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9

    搬到北部后，吴雨嫻上了附近的升学型国中。她开始学会在北部一个人从家里搭公车到学校里。国中的生活变得紧张跟漫长，不再有像小学时有半天的日子，一整天到傍晚的课程跟课后的补习，吴雨嫻常常会到家时看着天空时已经是掛上头上的月亮。她常常沉静在手机里，国中时母亲表示为了方便买了一台智慧型手机给她，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智慧型手机，在外婆家她还是用掀盖式的手机。她认识了几个朋友彼此交换的通讯软体的电话，她也渐渐变成了大家说的低头族，也因为她在乡下时几乎不太看手机跟电视的关係，她是班上少数没戴眼镜的人。

    她常常在难过时也经常拿出这片看一下里头稚嫩的她跟外婆的微笑。

    刚搬进去对吴雨嫻最不适应的就是要叫只见没几面的人爸爸。

    「要叫爸爸。」吴莹雪说着。

    吴雨嫻没有说话，这是在一次的餐桌上吃着饭。

    「雪，就别这样了让孩子自己习惯了就会叫。」

    「你之前不叫是因为我不在意，现在要住在一块了你一定要叫。」

    「我不要。」

    她甩头就要走时被吴莹雪抓了回来赏了一巴掌。

    「好痛。」她摸着刺痛的脸颊，「外婆不曾打过我。」

    「她不会，我会。」

    最后她经常跟母亲吵架，但父亲常说是叛逆期多少会这样，但她这样的原因有一半是外婆说不会承认母亲的结婚的关係，因为她相信外婆的眼光没有问题。在班上的女生已经不再讨论电视节目而是说着脸上的青春痘该怎么办，隔壁班的男生来告白怎么办，被闺蜜给陷害了该怎么办、喜欢的男星结婚了或者出新专辑了。诸如此类的内容，这一切对吴雨嫻来是从来没有过的她也兴致勃勃地跟着聊天，直到某天她在走廊走路时被一个男生拦了下来。

    「那个……」那个男生结结巴巴说着。

    一旁男生不断在旁边起鬨着，而吴雨嫻身旁的女生则是不断拉着她的衣袖。

    「请跟我交往。」那个男生大声的说着，顺势递出一封信。

    吴雨嫻没有接过信只是呆呆看着她，然后脱口而出。

    「抱歉，我目前不想跟任何人交往。」就直接离开。

    她绕去时有回头看那个男生矗立在那，他的朋友衝出来跟说话。

    「雨嫻这样没问题吗，对方是学校有名的混混唉。」

    「难道我真的会被人喜欢吗?」吴雨嫻自言自语着。

    从那次开始，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跟吴雨嫻告白的人数急遽上升，她几乎每一堂课都会收到一封以上的情书。一开始她会打开看但到最后她都直接放在抽屉里，到最后她的抽屉变成了信箱桶般连书都塞不下，一开始她丢弃时还会难过一下但到最后她甚至连写情书都嫌麻烦。吴雨嫻的手机更加严重常常收到男生的讯息告白，常常她跟那个男生说不到几句话男生就打着一大串的告白情书，这种的她更讨厌。

    「连写给一个人信的勇气都没有，在交往时遇到困难时又哪拿得出真正的勇气呢?」

    也因为常常收到情书的关係，吴雨嫻变成了班上女生的感情諮询所，一开始是班上的女生跟她诉苦到后来连隔壁班跨年级的都来徵求意见，后来吴雨嫻被拱为是学校的笑花连他校的人都来跟他告白。虽然她不讨厌这样的日子但也常常觉得大家难道除了感情就别无它事了吗。

    有一次的课堂后她发现到班上一些女生开始会在座位上看着网路的爱情小说，从藤井树到橘子许多的书本再女生之间流传，有一次一本书在她桌上，她索性看着书后就直接在课堂上把书看完，这是吴雨嫻上了国中后第一次不听课再看课外读物，看完后她也跟着进入看书的行列，在看完班上传的书后她会到图书馆开始找自己的喜欢的书来看，每看一次她彷彿能感受到书本里脚色对于感情的理解，她也身在其中。

    看到其中吴雨嫻却发现到她喜欢看一位叫痞子的书，他写的男主角都有些单纯甚至是木头但却始终对女主角保持从一而终的心让吴雨嫻非常嚮往这样的爱情。心中一股声音告诉她交往好像也不赖，最后吴雨嫻隔壁班一起补习的男生交了往。

    当她们交往的事情传出去后，据说许多人都为之惊讶。拒绝过许多人的她会突然交往，听女生们说因此有些男生难过了好一阵子。在交往后接着寒假，这是她第一次在上国中后回到外婆家，这期间经过一年的时间没有回去。这次的寒假回去是跟母亲据理力争用段考的排名换得可以不要去寒假补习班的代价。

    当吴雨嫻下了公车后，看到外婆坐在公车站牌旁等着吴雨嫻的到来，她衝上街抱住外婆。

    「外婆。」她大声说着。

    她跟外婆准备回去看着外婆不再是骑着脚踏车来而是拄着拐杖一个人走过来，外婆说膝盖不太行了不能再其笨重的脚踏车，她们回到外婆家后。吴雨嫻第一件事情就是跑到陈佳慧的外婆家外头看，她没有忘记当初还要一起玩的约定，她原本准备很多话要跟她说的，准备要在陈佳慧家里过两个人一起躲在床单里聊着天。

    抵达时却看到大门深锁，甚至门上积上了一层灰尘。外婆说陈佳慧的外婆去年因为心脏病復发过世，她家人已经把全部东西都搬到北部去，只留下这栋房子。

    「怎么会……」吴雨嫻看着那间曾经当作第二个家的房子，失去了当初了欢乐在她眼前的是一栋冰冷的建筑物，不再有着人出入。

    这样吴雨嫻难过了好久，她又再度见识到何谓的人有悲欢离合，没有那个再对说坚强的人了。

    外婆也问起母亲的情况，母亲从那一次带她去北部后就再也没再回来过。

    「她跟爸爸处的不错，我也渐渐能接受他了。」吴雨嫻淡淡说着。

    「这样也好，说不定当初是我看走眼也说不定，你跟你mama可以幸福我这一生也就够了。」

    「不要。」吴雨嫻抱住外婆，「外婆要呷百二。」

    「不要唉，活那个久也是很辛苦。」外婆开玩笑说着，「我现在会开始吃一些心脏病的药了。」外婆从柜子里抽出一带又一带的药，配着水一大把吃下去。

    寒假结束后，吴雨嫻回家高兴跟着母亲说着外婆的事情时，母亲却是一副厌恶的表情说着。

    「那个人的能信，狗屎都能吃了。」吴莹雪说着，「雨嫻听mama说，你外婆以前就这样骗过我。以前我也完全相信她，但到后来曾经跟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我才恍然大悟一切都要靠着自己。」

    「等等要吃饭了，叫你爸来吃饭。」

    原本以为可以搭起彼此的桥樑又再度断了，吴雨嫻在餐桌上不再说着外婆的一切，任凭电视的声音盖过一切的希望。

    她呆坐在房间里时，突然父亲敲了门进来。

    「女儿，还可以吗?」他走进来，坐到床上。

    「mama不相信外婆的话。」

    「你mama的脾气就是倔了点，她总是要人说很多次才会知道。」

    「但我是她的女儿，而外婆是她mama怎么还是这样呢?」

    「这就只能靠着时间冲淡一切了。」父亲的手不知不觉到吴雨嫻的肩上。

    外头的吴莹雪敲着门说吃水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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