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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应便走了。 她推开门,房间中央有一名女子端坐在屏障前,屏障后烛光微弱,有一人弹着古琴,看不清面容,琴声悠悠,仿佛进入了雨后的竹林,绿叶沾着露珠,弥漫着水汽。 好听是一回事,但请人来酒楼不吃饭,干脆换个地方多好。 孟今今在心里吐槽了一句,女人开口问,“昨夜为何没来?”声音有些耳熟。 她假作无辜,“啊?我不知道呀。” 女子横眉瞪着她,“信口雌黄!我分明将纸条放在了你的被褥下!” “哦,我太困了一上床就睡了,没发现,”她反泼脏水,“这位jiejie,你要是放在好一点的位置,我肯定就能看到了。你看我今天看到了不就来了吗,我最近可缺银子了。” 女子吃瘪,听身后琴声依旧轻扬,继续道:“听说你最近在找差事。” 孟今今点头,眼睛直直看着她,“是啊,欠了很多钱,在不还清,命都没了。” “我可以给你足够还清债务的银两。” 她没什么惊讶,问,“需要我做些什么?” 她回答的太快,女子还没反应过来,“若有事要你做,我自会告知你。”随即摊开一张画像,上面有意女子的肖像,“这是太女殿下。眼下,他们若是私下相见,我要你找到他们私会的证据交给我。” 画像上的女子,有着花容月貌。 条件对她很诱人。 孟今今看着那张画像,对方显然要对太女不利,她心底并不想卷入他人的纷争,尤其是这种权利争锋,一不小心很容易遭殃。 琴声突然激昂,孟今今头皮发麻,身后冷飕飕,仿佛站着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野兽准备将她吞下。 女子领会了琴声的含义,杀意毕露,轻蔑冷声道:“你要知道你没有拒绝的余地。” 眼前的人,镇定从容,无丝毫惧意,第一次那个畏首畏尾,全身发颤的人简直判若两人。 孟今今没感觉到屏障后有一道目光落在她身上,她平静回视女子,暗暗思量,毕竟还不怕死。 琴声又一转,跟鬼片的配乐一样,激得她毛骨悚然,要不是时候不对,她很想给琴师比个大拇指。 女子语调转而阴冷哼道:“这世上有一种剥皮之术,你要尝尝也无妨。” 孟今今觉得在跟她对话的是屏障后的人,眼前的女子是转达的人。 她以前看过一章十大酷刑的文章,留给她的阴影很大,现在如幻灯片闪过她的脑海。 这招太狠。 这世上最痛苦的事情之一可不就是生不如死。 孟今今离开雅间,屏障后的声音幽幽,“本性难移,她倒是奇怪的很。” 她要下楼的时候,不经意在上楼的人群里看到眼熟的人。 正是刚才画像上的女子,太女,如众星拱月被迎上楼。 孟今今掉头上楼,从另一侧下去,说不定太女认识她这个和心爱男子成婚的人,还是避开比较好。 无债一身轻的感觉她现在体会不了,更多的是低微如蝼蚁,生死不过他人一句话的无奈感。 她叹气,还是往好的方面去想去看吧。 夜里的小巷乌漆墨黑,她提着灯笼经过栾家门前时,看到栾子书正坐在门口。 听到脚步声,侧头往她的方向看来,“孟姑娘?” “恩,是我。”孟今今奇怪他这么晚还在坐在这做什么,“你可是有事找我?” 栾子书扶着门站起身,颔首。 他握着竹竿的手紧了紧,“我听罗婆婆说,她看到你和小觉在一起。” 孟今今没想到他知道了,“是。” 她承认后,就要解释,但栾子书急促地打断了她,“孟姑娘!小觉这些年为我做了很多事,他很懂事听话,而我身为哥哥却一直在拖累他,也无法为他做什么,但这次,孟姑娘我想求您放过小觉好吗?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想方设法给您弄来。” #男主们都没有喜欢过女人哈 七 栾子书清楚栾子觉懂事后,越习惯在他面前粉饰太平,只要会让他担心的事情,绝对会隐瞒不说,寻借口骗他。 这段时日,小觉带回来的银钱也比以前多了,他说是酒楼给涨了价,他无甚奇怪,可得知他们二人混在一起,将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后,他不多想也难。 罗婆婆又提了句,她常年混迹三教九流之地,听闻,有不少人癖好调教栾子觉这个年纪的男子,他顿时如坠冰窟。 他以为栾子觉是被孟今今威胁才不得已妥协。 在这世上没有比弟弟更重要的事情,他一个废人早已无多少用处,但他绝不会让人伤害他的弟弟。 孟今今看出栾子书情绪激动,他今晚没有蒙眼,睁着眼睛,眼尾泛红。 她心态倒也很平静,他会误会,太正常了。换做是她,被弟弟瞒着,乍然知道弟弟和他最讨厌的混混混在一起,她也会觉得是他被拿住把柄威胁。 “栾书生,”孟今今叹了口气,心情不好,“...罢了。” 最后两字浸透无力感,栾子书一愣,握紧竹杖的手不禁微微松开,心头涌入一丝内疚。 孟今今把声音放的很低,“你别担心,我不会伤害小觉,也没什么要你做的。言尽于此,希望你能信我一回。” 孟今今走了两步,又一回头,他根本没料到她会这般回复,还呆站在原地,她好心道:“夜深了,外面还是危险的,你快些进屋吧。” 转回头后又轻轻地长叹一声,他听觉灵敏就多叹几声给他听听,让他不问事情原委就兴师问罪,看他知道误会她的时候,什么模样! 宋云期方才咳得厉害,魏致煎了药给他服下,端着托盘正从东屋出来,一开门就看到孟今今站在门口,一脸沉思。 她见到他直起了身子,视线相接,他先迈步去了厨房。 魏致收拾好后回到东屋,服侍宋云期躺下,他眉间皱着,沉吟道:“孟今太过异常,这几日浑然变了个人。只是因为一个梦,改了性子也有可能,但深根蒂固的劣性仅仅是一夜是不可能根除,做到连眼神神态都变了,未免太快。”开始他一直以为她是暗暗憋着坏事,但并不像。 宋云期想起那日看到的孟今今,淡然道:“静观其变。至少目前对我们来说是好事。”他转眸看着魏致提醒,“不要冒然行事。” 魏致望着摇曳的烛芯,宋云期的提醒反而让他想到什么。 领屋的孟今今洗漱干净躺在床上也在想着事情。 既然离不开天城,她便要好好规划将来。 在她原有的计划内,赚钱是头等大事,不想太远,要先将本金赚来。只卖菌菇太慢,而且过了季节就没了,还是要去找个差事。 要睡着前,想到至于隔壁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