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奔》两谢一李/双性/有轻微的舔xue pl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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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五节近,簪榴悬艾,佩兰剪符。圣人诏邀纯阳吕真人禳醮三日于行宫,彼座下静虚、玉虚二徒随行。俟事毕,圣人龙心甚悦,是故,特赐细葛、御香、鹤帔、蒲酒诸物,不一而足。 李忘生饮完一盏御赐的菖蒲酒之后,除了脸色比平常要红上一些,他举止如常,神情一直十分平静,谢云流向来是不管不顾的,李忘生则不然,他自幼出家,跟随吕祖修道,一言一行,断绝声色,黄老怎么说,他就怎么做。所以,谢云流这是第一次看到他喝酒,看完之后,谢云流放下心来,想必李忘生也不是一滴酒都不能喝的吧。 结果回到行宫别院之后,坏了。为他们引路的宫人躬身说,两位小道长请自便,随即转身离去。前脚,宫人的身影刚隐入重重楼台树荫中,后脚,李忘生便开始风吹杨柳,东倒西歪了。他要倒,也并不倒在谢云流身上,竟直直倒进了一旁的花丛里去,惊起暮色里一阵粉蝶飞起,像一朵影影绰绰的轻霞,幸亏丛花繁盛,宛如一张绮彩错杂的锦绣茵毯,李忘生摔进那花儿里去,倒也不觉很痛。眼看他醉的昏沉,若没人管,怕是要在这花间睡迷了。谢云流扶额长叹,连忙连搂带拖的,将人从繁花里捞出来。暮色一寸寸转作夜色深浓,李忘生绾发的莲簪不知遗落到了何处,一把碧云黛雾的长长乌发曳在他师兄的臂弯里,一时辨不出是夜色更深,还是他长发更浓,但夜色是不会带着什么缭绕不散的香气的,兴许只是花香?谢云流一时不知该做何想,他神魂不属的抱着软在自己怀里的李忘生,一径走回到了别院的寝阁。 芙蓉宝簟凉似水,翠羽低飞帘半揭,此时低飞的一双翠羽,正是李忘生两扇上下翻飞忽闪的睫毛。他的身子实在热的不同寻常,谢云流心头阵阵咚咚地响,好生灼人动荡,他如何能察觉不到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心思?但是他决不能够,至少不是现在——烛色浮金,李忘生的两颊烧的像霞,唇比颊更红,一点菱花似的艳丽朱红,仿佛含着潋滟水光,他的手臂犹挂在谢云流的颈上,层层叠叠的素绡衣袖滑落下去,谢云流想要移开目光,他转过眼,触目却是一截柔雪凝酥的腕,腕上松松系着一道辟邪五色缕,像一条隐在暗处,要伺机偷情偷欢会吃人的小蛇。 他把李忘生攀住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深深喘几口气,竭力把所有杂乱无章的昏惑念头按捺下去:尘垢不沾,俗相不染,虚空宁宓,混然无物……“好好躺着,忘生。”他好不容易稳住心神,伸手掠一掠李忘生散乱在额前的鬓发,“别醉的现原形了,我去给你寻些能醒酒的东西来。” 李忘生说不清自己是清楚,还是糊涂,他隐约知道谢云流要走,他不想他走,又浑身没气力,拦不住,只得伏在碧牙床上,他的侧脸被芙蓉簟的花纹压出了些印子,如玉肌肤上印了一线柔红,花痕浅浅,“夜里路难走,师兄早些回来。”他倦倦地叮嘱。 “好。” 谢云流垂眸,掀开帘帷,一帘水精掩映着他的背影,在他身后细漱作响,冰泠玉碎,兀自摇荡个不住。 过了多久?昏昏欲睡的李忘生被谁抱了起来,他迷迷离离地睁开眼,谢云流的眉目水波漾漾地拓入他的眼底,他顿时安下心来。可是,他又记得,师兄离去前,分明穿的不是这一身黑沉沉的衣裳。见李忘生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而眼神又十分迷茫,谢云流不由笑了,低头在李忘生唇间蜻蜓点水般的亲了亲,手指绕进他如蕤蕤春草的乌发里,“是我,我才回来。” 是师兄的声音。声音贴在耳际,李忘生浑身更烫,幸好谢云流的怀里是沁凉的,像山间的流泉,他觉得很是舒服,遂不餍足地往他怀里蹭。谢云流的吻亦随之落下来,吻也是微微沁凉的,顺着李忘生眉心的一瓣绛砂色往下滑。谢云流的手自是不愿闲着,他悄悄去解李忘生腰上的衣带,罗襦暗解,绣带轻分,从繁复的衣衫里剥出一具芙蓉新雪似的修韧身躯,霞脸酒醺红杏妒,玉胸酥嫩白云饶,胸前纤纤巧巧的两点珊瑚珠,从没有见过生人,在谢云流的眼里羞羞怯怯的发起了抖,谢云流用指尖揉弄它,娇嫩的珊瑚珠子慢慢翘立起来,俏生生地冒出一点红腻的尖,又痒又想,李忘生缩了缩肩膀,润红的唇间冒出一缕低呼,眼角眉梢不自知的含情带媚,春色漫起,勾撩如丝,倒是无师自通。他何曾消受过这等待遇,偏他还无力反抗,他哪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只当是梦罢,李忘生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了,他不由自主的做梦,也许一切都因为他拥有一处羞耻且甜美的秘密,是那个日渐丰润曼妙的秘密逼迫着他去做关于大师兄的梦。唔……谢云流的吻已经滑到他收缩个不住的小腹上,麝脐香满,花翻露蒂,他吻过的每一个地方都在酥酥麻麻的颤,怎么办呢,等吻到尽处时,他会发现的,尽管每一次的梦,总会断在这里,想必这回也不例外,然而鬼使神差地,李忘生这次只想要遮住它。可惜,不过是徒劳而已,谢云流的手一挽,抬起他一条雪白纤长的腿,这当真是梦么?李忘生霎时连魂儿都飞了,惊叫一声,“师兄不要!” 这世间,有一则颠扑不破的道理,凡是在床笫上软绵绵喊着不要的,最后都是要的,李忘生在谢云流的床上,回回皆是变着花样的叫这里不要那儿不行,回回皆是扭腰盘腿嗯嗯啊啊的丢盔弃甲,故而,谢云流是深谙他话里这“不要”的意思的。 他的吻便继续往下滑,在两丸鼓鼓涨涨的囊袋上头停留了一会。李忘生的男根略软地在胯间垂着,尺寸极为可观,蕈头微红稍张,茎身洁净挺直,一望即知,是从未用过的模样,乍被挑动情欲,因着酒醉,又没法全然硬起来,阳物上的rou筋就绷紧了,一下一下,隐隐地跳。一片羽毛细细密密地搔过未经人事的生涩茎端,是谢云流探出舌尖,轻飘飘往那筋脉上浅浅柔柔地一扫、一舔。一阵火热黏连、濡热缠绵的瘙痒耻感陡然窜起,刺激的李忘生肢体战栗,差点涌出眼泪。若说是梦,这未免也太真实细致了些,不,不能被他发现,李忘生忽地在无尽茫然里攫住一寸清明,他急忙抓住谢云流的发丝,挣扎着赶他走。可谢云流怎肯如此罢休,李忘生的挣扎于他而言,不过是杨花无力到地轻,他不管不顾地托起了李忘生软垂的性器,去窥探那处被李忘生私藏许久的甜美秘密、艳丽花房。 桃花紧紧密闭,一道小而饱满的成熟女缝,嫩白娇红,婉娈芬芳,赫然暴露在了谢云流的目光里。 李忘生猛地咬住唇,他不堪重负似的阖上了眼睛,烛影骤然跌落在他的睫上,碎光浮动。 这就是他所剩无几的秘密之一,他惶恐不安,而又欢喜羞涩的把它送给谢云流看。给他看到了,就只能,凭君处置。 真是梦么?但他梦里的大师兄哪有这么坏过。谢云流一边语声温柔的哄他,让他别怕,一边又把玩揉搓着他蠢蠢欲动又动弹不得的男物,问他,这是如何长出来的?谢云流问的到底是哪个啊?是他正握在手里玩的这个,还是另外一个?饶是李忘生的神智再不清醒,他也察觉出这不是什么太正经的话。他胡乱摇着头,再不敢睁开眼看谢云流。红灯里,绿鬓亸,黛双弯,粉面花欲醉,素颈腻雪肤,呵气如兰,丹荔吐蜜,这尊神妃仙子、蟾宫玉像终于被催的落下几滴眼泪,身下蜜缝窄窄的艳红唇口,也挂了几滴晶莹莹黏丝丝的泪珠,天赋异禀,我见犹怜。 与此同时,李忘生勉力缩紧了下腹,不许这股荒唐奇怪的水儿从那个地方流出来。可他这花房女道,天生就又饿又馋,道内粉rou想偷腥,绵缠蠕动,麻痒难当。幸好大师兄肯救他,谢云流来救他于水火之中了,一段格外柔软滑热的物事突然钻进了李忘生的下身,此刻岂止是飞了魂,简直是连魂都丢了,李忘生的眼泪掉的更加厉害,泥泞阴处复又涓涓地喷出一小股花精春露,随即被谢云流的舌卷去了,他的舌像一簇无法无天、肆无忌惮的火,在这片娇滴滴水汪汪里故意捣乱,他的齿在层层粉rou里咬到一粒饱圆而细嫩的小小珍珠,无辜的核心被衔住,啜饮吮磨,一磨就想尿似的,愈来愈胀,愈胀愈湿,直湿到如有银丝顺着花眼蕊唇蜿蜒淌下,稠粘黏连,堪堪染污了枕衾。李忘生仰着头靠在榻上,檀樱微启,吟哦啼啭里尽是痴意,一双腿早不知是该合拢还是该张开,无非是魂销无主,花心摘透,任由郎君予取予求罢了。 却说谢云流回到寝阁,行至碧纱窗前,耳中竟飘入一阵细细的哭喘吟叫,叫的又娇又媚,听得人骨头也要酥半边。但这所行宫别院的寝阁中,除了李忘生,还能有什么人?总不会是什么趁着入夜,前来装神作怪的花妖狐仙。他不禁加快了步伐,走到门前,一把将阁门推开,这一推门,不望则已,眼前这一幕春光艳景,惊的他双足好似被死死钉在了原地,心头大震,如遭雷殛。 李忘生雪躯颤动,眸光痴迷,他心荡意足地双腿大张,那道被舔舐jian弄到水光淋漓、缩绞翕合的殷红rou缝,合该长在个妖娆尤物的身上,但绝不该长在男人的身上。谢云流的脑海里有一把熊熊旺火在翻搅焚烧,所经之处,只余焦灼混沌、错乱煎熬,天地阴阳都造反了。这一把火还没烧完,另一把火又接上来,令他更加怒不可遏的是,李忘生实打实的被旁人欺负了,欺负李忘生的人不是他,这黑衣人是从哪里来的?他真真应当一剑穿了他的心,砍成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百块,再扔出去喂野狗。一声啸鸣撕裂春风花月夜,谢云流铿地拔出长剑,剑气流光宛若清霜飞电,径取黑衣人背后要xue命门。但黑衣人的身法显然比他的剑更快,快的有如幻觉,静虚子的衣袖翩然拂过谢云流的剑光,衣袖与剑光交映间,廊外胭脂榴花在粼粼月色里纷纷落了一地,“杀了我,你自己也不用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