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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带薪去稻妻摸鱼后,达达利亚依旧不想回璃月,于是又在蒙德滞留两天。此时他已完全背弃当初对迪卢克发现的誓言“这是你我之间的唯一一次,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了”,心心念念火之鸟翱翔天际的英姿,三番两次去撩sao,逼得迪卢克抄起狼末与他切磋。 床下切磋不久转为床上切磋,达达利亚又尝够另一只火鸟的威风,心满意足地在晨曦酒庄借宿一晚。有时他甚至会拉着迪卢克溜出天使的馈赠,也不管深夜酒馆中的酒保失踪后会让多少人败兴而归,兴冲冲地问迪卢克有没有爬过风神之手。他没什么经验,换了几个角度才爬上去,达达利亚觉得刺激,自顾自又骑上迪卢克的火鸟。他最近体力不支,骑了一会儿就躺下来说累了少爷你动,迪卢克下面那根还卡在他xue里,没办法,只得拎起他一条腿挂在肩膀,怕达达利亚掉下去,只轻缓地顶撞。 达达利亚被满天繁星刺得睁不开眼,说:“要是现在下雨了可怎么办啊?”迪卢克捞着他的腿根拉回一些,道:“蒙德城不会下雨。”达达利亚的声音被顶得一断一续,“不愧是、风神……嗯啊……护佑的国土……那里好舒服,再轻点……” 好景不长,在某一次迎战火鸟之后,达达利亚捂着嘴跑下床,冲着马桶干呕。他刚还被干得腿软,站了一会儿没撑住,又双膝一软跪在地上,上面没吐出什么,下面却挤出一缕浓白jingye挂在臀瓣间,要断不断地晃悠。 迪卢克又要帮他拍背,又要帮他擦净屄里漏出来的白浆,甚至抽出手倒了杯温水放在洗手台。达达利亚被不断上涌的反胃感逼得直咳嗽,眼圈儿通红,唇边还沾一点涎水,迪卢克不嫌弃,拿出手绢替他擦了嘴,将水杯递到他唇边,示意他喝些水。 达达利亚却将那水杯推开,一脸的憔悴相,反而拉住迪卢克的袖口,又咳呛几声,沙哑着嗓子问:“少爷,会负责的吧?” 迪卢克反问:“是什么让你产生了我不会负责的幻觉?”他有点生气,逼着达达利亚漱口喝水洗澡,拉回床上睡觉。 第二天,达达利亚发现自己存在旅店的行李全被搬来了晨曦酒庄。 二 蒙德城有这样的传闻:迪卢克老爷曾和至冬国的商人谈判关于至冬特产烈酒「火水」的交易,出于礼节而将满满一杯火水灌入肚中,结果昏睡了整整三天……醒来后立刻拒绝了「火水」的生意,理由是“蒙德人喝不来这个”。 达达利亚听闻此事,大笑三声,心说迪卢克少爷你也有这么愣头青的时候。于是在晚上迪卢克替他按摩水肿小腿时装作不经意地说哎我今天出门听了这事,接着含沙射影道:“我觉得这不是蒙德人的原因。” 迪卢克静静听着,待达达利亚高谈阔论一番火水的醇香芳烈与商业价值后,问:“你今天出门去哪了?” 达达利亚以为迪卢克还在防范他为害蒙德,心说我肚子都这么大了还能干什么,自讨了个没趣,说:“只是在城里逛了逛。” 迪卢克道:“城内台阶、缓坡多,你小心一些;猫尾酒馆二楼时常有猫跳下来,你也尽量避开那里吧。如果想出城走走,可以来行会找我。清泉镇野兽太多,最好两人结伴而行。” 说罢,他捏捏达达利亚的脚踝,说:“小腿按摩结束了,换大腿。” 三 迪卢克不在时,清闲许多的凯亚便来找他,一见面就埋怨道:“你还骗我说与迪卢克之间清清白白,我看他那殷勤的样子便知道你们必然有过一腿。” 达达利亚诚恳道:“那时候看你软趴趴的实在硬不起来,如果我坦白说前一晚才骑过迪卢克,你是不是从那之后都不能人道了?” 凯亚收起平时迷惑他人的微笑,认真思考一番后严肃道:“确实如此。”他指尖玩弄起自己的长发,半苦笑半指责道:“正常人都接受不了这个吧?我可不想变成别人口中那,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的主人公,天天被人戳着脊梁骨骂。” “没事。”达达利亚安慰道,“起码我的嘴很严,迪卢克虽然一直在追查深渊教团,但……他现在还不知道那件事。” 凯亚评价道:“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的嘴和腿在松紧程度上是两个极端。” 达达利亚并不感觉到被冒犯,他摸一摸圆润鼓起的小腹,问凯亚:“你觉得他是男孩还是女孩?” 凯亚虽说家中有王位要继承,但对性别一事十分淡然,只说:“只要平安降生就好。”达达利亚点点头,拉过他的手放在自己肚皮上,又问:“那你猜他的眼睛会是什么颜色?” 凯亚条件反射般收回手,迎上达达利亚诧异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自己并未使用地脉之力或神之眼,手掌应当是温热的,不会伤到达达利亚。他掩饰过刚刚的无措,道:“红色的吧。” 达达利亚想起稻妻那位白发红眼的少年,点头说好。而凯亚却想,最好是迪卢克的,毕竟……坎瑞亚的血脉中带着与生俱来的诅咒。 四 “……他眼睛是什么颜色?” “等一下,他还睁不开眼。凯亚,你把灯调暗……好,是红眼睛。达达利亚,你感觉怎么样?” “达达利亚?” 达达利亚再次睁开眼睛时,看见自己的第二个孩子躺在枕头边,被包得严严实实,不透进一点风。看这手法,像是迪卢克亲手团的。 自家宝宝似乎是热了,一路滚到mama胸前,嗯嗯啊啊地说婴语,想叫达达利亚给他剥下几层厚重被褥。达达利亚摸摸宝宝的小脑门,有些冒汗了,于是扒下一层,展开看见被褥上有莱艮芬德的家徽。 他倒抽一口凉气,不小心牵扯到下身伤口,疼得要死。但达达利亚的思绪迅速流转,难道迪卢克看见宝宝眼睛的颜色,便以为这是他儿子? 可枫原万叶的眼眸也是赤红……达达利亚暗自叹气,不论如何,他在宝宝胎毛长出来之前,必须离开蒙德,返回至冬。 五 久别一年有余,魈受尽了抓心挠肝的相思之苦。终于望见达达利亚从荻花洲走来,他虽察觉达达利亚的身形较之以前有所不同,奈何小别胜新婚,这些小小的细节都被他忽略过去。 自是进了客栈又切磋“枪法”,魈摸摸达达利亚的大腿和屁股,感觉和之前手感有所不同,便问达达利亚是不是胖了。 达达利亚自然不能说自己是孕期被迪卢克和凯亚好吃好喝地供着,没人陪连酒庄也不让出,被养得连身上的疤都浅了。大腿小腿又常常水肿,要靠人按摩来缓解。迪卢克回家晚了就让凯亚代劳,两人手法有差异,还是留了点后遗症。达达利亚大腿尤其是腿根那圈明显多了层软rou,产后戴腿环,没戴上。最后只能找了瓦格纳向后多打了一个扣。 他拉着魈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那里还有些妊娠纹没消下去,垂下眼神说这是和叛徒对打时受到了异常元素力的影响,受了内伤,一直在至冬修养,应该是胖了点,还留了疤。 “魈先生不会是嫌弃我了吧?”他这么说着,收拾衣服,佯装失落地看了少年仙君一眼,作势要离开。魈哪里会嫌弃,只说受了伤也怪不得你,胖了……胖了也挺好。 达达利亚本就是借题发挥,想要断了和他的纠缠,便甩起脸色,第二天就回璃月港的白驹逆旅了。留魈一个人胡思乱想。忽然他福至心灵,想起画本中许多珠胎暗结的桥段,脑中有了些激进的想法。 过了几天,一个金发少年拿着当初他给达达利亚的百无禁忌箓来了望舒客栈。魈仔细看过他的脸,觉得哪里都不像自己和达达利亚,而且哪怕是仙人也不该长得这么快……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又听说帝君驾崩,龙体遗容也不太雅观,魈作为护法夜叉,有责任维护帝君最后的尊严,于是立即动身赶去璃月港了。 六 达达利亚久违地回了稻妻,在花见坂遇见那位赤鬼。他心情颇好地上去打招呼,邀请对方来打一场。听见他离谱的要求,荒泷一斗立刻扮起了凶脸。 “怎么会有人打老婆的!我荒泷一斗干不来那个!” 一斗将那赤角石溃杵往地上一掷,将脸扭过去,不愿再与达达利亚理论了。达达利亚拿他没办法,身边又聚了许多小孩子窃窃私语,更有天领奉行手下的同心正在人群中虎视眈眈,现在他必须把这耍赖鬼族哄好,不然失面事小,害了愚人众大业可是万万不行的。 他换了副笑脸,左手捡起地上的赤角石溃杵,右手拉着一斗的手臂往人群外面走,一斗气鼓鼓地不与他说话,但还是乖乖地跟着达达利亚走。达达利亚又将他幻视成因为哥哥不给买糖就站在店前不走的自家小弟,不过一斗那不容忽视的壮实肌rou让他无法闭着眼睛吃代餐。 达达利亚领着他往自己在稻妻的暂居地走去,忍不住回头看一斗鼓起来的腮帮子。见达达利亚忽然回头,一斗立刻闭紧了偷看的眼睛,嘴巴撅得能挂两只竹筐。 这怎么看都是个大孩子啊! 达达利亚对孩子向来没什么抵抗力,停下脚步在路边买了份炸rou排三明治,送到一斗嘴边,哄道:“饿不饿?先吃一口吧。” 一斗撅起嘴,咬下一大口,咀嚼后吞进肚,用鼻子发出超大一声“哼!”又扭过脸,不吃了。达达利亚怎么哄也不管用,最后只听他闷声说:“我吃一口就饱了,剩下的老婆吃。” 达达利亚听了,重重地叹息,用油纸包好了三明治,准备一会儿一斗饿了再给他垫肚子。又听一斗说:“上次鬼婆婆试了那把躺椅,说坐上去很舒服。我说都是你教我的,婆婆说你是好孩子,想见见你……” 七 “我真傻,真的。”空端起一杯风神之赐,暴风吸入一口,感受气泡噼里啪啦在嗓子眼跳桑巴的刺激感,“我单知道他在璃月有许多姘头,一个会打桩一个有岩脊;我不知道稻妻也有,还个个是人才,身怀绝技,有的会斗虫,有的会干家务,有的会用树叶奏曲,有的乃是稻妻公务员。我与他们一比,仿佛天生矮了一头——不是说身高,我怎么忍心叫他和我一起风餐露宿呢?连树莓也要掰成三份,早中晚各吃一份作为饭后甜品。饭么……砍几个堇瓜就当作正餐了。” “人得认命,我承认,跟他这种白富美比起来,我确实条件不好……但这也不是他把我当备胎的理由啊!” 空握紧了玻璃杯,表情愈发狰狞,迪卢克适时提醒道:“一个玻璃杯五万摩拉。”旅行者立刻换作亲切温和的神情,轻柔放下酒杯,随即又咬牙切齿道: “我真是日了至冬狐狸精,我坐一趟船都能遇见两个cao过他的男的!船上一个船下一个,中间夹一个坐船的我。” 迪卢克捕捉到“至冬”“狐狸精”两个关键词,但他并不在意,认为是旅行者爱慕某位行事奔放的藏镜仕女或雷萤术士或冰萤术士——怎么想都不会是达达利亚吧? “迪卢克老爷,我一看你便知道你是个洁身自好的好男人,从不与人乱搞男男关系。我将你视作知心老弟,也不避讳跟你讲老哥的绿帽往事,你且听着,就当是哥们我替你踩过雷了。谨记,色字头上一把刀!别找狐狸精老婆,不然帽子都给你做成堆高高!” 迪卢克想:旅行者竟是个同性恋,应当叫达达利亚远离他一些。 “那日我登上北斗姐的船,遇见一位俊秀小哥,有心与他认识一番——请不要误会,我对我老婆一心一意,只不过是那陌生小哥实力实在出众,聚怪增伤的把式十分稳当。我便与他攀谈,说万叶兄,我老婆达达利亚特别好,年轻貌美还特别主动。万叶淡淡一笑说他老婆也不错,虽然两人分居已久,但心意相通。” “我向来有些无缘无故的攀比之心,就说,万叶兄的老婆听着确实不错,可一定没我老婆好看。万叶一听就皱眉,说阿贾克斯橙发雪肤,我不想将他与旁人比较,但有一点必须说明,阿贾克斯在他眼中是最特殊的。” “我听了,当场要从南十字号上跳下去。你问我为啥?因为我老婆真名就是阿贾克斯啊,橙头发,白得像雪人。他妈的,我成第三者了!” 他埋头哭了半晌,喝下去的酒全化作绿色的眼泪流出来。空擦擦眼泪,爬起来,看着柜台前久久矗立的身影,想:迪卢克老爷擦杯子怎么擦了半个钟头? “你说什么?”迪卢克把酒杯“喀”一声放在柜台,底部立刻绽出裂纹,“达达利亚真名是阿贾克斯?”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