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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凭着五官和肤色看出了她是谁。 不过半个月不见,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有宋淮谨,正坐在她的对面,悠然自得的把玩着手里满是血污的小刀,神情赋闲的一点也不像在面对着这么血腥的一幕,倒像是个在剧院观赏戏剧的贵公子。 怪不得刚刚她在大厅里没有看到宋淮谨,还以为他不在秦家,原来是躲在地下折磨人。他之前留给她的印象是温润谦和的,她怎么也想象不出宋淮谨拿着手里那把刀一下下划过方妮皮肤的样子。 秦熠早知道方妮在宋淮谨手里好不了,对陆唯和程森的怒气自然都会发到方妮的身上。不过这女人也不亏,敢设计他的人,还敢背叛他,就该有心里准备自己有这么一天。 乔知念被方妮的模样震惊到,但毕竟是自小见惯了大场面的人,端着霍家大小姐的仪态,也不想丢了秦熠的脸,她竟硬生生的强忍住害怕装成没事人。 秦熠看着女人明明恐惧却又强装镇定隐在阴影里笑了笑,走出阴影又压住了嘴角。 他爱她的天真纯净,也不忍玷染,但做他的女人,光有纯洁良善是绝对不够的,最起码内心要强大,这也是他决定带她下来的原因。她的淡定在属下面前维护了他的面子,秦家的主母绝不能是连这点小场面都见不了的人。 “小嫂子。” 宋淮谨看到两个人过来,从椅子上站起来。 乔知念艰难扯出一个微笑,这才真的看清了他的正脸,和上次在秦熠病床前见面的时候大不一样,当时意气风发的男人眼里都是血丝,头发和胡子也有些凌乱。 “怎么带她来这。” 这句话才是问秦熠的。 “让她来看看如何清理门户。” 挂在木架上的女人听见宋淮谨叫的那声“小嫂子”,想睁开眼看看是不是那个人来了。 她强撑着把眼皮掀开,血液失去了皮rou的遮挡流进了眼睛里,为乔知念的身影染上一层血红的滤镜。 “哈哈!哈哈哈......” “她还是回来了,哈哈......” 也许是喊叫的多了,她的嗓音残破的像乌鸦的叫声一样,声音仿佛是撞击到地下室的墙壁四周又被弹回来,余音在空旷的室内回荡。 她血红的眼睛又看向秦熠,那个她从不敢直视暗恋多年的男人,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之前宋淮谨的刀落在她身上,她还能骗自己这些都不是秦熠的主意,然而此时此刻男人冰凉的眼神却打破了她的肖想。 自己这副模样根本引不起他一丝怜悯。 “秦爷......我跟了你这么多年......” “跟我多年的人多了,你算老几?” “跟你上床的那个人叫查钦,是诺克的手下,你不会不知道吧?”秦熠冷冷的打断了她的话,眼里的寒光是她熟悉的,每次他要杀戮的时候都是这样看着脚下的猎物,和看死人没有分别。 方妮被男人的眼神刺凉了心,每看一秒都是对她的凌迟,她甚至没听清他说什么,只是木然的点着头,“杀了我吧秦爷,求你杀了我。” 乔知念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她听到了“诺克”两个字。 她对这个人名并不陌生,当初在秦熠的生死关头,和她一起守在病房前的那些人嘴里不止一次提到这个名字。 诺克是想杀秦熠的人。 35、“怕吗?” 她本来还在下楼的路上觉得自己的气话说的太过火,也在刚下来时同情心疼这个女人的凄惨遭遇,可是当听到方妮是叛徒,这些情绪在一瞬间全部消失。 当初秦熠会受伤也是因为她的出卖吗,如果他当时没有抢救回来...... 乔知念不敢想,她紧紧的抓住了身边男人的手臂,感受他的温热体温,那颗子弹只要再偏一点,这个人就不会站在她身边了,这些温暖和温柔全都不会再有,她也再来不及认清自己的心...... 恐惧从头顶到脚尖,席卷了她的全身,与刚才的怕不一样,这次的更深,还伴着切肤的疼痛和后怕。 秦熠感受到来自女人双手的力量以为她终于忍受不住血腥。 可是他没在她眼里看到惊恐,只看到了怨气和恨意。 这种眼神还从没在他的小女人眼睛里出现过。 “念念?” 女人听到男人唤她的声音,目光从方妮身上移到他脸上。 “你受伤,是因为她吗?” 男人乍一下没反应过来,随后又明白了女人问的是什么。 他阴鸷的眼神暖了一些,幽幽道,“不是,但是未来也许会。” 女人的眼神恍惚,她在心里重复最后这几个字,背后发凉。 叛徒存在的意义就是风险。 男人身上或大或小的疤痕不少,后背那个新添的不过是其中的一个,胸前也有靠近心脏的旧伤,她每次只是轻轻的抚摸,从来不敢问他的过往。 但要他再命悬一线,她是想都不敢想的。 他是身心都坚硬的铁血汉子,这一点她从刚见到他就知道,但不管男人如何刚强,都只是血rou之躯。 宋淮谨没有秦熠了解她,见她的样子只以为她被吓到了,他斜着眼看着方妮佞笑,沾着血污的手从裤兜里掏出烟盒,“这才哪到哪啊,别觉得我残忍,你走的那天他可活活的抽死一个。” 那天宋淮谨并不在场,但是他想也知道是什么样子,毕竟看的太多了。他也该提醒下这个小姑娘,秦熠不是什么好人,别被蒙骗了。 谁叫两个人当着他的面腻歪,他现在最看不得成双成对的人。 秦熠突然有点心慌,不想再让乔知念听下去,他深吸了一口气,把她按进怀里。 “怀瑾,别抽烟,我老婆不能闻烟味。” 宋淮谨挑挑眉头,看了眼乔知念的肚子,心里更不平衡,没好气的把烟盒扔在地上,抬眼看着男人。 “到底要不要她动手。” 秦熠微微摇头,他本来想让乔知念亲手杀了方妮为秦家清理门口,但他不忍心。 他的女人太干净,脏的事情还是要交给男人做。 “切。”宋淮谨看着两个人离开,从后腰掏出枪近前两步抵在方妮的头上,用枪管拍了两下她的脑门。 方妮被冰凉的枪管一敲,哼哼了两声,宋淮谨听到她出声满意的勾唇。她失血过多又受了打击,本来就半死不活的人真就怕她直接死了,他杀人但是从不鞭尸,不过她现在这样和死人也没区别,看不到人死前的恐惧总是件遗憾的事儿。 宋淮谨利落的扣动扳机,“呯!”的一声,红白色的脑浆和血液溅了后面的墙上都是,他毫无惋惜的看着眼前的人,眼里凉的一点也看不出他和这人相识十余个年头。 孟旭平静的伫立在屋子的角落,冷眼旁观,存在感低到极致,刚刚乔知念进来时都没注意到他,他倒是一直默默的注视着男女主人。 情人的眼里浓情炙热,这地牢也能捂出玫瑰芳草地里的景,旁边受苦受难的人只是个笑话。 他每次进到这屋里都是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