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不情愿,有了rou体关系,很多东西都不同了,就连握着她的手也感觉异样。 星云松开手,神情颇不自在,道:“小雨,我能问你一件事么?” 星雨道:“哥哥但说无妨。” 星云欲言又止,默然半晌,方道:“是否有人欺负你了?” 星雨看着他,忽而嫣然一笑,道:“在巫山宗,谁敢欺负我呢?” 星云也想不明白,可是星雨对他是这番心思,他想她是不会主动与他人有染的。 “小雨,是不是妖王来找过你?” 星雨摇了摇头,向床上躺下,望着帐顶,道:“哥哥,你知道么,有时候真正的危险不在外面,而在身边。” 星云怔了怔,莫名有一阵寒意掠过脊背,道:“你……在说什么?” 星雨道:“你口口声声伦理道德,你可知,我们尊敬的父亲从未将这些放在心上。这七年里,他将我当作炉鼎,我们就在这张床上行双修之事。” 惊雷 (百珠加更) 她平静的声音像一道惊雷在耳边炸响,天旋地转,乾坤颠倒,纷乱间星云无法思考,只呆呆看着她。 这七年里,他将我当做炉鼎,我们就在这张床上行双修之事。 这个他,竟是他的父亲,也是她的父亲。 星雨看着脸上血色尽褪的星云,忽觉一阵快意,道:“他和我可不像你和南燕,他不会笑,也不会多碰我,每次做完便走。那个叫青鸾的侍女会喂我吃避子丹,炉鼎么,有了孩子便没用了。我于他只是没有生命,没有感情的工具,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么?”顿了顿,道:“你永远都不会知道的。” “哥哥,我真羡慕你是个男子。” 她的话像一把把刀子割着星云的心,她不能去伤害母亲,于是把憋屈的痛苦都发泄在星云身上,要他陪她一起痛。 天香骨,炉鼎,父亲。 星云恍惚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浑身血液都冰冷了,脸色苍白如宣纸一般。 他向身后的一张圈椅上颓然坐下,喃喃道:“小雨……我不该带你回来的。” 他以为父亲是想保护她的,他以为巫山是最安全的,他怎么没想到一心提升修为,打败守门人的父亲对天香骨同样觊觎? 他怎么想的到,他们父子本不是一路人。 星雨见星云满脸自责,又觉不忍,宽慰道:“即便我们不回来,他也会找到我的。哥哥,这是我的命,不怨你。” 星云想着这七年里她的经历,她的缄默,真正万箭攒心,痛惜地看着她道:“小雨,告诉母亲罢,我想只有母亲能劝阻他。” 星雨闻言笑了一声,道:“哥哥,你还是不了解他,没有人能劝阻他。告诉母亲,只会让她也坠入苦海罢了。” 她的话叫星云愈发看清父亲,看清现状,一时无言以对。 殿内的空气沉重近乎凝滞,博山炉里的袅袅青烟也失了轻灵。忽有一阵凉风吹进来,拂起重重纱幔。外面的树叶沙沙作响,滴滴哒哒,又下雨了。 星雨看向窗外,道:“没关系的,哥哥,等他留在剑阁便好了。” 似乎也只能这样,然而这次挑战,他能成功吗?若是不成,那还要等多久? 面对星雨的痛苦,星云深感无力,又为这种无力而更加愧疚。他是兄长,本该尽全力保护她,偏偏伤害她的人是父亲。 “小雨,我要怎么样才能帮你?” 星雨凝视着他,轻声道:“哥哥,只要你愿意陪着我,就是在这苦海里我亦觉得欢喜。” 星云迎上她的目光,心中颤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却是星雨先移开视线,淡淡笑道:“夜深了,哥哥回去罢,南燕姐还等着你呢。” 星云半晌不动身,星雨又道:“怎么,哥哥还想与我共度春宵么?” 星云放不下她,又被这话激得留不住,站起身道:“小雨,我若再也不碰南燕,是否能让你舒服一点?” 过去他也晓得星雨不喜欢他与南燕亲近,却没放在心上,因为觉得她的不喜欢显得孩子气,没道理。可是现在,她如此处境,还能与她讲什么道理。什么道理也比不上她一点宽慰。 他所看重的原则在这个时候,已经模糊了。 他自己还没发觉,星雨便感知了,眼圈一红,故作无谓道:“你碰不碰她,与我何干?” 泪水顺着她的脸颊流下,星云想起七年前的一幕,走上前,在她身边坐下,将她揽入怀中,低声道:“那日下雨,你来了又走,我叫住你,你也是这样哭。是那个时候么?” 星雨知道他说的是哪一日,泪水登时决堤一般,在他怀中嚎啕大哭。 这七年里,多少次相见,她已身在苦海,他却还一无所知。是她掩饰的太好,还是他太蠢? 昨日他还质问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心在她的哭声中一阵阵地钝痛,轻抚着她颤动的脊背,星云道:“小雨,是我太蠢了。” 星雨抬起头,对着他的唇吻了上去。星云一怔,双手用力正想推开她,却尝到了一点咸涩的泪水,便中了迷药般推不开了。 他是她在苦海里的一截浮木,又是她的兄长,怎么忍心推开她,看着她下坠? 这一吻绵长,她伸出舌头在他口中掠夺,他予取予求。分开时,牵出一丝银线,星云红了脸,站起身道:“你早点睡罢。” 星雨脸上带着泪花,笑道:“哥哥走好。” 星云脸更红了,一转眼便消失在她眼前。 回到寝殿,心情复又沉重起来,他像她一样坐在窗下看着外面的夜色。 在巫山这么久,他才发现这里的夜是如此浓黑无光,沉闷逼人。 早上,南燕端水进来伺候他梳洗,见殿内并无女子留宿的痕迹,心中松了口气。 “南燕,你在俗世可还有家人?”星云蓦然发问。 南燕倒了杯茶,正要递给他,闻言答道:“奴家父母都是凡人,早已去世了。亲戚么,便只有当初送奴来巫山的表舅还在。公子怎么问起这个了?” 星云道:“我放你回俗世好不好?” 南燕呆呆看他片刻,手中的茶盏咣当一声摔在地上,茶水茶叶溅了一地。 她扑通跪在地上,几片碎瓷扎进膝盖,眉头也不皱一下,只是问道:“奴犯了什么错,以至于公子要赶奴走?” 星云道:“你没什么错,起来说话。” 南燕还是跪着,道:“既然没错,公子为何要赶奴走?”说着红了眼圈。 星云将她拉起来,见她雪白的裙子被血洇了两片鲜红,自是不忍,扶她到榻边坐下,道:“是我不用你服侍了。巫山宗的秘籍法宝,丹药灵草,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奴要哪些做什么?”南燕看着他,眼中泪水滚落,哽咽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