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雷霆之怒(yin药塞后xue/浴室迷香/父亲的责难/木马枷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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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转身进屋,方才红莲走后,有一名留下的内监低声和他说,王上要他今晚见驾,让他早做准备。韩非看了看桌上的食盒,呼出一口气,掀开雕花的盒盖。 盒中只有两个小碟子,左侧那盘放着刻出丹英花的精致玉牌,右侧那盘则有一卷兽皮包裹的条状物。夕阳坠落后,院外一抹血色残光照在室内,泛起模糊的暗红。 在这瞬间,韩非才发觉,十来天安宁如常的日子对他而言,是何等珍贵。 他拿起玉牌翻个面,背后的小篆九字笔划弧度优雅,彷如他无数次弯折的身躯。像是回应他被唤起的记忆,胯下绵软分身顶端穿刺的小银环,摩擦着他的亵衣。 韩非知道这玉牌要挂在哪里。 他又伸手剥开那卷兽皮,裹在其中的是一条浅白色柱状膏体,透着些草木清香。两指宽半尺长的细长药膏,可以完全填入后庭。韩非也知道,这是用宫廷房事秘药青合欢,再添上几味草药熬制成的香膏,可以疏通经络,清润肠道。但这条药膏不止如此。 它还掺了少许极为yin邪的饮魂露。 韩安头一回对韩非用那邪物,折腾了他整整一夜,又过几天才彻底散去药效。韩安觉得甘露太灵验,虽能让他崩溃,却也容易使肠道饥渴夹得太紧,难以持久抽送。 因此在他求见韩安之后,父亲就不用了一阵子。但后来不知从哪听到邪法,以青合欢制膏再掺入些饮魂露,依然可使他不能自控地癫狂,又不会太刺激肠道。 他被这邪物磨得死去活来,往往初时不觉如何,但时候越久,情欲就越凶猛。韩安要他在床上喊些自甘沉沦yin荡不堪的荤话胡言,他说不出口,就一次次被填入膏柱。他熬不住凶猛药性,分身又被彻底堵住,身体本能摆出各种耻辱姿态,哭着求父亲cao他。 他迷乱之际,甚至会自己用手掰开后xue再摇着臀瓣勾引他的父亲。肠道被邪药染透能自行泌出许多汁水,他拼命收缩xue眼,挤出一股股yin液,发出糜乱声音。 但yin药能蛊惑他的下体,却不能诱导他的口舌,他始终不愿说yin乱之言,韩安耗到最后磨不过欲望,就压在他身上疯狂发泄,却不再肯让他释放。在之前的一个月里,他就一直被父亲如此地禁欲磋磨。 此番一连十多天不曾行事,还未会面他的父亲就已经送来这两样东西,今晚大概会很难熬。韩非从怔仲里回过神,叹了口气,把手伸向腰腹,慢慢解开腰带。 天色已完全暗下来,内监轻手轻脚把屋内油灯点燃,而后掩上推窗门立在廊下。一旁的大槐树影摇曳,约莫一盏茶的功夫,韩非推开门,依旧青衣整洁平顺。 “带我去冷宫。”他淡然说道。 内监看他一眼,又反身进屋,先把空的食盒收好提起,再熄了屋内烛火,从门侧拿起灯笼在前引路,韩非跟着一道离开。 路上两人无话。穿过离湖岸边的花园,会见到步伐匆匆的宫人、按班驻守的禁军往来通行,远处有几间宫殿灯火格外通明,隐隐还有丝竹之声。韩非只低头行路。 越靠向冷宫,人迹越是稀少。冷宫填山而建,不远处还有一座荒废的郑宫遗址,百年来不知何故既没有拆掉,也未曾修缮,残桓断壁就孤零零的位于山后。 冷宫附近从未允许旁人靠近,还有固定的禁军常年驻守,更相传山下有凶灵恶鬼,因此也没人敢来。月色下的离湖山边,唯有石板地传来韩非和内监行路的脚步声。 直走到山上,韩非也只见禁军巡守,没看到两位禁军官长。以往他们总是提前不少时候在此驻守,等待韩王驾临。 在宫殿围墙的院门外,内监停住脚步,韩非也不多话,自行进了院内。他没去临湖那间正殿,而是向侧院的湢浴之所走去。他要在父亲到来之前,先把身体清洗妥当,戴好那些yin具,再去正殿裸身跪候。 屋内已有哑仆温好浴池,水里飘动的花瓣透出熏香之气。若按韩非自己性格,每次事后清理他只用冷冽井水擦洗。但韩安却要求他事前必须洗得干净彻底,呈上一副温香软玉的身体。自己动手总好过被韩安捆在木架上,像头待宰的祭牲那般刷洗。 韩非在浴池中仔细擦拭身体,从头到脚梳洗完,他再去池边的浅侧折起身体,用手在水里撑开后庭xue口。他走了一路,肠道内壁麻痒难耐,塞进去的膏柱早化为黏糊糊的药泥,但里面的草药也有清肠效用。 温水灌进下体,韩非抖了下臀,他把一根涂着膏脂的圆头软毛刷塞进后庭,就着池水深入肠道抽插,再排出体内浆液。如此重复几次后,身体里外都清理干净。 带着耻辱意味的清洗让他微微喘息,内堂的浴池升腾出氤氲的水雾,视线渐渐模糊,身体在温水里越发热烫,池子蒸出的水气映在眼里,像无数细丝翻飞扭动。 韩非侧坐在池边,伸臂伏在围砌浴池的青石上用头枕着,青丝顺着他的肩背滑在水里散开。他也不知是因浴池的水太热,还是因之前塞在后庭的药膏,眼前一片恍惚。 他想撑着站起身,手脚却不听使唤,两眼皮不停打架。他勉强爬出池子想走,只感到困极晕眩,挣扎半晌,终于躺在地上昏过去。雾气缭绕的内堂,唯有水声涌动。 睡了不知多久,韩非毫无意识,直到有人用力推搡他,连推了好一阵,他才感到一丝清凉,那是一大盆冷水兜头泼下。韩非一下坐起身,头晕袭来,他晃了晃脑袋。 一名哑仆蹲在旁边盯着他,见他醒了,指指他再指指桌子,而后起身离去。这些人是特意安排在内院的仆役,平日做些粗活,父亲若来,他们更会忙里忙外。 韩非站起来走到桌边用软巾擦身。水珠顺着黑亮发丝和肌rou纹理从身上滚落,玉牌吊在软垂分身前端的银环上轻轻晃动。 擦完身体,他正要穿衣,却看到一旁放个木托盘,应是哑仆所留。韩非的手一下抓紧软巾揉出褶皱,那木盘上除了他的项圈,还有一条柱状的药膏。先前那条膏柱已让他的肠道内壁此刻窜动着麻痒和热意,现在却还要再加一条,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几下。 但他知道,这些哑仆只会按父亲的吩咐行事。他们不能发音,干活却很利落。 韩非戴上项圈,再把膏柱填进后庭。这条比上一条更粗硬些,肠道里像是被塞了根山药柱,黏滑的药膏糊住内壁。他扶着木质桌面深深喘息几口气,穿上袍服出门。 刚推开浴所屋门,就看到眼前站着一身劲装铠甲的禁军官长吴昱。从用了魇神香到现在的半年多以来,韩安没再招过旁人进这冷宫内院,他屈从了韩安之后也已习惯在正殿裸身跪候,因此没想着穿戴整齐。 身上袍服并没拢好,吴昱的眼神像柔软的鞭子,顺着韩非的身体扫视。他的衣领前襟一路敞开,戴着项圈的脖颈,两块胸肌,纤细腰身,平坦腹部,胯下垂着的分身和玉牌,和修长双腿都掩在衣服内暧昧可见。 韩非下意识拽起衣袍。上次他在正殿见何遒时,身上已整装待发。这次他没料到突兀会面,让他瞬间排斥。他虽在这两位禁军官长面前也曾多次赤身裸体,但那时他顽抗不屈,韩安只为责罚,他也不觉得心虚。 此刻他却心虚,他的本能耻于这段不伦之合,他惧怕这件事散播出去。不止因为这是他的耻辱,也因为会震动朝野。 即使韩非知道,吴昱跟何遒大约心里也猜测,他和父亲在做何苟且之事,但暗中揣度和亲眼所见可又是两回事了。 吴昱还没说话,韩非一把关上门,他返回内堂把衣裤都穿戴整齐,梳理平顺,才又开门复出。禁军官长直勾勾看他,嘴角挂着一丝嘲讽笑意,只说了一句话。 “王上已在偏殿。公子这般磨蹭,让王上久候,自求多福吧。” 韩非抬起眼,却没看吴昱,而是看向吴昱所说的偏殿。宫殿就在院落对侧,此时屋内亮着灯,他的内心一阵抽搐。 那间偏殿,过去留下他许多压抑的嘶喊和流淌的鲜血,那是惩戒殿。 自从被父亲用了邪药之后,他已有很久不曾再去那里。殿内都是些精巧而残忍的刑讯械具,还填充了一层木质内墙,就算他的喊叫如何大声,殿外也听不到。 他的父亲韩安,在他们关系最僵持冷淡的那段时间,因为他的倔强反抗,喜欢把他带去惩罚,这两个禁军官长也是在那里对他多次下手刑责,他的身上略过一阵寒意。 韩非眼角余光扫过吴昱的脸庞,禁军官长一如所想,眼里闪动着久违的兴奋之光。吴昱迷恋自己的身体,不管痛苦还是脆弱,他的渴求是他还没意识到的强烈。 “公子还不前去见驾?”吴昱看韩非似乎仍在愣神,就再次出言催促。 韩非没回应他,只是迈步向偏殿走去。吴昱在这人背后伸出舌头舔舔嘴唇,他觉得今夜的月色瞧着都格外好看了。 韩非推开偏殿大门,就看到他的父亲坐在主位的方榻上,正端着瓷盅饮茶。韩安听见推门声,抬起头瞟了一眼又低下头,轻轻吹着茶盅里浮动的茶叶,微微抿着水。 偏殿只有方榻周围点着灯烛,一座座铜制烛台间隔排列,一直延伸到门口,划出堂前一块宽阔的方形空场。四边的暗影里隐藏着许多奇形怪状的木架械具。 空场居中有一张枷台。 械具在火光照影下惹人注目。台身是棱峰朝上、平底卡住框架的三角截面长木,它让枷台化为一座木马。台基是方形的厚木底座,上面以四条木柱支撑,横穿几根木杆可以固定手脚,马头方位竖有两根粗长的方木柱,交叉几条横平的木槽,此刻虽然空着,但装上枷板就能钳住人的颈部和手脚。 何遒也是劲装铠甲,就站在枷台旁边。 这场面,韩非何曾熟悉。 他迈步进殿,停在门口。吴昱在他身后合上殿门,走过去跟何遒站在一起。 殿内气氛很静无人说话,只有韩安饮茶的轻微响动,他把茶盅放回榻前桌上。 “父王……” 韩非沉默片晌,终是低低喊了一声。 “才几天不见,你就忘了规矩。”韩安没看他,语气平淡如常,“为父在这里等你,你却在一旁屋里睡得踏实。” 韩非闻言反倒有几分释然。他此刻已能猜到,先前带给他的药膏,又或是浴池,大概被父亲下令动了些手脚。 “儿臣知错,请父王责罚。”韩非想通关节,便知韩安就是想罚他,他怎样都会挨上一顿皮rou伤,不如看开。 这种事,以前有过,就总会再有。 若是疼痛能压住他此刻下身不断滋长的情欲快感,他倒更愿意受罚。 “你有何错?说来听听。”韩安却没打算马上动手,只是抚须问得随意。 “儿臣疏于时间让父王久候,是不察;未守规矩让父王先至,是不敬。”这几个月以来韩非学最快的,就是认错。 “没了?”韩安等了一会又追问。 “请父王责罚。”韩非没有直接回应。 “新来的夫子在我面前夸你几句,你就真以为前事能揭过去了?”韩安突兀冷笑,“还是只有桑海大儒才说得动你?” 这次韩非有些心惊:“父王,我没……” 父亲竟然迁怒新来的司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他本能想解释。 “跪下!”韩安却骤然呵斥他。 声色俱厉的命令,就如君王雷霆雨露的手腕,早已是反复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