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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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竹x元伯鳍】巫山细雨一夜欢(番外2) 交代一下我私设里哥哥们以前的事情。 其实正文整体的基调都是梁教头在主动,大元基本上都是被动接受的状态。 我觉得是大元性格使然,他就是不爱说,真要说起情话来,十个梁教头都不是对手! 时间接番外1 —————————————————————— 元伯鳍听着身边人沉稳的呼吸,渐渐进入梦乡。 朦胧之中,仿佛听见耳畔有人声鼎沸,小贩的叫卖声络绎不绝,他被元仲辛带着穿梭于人群之间,还是半大少年的元仲辛脸上戴着一个小猴子面具,不停的喊他快一些。 “抓小偷啊,偷钱袋了,抓住他!”喊话的人听声音也是个孩子,元伯鳍不由的多关注了几分。 人群拥挤,那小偷个子小,钻来蹿去的,竟是跑的飞快,身后有个玄衣少年像是要拿他,穷追不舍。 只是那小偷狡猾的很,专挑女子多的地方钻,玄衣少年明显应对不来,只能手忙脚乱的一路追赶。 玄衣少年有着精致的五官,眉头皱起,脸上寒霜遍布,不知怎的,元伯鳍心头一动,足尖轻点落在那小偷身前,出手便将人擒住了。 就这么几个转瞬,玄衣少年便追上来了,元伯鳍将人往前推了推,玄衣少年这才眉头舒展,在小偷怀里摸出一个钱袋子,确认东西没少就将人放了。 元伯鳍藏在面具下的眉头挑了挑,还是没忍住,问道:“你不抓他见官?” 玄衣少年摇了摇头,显然已过了变声期,音色沉稳:“东西拿回来便好。” 说着还对元伯鳍作揖道谢:“还要多谢兄台出手相助。”只是这玄衣少年显然是个性子冷淡的,道谢却是连个名字都不问,累得元伯鳍都不好多问。 说完便转身迎上一个稚嫩的少年,瞧着年岁也就和元仲辛差不多,少年跑的气喘吁吁,对着玄衣少年嚷道:“哥!追到了吗?” 玄衣少年勾了勾唇角,那浅淡一笑竟似画中人一般美好,揉着稚嫩少年的头发,温声道:“拿回来了,回家吧。” 元伯鳍怔怔的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心中悸动。 画面一转,元伯鳍站在祁川寨的望楼上看着下方的校场。 梁寻的大哥,如今已是八十万禁军教头的梁竹来军营探亲,营中兄弟本就对他这个传说中的大哥很是仰慕,如今算是见到活的了,有些个热血的便提出要切磋切磋,就想着到偶像手底下去输上几回,。 场中一身玄衣的青年蓄起了胡子,已不是当年的少年模样,眉眼之间全是英武之气,出手也是凌厉。 元伯鳍惦念了许久,等人真的到了眼前反而没了相见的勇气。 而后便是在他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画面,梁寻为他挡去刀剑,替他赴死。 再到开封城中,他的院子,一身杀意腾腾的梁竹对他说道:“我乃八十万禁军教头梁竹,奉命拿你。” 邠州的小院,开封城的雨夜痴缠,七夕时的梁竹同他说:“元伯鳍,我心悦你。”以及无数个疯狂缠绵的夜晚。 最后是他抱着必死的念头,终于开口给了梁竹一句回应,只是那一句回应不只是为了这荒唐的两年,更多是为了年少初见时的那惊鸿一瞥,暗自情深。 祁川寨,杀声震天,他从容赴死,却阴差阳错捡回一条命,回到了仅属于两人的小院,转瞬之间已然过了半生…… 天色灰蒙蒙的,元伯鳍睁开眼睛,盯着面前仍有些稚气的睡颜,恍惚间又回到那一年的上元夜,这人一身玄衣,少年老成的闯进他心里,至此纠缠不休…… 元伯鳍似是想起什么,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披了件薄薄的外衫,在柜子里被衣服遮住的最底下翻出一个已经有些泛黄的白虎面具。 身后有熟悉的气息靠近,梁竹正揉着眼睛,看他穿的单薄,直接将人打横抱起塞回床上。 有些乱糟糟的脑袋在他颈后拱了拱,手上将人揽紧,开口还带着性感的鼻音,“天都还没亮,你起来做什么?” 元伯鳍摩挲着手中的白虎面具,言语中颇有些怀念的意味,“梦中突然忆起多年前的一件旧物,就起来找找看。” “嗯?”梁竹仍是闭着眼睛,问他:“是何物?” 元伯鳍在他怀里转过身来,将白虎面具举到他面前,等他睁了眼,才问道:“可有印象?” 梁竹脑子还没完全转过弯来,眼神有些迷惑。 元伯鳍见状,半撑起身子,将面具覆在脸上,原本清润的声音变得有些闷,“那这样呢?” 梁竹原本还在打量他,现如今一听这声音,猛的眼前一亮,多年前的记忆一一涌现,灯火亮如白昼的上元灯会,这个白虎面具他是见过的,这有些沉闷的声音也很是熟悉。 梁竹有些激动的将他覆在脸上的面具取下,似是在确定什么。 元伯鳍知道他想起来了,一脸笑意的望着他,一瞬不瞬。 确实,梁竹想起了许多,他想起也许这人是见过梁寻的,所以梁寻参军不过半年便写信回家,说是被战神元伯鳍留在了身边,当时梁竹只当是元伯鳍慧眼识人,如今看来,也许不单单是慧眼识人这么简单。 以及梁寻死后的那三年,总有人往他的住处送些东西,大到兵器衣物,小到生活用品,他查了三年都没查到的幕后之人,也许已经不言而喻了。 还有这两年以来,不论他对元伯鳍做了多么过分的事情,这人都不曾真正的对他厌弃,甚至处处都在护着他…… 梁竹将所有细节串联起来,得出了一个令他狂喜却又不敢相信的结论。 于是,他小心翼翼,抚上元伯鳍脸颊的手指都有些微微颤抖,像是明知故问:“你…为什么留着这个面具这么多年?” 元伯鳍知道,梁竹其人,表面上高傲耿直,实则内心敏感脆弱,对于两人这段始于粗暴的感情更是毫无自信,缺乏安全感,要不然也不至于米禽牧北只是说了几句话,就能引得他失控。 所以,哪怕梁竹这一句话问的小心翼翼,但元伯鳍却知道他真正想问的。 元伯鳍躺回他的臂弯,将面具放在他手中,一字一句,异常清晰却情意款款:“因为戴着它的时候我遇见了一个少年,明明年岁不大可偏爱逞强,还高傲的很,我都没来得及和他多说几句话,也没来得及问他的名字,他就走了。” 元伯鳍轻轻吻了吻梁竹已经有些发红的眼睛,继续说道:“其实我惦记了他好久,也许是老天爷也想让我们再续前缘,几年后让我在军营碰到了他弟弟,我便把人提拔到了自己身边,果然没过多少时候,他便来军营探亲了,只是我却是不敢见他的,而少年已然长成顶天立地的青年了,却仍是未曾见过我。” “再然后……青年很过分,很过分,我却是不怪他的,因为我心里有他,一直都有他。” 梁竹将眼睛埋在元伯鳍手心,胸腔的起伏越来越大。 元伯鳍觉得手中一阵热意,渐渐的有水迹从指缝间流下,他却仍是笑着,温润的言语令人不由自主的想要亲近,“所以,从来都不是你将感情强加于我,而是我情根深种不自知。” 听到这里,梁竹终于抬起头来与他对视,红着眼睛还湿漉漉的,看起来有些可怜,元伯鳍笑着亲了亲他的嘴巴,胸腔是满溢的满足感,小声道:“我这么喜欢你,以后可不要再让我疼了。” 元伯鳍确实还算了解梁竹,知道梁竹的狂躁易怒多是来源于他的不确定,如今他这么坦荡的说出喜欢二字,确实让梁竹一颗心落回了实处。 只是也让梁竹有些不知所措,毕竟这样的发展实在是过于惊喜了。 对于梁竹来说,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那都太矫情,刚才他是眼睛进沙子了,做不得数。 再者说,老婆都这么大方的表白了,他如果不采取些行动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男人! 于是,梁教头一句废话都不想多说,掀开被子将两人裹了进去,开始做男人这时最该做的事。 直到午饭点,放纵过度的两人才被院子外七嘴八舌的声音吵醒…….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