你不会是吃弟弟的醋了吧?” 总裁一脸傲娇,满不在乎:“是又怎样?” 笑死,他可算是承认了。 这两个兄弟虽然各有差别,但都同样把情绪写在脸上,不愧是一母同胞。 我微微屏息,如他所愿地念出那个名字。 ———— “梁瑨。” 我感觉到他肩膀一颤。 每次签字的时候我都能看见他的名字,只不过叫总裁比较顺口,就习惯了。 他的表情有些微不可察的欣喜,坚实有力的臂膀搂过我时,我能感受到他冰冷压抑的外表下波涛汹涌的情感。 “我硬了,我们做吧。” 这是傍晚我听见他仅存的连贯语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