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妳喚我夫君,難道竟嫁給我了
鳳無瑕也只是氣頭上想嚇嚇劉容,見嬌妻如此害怕,便嘆了口氣,取下她口裡肚兜。 「你,你,妾身..........」 劉容平白無故被他欺負一通,心裡委屈,嗚哇一聲便哭了出來。 「莫哭了,該哭的是我才對。」 劉容聽他並無安慰之意,哭聲漸收,哽咽著問: 「夫君究竟惱阿雪什麼?」 鳳無瑕不答。 他惱她竟不知他為何而惱,真正是惱上加惱。 劉容從未見過鳳無瑕鬧彆扭,也不知該如何哄他,只是夫君臉上一片陰沉的怒意,也讓她明白問題必是出在自己身上。 她手腳被綁住,只好困難地蠕動,把赤裸的身子窩入鳳無瑕懷裡。 「你方才打得我很疼。」 雙臀確實有火辣辣的痛意,她也不求鳳無瑕放開她,只是溫婉地陳述事實。 鳳無瑕沉默半晌,卻未道歉,只是道: 「我幫妳上藥。」 劉容輕輕搖頭,道: 「若是妾身真做錯了什麼,願意受這罰,願意挨這疼,可夫君能否告訴妾身,錯在何處?」 若依她前世的性子,莫說被打這幾下,鳳無瑕敢兇她一句,她只怕就會拿刀捅過去了,遑論如此低眉順眼。 可這十二年來,鳳無瑕對她極盡寵愛,他們互相信賴,是以她知道他並不是亂發脾氣,也才肯這般放下身段。 鳳無瑕解開了她手腳上的衣帶,見她圓潤的小臉上猶有淚痕,神情又極其懇切,這才低聲道: 「妳嫁與我,如今已十二載了。」 劉容不解其意,只好順著他的話道: 「是,已十二年了。」 鳳無瑕冷冷瞟她一眼。 劉容一直不是很清楚,鳳無瑕當初輕易對她交心,在她面前總是柔軟得毫無脾性,這樣的人如何能站在權勢與朝堂的中心,但今日他的狠戾冷酷,讓她總算見識到了。 「夫君今日三番兩次羞辱妾身,又打又罵,這番作態,想來是厭惡妾身了。」 劉容嘆著氣,離開鳳無瑕的懷中,作勢慢慢穿上衣物。 「妳這是做什麼?」鳳無瑕沉著臉問。 「妾身好聲好氣相詢,夫君就是不肯直說,那妾身也不願杵在這兒礙夫君的眼。」 「劉容!」鳳無瑕低喝。 劉容不說話,只是瞧著他。 鳳無瑕忽然覺得全身散了氣力,心頭卻是靜下來。 自己在鬧什麼呢? 心底深處擔驚受怕,無非就是怕劉容離開,怕她不再待他好,今日卻要把她給逼走。 「妳不要走。」 久久,鳳無瑕才有氣無力地吐出一句。 劉容看丈夫態度軟化,這才上前抱住他柔聲道: 「夫君趕妾身,妾身也是不走的,能告訴妾身為何而惱了麼?」 鳳無瑕放鬆僵硬的胸膛,環住劉容,道: 「我惱妳輕諾寡信,食言而肥,說話不算話。」 連續三道指摘,這是還沒消氣了。 「對不住,阿雪真忘了給過夫君什麼承諾,還請夫君明示。」 劉容邊說,邊輕輕用臉頰擦蹭鳳無瑕的臉,這是他們夫妻耳鬢廝磨時常做的小動作。 「妳該記住的。」 鳳無瑕閉上眼,思緒飄回九年前,當時接生的穩婆問他留母還留子時,他差點崩潰,劉容之前生產都十分順利,不曾想過有日會如此危險,他自然毫不猶疑地選擇留母,只是也被事後昏迷三日的劉容嚇了個魂飛魄散,甚至沒想去好好看一眼那幸運活下來的小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