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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了。” “我知道,”何宁粤拍去两人身上的雪花,“我相信你。” 那…… 李蓝阙欲言又止。 她想问舅舅,那他们是不是不会再见了,但又直觉多此一举。何宁粤轻易就猜中了她的心思,伸出手掌包住冰凉的小手。 “不会再见了,他的时间可能不多了。” 这是他成年以来经历的第一场生离死别,说不上多难过,甚至还有些庆幸。毕竟这是解脱所有人最简单的方式了。 李蓝阙在一旁默默走着,突然舅舅转身,紧紧将她拥进怀里。 ———————————— 终于马马虎虎把剧情的坑填得差不多了【捂脸 碰巧这章的验证码结尾是个“bye”,神奇。 90 解脱 车窗外依旧是灰霾和大风,雪越下越大,扑簌簌地斜坠下来。李蓝阙靠在玻璃上,静静地将多年未见的画面珍藏。 出发前,她知晓了整个故事,从jiejie被迫献身开始,到前些年的互相失联告一段落。她才知道转学走的那天,就是自己父母正式离婚的一天。舅舅说他听说老秦想要抚养她时怕疯了,翘了课打飞的回来,还在途中与裴殊筹谋了一个惩jian除恶瞒天过海的计划。 何宁粤说到这部分,自嘲得停不下来。 意yin半天,还是横冲直撞到办公室,随手抓起桌上的美工刀刺了过去,半点要害都没伤到。而后处心积虑,搜刮些可能的罪证,也只有数额不算大的经费贪腐。 那时候,何菲与他断绝了关系,李玫宇也并未因此欣悦,裴殊每天都在担心他会遭报复毕不了业。他原本觉得自己是帮凶,终于埋头去捍卫了心目中的正义时,却发现没有任何人满意,也不是谁都在意对错。 如今,久别没有重逢,失去的也将永远失去了。他才是解脱最彻底的那个人。 “舅舅,我们两个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一起生活怎么样?” 她念叨着自己的白日梦,料他也不会当真。但是离海越远,火车越是向南,她这种欲望就越强烈。 “嗯。” 何宁粤专注地看书,漫不经心地随口应和。他听得清清楚楚,但是没办法回答。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啧。” 李蓝阙飞快地替他做了决定,引来他的侧目。 “别胡说八道了,”何宁粤有一瞬间,真的被她直率的表情打动了,随即清醒回来,“你先cao心一下语文怎么及格吧。” 就会用语文成绩攻击她。 “那我语文及格了就可以了是吗?” 李蓝阙不依不挠地追问,分明跟小时候要跟舅舅结婚时的逻辑一样。 “不可以,”何宁粤用书遮住脸,将她凑过来的脑袋推开,顺手揉乱了她的头发,“我暂时不考虑。” 暂时不考虑。暂时。 虽然不算正面回答,但也没有全然拒绝,李蓝阙瞄一眼舅舅透红的耳廓,偷笑着点头,给自己一些未来可期的暗示。 “还有,”她从上车时就想问了,“你在看什么书?”这么入迷? 何宁粤目不斜视,面不改色,翻开崭新一页。 “情色。” “少来。”她还以为他在钻研什么深奥的理论,一本正经的,还不就是黄书吗。 “少儿不宜,你离我远点。” “你听你说的是人话吗?” 李蓝阙简直被他噎死,都不知道把人睡了多少遍,现在来这一套。于是硬挤近舅舅怀里,从书和他之间探出眼睛来,才潦草扫过一行,便腾地红了脸。想要跑,却已被他牢牢圈住。 接站大厅,仰望着时刻表的女人摘下墨镜,弯弯的眼睛天然妩媚。瞥一下腕表的功夫,等的人已经叽叽喳喳地到了。 李蓝阙边走边脱着大衣往旁边递,何宁粤则面无表情地躲开,迈着长腿任她喋喋不休地追逐,远远地便认出了李玫宇,走进一些刚要张口,身后的人却突然抢先一步,激动地喊着“jiejie!jiejie!”就往人身上扑。 “你怎么来了。” 他将李蓝阙不管不顾撒手扔掉的外套捡起。 “裴殊说你的违章还没处理,”李玫宇与meimei亲昵地贴脸,“所以我来接你们回家。” 冷冽却温柔的夜风扑面而来,何宁粤站在阳台抽烟,身后是幼童此起彼伏的哭闹,以及两个女性的逗弄和安抚。 易拉罐开启的气声闯入他狭窄的领地,他循声看,见裴殊拎着啤酒摆在了烟灰缸旁边。 “两罐?”他吐出最后一口云雾,将烟蒂按熄,“你不是滴酒不沾?” 摘下眼镜,裴殊清冷的面貌多了几分侵略。 “受你启发,不想努力做个完美受害者了。” “就这?” “就这,先从点滴做起。” 铝管碰撞和液体摇晃的声音次第响起,在空旷的晴朗星空下清脆回荡。 91 分手炮记得戴套(改) 一只涂着血红色甲油的手在掐指算着什么。 “三……四五,五天了衍哥,衍大爷,你已经连续来了五天了,你不去找小宝贝你天天来我这干什么?你不上课吗?” 闫美焦仰天长叹,明明上次都把他吓跑了,怎么又赖着不走了。 来也就算了,还要带着装备和资料来,大大小小的相机在陈列柜里鸠占鹊巢,长桌上横七竖八尽是书册纸张和废旧胶卷,这里俨然变成了他的工作室,麻烦交一下租好吗? “我没有地方可以去。” 周衍从画册中抬头,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 “没有地方可以去?”闫美焦险些抄起扫帚扔过去,“你是个流浪的小孩吗?” 房子数一数比她那破自行车的辐条还多,也亏他说得出口——行吧,又在状况外了。 眼看着周衍自顾自地继续翻起册子,闫美焦知道他重新进入了无法交流的状态,于是翻个白眼准备离开。刚要转身,那个沉静如画的人却开了口。 “我好像真的怕了。” “嗯?” 周衍迎着她写满疑惑的眼睛,眨一下,目光又轻飘飘地落在了地面。他从那次狂奔去酒吧开始,变得很奇怪,完全搞不懂自己为什么心慌。最近的每个傍晚,他在这里眺望时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李蓝阙对他来说就是那道地平线,他对她的喜欢自然而然,没有缘由。他耗费多时去挖采内心,企图将她对应到一个模板,却发现每一个都装不下她。 他有些自责,又忍不住怀疑。他喜欢的可能并不是地平线,而是站在高处的自己而已。 不对。 但这也不对。 他到底在怕什么? “你怎么又自闭了?”闫美焦见他又陷入沉思,觉得自己应的一声有些自作多情了,“想不出来是吗?要我替你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