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在生气。我很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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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少白带着靳朗进急诊室的时候,徐扬跟陆谦已经先施打完破伤风免疫球蛋白疫苗,徐扬正坐着让护理人员帮他消毒伤口。而陆谦则趴在相邻的病床上,由医师进行手臂的伤口缝合。靳朗跟齐少白赶紧上前查看。 「你们来啦?」徐扬朝他们挥挥手,示意自己在这里。 「总监…现在情况怎么样了?」小齐关心的问,而靳朗则是不发一语站在陆谦床旁,担心的看医师缝针。 「都已经打过破伤风了,我就几道小划伤…」徐扬倾过身,小声的在齐少白耳边抱怨:「可能屁股还有黑青…」然后又直起身,用正常的音量说:「其他应该没什么事啦!」 齐少白皱着眉。跟我说你的屁股要干嘛?还来不及有其他反应,就听护士说话了。 护士边消毒边说:「你的伤口是不大,但是你们说是被生锈的铁件划伤,虽然已经打过疫苗,但还是要注意,如果有肌rou僵硬、痉挛、头痛、发烧等症状,要立刻回来医院,知道吗?」 徐扬指着齐少白,对护士说:「我跟他住一块儿,你跟他说,我记不住…」 护士也转头看着齐少白问:「我刚刚说的有听清楚吗?要我再重复一遍?」 「不…不用…我听清楚了…」小齐说。护士满意的点点头,继续帮徐扬擦上药膏。 齐少白有点傻眼,他不明白徐扬这几个动作是什么意思?偷偷靠过来交代他的屁股、又跟护士说他们住在一起,态度熟捻的好似他们有什么关係。 切!我跟你能有什么鬼关係!看徐扬那个样子,根本就是吃定人。好不容易上一回的伤好了,齐少白将行李都整理好,就等着週末搬出去,结果现在又来一身伤,这是不是又要他继续留下来当佣人啊?! 正想开口拒绝,护士又说了:「你们可别小看破伤风,这个要没注意,一不小心可是会死人的。」 齐少白把话吞回肚子里。会死人的。他实在没法置之不理。 靳朗在旁边也听到护士说的话,原本就难看的脸色,绷得更紧了。陆谦的伤口那么长,几乎从左肩一路划到手肘,看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长蜈蚣长在陆谦原本白皙的手臂上,靳朗忍不住开口:「医生,拜託你缝漂亮一点…」 陆谦趴着,头就枕在没受伤的那隻手上休息,听到靳朗正经八百面色凝重的请託,明明还晕着有点想吐,却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医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又不是小姑娘,也不是伤在脸上,到底要缝的多漂亮?」医师双手不得间,他用下巴示意徐扬:「刚刚那个人已经交代过了…」 靳朗看着在跟齐少白说话的徐扬,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他应该要高兴有人帮着提醒,却只赌气的想:要你多嘴。 医师缝完最后一针开始收拾,一边问陆谦:「小伙子平常爱漂亮啊!你朋友都替你紧张的。」 「我才没有,」苍白的陆谦很无奈:「其实有一条疤看起来还挺英勇的…」 医师冷笑了两声:「我技术那么好,加上你朋友的强烈要求,等一下我再给你开一瓶美容胶,等拆线之后可以擦。这疤会很漂亮的。」 「……」陆谦虚弱的说:「不用了。」 疤就是疤,能有多漂亮?开出一朵花不成? 「两个礼拜后拆线。」医生又说。 医师转过身写病歷,一边说:「背上的小伤口跟瘀青,我开一些药膏给你回去擦,手臂上的缝线要每天消毒,如果有不正常的红肿热痛,或是发烧、肌rou僵硬、痉挛的现象,要立刻回来。刚刚护士讲的有听到吗?破伤风不能轻忽。」靳朗点点头,在旁边很自觉的认真记下了。 「等一下会有人来推床去照一下头部电脑断层…可能要住院观察一下…」医师一面开单一面说。 「好的。」 「我不住院。」 两个人的声音同时响起。靳朗觉得奇怪的看着陆谦。 「谦哥…我看还是住院观察一下比较好。」齐少白转过身看着陆谦说。 「是啊,你看你现在这么难受的样子,还是住院比较保险。」徐扬也扶着尾椎一顿一顿的走过来劝。 「我不住院。」陆谦还是坚持。「我现在不难受了,我要回家…」他挣扎着想爬起身。 「好好好,我们待会再说,先去照断层…」靳朗按着陆谦安抚。 照完脑部断层回来,医师看了一下片子,发现没什么器质上的损伤,确认了陆谦真的不愿意住院之后,勉强同意他回家休养。他再度叮嚀了靳朗关于脑震盪和破伤风的注意事项才放人。 在急诊室折腾了六、七个鐘头,再出来天都暗了。刚刚陆谦就让齐少白先带着徐扬回家,现在就剩靳朗跟他两个人。上午事发突然,连午饭都没吃,现下两个人都累了,陆谦自己还好,倒是怕年轻人不经饿,提议在医院附近随便找个吃的吃完再回家。 可靳朗坚持回家自己做。 「自己做的比较卫生,我帮你煮个鸡蓉粥,很快就好。」 原本陆谦因为疼痛跟时不时的眩晕而没有胃口,听到靳朗的鸡蓉粥,忽然觉得真的饿了。 回到家,靳朗先帮陆谦在客厅安顿好,就进厨房煮粥。陆谦在医院吃了止痛药,开始有点嗜睡。等靳朗把粥端出来的时候,陆谦已经沉沉睡去。 靳朗走到客厅、蹲在沙发旁边看着熟睡的陆谦,他坐着靠在沙发上,头微微后仰,苍白的嘴唇放松的微微张开,呼吸很平缓。靳朗看他睡的这么熟,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他犹豫了一下,把手放在陆谦膝上,轻轻地喊:「谦哥…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陆谦醒来,一睁开眼就看见小狗一样蹲在他膝前的靳朗,但不知怎么的,那担忧的眼神一闪而逝,靳朗避开陆谦的目光。 陆谦觉得今天靳朗怪怪的。 靳朗帮陆谦盛好粥,递过去给他。 「需要帮忙餵食吗?」靳朗问。 「不用,我坐在地上就好…」陆谦丢了一颗抱枕到地上,直接坐到抱枕上,碗放在茶几上高度刚好,他一隻手拿汤匙就可以吃了。 靳朗看陆谦开始吃,自己也盛了一碗。两个人安静地喝粥,气氛很怪异。 「今天麻烦你了,先是要你跑一趟工地,然后又害的你一整天浪费在医院里……」陆谦先开口打破沉默。 「不会。」靳朗垂着眼,没有什么力气的样子。 「你怎么了?」陆谦看着他:「吓到了?」 「大概吧!」靳朗不置可否的回答,丝毫没有想继续说话的反应,陆谦摸摸鼻子,也不说话了。 饭后休息了一下,靳朗叫陆谦洗澡,打算洗完澡帮他上药,陆谦乖乖的去了,没想到靳朗也跟着进了他主卧的浴室。 「你…有事吗?」陆谦对着紧跟着他的靳朗发出疑问,对于靳朗不请自来,居然主动进了他的房间,感到很惊讶。 「我帮你洗。」靳朗挡在浴室门口平静的说,但耳朵微微的发红,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嗄?」陆谦大吃一惊:「不…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 靳朗看陆谦比他还不淡定,心里忽然稳了下来,他一挑眉:「你可以?你自己脱衣服给我看看…」好令人脸红的要求。 陆谦低头看着自己的衣服,一隻手的确是有点难脱:「不然,你帮我脱衣服就好…」 「嘖…别讨价还价了,现在非常时期,我们快点弄完,赶快出去擦药。」靳朗忽然强硬起来,开始帮陆谦脱衣服。陆谦也明白现在不是扭捏的时候,牙一咬,就随着靳朗。 上衣是一件衬衫,靳朗与陆谦面对面站着,他一颗一颗扣子缓缓解开,露出光洁精实的胸膛,靳朗垂着眼,不敢多看。而陆谦也微红着脸,不断提醒自己,这不是什么旖旎画面,只是好心人帮帮伤残人士而已。正常一点。心跳慢一点。 靳朗脱完衣服,接着要脱外裤。陆谦抓住裤头不让。 「这就不用了吧!我…我们上半身擦擦就好…其他…其他我自己来…」陆谦已经面红耳赤。 靳朗点点头,转过身开热水试水温,在陆谦看不到的地方,他偷偷的吁了一口气,他从来没有解过别人的衣扣、脱过别人的衣服,想不到居然会这么紧张。他看着自己试水温的手,还在微微发颤。 他让陆谦坐在浴缸边缘,先帮他洗头。为了怕弄湿陆谦左手臂上的纱布,靳朗还找来保鲜膜将手包起来。他仔细的打湿头发,在陆谦头上搓揉出泡沫。手上动作轻柔,笨手笨脚又带着小心翼翼,陆谦舒服的都瞇上眼睛。靳朗的手指在陆谦的头皮上轻缓的移动按摩,他摸到一处鼓起来的大包,轻轻的揉一揉,引起陆谦一声闷哼。 「很痛吗?」靳朗很心疼的问。 「…还好…」陆谦瞇着眼回答。 靳朗让陆谦头垂着,帮他把头发上的泡沫冲乾净,用毛巾擦乾。接着靳朗拧了条毛巾,要帮陆谦擦背。 看着陆谦整个背上青青紫紫大小伤口,实在不知道怎么下手,只能慢慢轻轻的擦拭,惹的陆谦禁不住,扭了两下。 「怎么了?我太大力了?」靳朗很紧张:「弄痛你了?」 「不是…」陆谦咬着牙:「你还是用力一点,这样好像在挠痒…我受不了…」 靳朗加重手上力度往背上擦去。 「嘶…」陆谦又传来一声惊呼。靳朗吓得又停下手。 「这回真的太大力了?」 「没…没关係…这样可以…」 靳朗再调整了一下力度,总算将背擦完。他重新拧了毛巾,站到陆谦身前,开始帮他擦拭胸口。 前面没有伤,可是靳朗更加手足无措。 他盯着陆谦光裸的胸膛,毛巾擦过带着淡淡水痕,胸口两点顏色不深,被毛巾磨擦过后,微微的突起。靳朗嚥了一口唾沫,他忽然好想知道舌尖舔上去那个小点,会是什么感觉。他又用毛巾擦了两下,引得陆谦一阵颤慄:「嗯?」他往后缩了缩。 靳朗一副没事样,继续往下擦去。陆谦很瘦、腰很窄,小腹没有赘rou。靳朗的毛巾顺着腰线往下擦,停在平坦的小腹上。他用手指戳了两下肚子,软软的。 陆谦吓了一跳,快速抓住靳朗作乱的手指:「你做什么?很痒…」他用力揉了揉肚子,想揉去被靳朗手指触碰过的那股炙热的异样感。 「我…只是检查看看你有没有肌rou…」靳朗找了个藉口,顺便取笑了一下陆谦:「谦哥,你肚子软趴趴的呀,都没在锻鍊…没有肌rou啊…」 陆谦不服气:「我没肌rou?难道你有…?」 「我本来就有…」靳朗大方地掀开自己的衣服,年轻男孩露出结实精瘦的身躯,稳稳的六块肌漂亮的展现在眼前。 陆谦讨厌肌rou男,觉得一身纠结的肌rou很令人倒胃口,但此时靳朗线条分明的腹肌却让陆谦看直了眼。薄薄一层肌肤覆盖在肌rou上,没有多馀的脂肪,也没有过于突出的肌rou,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陆谦口乾舌燥,差点伸手摸上去。 靳朗没发现陆谦的异样,面对陆谦的沉默,他得意洋洋的认为陆谦是因为比输肌rou而不想说话。他拉下衣服神气地说:「怎么样?没话说了吧?」 陆谦无奈地叹一口气,这个孩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嘛? 不自知的撩火更恼人。陆谦想发脾气都没办法。 「好了好了…擦完了,你快出去…」陆谦有些烦躁的赶人。靳朗被无预警的推出陆谦的浴室。 靳朗无奈,自己转身也去客卫洗了澡。等到陆谦慢吞吞的都弄好出房门,靳朗已经在客厅准备好要帮陆谦上药了。 陆谦穿着睡袍背对着靳朗,他将睡袍松开裸露出整片背部。要不是整个背都花花绿绿满是伤痕,老实说,这幅画面还挺色气的。 但是靳朗完全起不了色心。他一边擦药一边隐隐的又开始觉得怒气上升。靳朗想起跟小齐哥在车上的对话,看到陆谦为徐扬伤成这个样子,心里又疼又不是滋味。他沉默的擦完整片背部,直到背部的药膏吸收完全、皮肤乾燥了,才帮陆谦把衣服拉上,全程都不发一语。 陆谦又察觉到对方的低气压。他不明白靳朗到底怎么了,一整个晚上都不对劲,态度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让陆谦不知如何应对。 「你…」陆谦正想开口问问靳朗,却被打断了。 「谦哥,您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要去睡了…」靳朗嘴里问着还有没有事要他帮忙,但是手脚却很俐落的收拾好桌上的药膏、杂物,转身就要进房。 「小朗…」陆谦喊住了他:「你在生气?」他总算察觉到靳朗的情绪是生气,但是为什么? 「对。我在生气。」靳朗点点头,毫无掩饰的坦白:「我很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