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就等于发财
谢允墨看到林鹿使出这招,温和的眼眸中挑出深不可测的笑意,有意让后背挨一棍,唇齿间漫出了痛呼,“嘶!”在惯性作用下,他的身体朝前倾去,撞上林鹿的后背;谢允墨飞快转身一拳击飞对方手里的棍棒;而那把刀在冲击力下,扎入了死士a的脖颈内。 “噗”刀扎进rou里的声音很轻,落入林鹿的耳内却是犹如擂鼓那般明显…… 对方“嗬嗬”的气音是那般的熟悉可怖,快要瞪出眼眶的眼球,微张嘴巴里涌出的鲜血,摇摇晃晃的身型,弥散开的血腥味,全都在刺激林鹿的大脑神经。 林鹿被一种熟知的压迫感逼得喘不过气来,晦暗难辨的情绪被鲜血点燃,那双漂亮潋滟的桃花眼的眼底浮出冷戾的厌气,暗藏于身的煞气被释放出来了。 她的眼神很淡,很冷,有种漠视生命的幽暗、瘆人,这张不施粉黛却又冶艳纯欲的小脸堆满了讥诮…… 挥手弹指间,林鹿空茫地拔出刀子,鲜血极速飙射到她香槟色大蝴蝶结上,身后的谢允墨在背对她的状态下眸光狠戾、噬血,快速抓住对方的手臂一折,咔嚓一声,折断了死士b的手肘。 “啊啊啊……”剧烈的疼痛立时让死士b不由自主的狂嚎,身体下意识倾斜弯曲。 林鹿机械性地转身,蝴蝶结在甩动中,光滑面料吸不住血,鲜血滴滴答答的落到地上。 一股nongnong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死士c惊恐怔愣间,林鹿身型鬼魅,手起刀落划开他的脖颈动脉,他只感觉到脖子一凉,浑身战栗,下一秒,鲜血横飙一排…… 月影绰绰,林鹿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下,美的就像山坡上盛开的罂粟花,邪恶、魅惑的气质同时萦绕。 ——又死一个!小东西杀人的模样美的不可方物,清丽可涤尘世。果然,脏了才是最美的! 谢允墨不露声色的勾勾唇,瞬间流露出极具恐惧的表情,呆滞地看向林鹿。 ——恐惧应该是正常人的反应吧! 死士d最胆小,惊声尖叫,“啊……死人了?”惊悚得浑身颤抖,“嗙铛”,不由自主地松开手里的棍棒。 死士b骤然升起浓烈的求生欲:妈的,反正头款也够交孩子的医药费了,打个屁。 他扶着自己的手肘,撒腿就跑。 死士d反应过来,恐慌后退,“你,你别过来……”他色厉内荏的乱挥棍子…… 林鹿割喉收刀后被那股浓郁的血腥味熏的想呕,酸水涌上喉腔的一刹那,她从那种噬血的状态中清醒了,强压住作呕的欲望,歪了歪脑袋,朝谢允墨看去。 ——这个温和儒雅的男人居然没有失态惊叫?心理素质不错呀! 四目相对间,林鹿勾出一个邪媚的笑容,若不看她手中带血的刀,浑身滴血的蝴蝶结抹胸,是个男人都会觉得她的笑暧昧。 谢允墨脸色苍白,定定地望着林鹿,眸光暗暗沉沉,身侧的手渐渐攥紧了。 ——她恢复正常的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林鹿丢掉手中的水果刀,奚落对方,“我这副模样还温柔吗?” 她笑得越发的冷灿,旁若无人般地捋顺了长发,扯直了外套,弹掉了蝴蝶结上的血珠,摸了摸貌似骨裂的手臂。 死士d趁机把棍子一丢,冲到围墙下跳起扒墙,翻身骑墙,一跳而下。 谢允墨脑海里瞬间想了无数个应对方案,都觉得不好,最后他用自嘲的语气说:“我是不是很没用?明明想帮你,可结果呢……?” 这个儒雅温和的男人有些恍惚,薄薄的眼皮微微颤动,瞳仁又深又沉地注视林鹿,长叹了口气,“如果你没有一颗温柔善感的心,你会救我吗?” “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温柔的女人。” 他好似看不到林鹿身上的鲜血,地上扩散的血水,尸体,抬手想轻抚林鹿哪张冷媚的小脸,手最终还是抬在半空中没有动作下去。 林鹿的眼眸黑得发冷,冷得就像她刚丢弃那把尝过鲜血味道的刀,锋利无比;又像是一双属于刚刚猎杀过猎物野兽的眼睛,闪烁着冷戾的寒光。她用意味不明、近乎压迫意味的眼神扫视他,然后冷呲一声,转身朝前走了两步,摸出了手机。 ——这个男人刚刚脸都吓白了,现在又起色心,华裔男人的心都这么大吗? 还有,他为什么会出现,与刚才遇袭到底有没有关系…… 巷子里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出现其他人? 要报警吗? …… 谢允墨无法抑制情感地挑眉注视她的背影,平静眼眸中暗藏着涌流,“我喜欢你!” 林鹿对他的告白无动于衷,指尖轻点备注为老公的电话。 “林鹿,我喜欢你。”谢允墨重复告白。 “呲!”林鹿低头看手机的头抬都不抬,口里漫出冷淡讥讽的话,“怎么,谢叔叔有了吊桥效应?” 电话通了,手机那头的习庚柔声细语,“老婆,等久了吧,我已经出来了,你乖乖等我接你啊。” 老男人醇厚的嗓音丝丝缕缕、缠缠绵绵地蹿进林鹿的耳内,林鹿紧绷的心立时松懈下来,莫名难受、委屈的心态让她鼻梁发酸,哭腔自然而然的冒了出来,“老公……我遇袭了……” 轿车内的习庚一听到遇袭二个字,瞬间心悸,捏紧手机,拧眉沉稳的连声问,“老婆有没有受伤?是谁?你还好吗?还在酒吧吗?……” 被人放在心里的感觉很好,可杀人是件天大的事,林鹿不清楚他知道了会怎样。 是会马上撇清关系吗?还是…… 林鹿收敛情绪,冷静中带着微微忐忑,“习叔叔,我惹祸了,会连累到你,我们解除婚约吧!” 她捏手机的手心潮湿,细白的手指微微颤动。 这番话入耳后习庚暴了,“说什么狗屁话!你她娘的也太小看你老公了吧!有什么老子解决不了的?再敢跟老子说解除婚约这种话,老子把你关小黑屋cao个叁天叁夜。” 这个老男人的话虽然黄、暴,但言语中的自信,对她的不离不弃是明显的。 林鹿眼眶慢慢湿润了,灵魂仿佛置身于踏实的安处,隔绝掉杀人后至暗的心理阴影。她抽了抽鼻子,头低的更低了,看到从自己眼眶中坠落的泪珠,啪嗒砸在水泥地上后,她笑着流泪道,“老公,后巷有五个人围攻我,我反杀了两个……” 林鹿恍惚着…… 空气中的安静不过一秒,林鹿听到手机那头“噌”一声打火机点火声,接着听到习庚轻松调笑的话,“老婆,那你要保证以后不家暴我就行,要家暴就对牧清暴。” 这种哭笑不得歪楼的话一入耳,林鹿简直被他的话气得七窍生烟,心底的焦灼全都化作一股无名之火,“习庚你他妈的耳朵聋了吗?是我……”她啜泣道,“是杀人…呐!不是小事,求你认真点好不好?” 对方传来的声音有些失真,但是说话的语气和态度还是那么认真,“老公知道,自卫杀人而已,你不信老公能帮你摆平?老婆,你要永远记住一点,老公永远是你最坚实的后盾。乖!别紧张,去打个电话给牧清,我就到了。” 习庚说完就挂断电话,后视镜里反射出他铁青的脸。他呼吸粗重,桀骜的眼眸闪出冷洌的光芒,手指重戳手机屏幕上备注为紧急情况的电话号码。 对方秒接,习庚语速很快,“我老婆自卫杀人了。”他报出地址,“不知道是明着针对她还是暗里指向我的圈套,你们去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