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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岚/冕下】冕下的头发可以扎辫子吗

    又名《和冕下的婚后幸福生活》。

    剧情全是我编的。

    你最近很苦恼。

    是这样的,和冕下成婚以后至今已经一年零三天,你每天都有一个烦恼——司岚的头发太长了。

    你每天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开始给司岚收拾他乱七八糟缠绕在你身上的头发,还有一些和你的头发打结在一起,几乎每日都是如此,哪怕用了小法术也需要好一会儿才能梳理完成。

    你曾经向司岚提议剪掉他那一头长发,但那时候他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注意力,又或许你只是开个玩笑并没有认真地请求他,最后不了了之。

    以往的经验看来,只要你每日缠着司岚说给他剪头发,总有一天他会被你劝得态度软化的。

    惯用的撒娇伎俩对司岚冕下来说很是受用,尽管技能使用时并没有很明显的成效,可事后司岚往往会沉默着妥协。

    和风细雨时,司岚正在院子里浇花,你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下雨还要浇花,直到你瞥见桌上那一本类似于“交流的艺术”“拒绝的艺术”时,你噎住了。

    说起来,昨晚上你又劝了司岚剪头发,他看起来有些不太情愿,最后也没拒绝你。

    司岚不情愿剪头发,无非就是那么几个原因,你曾和他聊过未来的事,对于你们来说,生命亘久,时间亦是,未来不必刻意去改变轨迹,只需牵着手一起前行便好。

    司岚也曾提到过,他很喜欢很享受现在平静的生活,他对于过去并不是畏惧也不是厌恶,更多的是歉疚与些许遗憾,故人流逝在时间与记忆的长河里,他向来鲜少为这些事动容,可人终究还是难逃人情。

    这头长发陪他度过了许多个岁月,他经历过故人陪伴、故人逝去,也亲自目送许多年轻又热情的生命离开,观长河,伴岁月,炽热的心也麻木过,痛过恨过,最终归于尘土。

    他是不幸的,也是万幸的。

    司岚在某些方面很倔,比如说冒着雨浇花已经有两小时了,你揪着桌子上司岚养的盆栽满腹嘀咕,苦恼着不然还是放弃劝他剪头发的想法吧,他要是真不愿意,总不可能架着冕下这样那样剪掉头发吧?

    这么一想,你站起身推开门走向司岚,恰巧这时他也转过了身,单边镜片被雨滴浸润,布满水痕,灰沉的天色下,司岚的瞳色如一片深海。

    “剪头发吧。”

    “啊?”你甚至没反应过来。

    司岚牵着你的手回到屋子里,在院子里淋了一会儿雨,他身上浸透湿意,然而他并没有急着给自己擦干,反倒是带着毛巾一点点给你擦干头发,动作轻柔得很。

    “冕下——你怎么改变主意了?”你按住他的手掌,意外地发现他掌心guntang,你慌忙站起身用手背去贴他的额头,果真一片炽热。

    “……这下好了,淋雨出问题了吧。”三两下给他衣服解开,外衫马甲脱掉,里头的内衬也湿了,雨看着下得也不大的样子,应该是他淋得太久了。

    司岚静静地垂头看着你,嘴角的笑容勾起,他拍了拍你的肩膀,在你抬头的瞬间将你抱进怀里,你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有哪里难受吗?”

    明明冕下也不是那种羸弱的人,你却忍不住将他捧在手心,恨不得将他拴在裤腰带上,时时刻刻都带着。

    “你说的对。世间有蜉蝣,朝生暮死盼情浓,更何况我们的时间是没有尽头的,我不该故步自封。”向来低沉沙哑的声音此刻带上了一些笑意,此刻才想清楚的司岚终于轻笑起来。

    “其实也不是非要剪头发,如果可以编成辫子的话也还不错。”你认真地对司岚说。

    话才说完,司岚就无奈地摇摇头,目光温柔,拒绝的话咽了回去。

    事实证明,司岚高兴得太早了。

    第二天才醒来,司岚难得起得晚,从床上坐起身就看见你在倒腾什么东西。

    发绳,蝴蝶结,还有各式各样的发带。

    “……”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在第三次被街坊四邻夸赞“漂亮”以后,司岚终于忍不住牵着你换了条路走。

    田野中小路泥泞,你为难地看着司岚,他转眸看你,语气平静地提议道:“抱?”

    瞬间,你脑袋突然宕机,搂着他的腰用力地抱了好一会儿,吸够量了才慢腾腾松开,冕下垂眸盯着你看,眼里的神色认真又纵容。

    “我是说,我抱你过去。”司岚无奈地说。

    你正穿着昨日才买的新鞋子,这还是司岚给你选的款式,你当然不愿意就这么弄脏,可如果他横抱你的话……你不保证能不能忍住不对他进行一些言语上和行为上的干扰。

    冕下穿着皮质长靴,清理起来也很容易,你表示还是背着过去吧,他应允。

    这么一来,你便握着他好长一捆的辫子把玩,“冕下扎辫子也很好看啊。”

    “像个大姑娘。”

    司岚不答话,只嗯了一声。你感到无趣,趁着没人亲了亲他的耳廓,用轻柔的话语在他耳畔吟唱,他的手紧了些,扣着你的大腿防止你乱动。

    离开泥泞小道,司岚这才将你放下来,他眼眸润水,日光折射出浅淡微光,晶透的深蓝如琉璃珠,漂亮至极。

    你就算闭着眼睛也知道他要说什么,无非是“再这么下去迟早要被惯坏”诸如此类的话。

    扎辫子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第二日你又给冕下换了个不同的辫子样式,你克制住了想给他扎双马尾的冲动,幻视着他冷着神色扎双马尾的模样,违和极了。

    夜里休息的时候你特地睡到他不放头发的一侧,司岚有些疑惑,“不抱着头发睡了吗?”

    你摇了摇头,“我要抱着你。”

    在黑暗中躺了一会儿,呼吸声逐渐平缓,窗外雨幕连绵,润物细无声,你抱着冕下的腰捏了捏,小声道:“司岚,我要是被惯坏了怎么办?”

    司岚骤然翻过身,长臂一揽将你束在怀中,雨变大了,他的声音依旧清晰,带着几分笑意。

    “那就只能赖着我了。”

    “好呀冕下,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凑上去亲他的脸颊,仍觉得不够,胡乱亲吻每一处微凉的肌肤。

    司岚的手轻轻扶住你的脸侧,他的吻很轻很润,气息很热。

    身体在颤抖,心也是,不刻意遮掩的情绪就这么喷薄而出。

    你伸手去解他的睡衣,狡猾的手指四处捣乱。

    “我睡不着,可能是白天没走那一段路,还不够累。”你的声音带上了暗哑,最后没入黑暗。

    直到第二天醒来,司岚的头发早就被你弄得一团乱糟,睡得太晚了,又起得那么早,你呆呆地看着正给你穿衣服的司岚。

    “司岚——”

    “嗯。”

    “司岚。”你抱住了他。

    “嗯。”

    男人轻轻拍你的背部,嗓音温和,就像这几日不停的雨幕一般,淡淡的,很轻,在不知不觉中就下了满院,浸透所有。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