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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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见到唐小虎是在京海某个潮湿黏腻的夏天。 他用沙哑的烟嗓讲着一嘴流利的普通话,那神态不像土生土长的旧厂街人,反而像极了我家乡那头的男人,那样干涸野蛮的内陆小城里长出来的男人。 一、 “姐妹们,都打起精神来了,今晚——上面要来视察工作——” 芳姐拉长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女人的媚笑飘进人耳朵里,周围的京海话此起彼伏打在我脸上,像一阵阵翻涌着的海浪: “阿芳那是装神弄鬼。我保证,来的不是那群死鬼老头,就是扫黄扫毒的警察,有什么好精神的。” “就是就是,一天天的,不要太累……” 周围是一群年龄比我大的女人,她们长相漂亮、打扮入时,讲话时摇头晃脑,身上的金银首饰叮叮作响。我坐在人群边缘,有些迷茫地听着她们说话。 芳姐拨拨垂在胸前的头发,从鼻子里“哼”出一气儿:“是!唐——经——理!” 身边的姑娘们立刻激动地尖叫起来,她们立刻挺直了腰背,叽叽喳喳地瞭向情报探子芳姐:“哪个唐经理?” 芳姐翻了个夸张的大白眼:“还能是哪个?咱白金瀚还有哪个唐经理?” 接着,芳姐也憋不住了,她那张三十岁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了少女怀春般的激动表情:“要来的是虎哥——” 女人们再次爆发出更高亢的尖叫。 我错开她们兴奋的神情,有些不安地掖了掖身上过长的背心。身边的jiejie小青搂紧我,凑在我耳边说:“阿妹,别害怕。你刚来京海,还不认识唐经理。京海是高家的天下,咱们白金瀚,是高家强盛集团的地盘。” “虎哥……是强盛的二把手。” 二、 我当时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唐小虎选中。因为对于他来说,选一个白金瀚的三陪女是件再随便不过的事情。 他来的那天晚上,小青姐引着我打扮了一下午。她给我梳头,用热热的夹子把我的头发烫卷,我觉得不适应,最后还是趁她不注意把头发扎在了脑后。 我就顶着那个微微发卷、不伦不类的学生头,被芳姐领着,我们一行人就像一件件货架上亟待卖出的商品。在橙黄的包间灯光下,我对上了一双半醉半醒的眼睛。 唐小虎可能是因为醉酒头痛,正一手撑开,按着两边的太阳xue,他低着头,透过手掌的缝隙看向我,赫然露出了嘴边的一条刀疤。我被那道凶恶的疤痕吓得说不出话,嘴唇哆嗦两下,低下了头去。 “就你了。”他说。 我以为他挑好了今晚陪他的人,心里暗自松口气,正准备低着头跟芳姐出去,直到他再次开口: “说你呢,听不到?扎辫的那个,对,就你。” 芳姐立马用力地扯我一把,把我提溜出来,喜气洋洋地跟唐小虎笑:“虎哥,这是咱的小甜meimei。” 唐小虎估计懒得管我是什么甜什么天,他勾勾手指,示意我过去给他按按头。我愣在原地,被骇得没法动弹,芳姐扯了我好几次我都毫无反应。 芳姐只能自己走上去,坐到唐小虎身边,暗地里给其他人使眼色,让她们把我带走。 她揉着唐小虎的两边太阳xue,笑:“虎哥,这种事还是让人家来嘛,小女孩下手没轻重,把您按疼了怎么办。先让我照顾虎哥,她今晚再陪您,好不好?” 三、 这个嫖客不同于我之前在白金瀚见到的所有男人,也不怪白金瀚的公主们提起他时一个个眼睛发亮。 他虽然已经年近不惑,长相也不算传统意义上的英俊,甚至嘴角还留着半道可怖刀疤,但整个人高大威猛,肩宽腰窄,身上有种难以言喻的成熟气质。 我一紧张就咬嘴唇,在等待唐小虎到来的那段时间里,嘴上涂过的劣质口红已经被我舔花了。 房门一开,我被吓得从床上跳起来,顶着哭红的双眼看向他,发着抖缩了两步。 人家都瞧不起暴发户,因为他们一般都是钱跟上了,气质没跟上。但唐小虎不一样,他身上旧厂街里的流氓气质,在那会儿就已经被商海里的血雨腥风洗刷干净了,变成了另一种纯粹的残忍和冷酷。就是那种冷然,让我恐惧。 推开门的时候,唐小虎身上酒气很重,他看着心情不好,对我更加没有耐心。 尽管在来之前,白金瀚的jiejie们嘱咐了我千百遍伺候男人的方法,要这样乖巧那样柔顺,这样他才会爽,那样他就会痛。又说我第一次卖,就攀上了虎哥,真是好福气。 可是那些纸上得来的技术在这一刻全都土崩瓦解了。我没来得及做出任何讨巧的动作,就被唐小虎不耐烦地按在地板上,被他掐着脸跪着给他koujiao。 唐小虎的性器长得相当粗大狰狞,他“临幸”过不少白金瀚的公主,用过的都说经理胯下不凡,腰力惊人,让人醉仙醉死。 但他对我太不温柔,也没有让我醉仙醉死,我被那硕大的guitou撑开口腔,感觉到那器物在我嘴里逐渐变硬,越变越大。男性的腥味和溢出的体液扑了我一嘴,让我觉得恶心。我吃不下那样巨大的驴玩意儿,被呛得不住后退,捂着喉管连连干呕。 唐小虎挑了挑眉,留着刀疤的半边嘴角扬起,白金瀚这最豪华的卧房灯光衬着他不耐烦的眉眼。 他扇了我一耳光,说:“婊子,出来卖连这个都不会?” “啧,看你长得最可爱,没想到这么没用。” 我既痛又害怕,哆嗦地低下头错开他令我胆颤的视线,眼泪大颗大颗顺着脸颊滚落。 他像是被我哭得更烦了,再扇了我一耳光:“闭嘴,别他妈给我哭。” 我第一次知道极度恐惧会让人克服生理本能,我几乎是一瞬间就忍住了眼泪,哽咽着跟他道歉,开始解他的衬衫扣子。解开扣子,我颤抖着用嘴唇贴上他的胸膛,那里坚硬结实,如烙铁一样guntang。 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示好方式。 唐小虎应该是嫌弃我脸上沾满泪水,很快躲开了。他把我放到床上,扯开我的衣服。我长这么大了还没有穿过内衣,因为没人给我买。漂亮衣服下过长过旧的男式背心露出来,让我下意识地想要遮挡。 羞耻、排斥、恐惧,那就是我对唐小虎的第一想象。 他撩开那条背心,覆上我的rufang玩弄。那里发育得不是很好,显得清瘦而单薄,他一手就能掐住,把那两团rou掐出一阵小小的rou浪。 他随口问:“哭什么,怎么,陪我都委屈了你吗?” 我被他揉捏得痛,磕磕绊绊地说:“不是的,我以前不是这里的……只是、只是我,被我爸卖了……” 他用力掐了我一把:“闭嘴,少装可怜。谁生来就是这里的。” 我却瞬间懂了他的意思。 没有人生来就是这里的,旧厂街的唐小虎不是生来就是唐经理,我也不是生来就要做妓女。 他是在说,你看见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命。我们不是生来云泥之别,可你,你现在只能仰首问天。 我不再跟他说话,却也不敢得罪他,只能强忍住泪水,大着胆子凑上去亲吻他的嘴唇。他躲开,松了玩弄我rufang的手,说,脏死了。 他说:“别在这儿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张开腿,把嘴闭紧。” 我颤抖地去分腿,被唐小虎不耐烦地用力拉开,他身下的性器早已经完全挺立,粗硬硕大,令我看了心惊。 我从来没有过性事,甚至在这之前连自慰都没有过。缺少润滑,过于干涩,唐小虎的动作又那样粗暴,在他插进去的一瞬,我感受到了撕裂般的剧痛。我痛得想乱抓,又不敢抓住他的后背,只能拼命地抠住自己的掌心,任凭眼泪无声掉落。 他皱眉,说:“好他妈紧,夹得老子好痛……” 紧接着,我感觉有一股液体顺着身下流了下来,借着那股液体的润滑,唐小虎的性器反而又顺利地进去了几寸。 他低头,看到床单上溅出的血迹,怔愣地骂人:“妈的,怎么没人告诉我,这他妈真是个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