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酒后被侦探先生捡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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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委托旅行者依然有接,只是因为神里屋敷离稻妻城较远,奖励远不如冒险家协会那儿丰厚,又是“随机”占了大头,报酬时少时多。 有时候旅行者完成一个找猫的委托就能获得一颗原石,然而有时候爬山爬一天,取下颗鸣草才给一千摩拉。 依据当地物价,一千摩拉等于三杯酒。 旅行者也不是天天都和那位神里家主厮混着,自那晚和他有过rou体上的深入交流后,就有点儿无法言说“索然无味”的感觉。 各人都有需处理的事,而旅行者此前接下来的请求尚未完成,那册《踏鞴砂景观全览》也没读完。 这酒馆坐落在神里屋敷附近一片宽阔的松树林旁,往常只有路过的武士会有闲心进来坐上喝一杯。 “唉……” 清酒初入口甜香,再回味就是冲人的辣,旅行者不在意,反倒借着酒消起了愁。 酒馆里没什么人,旅行者落座的地方又偏,难得清净。 “唔……” 眼前视物开始变得模糊,旅行者意识到“醉酒”的现状后放下酒杯也无济于事,反倒更加昏沉,余光看见了个紫红发色的少年走近过来。 “你好,不介意我在这里坐一会儿吧?”他在对面坐下,像是完全没发现旅行者醉了酒一般,询问一声后就自顾自地低下头看起了酒水单。 “呼……不介意……” 喉咙里热辣辣的甜味丝丝缕缕上涌,吐出去的气似乎都甜上不少,存了锻炼酒量想法的旅行者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它的味道骗到。 再抬起头时,对面人已取了酒来,一点点喝着,少年一身着装相比发色要明艳许多,隐约露出侧面的白皙皮rou。 “……” 醉了酒的旅行者伸出手,在桌上轻轻点着,偷偷看他。 若说神里家主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含蓄生性,宛如一捧醇香酒液……这少年对旅行者来说几乎可以算得上是烈酒般的烧灼,望一眼就再难移开。 这声音不扰人,而且,旅行者认为它没自己的心跳声响亮。 如此往复点了十几二十次后,少年终于放下酒杯,转而握住旅行者的手,小声道,“别点了。” “我醉了。” 得寸进尺的旅行者如此说着,挣开这并不重的束缚,反按在对方手上,“可以碰一碰你吗?” 那一直延伸至上臂的深黑色护袖独独在手背到腕部的地方做了镂空,旅行者趁势使着指尖勾上几下,得到一声压抑着的惊呼后就要收回手,却被反握住。 “碰一碰指的是做这种事?” 稻妻地域的特色食材多以“冲人”为第一印象,散得很快,酿造出的酒也是同样性质。呼出几口气后旅行者清醒不少,尝试着抽出手。 这回没那么好挣脱开来。 “你……” 借醉酒做下坏事的旅行者几下挣不动,不得不细看一下对方的服装,完全没想到自己尝试“搭讪”还上了手的人会是天领奉行的公职人员。 “不好意思……” “看你清醒得及时,我就不计较了。” 少年不咸不淡地“哼”一声,这才收回手,接着喝酒。 “我有点儿不认识路……” 但或许是因为担心旅行者醉了酒,贸然出去遇上什么危险,这位不知来意的少年最后还是带旅行者出了酒馆。 见色起意的旅行者被对方搀扶着离开时,头脑还有些发昏。 “好了,冒险家……你的住处在哪儿?” 两人在路边长椅上坐下后,他才想起问这件事,“独自一人来这里喝酒,没有朋友接送的话可不安全。” “稻妻城。” 这一回答似乎把人搞沉默了。 “看来你醉得不轻,”少年抬手挡挡稍显灼热的日光,话出口后垂眸盯着地面愣神了好一会儿,“要跟着我回去吗?” 旅行者看看他,又勾勾手指,后知后觉想起来这里是神里屋敷,吐出来一个字。 “好。” …… 那时候旅行者应下对方的邀请后就睡了过去,恰恰好靠在少年肩上,此后醒来看见陌生场景,半分局促感也无。 “这是在做梦……” 旅行者念叨着,从床上坐起,拍拍发涨的脑袋。 窗外是白天景象。 旅行者果断下了床。 取得鸣草那天也是白天。旅行者完成委托后就顺路溜达到了那家小酒馆,喝了点儿酒,似乎还做了什么别的事情…… 少年人长得俊俏,心地也善良,就是比较抗拒和旅行者的近距离接触,他端着汤碗过来,好巧不巧和下床跑出去没几步就不知该往哪儿走的旅行者对上目光。 “……早?”旅行者迟疑地冲他打个招呼,重坐到床边。 但少年并不领情。 “好心提醒一下,你已经睡了一天了,”他把那碗还温热的醒酒汤交到旅行者手上,看旅行者喝下去后才说明自身身份。 “我是鹿野院平藏,你呢?” 旅行者自认自己不过一平平无奇的冒险家,也没藏得厉害,“我是……” “所以现在是第二天吗?” 对方送过去汤碗后就自顾自地就去收拾起来东西,临出门时“嗯”一声当作回答,旅行者也乐意跟着出去。 也是在鹿野院平藏蹲下身时,旅行者才发现对方那高开叉露出两侧腰rou的宽松白色外衣里还有着一件衣物…… 除去紧实的腰背肌rou,那两点却是一点儿望不见的。 这真的是天领奉行的工作制服吗? 旅行者下意识把问题抛了出来,眼神乱瞟着,“不穿的话会不会受凉?” 鹿野院平藏正从箱中取出几册厚重书籍,悉数摞放在一旁,闻言头也不抬应答回来,“这是什么问题?……话说,旅行者你真的不记得家在哪里了吗?” “有点。” “这几天多多努力想起来吧,旅行者,”他拿起一张画纸对着旅行者看看,眼睛眯起,“暂住这里没什么问题,但过几天我也会离开这里的。” 画纸并不透光。 旅行者学着他眯起眼观察画纸背面,到头来却什么都没看见,“侦探先生是来这里办事情吗?” “你可以把它理解为‘带薪休假’。” “哦……” 这周边的景色优美,依山傍水,也没什么魔物侵扰,早晚去松树林里“取材”时,鹿野院平藏也会顺带捎上这不知何去何从的旅行者一起。 “看你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忙折几根树枝下来。” 话虽如此,然而旅行者多数时候就是单纯跟在对方后头闲逛溜达,一点儿施展手脚的机会都没有。 他对旅行者唯一的要求只是“注意脚下”和“注意头顶”,在这稀稀落落分布着松树的林中竟也有藏匿得极好的雷樱枝条,不等旅行者去折下一根两根保存,鹿野院平藏就已经先一步将其位置绘了下来。 夜里返回住处时,鹿野院平藏的手上空空,旅行者手上一样空空,一根枝条也无。 “嗯?其实不需要折树枝,”房间里,他理理白日在林中的速写,一张张白纸堆叠得整齐,在最顶端按下书夹,脸上疲色随之一扫而空,“只是在想‘从不同的路段经过,脚步的快慢是否会影响树枝的弯曲度’而已。” “雷樱枝条附近一小段范围内的雷元素浓度极高,有许许多雷灵藏在树上,两者产生交流后就会……” 少年将一叠画纸靠着墙放好后舒出口气,头顶呆毛随着坐姿调整一摇一晃,“夏季天气炎热,雷灵的雷元素属性稍不注意就会与火元素产生超载反应,根据距离远近,过路人受伤的案例常有,现场却总是找不到‘凶器’……” 坐在一旁的旅行者半懂不懂地听下去,揣着下巴看对方模拟出个像是凶杀案现场的图,倒也听得津津有味。 “这也是我从前最感兴趣的一类案件,现在嘛,来到分岔路口后,方向抉择也是增减工作进度的关键。” 烛火摇晃着,将两人身影拉长。鹿野院平藏从讲述那一次模糊掉人名的真实案例后神情就变得极其认真,一边说,一边也在笔记本上画着什么。 旅行者不由得从椅上起身,靠过去看了看。 “这不像吗?” 一页勾有极潦草雷樱树图像的画面迅速翻过,旅行者眯起眼,望见了对方的“杰作”,嘴角一抽,“我觉得不像……” 他在空白纸页的角落里画了个旅行者的小头像,迎着旅行者眯起眼观察的目光也不遮不挡,主动推过来。 “这个嘛,取材自……” 少年忽地转过头,金绿色眼瞳里满是狡黠意味,“旅行者你前一天跟着我走的时候摔在落叶上的景象?” 稀疏的松树林里天然的“陷阱”并不少。 容貌画得确实是惟妙惟肖,他还把旅行者将要扑倒在地的惊慌模样复刻了个十成十。 “……” 但旅行者这次没有下意识回过去什么。 两人离得不远,呼吸也相近,几欲相缠。发现那澄澈的眼眸中映出自己的模样时,旅行者不自觉凑近了些。 “别发呆了。” 意识到这有些过分接近的鹿野院平藏不自然地提醒一声,先旅行者一步拉开距离,将本子收起,目光躲闪。 旅行者不明所以地摸摸脸,又要贴过去,“侦探先生……看着我的时候,你在紧张吗?” 少年扭过头去,只留个侧身给旅行者,声音别扭,“怎、怎么可能。” 那露出的洁白腰rou随着呼吸变化绷得紧紧,被旅行者手指摸上时整个人都下意识地抖一下,却没有第一时间挣脱开,“你在做什么啊……” 稻妻的夏夜没什么蚊虫,鹿野院平藏所租下的这间房屋附近只有在夜间出现的元素生物“飞萤”。 白日里通风工作做得足够,此刻木窗紧闭着,外面就算有人也看不见里面什么样。 顺着杆往上爬的旅行者凑得近些,缓慢抚摸起对方腰侧的皮rou,指尖滑动,“我想补一补之前的‘触摸’。” “别碰了……” 少年被逗得紧张起来,伸手就想捉住旅行者作乱的手,头顶呆毛也猛然晃动起来,不复之前平静,“还是早点睡觉吧!” “当然好啊。” 旅行者没打算做出更过分的事来,“不小心”用两根手指撑开紧贴着皮rou的黑色衣衫,探进去,“之前侦探先生把我的出糗样子画下来了,嗯,用这个抵消……” 见他不做声,旅行者往前撑撑,紧身衣衫回弹后贴住手掌,复又往里伸伸,按到上方胸肌,笑嘻嘻问回去,“可以吗?” “只是想摸一摸……” 鹿野院平藏从最开始的呼吸急促、身体紧绷,再到后来放松下来,侧过身抱住旅行者,不过几分钟。 这时候的两人如同最为寻常的一对“情侣”。 他已经懒得说什么了。 以往总是在话语以及其他方面压旅行者一头的少年,做出亲密接触时难得地很是纯情,环住人的动作都放得轻缓。 “这次只是例外。” 第二天一早,旅行者刚醒来没多久,就发现对方正收拾着什么。他仔细地将一本本厚重书籍分装进木箱中,信件亦没落下,期间积攒下的一叠纸页也有着细绳捆起。 旅行者打了个哈欠,隐约猜到了什么,“今天就要离开吗?” “是呀,‘取材’也取得足够了,”他说着,低下头从打包到一半的包裹中拿出张信纸,抬手递过来,“这是你的。” 缺少信封包装的纸页上鲜红字迹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如同蠕动的红虫。 旅行者将其拿到手上时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抖了抖信纸,“我的?……这真像什么恐吓信。” “这是昨天晚上落在门前的,不用担心……那上面应该不是什么锁魂索命的符咒之类,”鹿野院平藏正使着细绳扯紧包裹开口,轻声解释道。 “看样子是指定送给旅行者你的,内容我也不太清楚,‘买凶杀人’的事情不会出现在这里。” 旅行者正要凑近细看,信纸上文字忽地抖动起来,像是被风吹走的沙尘一样,转瞬之间消失得一干二净。 “……” 旅行者傻了。 好在鹿野院平藏也没有打探信内容的想法。旅行者极快地将变成张白纸的信纸叠起、收进背包,故作忧愁地叹一声,“还是过会儿再看吧。” “下次去酒馆可不要这样子乱摸陌生人了,旅行者。” 租客将要搬走,旅行者自然要跟着鹿野院平藏出门,对方临走前还很认真地嘱咐一声,“酒量不好的话,也不要一个人去喝酒。” “要不是我刚好在对桌……咳……” “那要是不在呢?”旅行者很是好奇地发了问。 少年面上窘迫之感转瞬即逝,灵动眼眸一转就补了下文出来,“那你可能要因为犯猥亵罪在牢里待上半个月了。” “喂喂……” 相处的时间不多不少,却足以让双方习惯各自的存在,而这位侦探的心思聪慧,直到离别时才把真正想法诉说出来,“下一回度假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名片先收好。” “虽说我是在天领奉行手下办事,效率可比那些所谓的私家侦探高上不少。” 旅行者捏着名片不知所措,少年温热手掌覆上,做这动作时多少有点儿别扭,“社奉行本部在那边,本来想送一送你,但是……” “但是?” “比起被那群人当作可疑人士什么的,我嘛,还是想做个默默无闻给旅行者你指路的小侦探,”他难得没有立刻松开旅行者的手,反而借着力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旅行者心里没什么暧昧心思,在对方颈间蹭蹭,趁势使着舌尖轻触,小声笑起来,“下次还会见面吗?” 和他相处时,旅行者的心情总会好上不少。 “嗯……不会很久。” 落在脸旁的亲吻很轻。 林间浓雾慢慢淡薄,抹了层朦朦胧胧的灿金色,鸟雀一类生物开始活跃起来,和着溪水流动的声儿叫得欢快。 旅行者与鹿野院平藏告别,踩着松软草地离开湖边这座小屋时,脚步都没来由变得轻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