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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像之前那样各家窗前支着竹竿铁丝晾衣服,上一层的水滴落到下一层洗好的衣服上,隔音效果差,隔壁随便说大声点都能听见。 阮昭在小区保安处登记了身份信息,拖着行李箱走进去。 她觉得有点奇怪,周兰怎么找了这个地方。阮昭坐电梯的时候看着反光的镜面,开始预测这儿房租得有多贵。 3.视线空荡的那么一掠。 <诱你深入(今柚呀)|PO18臉紅心跳 来源网址: 3.视线空荡的那么一掠。 公寓楼一层两梯四户。 阮昭看了下手机上的信息,走到对应门号前。相比对面一户门前摆放的鞋架、花盆等,布置温馨,她家门前倒是简单干净。 门没关,只是虚掩着留一小条缝。阮昭推开门,被里面凌乱的沙发和地上的脚印给吓到了。 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是——进小偷了! 两室一厅的结构,主卧里发出窸窣的声响,气息不稳的呼吸声。 她紧抿着唇,一步步走近。 门刚被打开,又“嘭”的一声被关上。 里面周兰和男人动作停顿了下。她起来穿上衣服,过了好一会儿才出去。 阮昭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坐在书桌前大脑一片空白,嗡嗡地响着。刚才看到的画面一帧一帧的像是放电影一样浮过,清晰又模糊。 她的脸颊开始不受控制地发红发烫,耳根也红了。可是更多的还是一种莫名难过的感觉。她想起小时候一家三口的幸福又温馨的日常,想起mama跟爸爸撒娇的模样,她笑得很甜,嘴边还有两个浅浅的酒窝。 阮昭眼角酸涩,她突然很想爸爸,眼圈一点一点湿润发红。 外面有人在敲门。 周兰挽了下头发,虽然被女儿撞见,但很快调整好心态,觉得有些事情还是有必要跟阮昭讲清楚。 门没上锁。周兰敲了几下,声音放缓:“昭昭,mama可以进来吗?” 里面没回答的声音,等了几分钟,周兰还是开门进去。 阮昭迅速拿纸巾擦了擦眼角,抽了本书放在桌前看。 “昭昭,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兰走进来,挽着阮昭的手走到客厅。 女人快四十岁,温婉眉眼间犹可见年轻时的美艳,穿着一条黑色包臀裙,说话声音也温柔。 “忘了跟你说,这是你顾叔叔,这次我们能搬到这儿,多亏了他。” 阮昭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下沙发上坐着的男人。 模样周正,戴着一副金丝眼镜,一身休闲西装,衬得身形修长挺括,气质很好,沉稳出众。 周兰让她叫顾叔叔。阮昭抿了下唇,短短时间内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她还是觉得难以接受,语调没什么起伏地叫了声:“顾叔叔。” 然后对周兰说:“我有点事情想出去一下。” 一直坐电梯下楼,呼吸到外面清新的空气,她才觉得好受点。 思绪在慢慢理着,周兰是什么时候认识那个姓顾的男人的?周兰以前工作忙,常常一整天都不回家,阮昭只顾着学习和兼职,也没去想太多。 现在一回想起来,或许他们很早就有交集了。 阮昭轻拍了下自己脸颊,让思绪更清醒一点。或许周兰走出过去的悲伤和阴影没什么不对的,总是需要向前看,她有追求幸福的权利。阮昭只是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昨天晚上从审讯室被放出来,还是季挽舟家里来人去接的,阮昭没敢跟周兰说。 这会儿她突然想去看一下季挽舟。 *** “你怎么回事?一天天的惹事,就不能安分一点?” “早跟你说少跟那些人来往,偏不听。” “还打架,被打得骨折,还被警察抓,你是要气死你爸爸和我吗?” vip病房里,季挽舟半靠在床头,打着石膏的一条腿被吊起来。面对李芳的教育毫不在意,他耳朵里有耳塞,注意力全放在手里的游戏上。 李芳都快被气死了。以前孩子还小的时候只顾着做生意赚钱,没想到现在一不小心就成了这么个不服管教的性子。 病房门被敲了几下。 女孩声音轻淡:“我可以进来吗?” 李芳认得阮昭,两家以前在同一个巷子里住过。那时候阮昭从幼儿园放学回来还总是去季挽舟家玩,声音软软糯糯地叫李阿姨。 不过后来阮家发生变故,李家做生意赚了钱就搬离了栀子巷。说来也巧,兜兜转转最后又在这里重逢。 李芳其实不太喜欢阮昭,总觉得阮家太晦气,怕沾了霉运。她清了下嗓子,去给阮昭开门,“阮昭啊,进来吧。” 季挽舟手指顿了下,几秒钟的迟疑,但是已经来不及了,被敌方一个射击击爆了头,落地成盒。 队友暴躁开麦:“我cao舟儿你行不行……” 季挽舟摁灭了手机,消音。 规规矩矩躺着,就差把头埋进被子里。 阮昭拿着水果礼篮进来,礼貌问候了声李芳。李芳没在里面多待,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你……还好吧?”阮昭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戳了下被吊起来的石膏腿,“好像有点严重。” 他也许不用骨折的,都是因为她。阮昭有点愧疚。 “没事,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季挽舟脸上还贴着创可贴,表情淡定,尽量让自己的声线成熟低沉,一副很淡然高冷的样子,手臂曲起枕着脑袋,黑色袖管上折,露出一截手臂肤色冷白。 “会不会留疤啊?” “你没听说过?”看她茫然的表情,季挽舟咳嗽了声,一本正经道:“伤疤是男人的勋章。” “……” 阮昭被逗得噗嗤笑了出来。这是什么沙雕发言?他是不是还没脱离高频率突发性中二病危险期? 病房外是宽阔草坪,阳光正好,有家属推着轮椅陪病人散步。不知何时吹来的风,穿过浅色帘布,拂过女孩额边柔软发丝。唇色嫣红,皮肤细白,小时候玉雪可爱追在他身后的女孩一点点长开,五官精致明媚,是一种纯粹张扬外放的漂亮。 季挽舟喉结稍滚,收回视线,侧过头很轻地笑了下。 阮昭拿着果盆去洗手台给他洗水果。晶莹绿色的手指葡萄被一颗颗择下,被冲刷洗净,装进果盘里,还有切好的苹果块和小草莓。 季挽舟看见阮昭出来,猛地转回头,垂着眼睫,好像在补觉。 “吃水果吗?”阮昭把果盘放在小桌上,拿纸巾擦了下手上的水,“你喜欢吃什么?” 季挽舟垂眸看了下,薄唇轻微翘起,语气却缓缓悠悠吊儿郎当的:“手疼,抬不起来。” “啊?”阮昭抓过他的手来看,很认真地仔细翻看,“真的诶。” 他手肘一侧破了皮,渗出细细的血丝,这会儿已经结痂了。 季挽舟半躺着,低眸看见阮昭攥着自己的手,女孩手指纤细,指腹柔软,指尖的温热相触碰,能感觉到对方的温度与血液流动。 季挽舟舔了下唇,耳根微微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