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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大小姐觉得我正好可以帮上她的忙,才让我知道了些相关的事。」 「你伤真的有那么严重?」老麦哼了声。「锁阳功只是锁住你的真气无法使用,还不至让你狼狈地流落街头。你真的真气全被锁的话,根本使不了霜月天。」 「啧。」凌晨脸色有点悻悻的,「昨天救下大小姐和王裴的那块石头果然是你扔的。」 「没错。」老麦大方承认。「我可不像你,关心边关之事又不肯明言,硬要拐上几个弯来证明自己完全是无意卷入的。」 凌晨脸色又灰了点了,哼哼两声,不肯开口——被说破心事的感觉果然是很不愉快的。 谢峦能从一无所有发展成一方之豪,手段自非寻常。他在不明真相下,为了保护瑾儿,一意孤行,以他的手段,人脉,渠道,与庆国合作,岂只是一些火药的问题。 所以,隐约听到风声的凌晨和老麦才会共同出现在谢府。 不过,那个努力追着谢公子的王裴,可知道他追的是怎么样的人么? 想到这,不由同情起王裴来。 「哎呀,老麦,你要走,不如提供我最后一个消息吧,你从谢府议厅的箧笥里翻出什么东西来,让无名教放弃了对谢峦的必杀令?」少年想像一位威严肃杀的御夜使者在无人时偷翻箧笥的样子便想笑。 「谢峦取消和庆国合作的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不然怎么会在这里等着逮我。」老麦习惯性地敲了下他的脑袋,这小子笑得真欠扁,根本是明知故问说来削他面子的。 「王裴不为难,谢峦自然也不会用太偏激的合作手段了。就可惜你我这段良缘,才刚开始就不得不结束~」 「跟你是孽缘才是!」老麦又叹了口气,想自从少年来后,自己装疯卖傻比之前都多得多了。 「你还说要娶我的姐妹。」少年一脸委屈。 「别别别,你家姐妹我无福消受,留给轩辕氏享用吧。」想起传闻中国色天香媚入骨髓的小郡主,老麦连忙推却。 「真的不要么?」少年一脸可惜,「我还想帮她以长兄如父的名义定份亲呢。」 「绝对不要!」老麦十分肯定真的定了亲自己会短命十年。 闲话胡扯着,两人都知道,话说到这,已经没话可再说了——毕竟两人的立场,本应是对立的。 见老麦看了眼天色,有想走之意,少年站正身子。 「告别前,该互相通个名吧。我姓祈,祈情。」 老麦微微一笑,也站正身子。 「幸会。鄙人姓南,草字上瑞下乔。」 「南瑞乔?」少年吓了一跳,「你居然是无名教的前任御夜令?」 「居然……我哪点不像了?」南瑞乔不爽地最后敲少年一记响头,翻身上墙,「本来有个消息要跟你说,现在不说了,你好自为之。」 天色大亮,管二和安秀才努力摇着少年,「小凌,老麦不见了,东西都不见了~你快起来帮忙一起找啊!」 「我起来他就会出现么?」少年打了个哈欠,想继续睡,却被人掀开被窝,只得别别跳地扑下床抢起衣服包了一身。 「小凌,你一点都不惊讶,是不足早知道他要走了?」安秀才逼问。 「少了个三不五时敲我响头的人,我干嘛要惊讶!」少年摸摸脑袋,还在为报复不了昨天最后一记响头而郁闷。又记挂着南瑞乔当时不知想告诉自己什么,让自己好自为之。因此有些神思不守,对管二和安秀才的逼问,有一句没一句。过了会儿,找个藉口,溜到瑾儿那里去。 到了瑾儿那边,谢峦正好也在。自从解开他对瑾儿的情结后,两人相处便更自然了些。谢峦出门前都会来招呼一声。见到少年,微微—笑,「你来啦,那我出门了……」话没说完,突然听见外面一阵喧闹。 「怎么回事?」谢峦皱了下眉,便见王裴急急冲了进来,一脸惊慌神色,「不好了,京城的选秀官来了,他听说瑾儿小姐的美名后,一落脚便非要来看看瑾儿小姐。我阻止不了……」 很少见王裴这般惊慌之色,显然真的不妙。谢峦眉毛皱得更紧,瞪了王裴一眼。王裴自知理亏,不敢嚣张——他为了给谢府制造选秀压力,到处宣传瑾儿美貌。现在……谁知道一切看似要功德圆满了,却横生枝节。万一瑾儿出事,他真没指望谢峦会原谅他。 少年在旁眨了眨眼,手伸到怀里,正巧摸到长命佩,心下一动,正好,找个藉口说是别人给的,让谢峦拿去用。京城里来的官,多半会卖这玉佩的面子吧。 靠近谢峦,扯了扯他的袖子,正想说话,却见那选秀官来得极快,也不在前厅侯着,直接进了内院。 紫色的官袍上绣着十二章纹,头上未戴冠帽,发髻上簪着粒龙眼大的明珠,容颜雪白冰冷,修长而瘦削的身形尚带属于十四五岁少年的纤细,却已拥有压倒众人的气势,让人见了为之心惊折服,无法置疑他的年岁问题。莫怪王裴那样的人,也不敢阻止他。 众人皆用赞叹的目光看着来人,只有凌晨脸色大变,甩下谢峦的袖子转身便要跑。 「站住,你敢跑!」少年钦差不只容貌,连声音也是冰冷无比。众人不知他在对谁说话,一转头才看到是凌晨。 余威之下,积习难改。被少年钦差这一喝,凌晨当真停下脚来。一想不对,回身扮了个鬼脸,「不跑才怪。」说完继续往外掠,速度之快,吓到在场之人。 但更快的是少年钦差。也不见他如何作势,人随风过,下一瞬间,已扣住凌晨手腕,「你又受伤了?」 凌晨手掌被扣,一脸羞恼,喝道:「放手!」 「不放!」 倔强的目光瞪冰冷的眸光,不用开口也能理解对方心思的两人,在无声地角力。 慢慢地,少年钦差放开手,「祈,皇上在等着你回去。」 「没有我,还有其他能负责的人。」少年抿唇转开头,趁着少年钦差不备,再次掠了出去。 这次少年钦差没有阻止,只是淡淡看着少年离去的方向,面无表情。 雪,又开始下了。 冰冷的雪花覆盖在大地上,掩饰去每一处伤痕。 天清地白,一片无瑕。 提携玉龙为君死 起 少年初拜大长秋,半醉垂鞭见列侯。马上抱鸡三市门,袖中携剑五陵游。 玉箫金管迎归院,锦袖红妆拥上楼。更向苑东新买宅,碧波清水入门流。 「好啊好啊,不愧是大长秋!」 「上啊!快上啊!那只五陵公子,真是笨死了!」 嘈