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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够多了。而且那个事情没发展成具体的官司,不需要我在这种正式的场合做什么其他的努力。边吃边聊就够了。” “你.....”张可瞪了瞪眼,又要发作。 “好好好好,没问题,一切都听大律师的。”南珂赶快拉住张可,脸上依然挂着无懈可击的微笑。 张迦南带着她俩去了一家西餐店,点了三份牛排,南珂在菜都上齐了以后,惊恐地发现,张迦南面前的牛排还滴着血。他一叉子下去,血块流到餐盘边沿,而男人不慌不忙地张嘴,小嘴把近乎是生rou的牛排和着血送了进去,细细嚼咽。 南珂难以抑制地感觉胃里一阵翻涌。幸好她的牛排是熟的。 “张迦南,你带了纸巾没有,我肚子有点疼,想上厕所。” 张大律师,或者说,可以暂时把他称为,张小美人,从他一丝不苟的公文包里,捏出了一包清风纸巾,要不是那个淡绿色封壳太熟悉,从他那一系列优雅而从容的动作里,南珂怎么也看不出来,他只是给张可拿了一包纸巾而已。 那双手也一样无懈可击,指节修长,皮肤白皙,每一个富二代都有一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黎昭的手也很好看。只是不一定像张迦南这样,这么具有艺术感。张迦南不仅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人物,他整个人都有一股极其不沾烟火气的高级距离感,那不是南珂这种头脑简单的人可以去触碰的。 “你们在一起生活了几年?” 看张可走了,张迦南放下刀叉,用餐布擦了擦手。 南珂回过神,对突然的提问有些局促。 “大学毕业后,我和他开始同居的。差不多三年了。” “期间你没有工作吗?” “有,是个闲职,就在他那个公司里,想不去是可以不去的。”南珂不好意思地缩了缩腿。 对面的人问话的时候,总让她有种浑身不适的紧张感。 “你应该好好祈祷一下。只要他和苏芹不离婚,你是可以带着所有馈赠全身而退的。”张迦南垂下眼,似乎是思考了一下用词:“目前还不清楚黄潇和苏芹有多少是夫妻共同财产,只要苏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黄潇脸皮再厚点儿,你这三年在黄潇身边所享受的所有好处是不用归还的。全当是黄潇他的主动赠与。” 这话听着让南珂不舒服。 “但他是欺骗我的。他给我的所有东西,我都会归还,只要从此以后和他都没有关系,才是我真正的诉求。” “这个诉求是你的个人选择,我不予置评。我只考虑经济问题。从这个现状来看,你才是那个受益者。钱,工作,房子,爱情,人,你全丰收。若说真是委屈,委屈的该是人家那个原配妻子,辛辛苦苦挣来的钱被男人拿去投资......” 南珂心里默默替他补充了一句小三。 但是张大律师似乎也察觉到这个词的用意不善,换了一个说法:“投资在另一个女人,也就是你身上。你过了这几年快活日子也不算亏吧。” 南珂沉默了几秒,那一刻,她的心里泛溢起了深切的难过和愤恨。 没事,就让他说好了。反正都是外人,外人怎么说你你都不用在乎,他们是你生命里匆匆而逝的过客,在那些讽刺和不明立场的冰冷判断里,你要活得比所有人都强大。 你总有一天要学会像个成年人一样,也安然地对着自己的伤口嘲笑一番自己的愚蠢和懦弱。这没有什么不好,这是成熟该有的担当。 “不是,那不是我想要的生活。我要的是那个男人爱我。他会和我一个人结婚,他会对我很好很好。我曾经相信黄潇就是这样的人,我爱他,那才是我和他在一起的原因。我从一开始到现在,就不是为了成为他的小三,或者说,婚姻家庭的破坏者。我没有那个心机。可是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够理解,一个没有什么预谋的人也会因为一个男人的虚伪,而变成了别人眼里不齿的小三。那种非常非常委屈又无助的滋味。” “我现在只想要从他的世界里逃离,我更想做的是保护我自己,不要再被小三这个词伤害。他给我付出的钱,给我所有的,就是你说的,那些馈赠吧。我统统都不要,我只想要用法律手段来求一些安全感。” “你的安全感需要什么样的法律知识呢?你的安全感归根到底,还是钱啊不是吗?” ps:嗯,张迦南就是一只出了名的毒舌加坏的弟弟。以后也会是个“很坏很坏”的男人(微笑) 7.想念 南珂在那一瞬真实地想哭,她从来没有这样一种想要泼人一脸水的冲动。 或许这就是某些上层人士所自带的所谓共情力吧。张大律师确实更适合冷冰冰的数字游戏。 像这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或许真的有个离婚律师,都能比张迦南更能给她安全感。 “你是不是怕苏芹回来报复你?” 南珂移开目光,她沉默。 “那你请个保镖啊。请得起吗?” “你是不是还会害怕那个不好的名号会影响你下一段恋情或者说,下一份工作?” “你希望法律给你一个公道,说你没有主观上的故意,就够不成事实上的成立?呵。”张迦南轻笑出声,带着一份看穿一切的轻蔑:“你需要的还是钱,如果你有很多很多钱,你根本不需要工作,不需要去和人接触,不需要成为社会的一环,就会没有人在乎你曾经做过什么。” “你说你不会计较黄潇给你买的房子里有多少是属于你的东西。但这是无稽之谈。你大学毕业后没有换过笔记本电脑吗?没有换过手机吗?没有买过新的衣服,化妆品和修饰品吗?所有黄潇给过你的钱,所有不是你自己挣来的钱,都有可能被分割,到时候你才真的是一无所有。只有你一无所有了,你才会知道,这个说出要归还所有馈赠的你,是多么幼稚和愚蠢。” 南珂深呼吸了几下。努力平复自己遭遇重击的心情。 “怎么?觉得我说话太重了?” 南珂以为自己会哭出来,会点着头对他吼说他真的太冷血无情了,她今天做的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在她本来就没什么信心可言的生活里,再给自己一个消极无比的专家建议精准暗示,让她再次觉得她的未来真是灰茫茫一片。 可她没有,她分裂出来一个很无情的自己,南珂甚至下意识地在笑,她很冷静地对张迦南说: “不会,你要是早几年出现就好了,早几年扇我几巴掌,把我扇醒,我现在也不会被人骗得这么惨。” “所以你最好离我姐远一点,他们说,愚蠢都是传染的。我姐要是惹出这样的事儿,我还不能不管,到时候就会麻烦的。” 南珂歪着头微笑了一下,内心有一万只草泥马急速奔跑过。 她想到一句琼瑶台词:多完美的一张脸,多丑恶的一颗心! 当天在张可的一路追问下,南珂心理强大,其实只是太不愿意回忆张迦南跟她说过的话了,她没跟张可说什么,只是说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