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良广陵王:骆驼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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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到每月盘点日,你带着手下清算家族产业当月盈亏,厚厚一摞账本流水席似的摆在长桌上。 伙计们的算盘都快拨出火星子了,你也没讨着闲,除了要过目账册,还要编写各类铺子的收支分析、计算田地的租佃情况,佣人和佃户的工钱也是要看几眼的。 这就是家大业大的烦恼啊,作为家族下一任接班人,广妞你肩上的担子可重着呢! 管家娘子领着一行人走到你跟前,隔着老远就开始招呼:“广妞儿诶~少东家喂~这些是府里新签的长工,今儿带过来给您把把眼。” 这事你有印象,前几天管家跟你提过。于是你头也没抬地点点下巴,只听管家娘子中气十足地让长工们一字排开: “这就是咱们的少东家,都给我拿出精神气儿来,背挺直,对咯~就这样。等等!谁把高览那个半瞎子领回来,他再往前走就要掉水池子里了!” “我去吧。” 眼看着高览半步踏空,将将要落下,电光火石之间,一个高大的汉子扯着他后脖颈把人拽了回来,高览慌乱间手脚乱瞪,反而将好心人推下池子,“扑通”一声响。 你听见动静抬头,恰好看到那人从池子里爬起来。上衣淅淅沥沥挂着水,汉子抹了把脸,索性将短衫脱下来拧了拧搭在臂弯。水珠从发梢滴下来,洒在高高隆起的肌rou上,顺着胸肌缝和人鱼线没入裤腰隐秘处。 两人匆忙归队站好,高览自知闯了祸低着头,另一人站在末尾挺直脊背目视前方,磊磊落落的模样。 你的眼神从队首飘到队尾,然后黏在那青年汉子身上不动了。 你家体恤下人,宽待农户,在当地素有美名,因此乡亲们都情愿跟着你干活。家里长工短工数目不少,当中也不乏年轻力壮、腿脚伶俐的,可这男人看着……似乎格外强健有力些。 高大魁梧,虎臂狼腰,一看就是块干活儿的好料子! “你叫什么名字?” “颜良,大家都叫我良子。” 颜良说完低下头不敢看你。平时下田都这样光着膀子,平日爱瞧他干活的姑娘也不少,往常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没人像你这么…直白。一双大眼睛又黑又亮,笑起来红唇弯弯,看得他脸上发热,眼睛一时不知道该看哪里。 “良子,你身手不错,心地也善良,以后就跟着我干活吧。” “是,颜良谢过少东家。” 颜良沉默站到你身边,不明白其他几个长工看他的眼神为何充满艳羡。 不都是干活儿吗,难道跟着少东家干的就不是活儿了?有什么区别? 你强行将眼神从他赤裸的腰身上扯下来,“带他去换身衣服…算了,你跟我来。” 你带颜良走进杂物间,找出一身布衣递给他,又拿出一条帕子给他擦水。 “不敢劳烦少东家,我自己来就好。” 他不好意思地接过帕子背过身擦拭,擦干上半身的水,还有下半身的湿裤子,水答答的贴在身上难受。 “烦请少东家回避,我…” “好啦,我转过身不看你就是了。” 你转身,只听身后安静了片刻,随即响起窸窸窣窣的更衣声。 颜良倒不觉得你有什么别的心思:想必少东家是不放心让他一个新来的待在库房,人之常情罢了。未必少东家还能图我什么? 你抱臂看地,心痒地舔了舔牙齿。 就看一眼,应该不会被发现的。 你悄悄看向— 好翘好圆的腚!!!再看一眼…两眼…三眼… 你在颜良扎好腰间系带前匆匆转身,假装无事发生。 “少东家,你…没事吧?” “嗯?没事啊。” “可是你在流鼻血…” 自那日将颜良收入房中…哦不,收入府中,你心情莫名好了很多,每当看到男人挥洒汗水的身影便忍不住露出笑容,干什么都有劲儿了。 管家娘子欣慰得直抹眼泪,说咱们少东家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真心笑过了。 这天日头毒,光是站在太阳底下便不住冒汗,更别说还要使力气干活的长工们。 颜良清理完马厩已是满头大汗,但他并不觉得累,只是养骆驼而已,从前在家干的活儿比这还多还辛苦!跟着少东家干真是享福哇! 你到的时候颜良在和骆驼说话,他穿一身白色褂子,外面套一件坎肩,裤子是纯黑色,肥大的裤筒用一根带子收在脚腕处,脚上是双千层底青色布鞋,整个人干净、利落、神气,像一颗杨树,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挺拔的。 杨树一样的汉子听到你的脚步声后折腰问好,“见过少东家。” “你把它养得很好,有劳了。”你摸摸骆驼的皮毛,眼睛却只顶着颜良看。 “我们老刘家没什么讲究,若是热着了,把长褂脱了便是。对了,一会儿去厨房领一碗绿豆汤消暑吧,今天人人都有的。” 颜良不假思索地脱了上衣,身上只披了件开襟的坎肩。果然凉快了许多,少东家人还怪好咧! 颜良干起活儿来便发了狠,忘情了,忘我了!乱蛙一样,是挪移的脚步;火花一样,是闪射的瞳仁;斗虎一样,是强健的风姿。这是一个多么壮阔、多么豪放、多么火烈的长工哇! 你站在旁边看了半刻钟,觉得还不过瘾,唤人搬来椅子坐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继续看。丫鬟怕你无聊,还把鸟笼子也带了过来。 其实怎么会无聊呢,看那铁扇面似的胸膛、那直硬的背和宽阔的肩,还有他浓黑的粗眉和抿得发紧的嘴唇,多么鲜嫩诱人的躯体啊! 最可爱的是他好像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招人惦记的自知之明。 鸟儿没人逗,叽叽喳喳地叫,没吸引到你,倒是引来了颜良。 “这是少东家养的鸟吗?真可爱。” 你见颜良对它很感兴趣,眼珠子一转,唉声叹气道:“是啊,它叫绣球,很通人性。只是我平日事务繁多,对它疏于照料,有时候还要挨饿呢。” “不要饿它!我是说…少东家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帮忙照顾绣球。” “哦?”你刻意拉长语调。 “不瞒少东家,我打小就喜欢小动物,家里养过猫、狗、狐狸、鸽子、牛、羊…” 不等他说完,你打断:“好,从今天起,你每天早晚饭后来我书房喂鸟吧。” “多谢少东家!” “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倒是我该多谢你。” 晚上,其他人听说你钦点颜良进屋喂鸟,纷纷对挤眉弄眼地说恭喜。 颜良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在一声声贺喜中越发迷茫。 “什么飞上枝头变凤凰啊,我又不是鸟,再乱说我可要生气了。” “哎呀我说你这小伙子怎么这么不开窍啊,不过心思单纯也好,你的福气在后头呢!”同屋的长工对他摇摇头,恨铁不成钢地叹气。 自从颜良揽下照顾绣球的伙计后,你往书房坐的时间更久了。 旁人只当你上进,夸广妞越发稳重懂事了,你讪笑着接下诸如此类的夸赞,毫不心虚。 颜良每天来得很准时,一开始是怕绣球挨饿,后来他也说不清自己的拳拳殷切之心是因为鸟,还是…鸟的主人。 每次回去的路上,颜良都会提醒自己不可逾越。你是天上的太阳,他不过一介无名野草,区区长工怎能对主家生出妄念。 可是你会和他轻言细语地说话,还关心他的身体和家人诶...不行,不能逾越。 可是你会和他谈天论地聊理想,还称赞他的字写得好看诶...打住,不能再想! 颜良躺在褥子上放空自己不去想你,好不容易才睡去,日思夜想的那个人偏又进了他梦里。醒来后热得浑身发燥,牛饮两大碗水才压下那奇怪的渴望。 你深知打铁需趁热,没有给他继续犹豫踟躇的机会,以方便喂鸟为由让他搬进了你院子偏房。 这天夜里,颜良将养得膘肥体壮的绣球摸了又摸,说要告辞,却一步三回头地偷看你, “良子,我得了一辆车,放我屋里了,你想瞧瞧吗?” 什么车会放在屋里?颜良不明所以地跟着你进了里屋。 你解开罩在车上的布片,将流线型的车身露给他看。 那是怎样的一辆车啊!崭新、鲜亮、轴承纤纤,两个轮子却浑圆饱满,简直无一处不好看。 “呆子,别光看呀,你摸摸这车。”你娇嗔道。 颜良的脸红得厉害,摸车的手也哆嗦,然而到底是摸上去了。 这么美的车,驾上去的时候车轮颤悠颤悠的,连车把都微微动弹;车厢是那么亮,车垫是那么白,铃铛是那么响,车座更是软嫩,简直像是为颜良量身定做的那样契合,坐上去咿咿呀呀地响。 驾上这辆车,若是跑得不快,岂非对不起此车,岂非对不起自己?要跑,要飞快地跑,要拿出干活的气力来,跑出汗水或是其他什么湿淋淋的东西,否则不足以展示自己的力量和车子的优美。 颜良也是聪慧,尝试了一会儿便掌握了驾车之道,处处皆熟悉了解了;那车也是可爱,竟也十分通晓人性似的,颜良的一扭腰、一蹲腿、一挺背或是一抽身,它都马上应和着,给予颜良最顺心的帮助,人与车之间简直没有任何隔膜别扭的地方。 驾车爬向高处的时候,双方都有些累了,颜良用一手拢着车把,紧紧贴在车身催着它跑,铃铛叫久了声音便发哑,但颜良不停歇,此时放弃未免太过可惜,便一鼓作气继续驾车。 到达终点时,他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先前往四肢涌去的血液在这一刻仿佛全归到心上来。胸膛发热,热望使他浑身发颤,车也跟着颤,跑动时的噪音高得像尖叫。 停车的时候,颜良的衣裤都拧得出汗来,像刚从水盆里捞出来。跑了很久,他感到一丝疲乏,但是很痛快,很满足。 不管自己如何,先照顾车。车子精细,颜良打了水仔细擦洗车身,粗粝的手指伸进车底下掏出路上沾染的泥泞。 路况艰辛,舟车劳顿,好在一路平安,旅途愉快。 你倒还不怎么累,只是有些懒散,躺在榻上翻了两个身,总感觉心头不是滋味,直到颜良也翻身上榻,肌肤相贴的瞬间双方都满足地打了个哆嗦。 你知道这拉车的马儿是匹良驹,但没想到它恢复得如此迅速。 马儿蹭蹭你的腰,这是在发出运动的信号,你心领神会地翻身上马,骑着这匹骏马奔驰起来。马儿驮着你翻山越岭,跑得舒服了便打几个响鼻。 马背鬃毛粗硬,跑到崎岖的地方难免将你颠得吃痛,还好这马颇通人性,每当听见你哀哀戚戚的呼声就放慢脚步,由你拽紧缰绳掌握速度。 一番驰骋下来,人和马都爽利得不行,你这次真是累着了,连下马的力气都没有,伏在马背上沉沉睡去。 夜深了,颜良吹灭你屋子里的烛火,拥着你入眠。 今夜如此,夜夜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