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温情 品箫 情意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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邠州。 拜梁竹所赐,元伯鳍回到邠州已是三日后的掌灯时分。 确认自己潜回开封的事情没露出破绽,便叫下人准备了热水,打算泡一泡解解乏。见梁竹压根就没有另找住处的意思,想把人轰出去,又实在不愿跟他说话,便自顾自的转入内室沐浴去了,眼不见为净。 全程被当做空气一般视而不见,梁竹颇有些无趣的摸了摸鼻子,想着原来这兔子急了也会炸毛的。 这人闷气生了一路居然还没消,不过是雨夜那晚做的狠了,害得他第二日没起来床,回邠州的时候耽搁了一日,便切切实实的晾了自己一路,梁竹既好气又好笑。 许是梁竹自己心中结已打开,往日被压抑的情愫如今也不再隐藏了,对着元伯鳍时有柔情一面,只不过还在气闷的人无所察觉罢了。打开元伯鳍的衣柜,将自己的衣物一股脑的放了进去,还故意和那人的都混在一处,完全一副自家地盘的姿态。 元伯鳍沐浴后只着中衣,脱鞋掀被上床动作一气呵成,面朝里直接睡了,摆明了还是不愿给屋内另一人好脸色看。想来就是自己太好说话,这人便想着法的欺负,若是再不强硬对待,只怕日后更是放浪形骸,任性妄为。 梁竹岂能不知元伯鳍是在假寐,也不拆穿,自顾的梳洗干净上床,才发现那人将被子裹着压在身下,却是不打算分他一半的样子。 梁竹更觉好笑,原来这人也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直接将裹成蚕蛹似的人连同被子一起箍在身下,细密的吻从光洁的额头落下,而后是轻颤的眼睑,秀挺的鼻头,来到颜色淡薄的唇上,吮了一口再深深含住,潮热的舌头顶开紧阖的贝齿,搅乱那人眼中一波秋水。 元伯鳍知道装不下去了,因为缺氧有些湿润的眼忿然的瞪着那人坏笑的脸,口中用力一合,梁竹吃痛退出些许,怪道:“嘶…怎么还咬人了。” “下去。”被吻的手脚发软的人,故作凶恶的语气听着像是在任性的胡闹,反倒添了两分情调。 “要我下去也可以,你把被子分我。”成功将人逼出了言语,梁竹更是调戏一般挑了挑眉,直把元伯鳍气的一口银牙都要咬碎,却是受制于人动弹不得。 默了片刻,终是元伯鳍败下阵来,闭着眼不看人也不说话,只在被窝里挣了挣,松开了一个被角。 梁竹也知道自己现在这幅无赖模样,在元伯鳍眼中看来就是个浪荡登徒子,若是给了他机会只怕就要被踢下床去。 于是得了机会立刻翻身而下滚了进去,趁着元伯鳍腾出手脚将自己打下去之前,直接把人搂住又是一个翻身压住。 元伯鳍再次失了先机,这回是真真咬着牙说的:“梁竹你是不是想打架!” 梁竹将人压得死紧,粗糙的手掌顺着元伯鳍宽松的中衣下摆溜了进去,触着细腻的腰身大力的抚弄着,颇有些自得的在那人尖细的下巴上咬了一口,道:“在床上你打不过我。” 元伯鳍气结道:“不要脸。” 因为在房事上,确实一直都是梁竹主导,多次云雨更是将元伯鳍身上的敏感点摸得透透的。比如,梁竹一摸他的腰他就会酥麻颤栗,梁竹用力含他的舌头便会腰软的不行,还有胸前乳珠也是敏感的很,稍微舔弄就能让那处抬头挺立。 所以梁竹这句“在床上打不过我”还真没有自夸,是事实。 “我不要脸,要你。你给不给?”梁竹眼中yuhuo毫不掩饰,贴着腰身的大手向下抚弄,钻进亵裤,触到凹陷的沟壑,一根手指破开两边包围着的臀rou,一路磨擦着来到丘陵深处的洞xue处,以指腹色情的摩擦戳刺,试探的意味不言而喻。 元伯鳍被那人不要脸的言论臊了一个脸红耳赤,心想着又来了,每次只要梁竹用这种露骨的眼神盯着他看,他便六神无主,四肢无力的好像被下了药一般,连反击的心思都飞到九霄云外去了。 被身后作怪的手指弄的有些不好受,已然开辟的极好的后xue,实在是受不起这般拨云撩雨。只是还未想好是否应允,就被身上那人接下来的动作吓出了心魂。 只见梁竹整个人往下滑去,于温热的被窝中将元伯鳍微微抬头的物什,自亵裤中掏了出来,张口含了进去便是一番吞吐。 “唔!梁竹你快吐出来呃~哈脏的…呃脏的……”元伯鳍湿红着眼眶,哑声喘息着,手上无措的想将那人的头推开,却被两下用力的吸吮吸去了气力,只余下心中翻天覆地的震荡。 梁竹在含着自己,只这个认知便让元伯鳍腹下热潮汹涌,坚持不过半刻便要缴械投降,那人却没有退开的意思,元伯鳍惊慌着将手中揪着的头发扯下几根,口中混乱道:“啊要…要去了…你快放…放开啊啊!哈~哈~~” 一股微凉的液体冲进嘴里,梁竹喉头滚动,直接将口中精华咽下,一滴不剩。 原本沉浸在高潮刺激中的元伯鳍,被他惊得都忘了喘气,一双眼睛瞪得硕大,下一瞬全身肌肤rou眼可见的爆红,饱满的耳垂更是红的要滴血一般,两只手把脸捂的严严实实。 整个脑子便只剩下一个念头,那便是…实在太不要脸了! 不过一瞬手就被人拔开,只听那人一句:“你也尝尝。”唇上一热,口中一股腥涩袭来,脑中嗡嗡作响,元伯鳍想,这人怕不是疯了。 两人纠缠着,满溢的都是自己的味道,元伯鳍觉得呼吸都困难,恨不得就这样昏过去,就无须面对这般羞耻的局面。 梁竹将已然喘息沉重的人放开,顺着脖颈往下,落下一点又一点的印记,斑驳冶艳甚是风情。来到胸前两点,又是一番挑逗,直到刚刚发泄过的物什重新挺立,才从枕头下摸出上次用剩的头油将两指打湿,探入那处细致的扩张着,嘴上不停:“本是要赠与你束发的,如今倒是便宜我了,这松香味适合你。” 片刻后,身后秘xue被坚挺的灼热缓缓破开,有力的挺动摩擦着内壁,带来密密麻麻的快感。今日的梁竹格外温柔,倒叫元伯鳍有些招架不住,任由从身到心的沉溺其中,轻声流泻出似愉悦似难过的哼音:“嗯啊~嗯~哈~啊~” 梁竹附身将手绕到那人身后,将人揽抱在怀中,身下坚定而缓慢的抽插不曾停下。这种姿势的进入和拥抱,两人紧密贴合,没有一丝缝隙,汗涔涔的胸口靠在一处,彼此的心跳听得再清楚不过。 这般包在一个被窝里,做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情事,霎时便是漫漫温情流泻,将缠绵在一处的两人包围着推近,越推越近…… 被气氛感染,怀中抱着他思慕的人,自己亦是被他火热的包裹着,梁竹只觉得心中是从未有过的安定,柔声道:“你如今怎的都不着白衣了?” “嗯?嗯~cao…cao练新兵…嗯容…容易脏…啊~”被顶弄的舒爽的人如是说道。 “日后无事之时便穿白衣吧,我喜欢看你穿白的。” 梁竹想到,初见之时,这人便是一袭白衣,风华天成,就那么直挺挺的闯进了心头,自此以后便是辗转不寐,誓不罢休。如今这人就这般与自己携云握雨,耳鬓厮磨,当真是如梦一样,心中难以言说的柔软。 闻言元伯鳍望进那人柔和许多的深邃眉眼,轻声答道:“好。” 言毕,早被吻的发红的唇又被那人衔住,身后咬着的那根更是风驰电掣一般猛烈cao动着。嘴里被堵的密实,只有粗重的喘息遗漏:“唔~” 被钉死一般cao弄了半刻,元伯鳍只觉得要被勒死一般,身后秘xue被一股暴雨倾盆般大力冲刷,烫的全身颤抖,一道浊白射在两人小腹之间。 被放开的唇恍然不觉的放声呻吟:“啊啊啊啊!嗯~哈~” 梁竹卸了力,整个人压下的重量让元伯鳍皱了眉,心道实在是有点重。 不满的嘟喃着:“好重,你下去。”因着高潮有些鼻音的沙哑声音听来就像是小爪子挠在了梁竹心里,将那人细长的手指吻过,拉过被子将两人包裹严实,口中含糊道:“再来一回。” “不…唔啊~嗯~啊哈~~” 是夜还长……. 翌日。 元伯鳍扶着酸软的腰下床,打开衣柜却难得的黑了脸,心说梁竹你还敢再不要脸一点吗? 忍无可忍的将眉开眼笑的人打出门去,房门一关,默默的整理起衣柜。 将那人故意混在自己亵衣裤里的衣裳挑了出来,扬起欲扔的手顿了一下,默默的放下,叠放整齐放置在一边,而后取了衣物穿戴整齐。 被人赶出房门的梁教头,笑意还在眼底未散去,却倒霉催的遇上了来拜见元伯鳍的赵简。 未免元伯鳍的计划出现破绽,当即收敛神色,做出之前那副冷漠的样子,至于日后被七斋众人传成痴男苦守怨男的苦情戏码又是后话了。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