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触手普勒的准备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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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你为什么……” 都说打人不打脸,公子怎么逮着人家火神的总领揍呢?旅行者大为不解。 达达利亚怒火攻心,这群家伙能cao完他屁股又cao嘴的,下次是不是就要骑他头上射精了?不过他的脚踩在伊玛目身上的确是事实,他裂开的嘴角不方便斗嘴也是事实。因此他只能沉默地点点头,沉默地狠狠碾了一脚伊玛目才放开,又沉默地从旅行者身边走过。 “哎呀,旅行者是不是来领武器的?”伊玛目殷勤地拉住想追上公子的外乡人,“火祭的第二部分“祭神”可是重中之重。马上就要开始了,一定要让我好好谢谢你呐……”可总领大人的眼睛和旅行者一样,从始至终都追随着那个阴沉的身影。 “达达利亚!你去哪了?……你脸上是什么?” 派蒙抱着一团不可名状的物体,在看台上四下张望时看见了那个略显狼狈的身影。卢尼亚望去,发现是之前见过的男人,身上不加掩饰地穿着至冬执行官的制服。他神情疲惫,发丝凌乱,嘴角还有伤。 “和总领大人活动了一下手脚,一点小伤而已。” 达达利亚舔了舔嘴角,随即便眯起眼笑出来。派蒙觉得不对劲,在她的印象里每次和旅行者切磋技艺,不论输赢,执行官都一副神清气爽的模样。而不是现在这副好似被狠狠占了便宜的样子。上次见到这样的公子还是在璃月。 卢尼亚听到总领二字,不禁转头去细细观察达达利亚的伤口。有意思……学者特有的敏锐给了他便利,那伤口并不像淤青或简单的利器创口,而是被什么巨大的东西撑开导致的撕裂伤。 卢尼亚一瞬的困惑被武者捕捉到,达达利亚挠了挠那处伤口,面上发热。眼睛乱瞟之余终于看见了藏在派蒙怀里的火元素造物。 这东西长得可真丑啊,又奇怪又丑。 达达利亚感叹。 他从没见过这么怪异的东西,说它是个东西都是抬举它了。 派蒙口中的烈焰甜甜花有四条腿,却没有脚,腿像杆子一样直直地戳着地、身体像狗或者猫,但像螃蟹一样横着走、它的背上有四五个海葵一样rou瘤,据派蒙说这是它的嘴们、本该是眼窝的位置长出数根又软又黏的红触手、头上毛茸茸,身上反而滑溜溜、最后,达达利亚发现这家伙的眼睛长在屁眼上,而且有六只。 呃……这种生物的诞生对于当代来说还是太早了。 派蒙对达达利亚解释烈焰甜甜花的来历。 “它是伊伦加的神之眼?!” 公子震惊。他不由得把这个小怪物抱起来上看下看,最后不情愿地承认至少这东西的脾气是真的像伊伦加一样好。被毫不留情地摆弄还能黏黏糊糊蹭回来,并用触角好奇地扒拉达达利亚的袖子,发出prprpr的声音。 “哈哈哈,它好像还挺喜欢你的!……嗯,好乖好乖。”派蒙凑上前在烈焰甜甜花的三对眼睛的中间挠了挠,它眯起眼睛打了个寒颤,但看样子是十分甚至九分的享受。 卢尼亚审视的目光投在火元素造物上,那令人望而生畏的六只异形眼睛向上望着执行官的下颚,学者的一呼一吸间,那生物其中一只麻木的眼睛像无法控制一样在眼眶中打转。卢尼亚脸部肌rou瞬间因感到恐惧而抽动着,他不确定另外两人有没有注意到这一幕。 他犹豫半晌,开口——— “就是那个须弥学者!抓住他!” 一位祭祀军带着耆那和一班人马气势汹汹地赶来。 不等达达利亚反应,卢尼亚以不似学者的敏捷身手翻越护栏,竟想横穿赛场逃离。 “卢尼亚?发生什么……” 达达利亚捂住派蒙嘴的手到底晚了一秒。 耆那娥眉冷竖,“全抓了!” 赫拉比娅在忏悔,忏悔自己的弱小。 她被外来的魔神击败了,这不是她的错,谁让她只会些生机和繁荣的祝福呢?又的的确确是她的错,作为最繁荣的城市、玛萨的神明,她居然如此不堪一击,眼见自己的臣民将要跪伏它神。她想让子民过得无忧无虑,可当魔神战争被挑起的那一刻,繁荣和长生反而是累赘。 赫拉比娅的rou身被长矛钉在最高的山岩上,流下的血汇成河流,引得生灵前来饮用。滋养生机的血液也引来不怀好意的凶灵,她说她叫战争。 战争被自己最信任眷属背叛,rou身焚毁,空留残魂。她巧舌如簧,一副不用动武就能挑起战争的模样。令单纯的生机之神信服。 “那是自然,吾即战争。” 战争说这话时自豪万分。 她想与赫拉比娅共用一具rou体,她帮她打败来犯的魔神,她帮她为战争复仇。 然而战争在最后一刻露出了她丑恶的面容,她不计后果地掠夺赫拉比娅的身体,在绝望与反抗中,融合了两个强大神明灵魂的新神诞生了。 战争与指引之神,赫淮斯托斯。 “诸位齐聚此刻,是为记一位伟大魔神的诞生,和两位母神的殒落。吾等将用仇人的血rou行战争之实,以子民的欢笑为终身之愿。” 那天,赫淮斯托斯的火焰,烧到了海的边界与天的尽头,天地间尽是魔神的哀嚎。而当她回到玛萨,却只看见满地尸骸与失去理智自相残杀的幼子们。 她的眷属,菲尼克斯,曾经引以为傲的五彩羽翼被火焰无止尽地灼烧着,被迫接受战争的洗礼。现在在神殿的地上痛苦地翻滚着,试图灭掉火焰。 她的第一个孩子,生叶,浑身缠绕着令人不安的红光,面目狰狞。在赫淮斯托斯看见她的后一秒被一箭穿喉,死得不能再死。 此刻唯一站立的是她最小的孩子,鹿角,善弓,鹿身人面。她的胳膊被撕扯掉了,于是用牙齿咬着弓弦射出了最后一箭,后力竭而死。 战争给了她无上的力量,却夺走了她的生机之力。没有生机,她的孩子、和那些依靠生机而长生的魔身胎,自然也不复存在了。 赫淮斯托斯在忏悔,忏悔自己的强大。 于是她让火山喷发,地脉迸裂,让植物与动物失去容身之地,而她在自己完好无损的玛萨的神殿中,选择没有尽头的沉睡。 直到一个在战争中失去了丈夫和孩子的女人逃进她的神殿,在绝望中向不知名的神明祈求。 她抱着婴儿的尸体,在破败的神殿中叩首,死婴的血混合女人额头的血流下,汇成一条小河,河水唤醒了赫淮斯托斯。 “神明啊,带我走吧!” 神明没有带她走,而是留下她,给她庇护,教她玛萨的语言。很多年以后,女人成了神明的第一位祭司、纳塔的立国者、以及神的挚友。 这位祭司要名垂千古。赫淮斯托斯说。 于是人们记下了她的名字:维比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